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凌霄的意思是绪王在挑拨,而并非事实?
“那怎么可能!”
慕容瑾连忙否认,“我必然全心全意信任王爷,王爷所说怎么可能有假。”
要不是偷听到绪王与成王的对话,慕容瑾还真能信他们。
不给绪王多想的时间,她手握成拳,猛捶桌子,愤恨道:“狗皇帝!口口声声说我镇国公府为大臻立下汗马之劳,是有功之臣。他就是这般对待有功之臣的吗?我镇国公府到底哪里对不起他,哪里对不起大臻!”
绪王与萧晋安对视了眼。
慕容瑾气愤不已,“我就说他怎会好心让我招赘婿,竟然是往我身边安插了奸细。”
“将军别动怒。”绪王给慕容瑾倒了杯酒,“喝杯酒压压火。”
慕容瑾看了眼绪王倒的酒,又看向绪王,端起酒杯,抬袖遮挡,一饮而尽。
重重放下酒杯,她看着绪王问:“王爷觉得我是否可以直接杀了谢安澜?”
话是这么问,其实她想知道绪王想要她做什么。
绪王显然没想到慕容瑾是这么冲动的人,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鲁莽和冲动可不堪大用。
要不是日后用得到,他还真不愿这样费劲拉拢她。
“将军切勿冲动。”
绪王温声劝慰,“若是杀了他,不就引起了江明赫的怀疑。留着他,说不定会有大用。”
慕容瑾赞成点头,似乎觉得很有道理,“还是王爷深谋远虑。”
她恨的咬牙,“我何时才能杀了狗皇帝为我父兄报仇!我真的要等不下去了。”
“为了保卫大臻,我们拼死对抗蛮人,昨日蛮人还潜藏入京夜袭我国公府。狗皇帝这般对待国公府,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绪王望着慕容瑾,眸色深邃,“若想要为国公与世子报仇,将军手中得有兵权才行。”
他语气坚定,视线却紧锁着慕容瑾的眼睛。
他在确认慕容瑾到底能不能为他所用。
慕容瑾若有所思的沉默,许久才抬眸看向绪王,“可皇帝防着我,而且我也在辞官守孝期,如何拿到兵权?”
之前声称皇帝收兵符是权宜之计,没想到现在却让皇帝防她显得合理了许多。
绪王沉吟,又给慕容瑾倒了杯酒,“将军既然选择与本王同谋,本王自会帮助将军,将军等本王消息。”
慕容瑾现在知道了绪王的谋划。
他想利用国公府在军中的威望。
由此可见,绪王在军中的人的权力不够,或者说不得军心。
他所说的消息,想来应该是他与蛮人太子所谋划之事。
她还以为绪王与蛮人太子的计谋只是为了不让大军回朝,如今看来竟然是想趁机谋反。
慕容瑾装作并不明白,却又很服从的模样,“能否为父兄报仇就看王爷了。若真的能成功杀了狗皇帝,我必对王爷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看到绪王要端酒杯,慕容瑾忽然想起了件事,“王爷方才说查到谢安澜身份有蹊跷,可否告知我他身份有何蹊跷?”
……
从绪王那边离开,慕容瑾小心观察,轻车熟路去了后院谢安澜所在房间。
谢安澜与月娘坐在桌边说着话。
看到慕容瑾来了,月娘笑着起身迎上来,“将军终于是回来了。”
嗅到慕容瑾身上浓重酒味,她掩唇笑道:“将军防着绪王是对的,他惯喜欢给别人下毒控制。”
慕容瑾抬起沾满酒水的袖子。
方才听到绪王说谢安澜身份时,她过于惊讶,“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刚好掩盖了她那杯倒进袖子的酒。
绪王所说谢安澜的身份确实很令人震惊,但慕容瑾却并不相信。
她亲耳偷听到成王说只是猜测,绪王说的要挑拨他们关系,又怎么会轻易相信绪王的话。
她对谢安澜虽不是完全信任,可跟绪王比起来,她更信谢安澜些。
关于谢安澜的身份她不信,毕竟实在是有些太虚幻。
但对于他们说谢安澜是皇帝的人,这点她本就有些怀疑。
慕容瑾对着月娘露出笑意,径直走到谢安澜身边坐下,“辅国将军没有必要见了,看起来他并非不是自愿与绪王狼狈为奸。”
“我已经听月娘说了。”谢安澜给慕容瑾倒了杯茶。
慕容瑾身上酒味实在重,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月娘去找了套自己很素净的衣裳来。
“将军若是不嫌弃,换上妾身的衣裳吧。”
慕容瑾自然不会嫌弃月娘,接过她递来的衣裳,准备去屏风后换上。
“绪王在时,妾身不便离开太久,二位离去时小心些。”月娘留了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月娘在时还好换衣裳,月娘离去,房内就只有慕容瑾和谢安澜,多少有些不便。
谢安澜也并未催促慕容瑾,看着她问:“绪王可有为难你?”
慕容瑾满身酒味,想来绪王也并非完全没有为难慕容瑾。
“不算为难。”
慕容瑾手中握着衣裳,眼睛紧紧盯着谢安澜,看着他直言,“绪王与我说,凌霄是皇帝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哦?”
谢安澜毫不在意浅笑,“他想要挑拨瑾儿与皇帝的关系,瑾儿这般聪慧,又岂会信。”
他可不是皇帝安排的,他是自己的意愿。
“凌霄的意思是绪王在挑拨,而并非事实?”慕容瑾看着他。
并非因为她信了绪王的挑拨,而是因为她本就有所怀疑。
“我以为我做这些,足以让瑾儿信我。”谢安澜没有正面回答。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受伤。
慕容瑾忽然勾起唇角,“我自然是信你,若是不信,又怎么会什么事都与凌霄商议。”
“只是……”
她看着谢安澜道:“绪王还说,凌霄是圣德仁皇帝最小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小皇叔。”
虽说像是胡扯,但她不明白绪王为何要编造这种荒诞的事情。
谢安澜没忍住笑出了声,笃定道:“瑾儿必然不信。别说瑾儿不信,我都觉得荒诞。”
慕容瑾确实不信。
只是绪王说的煞有其事,让她生出些好奇心罢了。
就算当年圣德仁皇帝真的因为某些原因,把小皇子养在外面,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给谢安澜身份。
由于之前偷听到成王与绪王的对话,可见就算真有其事,也可能是绪王套在谢安澜身上的。
慕容瑾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谢安澜伸出手,搭在慕容瑾手背上,盯着她的眼睛,“我是瑾儿的夫君,自不会做伤害瑾儿的事。瑾儿可以信我。”
事情到了现在,若是与慕容瑾说出真相,怕是会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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