第1395章 恩怨
白金无语的将头转回来,对着手机道:“我看出来了,司藤小姐您确实是有事相商。”
“看来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司藤赞许了句,随后继续说道:“不知,沈翠翘仙姑仙寿几何啊?”
这话问的突兀,白金莫名其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看向沈银灯。
沈翠翘是沈银灯太师父,她最有发言权。
沈银灯冷冷回道:“我太师父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司藤叹道:“哎呀,那可真是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沈银灯闻言,立刻质问道:“又是下毒又是阴谋诡计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藤看着林昊:“他问我什么意思,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林昊无语的说道:“关我什么事?你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哼!”司藤娇哼一声,没好气的瞥了林昊一眼,凑近手机话筒道:
“那就一起坐下来吃饭,好好聊聊什么意思!”
沈银灯冷冷来了句:“断头饭么?”
“那是过虑了!”司藤轻笑一声说道:“一来我对悬师的头并不感兴趣,二来各位可都是悬门翘楚,教化精英!”
“我若是对各位不敬的话,那可是和天下悬门为敌,这种事情,那是万万不敢做的。”
“原来你还知道忌讳?”沈银灯心中有几分得意,说话也很是不客气。
白金有些不信,又和她确认:“司藤小姐,是真请吃饭吗?”
司藤认真的道:“真请吃饭!”
挂掉电话,长鸣学斋那边,白金面向众人:“司藤说的,大家都听到了!”
丁大成面露不爽的说道:
“她这话什么意思?换作是你,你会相信大费周章,甚至把你性命都握在手里,就为请你吃顿饭?”
“哎呀!”白金有些无语的说道:“那不然呢,她要是想杀你,还能活到现在!而她能杀但又没杀,肯定是有事相商啊!”
“所以这顿宴席,大有文章,但这中间到底怎么个起承转合,那得去了才知道!”
众人下意识地点点头,认为白金的话有道理,司藤还真有可能是有事相求。
这时候,德高望重的苍鸿会长道:“我想,是不是给黄翠兰老太太打个电话,问问看吧,藤杀的解法是她提供的,想必她对司藤也有所了解,从她那里可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苍山城这边,林昊看着司藤说道:“我过会就去定时间,选饭店订包厢!”
司藤盈盈一笑,赞道:“孺子可教也!”
林昊贴近司藤微微一笑道:“我这么那你来那你去的,有没有什么奖励?”
司藤怡然不惧的看着林昊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啧~!”趁司藤不注意,林昊低下头,狠狠地在她无暇的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跑开。
“林昊,你~!”司藤白玉般的双颊,泛起了一丝红晕。
夜幕降临,长鸣学斋,苍鸿会长打开平板,来了个视频电话,大致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黄老太太那头也很惊愕:“司藤有毒这事,我娘从来没有提起过,我想她自己都不知道。”
苍鸿会长叹了口气:“但事实证明,确实是有毒啊!”
沈银灯说道:“据我所知,司藤与丘山斗了这么多年,令堂又与丘山的关系这么熟悉,并且亲自参与了灭杀司藤,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黄翠兰老太太的母亲就是黄玉,当年受邀助丘山镇杀司藤,后来入蜀,和丘山过从甚密。
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沈银灯有此疑问,也属于正常。
苍鸿会长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出来,恐怕对丘山悬师的声誉不好。”
“啊?”听到苍鸿会长说起,关于自己师父声誉的事,颜福瑞瞬间瞪大了双眼,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丁大成高声道:“丘山这都死了多少年了,咱们连他横长竖短都不知道,究竟是死人的声誉重要,还是咱们这些活人的性命重要?”
“诶,你说什么呢?你说话有点忌讳行吗?”听丁大成说自己的师父的态度很是不客气,颜福瑞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丁大成也是脾气火爆,站起来拉着颜福瑞的衣领道:“这不是丘山徒弟吗?咱们有事问他啊!“
颜福瑞拨开丁大成的手,想要给他个教训。
在颜福瑞心中,他的师父一直都是那么德高望重,慈祥友爱,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师父的坏话。
白金看两人要打起来,“彭”的一声,踢了下马丘阳的椅子。
马丘阳会心一笑,站起来劝说道:“两位息怒,两位息怒。”
“坐下,坐下!”苍鸿会长也适时的说了一句。
丁大成消了消气,这才坐下来,颜福瑞却将头凑到平板面前,看着里面黄翠兰老太太的影像道:
“黄婆婆,丘山是我师父,我是丘山一手养大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麻烦您和我解释清楚。
黄老太太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是他养大的没错,可你一定没有入悬门,对吧?”
颜福瑞点点头:“是的!我遵从师命,从未学习过悬门技法,难不成和您接下来说的事情有关?”
黄老太太长叹一声道:“是这样的,丘山是不能在悬门收徒的!”
颜福瑞瞪大双眼:“为什么呀~?”
要知道,他虽然遵从师命,不学习悬门技法,可这么多年丘山一直不曾告诉过他,不能修炼悬门技法的原因。
为此他很困惑,也询问过师父,可他师父却从来没有解释过。
可他尊敬师长,丘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也询问过苍城山附近的几个老人,可没人知道为什么。
如今黄老太太竟然知晓其中原因,他当然震惊。
苍鸿会长沉声道:“因为,司藤的异变是丘山一手促成的,也就是说,司藤是丘山养大的。”
“我师父说,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让大家闭口不提!但即便是坏事,对后人也是个借鉴。”
“我记得很清楚,司藤说过,她一定会回来的!”
众人听到这个秘闻,顿时惊讶无比,没想到司藤居然是丘山养大的,众人心中更加好奇。
而颜福瑞听到后,顿时就急眼了,难不成他师父真的做了什么有损声誉的事情?
