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六十四章 被视为霸权行为的强制‘二选一’
叶更一把黑羽快斗送去提前预订的旅馆附近，找了家便利店买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刷着手机新闻。
当翻到一条‘鲁邦三世假冒怪盗基德’的文章后，他动身前往了大阪大美术馆。
钱形幸一已经离开了。
大泷悟郎正在指挥大阪府警进行善后工作。
服部平次则郁闷地蹲在路边的台阶上，失意的模样刚好被叶更一撞见。
注意到有人靠近，服部平次有气无力地抬头，“更一哥……”
“没抓到？”叶更一问。
说抓都是恭维了，自己除了在展厅内看了鲁邦三世一眼外，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没能摸到……
服部平次腹诽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名警员抱着证物袋跑向大泷悟郎：
“大泷警官，我们在屋顶发现了这个，打电话问钱形警部说这是他抓捕鲁邦三世时……呃……从对方身上扯下来的裤子！”
尽管那条漆黑的紧身裤在证物袋里并不怎么显眼，不过当服部平次看到它后，表情还是愈发幽怨了几分。
他又看向一脸淡定的叶更一，想起出发前的豪言壮语，整个人更蔫了。
“……”
叶更一不再理会这只多愁善感的黑皮，又去找大泷悟郎了解了一些现场的情况，给人一种他完全就是在网络上看到了新闻后，才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的印象。
……
在大阪府警察本部的休息室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叶更一和黑羽快斗乘坐新干线返回了东京。
……
江古田，蓝鹦鹉台球酒吧。
宫野明美正在照顾被她亲手注射助眠药剂的妹妹，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还以为是寺井黄之助又来劝她休息。
“我还不累……”
她头也不回地婉拒，身后却没有传来回应声。
转头一看，只见叶更一提着一只行李包走了进来。
“……是你啊。”宫野明美从床边站了起来。
“什么眼神？好像对我意见很大的样子……”
叶更一迎上她的目光，“算了，先保留吧。”
他将行李包放在茶几一侧，朝门外指了指，“快斗在厨房，有话跟你说，过去一下。”
“啊？是料理方面的问题吗？”
宫野明美茫然。
尽管不理解，但她还是依言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她听到侧后方传来行李包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回头一看，叶更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她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忘记的头盔。
正是叶更一前段时间，让她在虚拟世界中体验服用APTX-4869全过程的装置。
想起上次实验结束后，叶更一确实说过‘还有几个测试没有做’的话语，此刻见他再次拿出这款道具，宫野明美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你、你……要做什么！”
“别紧张。”
叶更一不紧不慢地又取出笔记本电脑和连接线，“这次不需要你参与测试……”
闻言，宫野明美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就见叶更一看向床上熟睡着的灰原哀：
“这次需要她的帮助。”
“不行！”
宫野明美赶忙跑回床边，张开双臂牢牢护住妹妹，“我不同意！”
叶更一‘哦’了一声，又拿出一只电击器，和一小罐喷雾。
“那就把你弄晕好了……二选一，你想用哪个？”
“……”
宫野明美都快要哭了，“这是想用哪个的问题吗！不要说得好像你很民主啊！”
眼看叶更一作势上前，她连忙改口：
“等等！我配合！我配合你还不行吗！只要别让志保……”
“我需要的是真实服用过APTX-4869的人体数据。”
叶更一打断她，话锋一转道：
“不过既然你这么积极……等测完志保的数据，我可以顺便再帮你也测一测。”
“什、什么啊？！”
宫野明美彻底惊了，“等、等等……我还没同意呢！”
眼看着叶更一步步逼近，宫野明美慌乱地坐在了床上，“你……你先别过来！我、我不是要反对……至少……”
看着叶更一无动于衷的神情，她只好再退一步：
“至少别把我弄晕……让我在旁边看着好不好……”
叶更一这才点了点头，“可以。”
他转身走回神经体感装置·改前进行调试，还不忘补充一句：
“记着，待会儿别再捣乱了。”
“……”
宫野明美欲哭无泪。
不一会儿，黑羽快斗端着泡好的咖啡走了进来，莫名觉得房间内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
十几分钟后。
叶更一将神经体感装置·改给沉睡中的灰原哀戴上。
相较于宫野明美清醒时的半被动配合，虽然这一次的连接更为主动，但由于灰原哀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意识潜入的进程也显得更加朦胧。
感官中，只有模糊的光影和扭曲的空间。
灰原哀感觉自己沉入了一片混沌的梦境。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也变得难以感知。
终于在这片混沌中，她‘看’到了一个不断膨胀后又缩小的气泡。
里面的她被囚禁在白鸠制药的杂物间中。
抱着自杀的觉悟，她吞下了那粒APTX-4869。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灼热感从心脏的区域弥漫开来。
她的梦境景象随之变化。
她看到自己的细胞在显微镜下疯狂分裂，端粒酶异常活跃，不断地修复着染色体末端，阻止了在药物作用下本该走向衰亡的细胞。
随着时间的流逝。
这种过度的‘保护’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不仅束缚住了生长激素的正常分泌，还让细胞在增殖的过程中，被强行停滞在了一个特定的阶段。
然而，这里终究是梦境。
她依旧时而变回宫野志保，时而缩回幼小的灰原哀，身体在两种形态间不稳定地闪烁着，始终无法停留在任何一个状态。
这种循环往复的撕裂感，即便是在梦境中也让现实里的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宫野明美看着妹妹的表情很揪心。
叶更一则紧盯着屏幕上传回的复杂神经信号与模拟的生理数据流。
波形图显示，灰原哀在虚拟世界中端粒酶活性被异常强化，其波动模式与关键的生长激素分泌周期形成了明显的拮抗效应。
虽然是模拟的结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身体发育确实是停滞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
梦境渐渐淡去，混沌消退。
灰原哀的呼吸也终于恢复了平稳，就像是只是经历了一场格外疲惫的深度睡眠。
叶更一取下神经体感装置·改，朝正心疼着帮妹妹擦汗的宫野明美，道：
“你准备一下……”
“……”
