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爱丽丝公主的诞生和女王的“产后抑郁”
1843年初,伦敦的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寒意。但整个白金汉宫,却洋溢着一种再次添丁进口的、温暖的喜悦。
就在不久前,维多利亚女王,在又一次相对轻松顺利的分娩中(当然,这要归功于林亚瑟提供的、更科学的产前护理和营养方案),为帝国,也为这个日益壮大的王室家庭,诞下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也是他们的第二个女儿。
孩子被命名为“爱丽丝·莫德·林·玛丽”。一个充满了童话色彩的美丽名字。
林亚瑟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超级奶爸”。
他抱着这个比洋娃娃还要精致、还要粉嫩的小女儿,脸上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而已经四岁的小维琪公主,和快两岁的小爱德华王子,则像两个好奇的小跟屁虫,围在他的身边,踮着脚尖,争着抢着,要看看他们这个新来的、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妹妹。
“爸爸,妹妹为什么一直在哭呀?”小维琪仰着她那和母亲一样湛蓝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因为,她可能是在抗议,为什么你有那么漂亮的公主裙,而她只有一块小毯子。”林亚瑟笑道。
看着眼前这三个可爱的孩子,林亚瑟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种“三胎家庭”的幸福感中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维多利亚,变了。
自从生下爱丽丝公主之后,她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黏着他,叽叽喳喳地,跟他分享每天发生的趣事。
她变得……很敏感,很多疑,也……很爱吃醋。
如果林亚瑟在书房里多待了一个小时,她就会生一整晚的闷气。她会一个人,对着镜子,反复地看自己那依旧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然后,一脸委屈地,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再有魅力了,丈夫是不是不爱她了,是不是嫌弃她生完孩子后,身材走了样。
实际上,她完全是多虑了。
因为,林亚瑟,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养生达人”,从她第一次怀孕开始,就为她制定了一套极其严格、也极其科学的“女王专属孕期及产后营养计划”。
他几乎是掐着点,来控制她每天的碳水、蛋白质和脂肪的摄入量。什么高糖分的点心,什么油腻的烤肉,通通不许多吃!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由他亲自搭配的、营养均衡的“健康餐”,比如水煮的鸡胸肉配芦笋,或者淋上橄榄油的蔬菜沙拉。
起初,维多利亚还为此闹过好几次别扭,觉得丈夫是在虐待她这个“功臣”。
但当她发现,自己二十三岁,连续生了三个孩子之后,身材、脸蛋和皮肤状态,竟然还和十七八岁的时候,几乎没什么两样时,她才终于明白了丈夫的“良苦用心”。这也让她,在面对伦敦那些生完一个孩子就身材臃肿的贵妇们时,拥有了碾压式的、绝对的自信。
可即便如此,那种源于荷尔蒙变化的、莫名其妙的不安全感,还是让她,变得像一只竖起了全身毛发的小刺猬。
她甚至会因为,林亚瑟在指导小维琪公主画画时,夸了一句“我们维琪的色彩感,比妈妈还要有天赋呢!”,而一个人,委屈得掉眼泪。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已经成了一个只会生孩子的、不被丈夫欣赏的“工具人”。
最让林亚瑟哭笑不得的是,有一次,当他处理完公务,深夜回到寝宫时,发现维多利亚竟然正一个人,点着蜡烛,在偷偷地,看那些来自圣彼得堡的、奥尔加公主写给他的“问候信”(当然,内容都是些关于科学和艺术的正常交流)。
她一边看,一边还用一把纯银的小勺子,恶狠狠地,一勺一勺地,挖着一桶来自意大利的、价格昂贵的开心果冰淇淋(当然,这是林亚瑟看她心情不好,特意“破例”让她吃的)。
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哼!小狐狸精!长得是挺好看的!还送刀!怎么不送个炮给你啊!”
“字写得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我的好看……”
“还探讨科学?探讨怎么勾引别人老公的科学吗?!”
她越看越气,又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最后目光落在了信纸的数量上,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嘴巴一瘪,用一种带着哭腔的、酸溜溜的语气,自言自语道:
“太过分了!她给你写的一封信,竟然比她几封给我写的加起来还要多!亏我还把她当成好妹妹!给她送了‘唯一的爱’香水……她就是这么当妹妹的吗?!她这是想当我!”
就在她碎碎念的时候。
远在数千公里之外,圣彼得堡的冬宫里。
正在练习钢琴的奥尔加公主,毫无征兆地,鼻子一痒,“阿嚏——!”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奇怪,”她揉了揉鼻子,有些困惑地自语道,“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吗?”
