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名伶身死，仙琴弦断

[回忆中，华小姐将氰化钾小心的倒入酒壶中。

而这一切被刘妈尽收眼底。

房内，白牡丹装好扮相，看着那把剑正要割过脖颈，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

刘妈端着酒壶来了，一看到那个情况刘妈惊了，她还是整理好心情：“先生，您的酒来了。”

刘妈什么都知道，她背过身收起了眼泪，调整好表情去拿那把剑：“先生，错了，杜丽娘怎么会耍起了虞姬的剑呢？”

“刘妈妈。”

“小白子。”

听到这个称呼白牡丹笑了：“您又叫我小白子了。”

“这没人，不妨事。”

“是啊，都没人了，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刘妈看着他：“小白子，自打你落了草，第一个看见你的人是我。我打小就看着你练功，看着你功成名就。我看了，看了你一辈子。孩子，我了解你的心思。

你是一个角，就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谢幕了。”刘妈含泪忍痛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展昭按剑的手微微发紧，眼带悲悯：“法理难容此举，此情此景，竟让人不忍以‘法’相责。她此举，是成全，亦是最残酷的慈悲。”

狄云想起自身冤屈与铁锁寒窗，声音沙哑：“我懂…懂那种想一了百了的心。这妈妈是狠心人，也是最知他心的人。”

花满楼轻声叹息：“她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递上那杯酒，比夺下他的剑，需要更大的勇气。”

陆小凤摸着胡子的手久久未动：“她不是在帮他死，是在帮他守住最后一点尊严。”

楚留香轻抚鼻梁：“真正的谢幕，不是狼狈倒地，而是体面退场。刘妈懂戏，更懂人，只是这代价太痛。”

朱七七早已泪流满面，扯着林诗音的衣袖：“这妈妈…这妈妈她心里该多痛啊，明明舍不得，却要亲手…”

林诗音的眸中水光潋滟，低声如耳语：“哀莫大于心死。她递上的不是毒酒，是解脱。这世间，竟有如此决绝的送别。”

[“小白子，来，喝了我手中这杯酒。”

“刘妈妈，酒苦。”他看着刘妈撒娇。

“听我的，用剑，不好看。”她就这么将那杯酒递给了他。

她不想亲眼目送着她从小看到大的小白子谢幕，她转身想走被叫住了。

“刘妈妈，没想到，最后最了解我的人，就是刘妈妈你。”说罢他盈盈下拜。

刘妈终是狠下心走出来那间房。

虹小姐不解：“那你也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从我两腿间爬出来的，我再用双手把他送走。”

“你是说，你是白牡丹的…”

“没错，我是白牡丹的亲娘。”刘妈痛快承认了。]

老派乡绅惊得胡子直抖，连连跺脚：“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母子之名分，人伦之大防！纵有千般理由，焉能母子相隐若此，乃至…唉，礼崩乐坏！”

进步学生在震惊之余，试图用新思想理解：“这是封建礼教压迫下扭曲的母子关系！她不能认他，只能以仆役的身份守护他一生，最后却要亲手……这是何等惨烈的悲剧！”

报社记者一边疯狂记录，一边喃喃自语：“惊天秘闻！一代名伶身世之谜！这不仅是桩命案，更是时代烙在个人身上最深的伤痕！”

市井妇人已顾不得八卦，纷纷抹泪：“作孽啊，当娘的心里该有多苦！看着自己的孩子风光，看着自己的孩子堕落，最后还要…这比挖心还痛啊！”

那素芝浑身一震：“她是亲娘！她……她亲手……这当娘的心，得被碾碎成什么样啊！”

戴天理这位硬汉也红了眼眶，虎目含泪，重重一拍大腿：“娘了个……！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逼得亲娘不能认儿子，逼得娘送儿走，憋屈，太憋屈了！”

二丫头已经哭得说不出完整话，伏在桌上肩膀耸动：“呜～我的儿啊！小白子…刘妈妈，这都什么事啊！”

格格紧紧握着那素芝的手，泪光闪闪：“我明白了，所以她才知道姜黎黎是假的，所以她看黄水仙的眼神才那么不一样，她守着这宅子，是在守着她儿子啊。”

那图鲁憋闷地一拳锤在墙上，眼圈通红。

佟湘玉早已哭成了泪人，手帕完全湿透，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力拍着胸口：“这心里头……堵得慌啊……”

白展堂沉默良久，才沙哑着开口：“这一辈子都不相认，就为了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最后还得亲手……”他说不下去，别了头。

郭芙蓉呆呆地看着光幕，眼泪无声滑落：“怪不得，怪不得她什么都知道。”

吕秀才声音颤抖：“悲乎！世间至痛，莫过于此，慈母之心，隐忍一生，终以鸩酒送儿魂，其情可恸，其遇可悲，纵有千言万语，亦难述其万一。”

[赵吏忍不住掉凳了：“哎哟我去！”

刘妈白了他一眼：“一点没错，我是白老板的生母，一个粗使丫头。我到他死，都瞒着他。白家压根就瞧不上他，所以才允许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打小到戏班去学戏。”

“那又怎样，白家这一大家子死的死，散的散。只有我的小白子成了角！到死，都是风华绝代的白牡丹，风华绝代呀。”刘妈颇为自豪的感叹。

黄水仙震惊了：“这么说，你是我奶奶？”

祖孙俩终于相认。

虹小姐又提出了疑问：“那剑呢？”

“他没有用剑。”

赵吏开口：“我找到了般若缺的这根弦。”]

无情目光骤凛：“琴弦！原来如此！箜篌缺弦是果，而非因。那根坚韧无比的千年琴弦，才是真正的凶器——勒毙或割喉后，再伪装成自刎。好精妙的移花接木！”

楚留香眼中闪过恍然：“我早该想到，能以弦勒颈不留寻常勒痕，以弦割喉仿若利剑所伤的，绝非凡物。”

陆小凤胡子微翘，露出招牌笑容：“妙极！所有人都被‘剑’引开了注意力，唯独他直奔箜篌而去。这根弦，不仅能补全法器，更能补全真相的最后一块拼图。”

陆三金算盘“啪”地掉在地上：“等等！信息量太大！刘妈是奶奶？凶器是琴弦？”他猛地抓住头发：“这业务关系也太复杂了。”

吕青橙目瞪口呆：“我的天！认主的琴杀了主人？这、这赵吏是怎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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