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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摇滚的地域


边浪听到举报到没多大的感觉:“举报什么啊?扰民?”

    “想什么呢你,要是扰民的话,根本就不用通知我们,早就报备好的设备功率也没超标,往死里投诉也没用!说是我们伤风败俗,影响小朋友……”

    一听这个,边浪心里就来气:“乐迷举报的?不太可能吧?”

    “匿名举报,100多个电话了,这他们也不能不管是吧……”

    边浪是不清楚这个举报的流程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就觉得这事有点荒谬了:“凭什么你们100多个人的喜好,就想着要让几万人的选择停摆?”

    刚才边浪都觉得这事没什么不对的,但是现在被自己这么一琢磨,直接就炸毛了:“研究怎么解决的意思,是要暂停么?”

    感觉到了边浪语气和声调的变化,潘健虎知道这事难善了:“边浪你听我说……”

    “等不了的,乐迷等不了的!虎爷你自己也清楚,但凡说是商量怎么办的,那还能有好?”

    潘健虎当然知道边浪这话说的已经很隐忍了,只是他能这么和边浪说,那当然是不会出现边浪说的问题的:“他们就是商量事后怎么回应收尾,我们这边不受什么影响的!”

    “虎爷,不带您这么忽悠人的!”边浪本来是打算要登高一呼,干点一呼百应但不算极端的事情,现在潘健虎这么说他倒是放心下来了。

    毕竟不是那个原地球了,有些方面的做事风格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边浪可不愿意和乔小刀一样,在无数网友声援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把梁虫虫给拆了。

    “下一届音乐节,直接规定未成年人不得进入?”这是最简单的一个办法,但是这种一刀切的做法会不会引起反噬这就要边浪来判断了。

    在潘健虎看来,这么一刀切确实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只不过边浪一句话就把他给问得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了:“虎爷?你几岁听的摇滚?”

    “我那时候倒是成年了,但如果有得选的话,我希望越早越好!”

    边浪也没说什么结论,指了指下一个舞台边走边说道:“只有心生向往,才会念念不忘然后必有回响……您这一辈的BJ人应该是最早接触摇滚乐的吧?”

    “是啊,80几年的时候就开始听了,那支乐队叫埋,当时的那些乐手都已经找不到人了,但那乐队的鼓手是孔亮的师傅……”

    随着潘健虎忆往昔当年的话,边浪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原地球的摇滚编年史中。

    华夏摇滚乐就是以BJ为中心到全国开花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不同地区又产生了很多不同的风格。

    音乐可以成为一座城市的名片,这一点能有很多的例子来佐证。

    说起孟菲斯大家脑中会想起谁?那一定是猫王无一!

    利物浦的披头士、纽约地下的丝绒、西雅图涅槃和Pearl  Jam、曼彻斯特oasis、淄博就是谢天笑。

    当音乐与城市连接在一起,经常会产生一些莫名感动的力量,因为音乐有了实在的空间,尤其是音乐很有这个城市独特气质的时候,听众就更愿意去探寻音乐的内涵,也更愿意尝试去共情。

    看待一个国家的音乐地域是很重要的维度,并不是单纯看多少城市产生了多少音乐人,这个除了数据统计外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而是看不同地区因为不同的经济文化背景,产生了怎样不同的音乐,共同组成为一个国家的音乐图景。

    地域维度上华夏大陆摇滚乐的发展,就是从以BJ为中心到全国开花,早期就是BJ啊,而且是BJ人在BJ做非常BJ的摇滚乐,之后变成全国各地人到BJ做有点不同的摇滚乐,再到这些年全国各地人在各地做各种各样的摇滚乐。

    华夏摇滚乐诞生之初一直到九零年代中期BJ,和BJ人的核心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中早期的代表人物万里马王、老崔、窦唯、臧天朔、高旗、何勇等都是BJ人。

