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还让不让本狗睡觉了!
外边狼牙还在懵逼。
屋子里,秦烈跟沈苒已经冒起了粉红泡泡。
秦烈将沈苒放在椅子上后,并未起身。
而是单膝跪地,用粗糙的大手握住她冰凉的脚丫,捂在掌心里搓热。
“以后不许光脚跑,深秋了,地凉。”
头一回被人捂住脚丫,沈苒还有点不习惯。
“没事,又不冷。”
她忍不住缩回脚,却被秦烈紧紧握住。
“别躲,还凉着。”
他似乎觉得这样捂热得太慢,干脆将她冰凉的双脚直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隔着薄薄的布料,沈苒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
沈苒突然有些别扭。
“别这样,太脏了。”
“嫌我脏?”
秦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故意身子前倾,用带了些青色胡茬的下巴去蹭她的脚背和脚踝。
胡茬扎在娇嫩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哎呀!痒!哈哈……别闹!”
沈苒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停地晃来晃去。
闹了一会儿,确认她的脚终于回暖了,秦烈才停下来。
他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眸光真诚深情。
“苒苒。”
“嗯?”
秦烈笑:“这次在外面,被困在山沟里那几天,弹尽粮绝,我以为我差点回不来了。
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沈苒心头一酸。
这个大傻个,尽爱说一些煽情的话。
但不得不否认,有时候,她就是会被这些打动。
沈苒是俯下身,双手捧住秦烈那张脏兮兮的脸。
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脸上那些伤疤,神态高昂:
“秦烈,你给我听好了。
你是我的男人,阎王爷想收你,也得问我答不答应。
以后这种丧气话不许说。
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你的家产全卷跑,把你的津贴都捐了,一分钱都不给你留!”
秦烈看着她这副凶巴巴却满眼是他的样子,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笑一声,侧脸在她掌心里蹭了蹭,温柔得不行:
“好,都依你。
钱给你,命也给你。”
“咕噜~”
一声不合时宜的腹鸣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温情的时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快起来吧,大英雄。”
沈苒戳了戳他的脑门,站起身:
“你休息会,我去做饭!”
……
一个小时后,菜摆上桌。
奶白浓郁羊肉汤,金黄酥脆的葱油饼,酸辣爽口的拍黄瓜。
看着这些菜,秦烈直吞口水。
在丛林里潜伏的那几天,为了躲避敌人的搜捕,他们几乎断水断粮。
渴了喝露水,饿了啃干硬的压缩饼干,甚至生吃过树根和虫子。
那种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是和平年代的人无法想象的。
此刻,看着这满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秦烈觉得自己那已经麻木的胃终于活了过来。
他坐下,顾不得烫,端起一碗羊肉汤。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热流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瞬间驱散了身体里积攒的寒气和疲惫,整个人都舒服了几分。
“慢点吃。”沈苒在一旁给他夹了一块最大的葱油饼。
秦烈接过饼,大口大口地咬着。
酥脆的饼皮掉渣,里面的葱香和油香混合在一起,简直是人间至味。
他吃得很快,腮帮子鼓鼓的,但并不显得粗鲁,反而透着一种军人特有的豪迈和生命力。
那是对食物的尊重,也是对生存的渴望。
沈苒没怎么吃,就这么托着下巴看着他。
看着他狼吞虎咽,看着他眉宇渐渐舒展,看着他因为进食而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庞。
她的心里酸酸胀胀的,又充满了踏实感。
这就是生活。
哪怕外面风雨飘摇,只要这盏灯亮着,只要这个人坐在这儿大口吃饭,她的世界就是安稳的。
“好吃吗?”她轻声问。
“好吃。”秦烈含糊不清地回答,咽下一口饼,抬头看着她,眼神亮得惊人:
“比国宴还好吃,这辈子都吃不够!”
“你可真会夸人。”沈苒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黄瓜,“吃点菜,解腻,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半个月。”秦烈伸出五根手指,“政委特批的探亲假,顺便养伤。”
“半个月啊……”沈苒心里盘算着。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够给他好好补补身子了。
一顿饭,秦烈吃了五张大饼,喝了三大碗羊肉汤。
直到把盘子都扫得干干净净,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饱了?”沈苒递给他一杯温水。
“饱了。”秦烈摸了摸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活过来了。”
“既然活过来了,那就赶紧去洗澡。”
沈苒站起身收拾碗筷,一边嫌弃地说道:
“这一身味儿,馊了都。
热水我都给你兑好了,换洗衣服在架子上,赶紧去!”
秦烈低头闻了闻自己,确实,那味道连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他嘿嘿一笑,站起身,有些痞气地敬了个礼: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把自己洗香香的!”
……
秦烈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沈苒在外面收拾桌子。
看到秦烈脱在椅子上的那件迷彩作训服外套,顺手拿起来准备去洗。
刚一入手,她就感觉不对劲。
这衣服……怎么这么硬?
而且有一块地方湿漉漉的,有些粘手。
她借着灯光仔细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那根本不是汗水,是血!
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把布料都黏在了一起。
而左边袖子那一块,不仅有旧血迹,还有新鲜的、暗红色的湿痕,显然是伤口还在渗血!
“秦烈!”
沈苒心头一下子就慌了。
他刚才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吃饭、跟她开玩笑,居然流了这么多血?!
