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2章:千古虐恋,浪哥经历活历史
“住手!”林浪一声沉喝,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几个平康坊的店伙计闻声一愣,转头见林浪气度不凡,虽然不知道林浪的身份背景,但一看就是贵气十足,一时竟不敢再动手。
林浪快步上前,挡在卢照邻身前,冷冷瞥了伙计们一眼:“卢公子欠的花酒钱,我替他还了。”
说着,林浪从随身空间掏出一张银票,随手扔给领头的伙计,“这些足够抵他的酒钱和你们的‘损失’了,再敢刁难,休怪我不客气。”
伙计们掂了掂手中的银票,见数额远超所需,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是是是,大官人说的是,是小的们有眼无珠!”说着便全都返回了平康坊。
孙父站在不远处低声问道:“女儿,贤婿为什么要为此人出头啊?”
孙艺贞弱弱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听到那名男子自称是卢照邻。”
孙父和孙母听后没什么反应,因为在现代南棒子国的初高中课本上,常驻的夏国诗人都是李白、杜甫、苏轼、王维这种更为知名的诗人。
与此同时,瘫倒在地上的卢照邻缓缓撑起身子,捂着被打疼的胸口,抬头看向林浪,正将一沓银票递给他。
卢照邻先是愣在原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错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他挣扎着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林浪深深作揖,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倔强:“多谢贵人出手相助,只是……在下与贵人素不相识,贵人为何要帮我这落魄之人?”
林浪扶起卢照邻,目光诚恳:“卢公子无需多问,问就是惜才。”
卢照邻浑身一震,怔怔地看着林浪,眼眶瞬间红了。
自从他沦为阶下囚出狱后,便受尽冷眼嘲讽,早已忘了被人尊重、被人赏识的滋味。
卢照邻双手颤抖的从林浪手中接过银票,再次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激动。
“多谢恩公赏识,敢问贵人尊姓大名?今日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孤乃沪上皇林浪。”他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鼓励,“你本是才情横溢的诗人,怎能因一时坎坷便消沉至此?”
卢照邻握着手中的银票,又听着林浪掷地有声的鼓励,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与失意仿佛瞬间找到了出口,眼中重新燃起了微光。
卢照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行礼:“草民叩见沪上皇,多谢沪上皇指点!草民定不负贵人期许,重拾笔墨,绝不再自暴自弃!”
林浪扶起卢照邻,语重心长地说道:“孤知道你是被武三思冤枉入狱的,武三思的打压困得住你的仕途,却困不住你的笔锋。”
“卢公子你要振作起来,继续挥毫泼墨,留下更多的传世佳作,才不负你一身才华,也不负孤对你的赏识。”
卢照邻感激涕零地说道:“在下能得到沪上皇的赏识,就是对我才华的最大肯定,在下一定重拾初心,以笔为刃,书写人间百态,不辜负沪上皇的知遇之恩!”
林浪见他眼中重燃神采,微微颔首:“好,孤信你。”
“这些银票只要你不乱花,够你三年五载的开销,你先在长安租个宅子,戒酒修身,且不可再逛窑子,每日锻炼先将身体养好,再图创作。”
卢照邻连忙应下,虽腿脚因方才被打还有些踉跄,却挺直了脊背,再无半分落魄之态。
“有恩公指点,在下定当谨遵教诲,只是草民不知该如何报答恩公?”
林浪笑着回道:“你就当孤是你的伯乐,你只管将原创的诗文手稿送到沪上皇府,孤会派人为你出书刊印著作扬名大唐,捧你成为一代文豪。”
卢照邻闻言,身躯又是一震,眼中的微光瞬间燃成燎原之火。
他死死攥着手中的银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沙哑的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出书刊印……扬名大唐?”
“沪上皇此恩,已非‘知遇’二字能报!草民此生,定以笔墨为誓,为恩公写下不朽篇章!”
林浪看着卢照邻眼底重燃的锋芒,含笑点头:“如此便好,从今往后你就是孤的门客,往后有任何难处,或再遭歹人欺辱,只管到沪上皇府求助。”
值得一提的是,林浪在大唐养的门客,皆吃住在府外,至于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沪上皇府内都是女眷。
卢照邻惊闻自己成为了沪上皇府的门客,逆天改命的机会来了,躬身揖礼后起身,再躬身一次,表达极致敬重。
“谢东翁赏识,在下愿执鞭随镫,以笔墨为效,绝不敢有半分懈怠!”卢照邻再拜起身,眼眶仍泛着红,却难掩眼底的炽热。
东翁是唐代门客对主人的尊称。
林浪见他态度恭谨又不失文人风骨,满意颔首:“无需多礼,你且先去安置,期待你的诗文作品和墨宝。”
“多谢东翁厚爱,小人定当潜心治学,唯有以笔墨酬谢,报答东翁的知遇之恩!”卢照邻将手中银票小心翼翼贴身收好,仿佛那不是银钱,而是重塑人生的火种。
林浪拍了拍卢照邻的肩膀:“你只需安心创作便是。孤看人很准的,日后文坛必有你一席之地。”
卢照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就此别过东翁,小人告辞!”