    最早一批的唱片公司很多在BJ,魔言文化在大陆的业务也是在BJ,最早的幕后人员也在BJ,像音响师金绍刚录音师王新波等等……能演摇滚乐的场地在BJ,早期的西餐厅,外交人员大酒店,音乐专业院校团体很多也在BJ。

    摇滚乐在BJ落地生根并发展壮大,跟这些人的家庭背景和资源是直接相关的,他们或者是大院子弟或者父母在从事艺术工作。

    老崔父亲是军乐手,母亲是中央民族歌舞团的演员。丁武的父母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公务员,窦唯何勇的父亲都是民乐演奏家,高旗父母都来自中央音乐学院,汪峰的父亲是军人自己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由于这些家庭背景他们可以接触到普通人很难接触到的西方文艺,尤其是更早期的这些人在七零年代就可以听到猫王、披头士……可以通过内部阅片看到国外电影。

    包括音乐、电影、文学在内,华夏八零年代的文艺很大程度上是由BJ的大院子弟,或者文艺世家的孩子来定义的。随着大院时代过去,BJ摇滚乐的主力也慢慢走向了普通的BJ人。

    比如彭磊、大张伟、张守望、赵刺猬等等……

    但就算是再普通,BJ经济上的领先地位也是不容忽视的,边浪在原地球北漂之前都没摸过电脑,但BJ很多家庭在90年代就有Mac了。更不要说BJ无可比拟的文化资源了。

    摇滚乐在西方是从土里长出来的艺术,在华夏则有点自上而下的发展。这造就了早期华夏摇滚乐宏大的视野,超出音乐范畴的文化自觉,也造就了他的苦大仇深。

    而早期从业者大都有专业的音乐背景,也使得那时一部分摇滚乐在音乐性上达到了很高的高度。跟后来很多靠直觉写歌的非专业选手相比,也要扎实很多。

    有时候边浪就会想,如果华夏摇滚乐是在改革开放的前沿,打口碟种地广东兴起会是什么样的?肯定会有很大的不同吧!

    应该会赶上八零年代世界音乐流行的风潮,做出更生活化更轻松更摩登的音乐,当然大家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广东有自己独特的粤语流行音乐文化,相对于务实的广东人,摇滚乐更需要务虚!

    从各方面来看,华夏摇滚乐只诞生在BJ由BJ来抒写。

    这一点,在水蓝星也是同样的一个情况。只不过未来春城就要是摇滚的中兴之地了!

    视野回到原地球,在那时候的外地人又对摇滚做了什么呢?一句话总结就是,作为乐手参与其中,而非作品的主控者!

    天津的老五成为唐朝乐队的吉他手,来自东北的刘孝松作为打击乐手参与老崔的专辑录制和演出。

    山东人栾树成为黑豹乐队的键盘手,来自西北的赵牧阳成为鲍家街四十三号的鼓手等等等等……从九零年代中期开始一直到新世纪的前几年,BJ依然是摇滚乐的唯一中心。

    而随着摇滚乐的影响力向其他地区蔓延,从业者中开始出现外地人,他们奔赴到BJ的高校、树村、三里屯各种和live  house。与不太靠谱的唱片公司一起,开始为华夏摇滚乐带来一些不一样的色彩。

    西安的张楚、郑钧、许巍来到了BJ……

    张楚的到来比九零年代中期这个时间线早很多,它带来了《西出阳关》这种带有西北旋律的作品,和《姐姐》那种BJ摇滚乐中少见的细腻民谣摇滚,直到一九九四年成为新的偶像。

    郑钧一九九二年来到BJ后来签约了红星音乐,按他的说法我是公司的第一个艺人,同时也是公司的第一个员工,自己找经理自己找乐手。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给自己组建了一个公司,红星唱片的全产业链他都参与了。