宫野明美身体一僵，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这算什么啊……妹妹没保护好，现在连自己也要搭进去了吗？她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等待下一轮测试的安排。
就听叶更一不紧不慢地接完后半句，“……下次再让你帮我测试。”
说着，他从行李包里取出一套童装丢过去，“帮你妹妹洗个澡换身衣服，我记录完数据就带她走。”
“啊？这么快？”宫野明美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想多留她几天也可以。”
叶更一边整理数据一边随口补充，“记得按时注射助眠药剂，从第三天开始剂量增加十分之一，第五天……”
“不用了！”
宫野明美一把拿起童装，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还是带志保走吧！”
……
警察医院。
柯南刚从冲田总司的病房离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新一！小哀回来了！”接起后，阿笠博士激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回来了？”
柯南震惊，“她……她居然……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说的？”
“我也不知道。”
阿笠博士缓了口气，“小哀她还没有醒……”
“我马上过去！”柯南跑出警察医院。
……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
柯南省略按门铃的步骤，推开房门跑进客厅，一眼就看到灰原哀正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地睡着。
“博士，她一直都没有醒吗？那是谁把她送回来的？”
“之前有人按门铃。”
阿笠博士指向茶几旁的纸箱，“我还以为是更一买的快递，结果一打开……小哀就在里面。”
闻言，柯南立即检查纸箱。
没有物流单，箱体本身也看不出来源，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纸箱。
但问题是，把一个小孩装在箱子里送到准确的地址，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柯南皱起了眉头。
“对了，新一……”
阿笠博士突然想起什么，“我在小哀的手臂上发现了这个……”
他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露出灰原哀左臂肘弯处几个细微的针孔。
“这是……”
柯南俯身仔细查看，却也只能判断出她曾被注射过某种东西，根本无法得出更多的结论。
等待无疑是很漫长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中的柯南，再三考虑过后又戴上了口罩和假发，扮成灰原哀的模样在二丁目附近逛了几圈，依旧没能发现任何监视的人员。
直至夕阳西斜，昏睡多时的灰原哀终于是醒了过来。
“博士……”
“江户川……”
“我这是在哪……”
灰原哀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茫然。
人在下意识状态下的反应最真实，柯南见此情形，已经对自己接下来想问的内容不抱期待了，不过该问还是要问的。
“我们在博士家，灰原，到底怎么回事，你……你不是被万圣节玩偶给…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在柯南的提示下，灰原哀逐渐回忆起被万圣节玩偶砸中的经过，但之后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她摇了摇头，“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总之……你活着回来就好。”
柯南看着安然无恙的灰原哀，近3天的愧疚终于是消散了很多，“虽然不清楚是谁救了你，但是对方既然把你送了回来，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我会查清楚的。”
灰原哀沉吟片刻，不太确定地说道，“我觉得救我的人……可能是峰不二子。”
“诶？！”
柯南立时想起在涩谷遇见的那道妩媚身影，“我记得你之前说，就是她带你去涩谷的？”
“嗯。”
灰原哀轻蹙眉头，“而且在我昏迷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人……我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一直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那种感觉很特别。”
女人，又有能力在那种情况下救出灰原，果然是峰不二子啊。
柯南托着下巴分析，“这么说来，你手臂上的针孔应该就是她给你注射了什么，结合你还听到一个女人在你耳边说话的记忆，果然……除了安眠药外，你还被她注射了吐真剂！”
吐真剂？
灰原哀低头看着臂弯处的针眼，脑海中闪出那个不断变大缩小的漫长梦境，迟疑着说道：
“那么她应该就是为了APTX-4869……”
“APTX-4869？！”
柯南顿时紧张起来，“灰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快说清楚些！”
灰原哀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叫神乐美姬的女人，就是峰不二子伪装的，她找上我后很直白的跟我说，她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完成APTX-4869的研制，不过被我拒绝了。”
略做停顿后，灰原哀从沙发上站起，双脚活动着走了几步后，继续说道：
“而且……在昏迷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止一次地恢复成了宫野志保的样子，虽然也有可能只是在做梦，但那种感觉非常的真实。”
“你说什么！神乐美姬是峰不二子……因为她和冰酒一起出现，我还以为她是……难道组织和峰不二子也达成了某种交易吗？”
等等，组织和峰不二子的事情没有证据，可以先放在一边。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峰不二子的的确确已经掌握了某种能让我们的身体暂时恢复原貌的解毒剂！
她带走灰原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用吐真剂获取灰原掌握的APTX-4869和解毒剂的完整配方。
原来如此……
柯南越思考，线索也就越连贯。
灰原既是研究人员，也是可以测试解毒剂的实验体。
而从灰原没能一直维持住宫野志保的现状看，恰恰证明峰不二子即便拿到了灰原手中的药物资料，所研制出的解毒剂依然存在缺陷。
她需要灰原继续对APTX-4869和解毒剂进行研究，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送灰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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