当即红着眼睛看向苍鸿会长问道:“老会长,您说司藤是我师父促成并养大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苍鸿会长缓声说道:“自古以来,我们悬门也是门第森严,丘山有几分本事,心高气傲,却因为出身低微屡屡碰壁,恼羞成怒之下就动了邪念,他用一种方法让司藤异变,为自己所用。
潘祈年皱眉问道:“难不成您的意思是,他想要一个苅族供他差遣,里应外合,自导自演?”
“然后让苅族作乱,他去平复的戏码?如此几次三番,最后名利双收?”
颜福瑞听到有人污蔑他尊敬的师父,他哪里忍受的了?
闻言,怒气冲冲的指着潘祈年质问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污蔑我师父?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揣测他?你证据拿出来呀!”
王乾坤拉了拉颜福瑞,让他安静一点。
颜福瑞略微平复了下心情,看着苍鸿会长道:“老会长,您德高望重,此事事关我师父的清誉,请您说话,务必负责任!”
“我对我的每一—句话都负责任!”苍鸿会长神色十分认真,然后仿佛陷入了回忆继续说道:
“丘山虽然这么做了,却又难脱正统悬门心态,他视苅族为下九流,瞧之不起,又想倚仗其成名,心里极其矛盾,所以对司藤非常不好。”
虽然苍鸿会长说的很委婉,但是大家又不傻,自然能听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丘山恐怕不是一般的对司藤不好。
果然,这时候只听苍鸿会长继续说道:
“我娘说,司藤十岁之前,一直是被关在圈猫养狗的笼子里。”
听到这里,王乾坤义愤填膺的道:“真是太过分了!”
随后,他注意到了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颜福瑞,赶紧捂住嘴。
再怎么说,丘山也是颜福瑞的师父,当人家面说他师父的不是,有点不太好。
丁大成听的正起劲,突然见苍鸿不说了,便忍不住问道:“老会长,后来呢?”
遥想当年的事情,苍鸿会长感慨的道:“后来,丘山在司藤的协助下,如愿以偿,他们得意得很哪!”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司藤当家狗,全然不知这是血腥未除的狼,而导致这一切的,就在一个情字上。”
“据说,司藤遇到了一个富家少爷,并与之生情,但很快被丘山发现了,丘山是视司藤为下九流的!”
“认为物种不同,何以互生情愫,简直天理不容,于是在那公子的面前,设计逼得司藤现了形!”
远方的黄老太太透过平板接着道:“这之后不久,已经功成名就的丘山,终于得偿所愿,并选择了黄道吉日,准备正式地加入悬门正宗长鸣山!”
“那一天,是他人生当中最辉煌的日子,也是最耻辱的日子,一天之内,从人生的顶峰跌落到万劫不复。”
“丘山在司藤身上的确下了克制之法,所以一直不曾太过提防她,没想到司藤在他受大礼之前,竟然找到了那些反对丘山受封的悬师。”
“言明,只要替她解除身上的禁锢,她就说出丘山身上的一个秘密,足以让此人今生今世都让悬门唾弃。”
丁大成皱着眉头问道:“可也不能就这么跟她合作了呀?”
黄翠兰老太太道:“与其交易,当时几位悬师也是心生犹豫,毕竟和茹族合作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不过权衡再三,他们就决定暂且答应她的要求,待司藤揭露丘山之后,再一举将她杀灭!”
“谁知司藤在揭发丘山之后,趁着群情激奋放出藤杀,众人是猝不及防啊,这个时候沈翠翘追了出去,打斗之时藤杀发作,她被打成了重伤!”
沈银灯闻言,恨恨的说道:“我太师父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
“哦!”丁大成看沈银灯不爽好久了,于是讥讽道:“怪不得中看不中用,原来是太师父死的早啊!”
丁大成是个出租车司机,之前他拉着沈银灯来到长鸣学斋,念在她和自己一样,都是悬门中人的份上,他没收对方车钱。
没想到,沈银灯一脸倨傲,理都没理他,最后不光没付钱不说,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
还一脸高傲的从他身边走过这事,摊在谁身上,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沈银灯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
房屋中介潘祈年附和道:“他也没说错啊,没本事也不丢人嘛!不要不懂装懂,到时候会连累我们大家的。”
显然对沈银灯不爽的,也不是只有一个人,毕竟那种高高在上的性格嘛,确实很难让人亲近。
“你……!”
沈银灯气极,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潘祈年。
“咚”白金再次踢了下马丘阳的板凳。
马丘阳适时地站起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都别吵了,都是自己人。”
待到大家安静下来,马丘阳扭头看向苍鸿老会长:“那后来司藤和丘山,又发生了什么?”
苍鸿会长继续道:“丘山知道大势已去,在众悬师之前立下重誓,司藤由他而出,势必将由他亲手断绝!”
“丘山一路寻索司藤的踪迹,直到一九四六年,众悬师趁司藤产子虚弱之时,一举将其灭杀!”
王乾坤怯生生的道:“那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唉~!”老会长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可从他的神情,大家都知道,丘山怕是没干什么好事,孩子肯定是被杀了。
听完老会长的话,大家的想法几乎是同时发生了变化。
毕竟时代不同,如今不论是苅族还是悬师,也因为和平的日子,早就没有了当初势不两立的清算理念。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仅是上一辈的恩怨,而且司藤本身就是受害者,还是丘山这个悬师造的孽,因此同情司藤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
王乾坤听完,有些怜悯的说道:“照这么来说,还是司藤比较可怜吧!”
颜福瑞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早已泪流满面,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师父过去竟然是这样的—个人。
在他的心中,丘山一直都是高大伟岸的,没想到,真实情况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坐在颜福瑞旁边的丁大成,拍了拍颜福瑞的肩膀讥讽的道:“都是托了他那个好师父的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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