    之后就是一九九四年《赤裸裸》的发行,给华夏的硬摇滚加了一把火,虽然没有过多的西北元素,但成为摇滚乐商业化的一个标志。

    许巍一九九四年来到BJ跟郑钧一样也没有带来多少西北气息,一九九七年发行《在别处》,是继窦唯之后又一次让另类摇滚在华夏取得较高的关注度。

    一九九七年来到BJ的XJ乐队舌头,那时候的吴吞还没有现在那么秃。他们的音乐很硬核,歌词诗意又凶狠成为地下音乐最好的代表之一,影响了许多后来的乐队,其中就包括边浪他们的乐队。

    ,同一年在XJ长大的江苏人高虎来到了BJ,他在树村的经历、痛仰从硬核转向平和的创作,都成为了外地摇滚乐队在BJ发展的典型缩影。

    相比与这些乐队,西北来的民谣歌手带来了更多本地风格和泥土气息。

    西北来的这些音乐人,是第一次以非BJ音乐人的身份在BJ闯出来名堂,或许是摇滚乐契合了西北苍凉雄劲的气质,或许是一直在滋养华夏流行音乐的西北音乐,厚积薄发了总之我们开始看到一些不一样的面孔。

    除了西北九零年代开始,我们现在熟知的绝大部分乐队都陆续驻扎到了BJ,一些带来了新东西的乐队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成立于南京的乐队PK14在99年来到BJ带着南京浓重的文艺气息,成为华夏另类摇滚蓬勃兴起的标志!

    南京是一座很神奇的城市,它有着独特的文学和音乐气质,作为世界文学之都,先不管它在历史上伟大的文学传统,但看当代南京也是华夏文学的重镇,老一辈的苏童、叶兆言、毕飞宇、韩东……年轻一些的曹寇、葛亮、赵志明……

    在南京做摇滚乐推广节目,被称为台长的诗人吴雨清,以及吴雨清的好朋友PK14的主唱杨海淞,他是制作人、乐手、公司老板,同时也是一位来自南京的作家。

    去到了BJ的PK14,把后朋克这种从窦唯起就一直在影响华夏摇滚约的形式确立下来,再加上杨海淞参与创办的兵马司,BJ迎来了另类摇滚的浪潮。

    PK14的现任吉他手许波,也在BJ经营一家独立唱片公司美丽唱片,发掘有特色的音乐人,比如鸭打鹅、shii等等。

    南京的气质是一种真文艺的气质,严肃但不晦涩,厚重又有活力,这一点在全国还是独一份儿,可能是因为南京千年古都的积淀和失落,可能是因为南京文人圈子的紧密连接。

    从南京走出的,也包括从江苏其他地方走出但跟南京渊源很深的音乐人身上,也都带着一种文人的气质。除了PK14还有左小诅咒和重塑。

    左小诅咒生在江苏盐城,在南京当过兵。早在93年便来到BJ,98年年和NO乐队发行首张专辑《走失的主人》开始便成为了华夏摇滚乐最另类、也最具争议的歌手之一。

    他与南京的关系,按他一次采访中的描述是:我在十五岁到二十岁的时候在南京待了近五年,我的青春期就是在南京度过的,我写的很多歌曲其实和南京很有关系,只是没有提到南京的名字。

    而在2020年,他终于发了一张单曲《我爱南京》!

    一首叙事诗:“南京啊,南京啊,我心中的城。”

    或许是对南京情感的总结,或许只是怀念那位也爱南京的朋友。左小土咒带来的是割裂性的作品,早期的噪音实验,后期的民谣摇滚,这两个不搭调的风格是他的主题,脱缰的歌词和规整的音乐结构,奇怪的唱腔和优美的编曲旋律形成鲜明的对立。

    在他这些奇怪的东西被不停吐槽的同时,他的词曲和编曲又影响了很多从业者。怎么说呢,他唱歌是难听啊,可是他的歌好听啊。在左小的一篇文章里,他这么说自己的创作观:“无论做什么,尽可能或者必须做到和别人不同,我最大的价值就是在这些领域里做出了极大的可能性!”

    他这个自我总结已经很有说服力了,以至于边浪现在就想找个被驴蹄过嗓子,来把这位狠人的音乐给复刻出来:“穿越旷野的风啊,你慢些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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