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被抓住不放
苏晴的语气带着一丝快意。
“嗯。”
林川点点头，并无喜色，
“马文斌现在一定又怕又怨。他这种人，挨了骂，不会反思自己，只会更恨我，也更...害怕失去赵志远这座靠山。他会变得更急躁，也更可能...病急乱投医。”
“那我们......”
“继续施压。专家组那边，保持高强度对抗。另外......”
林川沉吟了一下，“也许，是时候给马文斌一点‘希望’了。”
“希望？”苏晴不解。
“一个让他觉得可以抓住，用来向赵志远将功赎罪的‘希望’。”
林川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我们项目的‘硬伤’。”
小陈眼睛一亮：
“主任，您的意思是......我们故意卖个破绽给他？”
“不能是明显的破绽，那太假。”
林川摇头，“要像一个隐藏在大量完美资料中，不易察觉，但一旦被有心人刻意解读，又能勉强构成‘瑕疵’的点。”
小陈倒吸一口凉气：
“这...太险了！万一他们真的抓住不放...”
“所以这个‘破绽’要设计得足够巧妙，即使被抓住，我们也有充分的后续解释空间，最多算一个‘非原则性的文档疏漏’。”
林川目光深邃，“但这足够让急于立功的马文斌如获至宝。他会不惜一切地去放大它。而当他投入所有筹码，却发现这只是个陷阱...你说，赵志远还会再给他机会吗？”
苏晴和小陈都被林川这个大胆的计划惊呆了，但仔细一想，这似乎是目前打破僵局、引爆对方内部矛盾的最好方法。
“我这就去办，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
小陈感到一阵兴奋，仿佛在参与一场惊心动魄的谍战。
“一定要保密，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林川叮嘱。
................
晚上，省城一家隐秘的私人俱乐部房间内。
马文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向柳婷婷大倒苦水，抱怨工作的艰难，上司的严苛，对手的狡猾。
柳婷婷穿着性感的吊带裙，依偎在他身边，柔声安慰：
“马哥，你就是太实在了，容易吃亏。要我说啊，那个赵省长也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你。”
“唉，没办法，端人家的饭碗...”
马文斌叹了口气，眼神迷离地看着柳婷婷，
“还是你好，婷婷，只有你理解我。”
柳婷婷眼波流转，轻轻给他斟满酒：
“马哥，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你说。”
柳婷婷眼波流转，轻轻给他斟满酒，身体又软软地靠过去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诱人堕落的神秘感：
“马哥，首先你要理解赵省长...”
马文斌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昂贵的洋酒溅了出来，他眼眶发红，抓住柳婷婷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理解？理解顶个屁用，赵志远只要结果，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拿不到林川的把柄，我就得滚蛋！”
“林川那个病痨鬼，躺在医院里还能把局面撑得滴水不漏，他妈的可真是个难啃的骨头。”
柳婷婷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马文斌的手背，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马哥，瞧您说的，您是什么人物，他林川又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下面市里的一个小副主任，走了点狗屎运罢了。您啊，就是太正派，总想着在规则内跟他玩。”
“规则内？规则内玩不过他。”
马文斌低吼道，“那小子把什么都做成了铁桶阵。”
“铁桶阵...”柳婷婷轻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再硬的铁桶，它也有缝儿啊。男人嘛，尤其是那种自命不凡、以为自己在做大事的男人，弱点往往最明显不过了。”
马文斌眯起醉眼：
“你什么意思，说他贪财？我看过材料，这小子在这方面干净得吓人。”
“财？那多俗气。”
柳婷婷凑近马文斌，吐气如兰，带着诱人的香气，
“马哥，您想想，他林川现在最在意什么？是名声，是那个‘忍辱负重、带病坚持’的光辉形象。”
“赵省长不是嫌您用媒体攻击他个人是下三滥吗？那如果…是他自己把持不住，德行有亏，形象崩塌呢，这总不能怪别人了吧。”
马文斌酒醒了两分，疑惑地看着她：
“他自己把持不住，他能把持不住什么，他现在医院病房都快成指挥部了，身边不是下属就是医生护士。”
“所以呀，得让他出来，到一个…让他放松，或者说，不得不放松的地方。”
柳婷婷的手指在马文斌掌心若有若无地划着圈，
“马哥，您以省厅调研组的身份，约他谈。就说是为了项目能顺利推进，想私下里和他交流一下，找个中立、安静的地方，显得您有诚意，也是为了工作嘛。”
“约他谈？他能来？他现在防我跟防贼似的...”马文斌皱眉。
“他必须来。”
柳婷婷自信地笑道，“您想想，您代表的是省里，是专家组的上层。您主动释放‘私下交流’的信号，他林川如果还想项目有转机，敢不来吗。”
“他不来，就是不给您面子，不给省里面子，这岂不是又给您一个说他傲慢无礼、抗拒上级指导的把柄，他来，才有机会让他犯错。”
马文斌若有所思：
“就算他来了，又能怎样，谈项目？我估计还是车轱辘话，扯皮。”
“当然不能光谈项目。”
柳婷婷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地方我来安排，就定在‘云顶荟’，那里绝对安静，私密性好。到时候，我出面作陪…”
“你？”马文斌一愣。
“对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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