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就作吧
男人目光沉沉,她一下收回目光。
好可怕。
温热的小手挤进她手心里,纪宁望去,看见司承君担忧的眼神。
“阿君,你不是在上学吗?”
“爸爸说妈妈生病,就把我带来了。”司承君声音温吞,“妈妈,都怪爸爸不好,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司承君拳头捏得紧紧的,纪宁笑了出来。
关他什么事情,司腾会出现在这里,已经很出乎她意料。
“小公主妈妈,手还疼吗,给你吹吹。”司承君附下身,嘴巴呼呼吹到纪宁手背上,纪宁眼神请客柔和起来。
“跟谁学的?”
“今早妈妈打上点滴,爸爸就是给妈妈呼呼。”
纪宁心脏里开了条口子,由司腾走了进去。
司腾跟医生交涉完,小雅很有眼力劲先走了出去。
“医生说你受了风寒,加上心里愁绪,状况才一直不好。”
“阿宁,在我身边待着很不开心吗?”
纪宁愣住,男人最后一句问沙哑,如一记重磅敲击她心头。
“没有。”
“那为什么还……”司腾俨然不信。
“如果在我身边不开心,我以后会减少出现在你身边的频率。”
司腾不在自己跟前出现,纪宁呼吸紧促了下,她不想。
她几乎处于本能的反应,抓住司腾衣袖。
“真没有,我就是想到妈妈。”
她作为替而代而生,小时候不懂为什么顾安回来,爸爸妈妈对她的爱减少那么多,她一直到死都傻傻的没有反应过来,到现在,她知道根本跟顾安没关系,她妈妈天生就不爱她,是她不肯承认。
司腾目光落在她手心上,眼里闪过几分得意,又快速把得意消亡。
“不想让我走?”
纪宁点点头。
“自然要满足病号的需求,我不走。”
司腾揉着她脑袋:“阿宁,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有我,有阿君,你已经有一个全新的家,家里每个人都爱你,知道吗?”
“你现在就在爱的包围里。”
司腾还要说,被他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看都没看掐灭,问她晚上想吃什么,点滴在有十分钟就打完。
纪宁胃口好一点,但她本来就不爱吃饭。
有的时候她想中国那么多科学家,为什么不能发明一包粉直接当一顿饭呢。
司腾顿了顿,说他来安排就好。
纪宁笑起来,她放心司腾的安排。
“所以到底是哪天让你着凉的?”
司腾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
她细细想起来,是可以想到的。
就是那晚……
结束后,他打开天窗,清凉的风虽带走室内甜腻的气味,但也钻进她皮肤之内。
纪宁羞以难以开口,司腾也慢慢推算出来。
男人压低声音,脑袋凑过来:“是我出差的那天早上?”
司腾知道了!
纪宁迅速点了下头,人侧头,不再看他。
点到这里,司腾也明白她是怎么感冒的。
“下次不会再开窗,抱歉阿宁。”
“你快接电话吧,江特助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纪宁点开手机,手机上最醒目的就是江特助消息。
【江特助:夫人,十万火急,求让司董接电话!】
司腾脸色不悦:“谁让他烦你的,不知道你是病人?”
他不务正业,还好意思说江特助?
纪宁想说司腾,转念一想,人家是为了她回国,她哪有什么资格说。
“你温柔点,我喜欢温柔的人。”
司腾身上脾气顷刻消退,他点了点她额头,朝外面走去。
目睹一切的司承君,小脸泛冷:呵呵,就妈妈上当,爸爸说不来就不来啊。
“阿君,你怎么了?”
司承君又立刻露出笑:“我在想妈妈什么时候能好。”
纪宁揉着他的头发,让他上床陪着她五子棋。
十分钟后,护士进来,司腾紧随其后。
针从细白的皮肤里拔出来,一颗红豆从她胳膊上滚落出来,又迅速扑灭。
“夫人明天还要再吊一天点滴。”
纪宁先露出痛苦。
了解她的人知道她害怕打针,这是从出生带来的。
而且在那个家的时候,她打点滴无人在意,疼痛只能由她一个人受着。
所以,她早早学会怎么样让自己不生病。
变天时,同龄孩子有爸妈提醒,她会看天气预报自己更换衣服。
吃饭也注意着营养均衡,不爱吃的胡萝卜也能眼睛不眨地吃下去。
纪宁想到这里,发现或许是因为她那时埋下害怕的因子,现在她知道司腾会哄她,所以她不吃饭。
也或许是因为她觉得那样活得好累,想换一个活法。
纪宁思绪纷飞,被手心的热度呼唤回来。
一大一小各握着她的手,两人黑眸皆倒映着她的身影。
“妈妈,别怕,明天我们都陪你。”
“阿宁,阿君现在都不怕打针,你在害怕可就真是小朋友了。”
“不过,当小朋友就当小朋友,我哄得了阿君,更是哄得了你。”
司腾笑得笃定,好像一切困难在他那里都不是困难。
晚饭,司腾准备的小米粥、虾仁炒西兰花、黑椒牛肉粒。
就牛肉粒还有些味道。
晚上,一家三口都住在医院。
翌日,纪宁在打点滴前,觉得身体好很多,想去医院后院散散心。
“是昨天害怕打针的大姐姐。”纪宁走来几步,一个被妈妈抱着的小男孩指着纪宁喊道。
纪宁望过去,小男孩被妈妈捂住唇瓣。
小男孩在妈妈怀里乖乖的,目光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小男孩妈妈对她歉意一笑,带小女孩走,小男孩咻得她逃脱妈妈的怀抱。
“大姐姐,我昨天打针都不害怕,你居然还瑟缩着胳膊,羞羞。”
她被司腾送来打针,她害怕到这种程度?
