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妄言求和
“族长，大秦骑兵来了！估摸三个时辰便至！”
昨夜商议的对策此刻浮上心头：先以求和试探，不成则暂作抵抗，同时联络周边部族，共抗强敌。
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出的活路——既无力一战，又无法远遁。
三时辰后，尘土飞扬，虎骑列阵而来。
八万余羌人骑兵列于旷野，手持兵器，却目光闪烁。
“武安君！我羌人愿奉大秦为尊，永世称臣，只求留一线生机！”
族长策马上前，声音颤抖。
执夫嘴角微扬，冷然道：“称臣？当初你们掳我百姓，视如牲畜宰杀时，怎不曾想过今日？”
族长咬牙回应：“天下本就是强者为王。况且你此前一战，屠我族近五分之一人口，血债早已抵消。”
那次突袭，执夫带兵斩首过万，羌人自此闻其名而胆寒。
此次再临，又灭一部落，尸骨未寒。
面对这位杀神，许多羌人连握紧缰绳的力气都在流失。
执夫目光微敛，声如寒冰：“既然知我手段，还敢妄言求和？”
“强者为王！你们既然弱小，便没有活下去的道理。羌人与大秦之间，只有一方能存。”
“风起！”
虎骑齐声怒吼，战意沸腾，杀气冲天。
“难道连谈和的余地都没有？”
羌人族长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挣扎。
“谈和？从今日起，永无可能。”
执夫语气平静，却如寒铁般冷硬。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
“虎骑听令，弩箭上弦！”
一声令下，十万弩机齐出，寒光对准羌人阵营。
对面也不示弱，弓手迅速列阵，箭尖指向天空。
“等等！若要开战，也该把话说清楚再动手！”
族长高举手臂，试图拖延。
“放箭！”
命令如雷霆炸响。刹那间，箭雨腾空，撕裂长空，直扑敌阵。
执夫从不给对手喘息之机，更不屑于虚伪交涉。
羌人尚未完全布防，盾阵未成，顿时人仰马翻，哀嚎遍野。
血雾升腾，大地染红。
“快退！全部撤退！”
族长嘶吼着调转马头，率先奔逃。
他们本意是以主力引开追兵，为族中老幼争取逃生时间。
未曾想到，执夫根本不按常理行事，话未说完便已出手。
仓皇之下，唯有四散奔逃。
“追击！”
执夫策马而出，目光如刀。
“分三路走！”
族长回头大喊，队伍瞬间分裂，朝不同方向逃窜。
“俞陌，带三万人追左路。”
“孝婴吴志，率三万追右翼。”
“黄昏之前，前方汇合。记住，不得恋战。”
命令清晰果断。
“遵命！”
三人抱拳领命，立即分兵出击。
执夫亲率四万主力，紧咬羌人中央大队不放。
敌军一路狂奔，意图将大军引离主部。
执夫早有预料，早已派出数百斥候，如鹰犬般散布四方，搜寻踪迹。
一日追逐，直至日沉西山，人马皆疲。
执夫终于下令止步。
此战又斩敌万余，尸横遍野。
“扎营，休整。”
号令传下，将士解甲。
不久后，俞陌等人陆续归来。
左、右两路斩获不多，合计约五千。
虽未全歼，但己方毫发无损，已是大胜。
羌人全程奔逃，毫无还手之力。
“夫长，敌人已分散，我们下一步如何行动？”
俞陌眉头紧锁，语气凝重。
他不怕正面交锋，唯恐对方学匈奴那般隐入荒漠，从此杳无踪影。
“不必担忧。”
执夫端坐火堆旁，淡淡开口。
“我已布下眼线，他们藏不住。”
“况且，他们终究会重新聚集。”
羌人并非愚昧之辈，深知孤军难存。
为了商议对策，必然会再度集结。
夜色深沉时，斥候陆续返回，带回最新消息。
他们仅发现了两支羌人部族，其余的早已隐匿于深山之中。
“继续搜。”
执夫下令，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力量。手下随即分散，深入密林与山谷。
与此同时，残余的羌人士兵正悄然集结，试图重整阵型。
“该让黄泉行动了。”
执夫轻声开口，指尖划过地图边缘。他抬手一召，黑影自林中浮现。
“你们的任务，是刺杀羌人酋长与族长，带回一切有价值的情报。”他语气如霜。
“遵命！”
黄泉齐声回应，身影迅速融入夜色，如同墨滴坠入深潭。
她们手持密图，熟知各部落之间的路径与暗道。
“羌人……终将从这片大地抹去。”
执夫望着北方荒原，低声呢喃。
而在另一端，羌人营地燃起篝火，众人歇息。但帐篷中央空无一人——族长与数位酋长已悄然离去。
一名年长的战士低声询问：“族长不在，我们该向谁求援？”
“突厥。”
族长阿木大站在高坡上，目光冷峻地吐出这个名字。
突厥，一个新兴的游牧部族，远离中原纷争，几乎未受大秦影响。全族人口不过十万，但男子执弓，女子持刀，人人善战如狼。
羌人曾在放牧途中与其短暂接触，彼此留下印象。
如今，阿木大正是为此远行，意图结盟共抗胡骑。
当夜，黄泉潜入羌营。
几颗头颅落地，数名酋长死于梦中。唯有族长不见踪影。
任务未竟全功，她们提着血淋淋的首级返回。
“你说，族长不在营地？”执夫眉头微挑。
黄泉点头。
他沉默片刻，忽然冷笑。
“呵，定是去搬救兵了。”
战事当前，族长离营，必有所图。绝非仓皇逃窜。
“既然想寻援军，那就连同他们的盟友一起铲除。”
执夫眼中寒光闪动。
此次出征，他的目标不止羌人。所有妄图挑衅大秦威严的外族，皆在清算之列。
但若无由开战，师出无名。边境诸族多安分守己，难以轻易征伐。
如今羌人主动联络外援，正给了他动手的契机。
一夜过去，日头升至中天。
羌人族长阿木大抵达突厥部落。
“我是羌人族长，要见你们首领克尔纳！”
守卫打量他一眼，转身通报。
不多时，突厥首领克尔纳步出帐外。
“阿木大，请进。”
他语气平和，引客入帐。
席间奉上一碗温热羊奶。
“你来我突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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