说话间,卢照邻又是一躬,这次行的是标准的躬身揖礼,双手拢于袖中,弯腰近四十五度,尽显门客对主人的尊卑之礼。
林浪低笑出声,语气淡然:“好。”
卢照邻转身离去时,他虽腿脚仍有些虚浮,却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背影挺直如松,再也不见方才被赶出平康坊时的颓唐狼狈。
孙艺贞带着父母走上前来,好奇地问道:“陛下,你为何对这个沉溺酒色的穷书生如此看重?”
林浪望着卢照邻远去的方向,轻笑一声:“璞玉蒙尘,只需拭去污垢便能重焕光华。卢照邻的才情,绝非池中之物,只是遭逢变故才一时消沉。”
“孤给他的不仅是银钱与机会,更是一份信任,这份信任,足以让他挣脱心魔,成为被后世赞誉的天才诗人。”
孙艺贞点头附和:“陛下慧眼识珠,想来这卢公子定不会辜负你的栽培。”
林浪望着卢照邻踉跄却坚定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能为这位落魄才子点亮一盏前行的灯,也算不负此行。
不得不说,浪哥仁义。
孙艺贞好奇地问道:“陛下,此人写出过什么千古流传的诗句吗?”
“多了孤就不说了,只讲卢照邻在《长安古意》中的两句诗词,‘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孙艺贞似懂非懂地问道:“这两句词的中文解释是什么意思呀?”
林浪耐心地回道:“比目是一种鱼,据说这种鱼只有一只眼睛,必须两只鱼并在一起才能游动。”
“‘得成比目何辞死’这句诗的意思,是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像比目鱼一样相依相伴,那么即使面对死亡也毫无遗憾和畏惧。”
“而愿作鸳鸯不羡仙的意思,是宁愿成为一对恩爱的鸳鸯,也不愿去追求虚无缥缈的神仙生活,很浪漫吧?”
孙艺贞听后,难言欣赏地笑着说道:“嗯,这两句诗是挺唯美浪漫的。可是,既然这个卢公子,对纯真爱情这么向往,为何会逛窑子喝花酒啊?”
林浪回道:“卢照邻含冤入狱之前,曾经在邓王府中任职,他跟随邓王李元裕迁徙于京城及各处任上约十年之久。”
“卢照邻在担任益州新都尉期间,曾与当地一位姓郭的歌女相恋,两人情投意合,卢照邻还准备为她赎身成婚。”
“然而,卢照邻新都县尉的任期结束后,按规定需回京城接受考核和新任命,他向郭氏许下尽快回来完婚的诺言。”
“两年过去了,郭氏始终没有等到卢照邻,因为卢照邻被武三思打压含冤入狱,仕途中断不说,甚至在狱中患上了风疾,他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兑现对郭氏的承诺。”
“但是一想到郭氏还在益州等他赎身成婚,卢照邻自己都混成了这么惨的鬼样子,便沦落到了破罐子破摔,觉得自己不配,也不想再耽误郭氏。”
孙艺贞听后,唏嘘不已地说道:“没想到卢照邻的境遇这么悲惨,他的爱情故事还挺凄美的。”
林浪继续说道:“史书记载,后来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游历至蜀地,在一家酒馆遇到了郭氏。”
“郭氏向骆宾王倾诉了自己与卢照邻的事情,称卢照邻走后音信全无,不守承诺没回来娶她为妻。”
“骆宾王听后,觉得卢照邻做事不地道,便替郭氏写了一首《艳情代郭氏答卢照邻》,以郭氏的口吻谴责卢照邻的薄情寡义,大骂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但卢照邻面对于骆宾王公开批评他的诗,并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任凭悠悠众口积毁销骨。”
“直到他40岁时不堪忍受病痛折磨,临终时,他爬行十里到颍水跳河自杀,绝笔诗裹着郭氏的锦帕。”
孙艺贞听后,略显伤感地说道:“如此说来,卢照邻是深爱郭氏,并非薄情寡义的渣男喽?”
林浪回道:“是啊,否则他怎么能写出那么深情的诗句呢?”
“更虐的是,在夏国益州旧地出土的唐代银盒里,考古专家发现了当年郭氏珍藏的七枚红豆,盒底刻着“照邻不归,红豆成灰”。”
“没想到郭氏对卢照邻的爱,也是刻骨铭心,此生不渝!”
孙艺贞听后感动不已,摇晃着林浪的胳膊央求道:“陛下,要不然你行行好,成全了这对千古虐恋的情侣,帮卢照邻把郭氏赎身带到长安,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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