“我看见大哥哥小哥哥都在哄着你。”小男孩目光很是鄙夷,纪宁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小哥哥都是心甘情愿哄着。”司腾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而且我们是娇气的小公主,小公主就是需要人哄着。”
她这么大啦,哪里还是公主。
纪宁急得去捂司腾的嘴,司腾反而单手握住她的手。
“公主,该回去了,大家等着给你上药。”
小男孩惊讶住。
纪宁回去路上不断回头,看见小男孩还在一瞬不瞬望着他。
“都怪你,你都吓到他。”
“他胆小还怨我?”
护士用夹子夹着沾满酒精的棉花在她胳膊上打圈,她努力绷着手腕。
小朋友不害怕,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然,她看着那细细的针头,脸一下失了血色。
“夫人,请您放松些。”
情绪太紧绷,就算找到血管也不好进去。
纪宁点头,身体还是那么紧绷着。
“阿宁,你知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想什么吗?”
纪宁扭头去看司腾:“什么?”
男人攀附在她耳畔:“要是被我知道你没生病,还不接我电话,我肯定拉你一天做个七八次。”
那她不生病也得生病!
纪宁瞳孔放大,眼眸里有着害怕。
“好了。”护士解开绑着她的绷带,纪宁“诶”一声,刚才她没有感觉。
她看看护士,再看看司腾,懂了是司腾故意那么说转移她的注意力。
男人脸上浅浅笑着,有红糖溶化的入口即化的甜在她心口蔓延。
她在床上不能动,司承君跟她玩五子棋打发时间。
“不会耽误你的功课吗?”
“妈妈,我已经私下把初三的课程都学完了。”司承君高傲仰着下巴,纪宁张大嘴巴,猝不及防。
“爸爸不让我跳级,说这样容易失去童趣,还说会没有朋友。”
司腾想得好深。
纪宁望了眼司腾,司腾端坐在靠窗户的椅子上处理文件。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将他影子拉得很短,也把他眼睛下的乌青色显露出来。
他这几天应该很忙,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真是辛苦。
男人知道她在看他,老婆在看他,他要坐得更端庄些。
男人肩膀不自觉挺直,宽硕的胸膛能容纳下两个纪宁,眼神锋利,面部折叠度极其高。
够帅了吧,能把老婆迷倒了吧。
他嘴角控制不住有上扬趋势,下一秒,女孩移开目光。
司腾:“……”
“阿腾,我有些困了,你要不要过来陪我睡?”纪宁拍了拍她宽大的床另外一半。
女孩拖着软软嗓音,司腾看过去,刚要应着好。
“妈妈,你怎么不让我陪你睡?”司承君先一步自主地爬到空的那片区域。
司腾:“……”
“妈妈,阿君陪你睡觉。”司承君抱着纪宁,附赠一个香吻。
司腾:“……”
他真的很后悔带他过来。
就应该把他丢在家里。
男人起身,把他提溜起来,司承君双手扑腾着,朝着纪宁求救。
“妈妈,我不要下去,妈妈!”
