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复】后会无期。
【楚不复】后会无期。
第十七章。
苏苏心中恨极，大声说，“你本来可以有退路的！你本来可以有许多路走的！”
楚不复说，“长生宫满宫屠戮之仇，我非报不可。再多的路，我都只能走这一条！”
苏苏抑制不住的哭喊出来，“那我呢！你可有为我想过！楚不复，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楚不复没有说话，双眸满是哀戚。
苏苏转身就走。
楚不复一把抓住她，喘气说，“你去哪里？”苏苏扭头冷笑，“苦心孤诣只为复仇，我可不陪你发疯。楚不复，哦，不是，是魔尊万劫，你我就此别过，不必相送！”
楚不复牢牢的捏住她的手臂，俊美的长目流露出哀求之意。
苏苏知道，他是在求她别离开他。
此时，虞度和落音凡突然现身。
虞度今日换了紫色法袍，腰间青色丝带系着六合神剑。
落音凡仍是日常朴素衣袍，只不过手中宝剑上，佩着南华祖师传下来的标志掌教身份的五色剑穗。
忽觉魔气迎面袭来，一模一样的脸，曾经温柔的微笑，变作今日的残酷暴戾。
楚不复侧眸，看她良久，身上魔气才慢慢退去，尚不明白何事，觉得头顶上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听到他在耳畔低声——“后会无期。”
他便消失在原地。
长风拂过，黑雾隐遁。原地除了残存的丝丝魔气，不再留下任何痕迹。
………
南华山，重华殿。
——思绪忽然回到过去时，也是仙门盛会。
在山崖上，他回头朝她微笑，问她嫁不嫁给他。
他当时的笑容温柔隽永，仿佛一眼万年。
苏苏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了一个巨大沉重的石磨，随着立轴和磨盘旋转，上下磨齿咔啦咔啦的咬合碾动，犹如巨兽口中的森森利齿嚼碎了她的骨骼；
又觉得似乎置身火炭坑内，被串了签子反复炙烤她的筋肉皮肤。就这样，她好像在无边的地狱中翻滚挣扎许久。
在迟钝的视觉感知中，她看见慕玉来对自己嘘寒问暖，然后听觉渐渐恢复。
向来仪态平和的慕玉，此时满面风尘，发丝凌乱，发冠歪斜。
苏苏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榻边。
慕玉上前一步，双目怒火铮铮，说，“小师姐！你待他一片痴心，他竟毫无情义的如此待你，凉薄自私，我替你杀了他！”
苏苏微微侧头，语气疲惫，“慕玉，你闯进来就是为了这事吗！你不如先捡要紧的去做…...他的事我处理。”
慕玉胸口翻涌，深吸一口气。
苏苏的目光苍凉而透彻。
慕玉竟无法对视。苏苏抬头回视，“我知道，你不忍看我这样。青华宫主卓耀寿诞在即，他不是送来了请帖。”
慕玉忿忿的扭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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