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阎解成:到时候牵连到我怎么办?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压低了声音,
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一股子阴冷的黏腻:
“审判何家?现在那是找死!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不懂吗?”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
算计的精光在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灭:
“但许大茂……哼,一个放电影的破落户,爹妈不在跟前,没啥根基,以前就上蹿下跳不老实!
如今仗着巴结上何江海,更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连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都不放在眼里!
今天还敢对东旭动手?反了他了!”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义正辞严”,仿佛真成了维护院规民约的大家长:
“这种搅屎棍、害群之马,不狠狠收拾一顿,刹刹这股歪风邪气,
往后这院里还有规矩吗?还怎么团结邻里?”
刘海中听得连连点头,肥肉堆积的脸上露出解气的神色:
“对!老易你说得对!就得收拾许大茂这孙贼!”
阎阜贵却微微蹙眉,小声道:
“老易,动许大茂……何江海那边会不会……”
“哎!”刘海中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他要巴结何江海,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小大........嗯何江海都懒得搭理他!”
“怕什么?!”易中海也看向阎阜贵,嘴角勾起一丝虚伪的冷笑,
“咱们这是按院里的规矩办事!教育不懂事的小辈,维护大院安宁,名正言顺!
他何江海再横,能拦着我们管教泼皮无赖?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一种极其隐蔽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
“东旭今天可是实打实吃了亏,受了委屈!
咱们这做大爷的,于公于私,都得替苦主出头,主持这个公道!”
他看向刘、阎二人,眼神意味深长:
“只要东旭肯站出来,指认许大茂行凶伤人,咱们就能开大会,名正言顺地办他!
到时候,街道办问起来,咱们也有理有据!
这叫师出有名!”
他顿了顿,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悲悯”:
“许大茂这小子,就是欠敲打!性子浮,爱钻营,但本质上……或许还没坏透。
要是能借着这次机会,让他吃点苦头,认清形势,以后乖乖听话……未必不能……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双浑浊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分明写着。
或许,这块废料,也能打磨打磨,成为新的养老备选?
毕竟,傻柱那条线眼看是彻底断了,总得未雨绸缪啊。
就现在的情况,谁敢去打何家的主意?
何江海能把他全家吊起来抽死!
傻柱!这个血包,易中海是真的不敢碰了。
甚至内心还抱着一丝侥幸,他何江海不知道何大清的事儿。
“行了,”易中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看了眼挂钟,
旋即努力摆出那份惯有的、伪善的“一大爷”派头,
“老刘,老阎,你们先去安抚一下其他住户,透透风。
我这就去东旭家看看,这孩子……唉,受了这么大委屈,心里指定憋闷得很。
我去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公道,三位大爷一定替他讨回来!”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全然忘了贾东旭为何挨打,也忘了自己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
那副道貌岸然、处处为“小辈”着想的虚伪模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夜深了,四合院沉入一片压抑的寂静,只有几声零星的虫鸣偶尔划破黑暗。
前、中、后三院的住户们,大多都得了信儿,
心里揣着各式各样的嘀咕和不安,辗转反侧。
中院贾家窗户透出的灯光昏黄摇曳,隐约还能听见贾东旭压抑的呻吟和秦淮茹低低的啜泣,更添了几分凄惶。
前院阎家,东厢房里。
阎阜贵脱了外衣,正准备吹灯上炕。
三大妈杨瑞华一边铺着被褥,一边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问:
“老阎,我这心里咋七上八下的……你们明天整这么一出,
万一……万一小大爷他突然回来了可咋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阎阜贵闻言,嘴角竟扯出一丝得意的、带着点狡黠的笑,
他扶了扶滑到鼻头的眼镜,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算计:
“妇道人家,就是胆小!你懂什么?”
他侧耳听了听窗外,确认没啥动静,才继续道:
“我早盘算好了!他何江海是厉害,可他得在轧钢厂坐班吧?
医务科现在提了格,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能随便撂挑子?”
“你再看看我们仨,”他指了指自己,又虚指了一下后院和中院方向,
“我,带薪休假,名正言顺!老刘,车间出那么大事故,厂里让他‘深刻反思’,也是放假!
老易,身上那伤可是实打实的,病假条开着呢!”
“咱们就挑明天下午,上班的点儿开这个大会!
院里留下的都是老娘们、孩子和不上班的,
谁有那个胆量、那个闲心跑去轧钢厂给他何江海报信?
就算有,等信儿送到,会也开完了,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脸上那点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再说了,你真以为小大爷能把许大茂那种货色当心腹?
哼,不过是条有点用处的癞皮狗罢了,用完了随手就丢!
明天咱们收拾许大茂,那是清理门户,维护院里规矩,名正言顺!
他何江海就算知道了,为了个许大茂,还能真跟我们三个大爷彻底撕破脸、落下个纵容泼皮的名声?犯不上!”
他钻进被窝,舒服地叹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大会上重新树立权威的场景:
“睡吧睡吧,把心放肚子里!这回啊,咱们就稳稳当当地,把丢了的场子找回来!”
说完,他翻了个身,没多久,竟真的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杨瑞华看着丈夫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张了张嘴,
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吹熄了油灯。
屋里陷入黑暗。
然而,住在倒座房的阎解成,正听着呢。
阎解成压根没睡,他像只壁虎一样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把父母那番“高论”听了个一字不落!
黑暗中,他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鄙夷和愤怒,心里暗骂:
“老糊涂!真是老糊涂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做着春秋大梦!
还以为能拿捏别人?看不清楚形势!”
他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怕。
小大爷那手段,是跟你讲这些虚头巴脑规矩的人?
还名正言顺?屁的名正言顺!
在他眼里,拳头和马鞭就是最大的规矩!
真让他事后知道是这三个老梆子背着他搞小动作,
还差点动了他罩着的人(哪怕只是条狗),那怒火……
阎解成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这么作死!到时候牵连到我怎么办?”
阎解成海指着小大爷给轧钢厂说上几句话,给自己把工作安排的。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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