纪宁是想让司腾一起睡来着,但是,当然要优先满足小朋友。
纪宁用空的另外一只手去拉司承君手。
“你就让他留下吧。”
“那我睡哪里?”男人目光漆黑,带着一股阴冷。
纪宁手指拉指空的另外一张床。
那张床昨晚是司承君的归处。
司腾没说话,只一味拉着司承君。
司承君也被气着,他开始拳脚相架,父子俩眼看就要有一场大战。
“都上来挤一挤,勉强能放下咱们三个人。”
司腾让步,只不过司腾睡在中间,司承君睡在边边。
“你是当爸爸的,哪有让儿子睡边边的道理。”
司承君点头,两只手要过来抱纪宁手,司腾眼疾手快挡住。
最终,如司腾如愿。
说是睡觉,司腾不敢睡太死,周遭都安静下去,司腾闭了十分钟的眼睛睁开。
纪宁因为药物关系,变得好困易眠。
真好,她就睡在自己身边,每一天每一次,他睁眼都能看见她,不是在梦里,不是他醉酒后的臆想。
司腾情不自禁笑了下,唇贴了贴纪宁的唇。
起身,这一幕被司承君看见。
司承君脸上冷淡,父子俩对视着,司腾都有几分尴尬,司承君无事发生移开目光,继续睡。
“睡不着就别睡,去看书吧。”
司承君闭了闭眼睛,真睡不着,也不装了,起身,走到沙发从背包里拿出经济学的书看。
作为司家未来接班人,司腾全方位培养他。
房间内,司腾敲击着静音键盘,小小孩子翻看着书,女人睡眠里带笑。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纪宁再次醒来,手上已经没有针头。
“你们俩什么时候醒来的?”
父子俩没有对齐,却也同步说:“刚刚。”
“那我的药?”纪宁怀疑。
“哦,我比阿君醒得早一些。”
纪宁看着司腾眼底青黑色加重,要不是有证据在,她真的要被司腾骗了。
两天点滴打完,纪宁能出院。
“阿宁,你没事吧?”回到酒店,周筱筱立刻来问。
纪宁说好多了,周筱筱把手上的花送过去。
“这是我哥哥让我送的,我都没想到,我哥哥目光会这么好。”
粉色洋桔梗里包围着橙芭比,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
纪宁说谢谢,司腾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花上,恨不得把花顺着窗户扔出去。
周筱筱见司腾照顾纪宁,很有眼力劲打完招呼就走。
“一束花就这么开心,我这两天忙前忙后算什么。”司腾阴阳怪气,纪宁没搭理他。
“就这么喜欢花?”男人凑上来。“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命人把你房间塞满花。”
司腾都要去拨打电话,纪宁知道司腾能做得出来,她立刻摁住司腾手。
“别,我不喜欢。”
“那你把你手上的花给我,我给你扔掉。”
“很漂亮诶,为什么要扔?”
男人瞬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真的很好激怒,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容易生气。
纪宁招招手,男人是不想凑过去的,奈何她笑得太好看,都把她脸上的酒窝笑出来。
看在这么好看的笑容上,他勉强过去吧。
毫无征兆地吻落在他唇瓣上,司腾微怔,他看着女孩调皮地冲他眨眼,再闭上眼睛。
女孩用舌尖撬开他的唇瓣,虽然他唇瓣根本没有对她设防。
舌尖一路向里,找到男人的舌头,勾住带出来。
男人那股欲瞬间冒出来,他眼里翻云覆海,单手勾住女孩的软腰。
他手掌心很宽大,宽大到纪宁后腰能被他一手掌控。
他呼吸炽热,像是被风鼓吹的大火,携带漫天的火气落在她身上。
纪宁只是想亲一亲,但跟司腾接吻的滋味太舒服,等她有意识时,她人已经坐在司腾身上。
男人眼里欲涩,他在极致地克制自己,又控制不住攻略她。
“不亲了吗?”男人嗓音发烫,灼烧纪宁心尖。
再亲下去就收不住了,她感冒还没有好彻底。
纪宁还有点理智在,男人五官都透着让她来的渴望,纪宁心里不断盘算,如果真上了,她感冒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她现在呼吸自如,头也不晕,连吃饭都有劲。
可以的。
纪宁实在招架不住男人的勾引,她用力,坐在男人腿上,下一秒,她被男人推到床上,男人还拉过来一条被子盖住她。
纪宁:“?”
“先欠着吧。”
等你好了,不用你说,他都不会放过她。
这样更惶恐了好吧,还不如现在结束。
纪宁手去抓男人胳膊,明明男人胳膊紧绷,如火炬般烫手,男人硬是把她手塞回来。
“我去趟卫生间,一会阿君写完作业就出来,时间不够。”
司腾要来真的,两个小时都不能满足他。
纪宁读懂司腾言外之意,又羞又无语,他不能克制下自己吗!