沈苒扔下衣服,几步冲到浴室门口,连门都没敲,直接一把推开了门。
“秦烈!你给我……”
话音戛然而止。
浴室里水汽氤氲,秦烈裸背对着门口,拿着葫芦勺舀水往身上淋。
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滑落,流过每一块隆起的肌肉,充满了野性与力量的美感。
可是,这副堪称完美的身体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有的像是蜈蚣一样蜿蜒在背上,那是旧伤。
有的还泛着红,是刚结痂的新伤。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左臂上缠着的那圈已经被血水浸透的纱布。
那纱布已经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周围的皮肤红肿不堪。
听到开门声,秦烈下意识地侧过身,想拿毛巾挡住那些伤疤,怕吓着她。
“怎么进来了?还没洗好呢……”
“别动。”
沈苒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害怕,是气,更是疼。
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拍开他想遮挡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那处伤口: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这就是你说的皮外伤?”
秦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真没事,当时没感觉,回来路上才觉得有点疼……”
“闭嘴!”
沈苒红着眼眶吼了他一句。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里面有剪刀、酒精、碘伏和纱布。
“坐下。”她命令道。
秦烈看着她那双微红的眼睛,哪敢不听。
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像个做错事的大孩子,任由她摆弄。
沈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那层沾血的纱布。
因为血迹干涸,纱布和皮肉粘连在了一起。
每揭开一点,都要拉扯到伤口。
秦烈咬着牙,一声不吭。
只是手臂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紧绷,青筋暴起。
沈苒的手有些抖。
她虽然是兽医,治疗过无数动物,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
可当这伤口出现在自己爱人身上时,那种专业素养仿佛都失效了,只剩下满心的疼惜。
终于,纱布完全揭开,露出了下面那个狰狞的贯穿伤。
那是中弹的伤口,虽然已经在战地医院缝合过了,但因为这几天的奔波,伤口有些崩开,红肿发炎,还在往外渗着血水。
“都烂成这样了……再深一点就要伤到骨头了你知道吗?!”
沈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眶通红。
“秦烈,你是不是不想要这条胳膊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是铁打的?”
她一边骂,一边用棉签蘸着酒精给他清洗伤口周围。
酒精的刺激性很大,秦烈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微微一颤。
“疼吗?”沈苒动作一顿,语气凶巴巴的,手下的动作却轻得像羽毛。
“不疼。”秦烈看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见你就不疼了。”
“油嘴滑舌!”
沈苒吸了吸鼻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给他清创、上药、包扎。
包扎好后,沈苒长舒了一口气。
正准备站起来收拾东西,却发现秦烈一直盯着她看。
那种眼神,深邃、灼热,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浴室里的空间本就狭小,水汽蒸腾,让气氛变得格外暧昧。
沈苒这才意识到,秦烈还光着上半身。
而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因为刚才弯腰的动作,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她的脸有些发烫,想要后退,却被秦烈用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拉住。
“苒苒。”
他喊了一声,声音沙哑。
“嗯?”沈苒抬头。
“我真的好想你。”
秦烈单手用力,直接将她捞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炽热的呼吸瞬间逼近,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想,在丛林里啃树皮的时候也想。
我就想,我要是回不来,我的媳妇该被人欺负了。
所以我咬着牙也得爬回来。”
沈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又甜蜜。
她看着眼前这个爱她的男人,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为了保家卫国。
而此时此刻,他眼里的每一分忍耐和渴望,都是因为爱她。
“没人敢欺负我。”
沈苒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他刚毅的脸庞,指腹划过那道眉骨上的伤痕:
“但是秦烈,你要是再敢让我担惊受怕,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
秦烈的吻来得急切又凶猛,带着久别重逢的渴望,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
他的唇舌霸道地攻城掠地,不给沈苒一丝喘息的机会。
沈苒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摊水,只能紧紧攀附着他这棵大树,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秦烈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眼底赤红一片,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情欲和克制:
“媳妇……回屋?”
沈苒早已浑身发软,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把头埋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秦烈低笑一声,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腰间。
用没受伤的手臂一把将沈苒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浴室,直奔卧室。
卧室里,窗帘紧闭,昏黄的台灯散发着暧昧的光晕。
秦烈将沈苒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便覆了上去。
他看着身下的女孩,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白皙精致。
那双总是透着精明和倔强的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雾,迷离而羞涩。
“可以吗?”
秦烈忍住快要爆炸的身子,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她。
结婚快三年,也就这一年才开始亲近,最多就拉拉小手,就连接吻都很少。
他一向都很尊敬她。
哪怕此刻他已经箭在弦上,他也想得到她完全的许可。
沈苒看着他额头上忍耐出的汗珠,看着他眼里那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傻瓜……我是你媳妇啊。”
这句话,就像是燎原的火种,瞬间点燃了秦烈所有的理智。
“沈苒,我爱你!”
纱帐落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其实是第一次。
秦烈虽然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这会儿却显得有些笨拙和急切。
他像是个得到了稀世珍宝的孩子,既想一口吞下,又怕弄坏了她。
沈苒虽然理论知识丰富,但这实操也是头一回,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疼吗?”
他停下来,声音紧绷,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她胸口。
“有一点……”
沈苒咬着唇,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那我轻点……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他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眼角、鼻尖、嘴唇,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从温柔的试探,到热烈的交融。
窗外的月亮似乎都羞红了脸,悄悄躲进了云层里。
风吹过葡萄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为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伴奏。
只有院子里的狼牙,趴在窝里,无奈地用两只前爪捂住了耳朵:
可恶的大个子,一回来就跟主人打架。
动静还这么大,还让不让本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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