……
他的女王陛下,这是……病了。
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
他立刻就从系统里,调出了相关的医学资料。
“产后抑郁症(Postpartum Depression)”。
一个在这个时代,根本无人知晓,也无人理解的医学名词。
林亚瑟看着资料上,关于“荷尔蒙水平剧烈变化”、“身份转变焦虑”、“自我价值感缺失”等一系列复杂的病因分析,心中,涌起了对妻子无尽的心疼和愧疚。
自己错了。
他光顾着自己,在外面,金戈铁马,指点江山,享受着征服世界的快感。
却忽略了,他身后这个为他连续生下三个孩子的女人,她独自一人,在承受着怎样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她不仅仅是一个女王。
她更是一个,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的妻子和母亲。
她也需要关心,需要陪伴,需要被肯定,需要源源不断的……爱。
而自己,最近因为过于沉浸在那些宏大的“全球战略”中,确实,有些冷落她了。
……
这天晚上,林亚瑟又一次,因为和工程师们,开会讨论“巴拿马运河开凿计划”的技术细节,而晚归了。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宫时。
一场预料之中的“家庭战争”,爆发了。
“亚瑟·林!”维多利亚穿着睡袍,抱着手臂,像个抓住了丈夫出轨证据的怨妇一样,冷冷地站在门口,“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要睡在你那堆满了齿轮和图纸的办公室里呢!”
“亲爱的,对不起,今天会开得久了一点……”
“又是开会!又是工作!”维多利亚的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的那些‘伟大计划’?!我和孩子们,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面对妻子的质问,林亚瑟没有像上次那样,跟她去争辩,去讲那些“国家大义”的大道理。
他只是静静地走上前。
然后,当着所有目瞪口呆的侍女的面。
他一把,将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尊贵的女王陛下,给直接,扛了起来!就像在码头上,扛一袋面粉一样!
“啊!你干什么?!亚瑟!你这个混蛋!快放我下来!!”维多利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粗鲁的举动,给彻底搞懵了,她尖叫着,用小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
林亚瑟一言不发,就这么扛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卧室,然后,“砰”的一声,用脚,把门给反锁了。
又要来了吗?!就只会这招?
维多利亚非常生气地心想。
他将她,轻轻地,但又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霸道,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由最名贵的紫檀木和银丝打造的、造型极其优美流畅的……六弦琴。
吉他。
“亚瑟,你……”
还没等维多利亚开口,林亚瑟就盘腿坐在了她的面前,将吉他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琴弦。
“噔——”
一声清脆、温暖,如同山涧清泉般的、她从未听过的美妙乐声,在寂静的寝宫里,响了起来。
紧接着,林亚瑟那充满了磁性的、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同样温柔的吉他旋律,缓缓地,唱了起来。
他唱的,不是什么歌剧咏叹调,也不是什么宫廷小夜曲。
而是一首,来自另一个时空,一首简单的、朴实的,却又饱含了无尽深情的……情歌。
(此处可代入任何一首你认为最合适、最浪漫的现代情歌,比如艾德·希兰的《Perfect》或者杰森·玛耶兹的《I'm Yours》)
“……Baby, I'm dancing in the dark, with you between my arms……”(宝贝,我在黑暗中跳舞,而你就在我臂弯里……)
“……Barefoot on the grass, listening to our favorite song……”(赤着脚踩在草地上,听着我们最爱的那首歌……)
“……When you said you looked a mess, I whispered underneath my breath, but you heard it, darling, you look perfect tonight.”(当你说自己看起来一团糟时,我悄声低语,但你听到了,亲爱的,你今晚看起来,完美无瑕。)
林亚瑟的歌声,并不专业,甚至带着一丝沙哑。
但他的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里,都充满了最真挚、最浓烈的……爱意。
维多利亚呆呆地坐在床上,听着这首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得让她心碎的歌曲。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用全世界最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为自己一个人,弹着琴,唱着情歌的男人。
她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不再是愤怒。
而是,满满的,被爱包围的……幸福和感动。
她感觉阿尔伯特表兄当初在自己成人礼上弹奏的,技巧颇深的《月光奏鸣曲》,不如这些情歌一根啊!
一曲唱罢。
林亚瑟放下吉他, 爬到床上,将那个已经哭成泪人的小妻子,紧紧地,拥入怀中。
“傻瓜。”他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江山,所有的财富,所有的荣耀,加在一起……”
“都比不上,你刚才,对我流下的……那一滴眼泪。”
“对我来说,你,和我们的孩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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