哎。
她和司腾感情淡了,司腾宁愿自己去洗冷水澡都不愿意碰她。
【老婆:我懂,你早已习惯我,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老婆:找到喜欢的女孩子跟我说,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去追求真爱】
司腾用了半小时摁住那团火,出现就看见这两条消息,眉心一跳。
她就作吧。
【爱哭的狼狗:老婆你招惹我的,等你病彻底好了,七天别想下床】
纪宁在看剧本,余光看见手机屏幕亮了下。
司腾肯定又是恐吓她,她才不看。
纪宁房间原本是一居室,司腾来了后升成两居室的套间,司承君写完作业,让纪宁签字,便回房间玩。
纪宁白天睡着,晚上睡不着。
纪宁等司腾睡了,才打开手机。
屏幕亮起,男人脸被照了下,他迷糊叮嘱让她早些睡,纪宁答应很好,点进司腾的对话框。
看见七字,她心跳如鼓。
她甚至都想出那些个场景。
“爱哭的狼狗?”低沉的嗓音自身后传来,纪宁迅速反扣手机。
他不是睡了吗!
“老婆,爱哭的狼狗是谁?”男人一手把她抡过来,纪宁平躺在床上,视线一暗,男人双臂撑在她脑袋左右两侧。
“嗯?”司腾目光直击她心底。
他分明知道,还来问她。
纪宁侧头,男人不仅预料到她会侧头,还预料到她会侧向哪一个方向。
“又躲。”
纪宁被激得炸毛:“不就是你吗,你上次多爱哭忘了?”
男人眼眶猩红,眼尾含泪。
脸看着很好欺负,身体却庞然大只。
纪宁时不时还会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老婆,你喜欢看我哭,是不是?”
纪宁骨子里就是坏透了。
纪宁还想装一装,可望着司腾眼睛,司腾早就把她看透,她还有什么好装的。
纪宁点头,男人吻落下来。
“刚才的冷水澡要白洗了。”
男人吻从她的唇瓣辗转来到她耳畔,纪宁羞涩早已幻化成享受,她仰着下巴,等待男人的溃不成军。
“哪里是公主,分明是妖精。”
男人拍打下她臀部,纪宁心里一紧,男人跑向卫生间。
空气骤然松散,纪宁呼出一口热气。
得,又没成功。
司腾再度回来,纪宁呼呼大睡。
“宝宝,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边,你才会睡得这么香?”
司腾捏捏她的脸颊,还是太瘦。
他望向放在一侧的手机,爱哭的狼狗吗。
都这样备注他,他得落实这个名分。
司腾附身,咬在她脖颈上。
翌日,周筱筱来找她聊天,看见她脖颈上的痕迹,高呼:“司董太不是人了吧,你还在生病。”
“什么?”
周筱筱拿出手机,让她自己看。
纪宁:“……”
难怪筱筱来找她,他能那么干脆放人。
恰好,周筱臣给她发消息,周筱筱气得都跟周筱臣吐槽了下。
周筱臣迟迟没回消息,周筱筱疑惑她哥怎么了。
司腾真腹黑啊,知道周筱筱是周筱臣安排在她身边的奸细,他就把周筱筱为自己所用。
周筱臣现在怕不是要气得吐血。
周筱筱等了会,没等到周筱臣消息,她也不等了,跟纪宁说起最近的八卦。
“阿宁,你知道司明珠要结婚了吗?”
纪宁不知道,不过她听到下意识以为是跟陈淮水。
她说出陈淮水的名字,周筱筱摇头。
“不是,是李家的公子。”
李家的公子,那是谁?
纪宁拿出手机百度,意外看见司明珠消息。
【明珠:三婶,我十天后结婚,五月一号】
【老婆:明珠订婚了吗?】
彼时,司腾和司承君在另外一间房,司承君看书,司腾处理公务。
【爱哭的狼狗:没有】
没有订婚,就结婚?
省略步骤,婚姻会不幸福的。
【爱哭的狼狗:怎么了?】
纪宁没在回,她翻到陈淮水微信,陈淮水静悄悄。
两人就这么错过吗。
当初的事肯定有难言之隐。
陈淮水都求到她跟前来,陈淮水说他愿意舍弃一切,可是她把明珠带过去,陈淮水像变了一个人似。
“阿宁,你怎么了?”周筱筱晃动纪宁肩膀。
纪宁摇头。
“我最近都不用拍戏,我想回京城,你觉得我跟导演请得下来假吗?”
有司腾在,怎么可能请不下来假呢。
屋内的司腾没有等到纪宁回复,他按捺不住打开房门,听见纪宁这句话。
她回京要做什么,司腾瞬间猜到。
送走周筱筱,司腾拦住她去路。
“和对方结婚,是明珠自己做出的决定,没有人逼她。”
婚期是仓促了些,但唐家该给婚礼仪式,不会少。
“可是他们都没有订婚!”
没有订婚,没有一步步来,这样的仪式难道算得上完美吗?
“阿宁,你是在暗示我,当年我们没有订婚吗?”
“阿宁,你是在说我们的婚姻不幸福吗?”
司腾言语冰冷,让纪宁清醒过来。
对哦,当初他们也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们不幸福。
“难道不是吗?”纪宁缓了几秒,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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