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祝杆，一会儿把江德的工作日程拿给我。”

祝杆盯着墙上始终倒计时的脸从期待兴奋到心如死灰只经过了短短一秒：

“……要多久的，这个月？”

“有多久的，全拿过来。”季望说。

经过一番比对，江德的日常工作行程中，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是留空的，但是日程上没有写明具体去向。

对此，江德也拒绝回答。

直到高茗出现：“他去福气福利院了。”

季望困惑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江德是朋友，偶尔会一起吃饭。”高茗垂眸用吸管戳着奶茶里的珍珠，眼底的可惜和遗憾却藏不住，“他好几次跟我提起过，南国对于植物和生物这方面的研究很薄弱，需要多宣传，最好从娃娃抓起。”

福气福利院在安城北边的安山脚下，里面住着大约四十多个孩子，大的有十三四岁，小的只有两三岁。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女人，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墙上的一排合照说：

“福利院建立至今三十年，江德从高中开始就会定期来和孩子们一起玩。工作之后江老师每个月都会来给孩子们讲课，每次来都会带各种各样的盆栽过来。你们在院子里能看到的那些花花草草啊，都是他讲课的时候带来的。孩子们很喜欢，总是争着要负责浇水呢。”

叶亦正在院子里和孩子们做游戏，季望看着她跑来跑去的身影，问：

“江德每年三月份都会给你们一笔资金吗？”

“是的，他说三月份的时候刚好是上一年的奖金工资全部到账的时候，可以有些闲钱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季望点点头：“他有没有和哪些孩子特别亲近？”

“都很亲近，江老师可一点都不偏心。”院长哈哈笑了两声，扶扶眼镜说：

“福利院里的孩子一批一批来，一批一批离开，有好些个孩子在他的影响和资助下考上大学，有的做了生意，有的继续读书……哦对了，还有个孩子很出息，跟你们一样也当了警察呢。”

季望双眼微眯：“真不错啊，您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当然，是郭立武啊，现在在江南派出所工作呢。”院长说，“郭立武在福利院有个很好的玩伴，来到的时候还没名字，所以我看这俩亲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郭立威，也考上大学了……说起来，他们俩有段时间没来了。”

季望：“劳烦您给我一份孩子们的名单。”

在福利院一连串的孩童名单中，有大家熟悉的变态剥脸的杀人犯郭立威，也有提供假情报的警员郭立武。

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一些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人和事，通过一个小小的福利院联系在一起。

这里是孩子们成长的避难所，竟成了某些人恶意联结的中心。

有个小孩摔跤，院长笑呵呵地上前去扶，正好跟叶亦打了个照面。

院长霎时间惊愕得说不出话：

“姑娘，你……你叫什么名字？”

叶亦不答反问：“怎么了？”

院长紧紧抓着她的手：“你姓石吗？石头的石，对吗？”

夜幕降临，每个人脸上晦暗不明。

叶亦眼尾的凌厉一闪而过：“院长是认识某个姓石的人，跟我长得很像？”

“石毅，坚毅的毅。”院长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眼底的期待分明，“你认识这个人吗？”

石毅，十一。

叶识和叶亦。

季望垂在身侧的指尖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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