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44号便利店(修)
[“姐姐。”稚嫩的童声响起。
小亚吓呆了。
豆豆拿着一个棒棒糖:“姐姐我想吃这个。”
“吃吧,哥哥送你。”冬青笑了笑。
“我害怕。”
冬青劝她不要自己吓自己,小亚哎呀一声:“我都查了,这附近没有什么牌楼。小房子,门口有个牌楼,你想想这是什么。小房子是骨灰盒,牌楼就是墓碑!”
小亚神神秘秘的问:“你知道回魂夜吗?就是头七,老人家常说人死了七天之后,就会回家然后就投胎转世。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太小了,找不到家,就回到了车祸现场?”
正当气氛凝固之时,门被推开了。
一位妇女着急的喊着:“豆豆。”
“妈妈!”豆豆兴奋的扑向妈妈的里。
豆豆说是姐姐带他来这里还请他吃了关东煮,妇女皱着眉:“姐姐?真淘气!”
妇女略过一旁的小亚走向冬青向他道谢,小亚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知道啊,七天前这孩子差点被车撞了,你说这孩子咋跑到这来了呢?”
母子二人正要走,豆豆礼貌的告别:“哥哥再见,姐姐再见。”
小亚兴奋的挥手:“再见再见!”
母亲奇怪了:“哪有什么姐姐,不就一个哥哥吗?”
小亚愣住了。
“诶,什么情况,她怎么不理我呀?”
冬青垂着眼:“这篇报道,你还没有看完。”
小亚看了看报道下面:女大学生王小亚奋不顾身,舍己救人。
“这是…这是我?”小亚惊了,终于她想起来自己当时飞身扑救了豆豆,可是自己却被车撞翻。
“刚才你给我关东煮那钱是哪儿来的?”冬青问她。
“我从路上捡的,路上到处是钱。”
冬青打开收银台,给她看了看那个所谓的:“钱”。
原来,这么晚母子二人在街上就是专门为小亚烧纸。
小亚终于想起来了。
“所以…今天不是豆豆的头七,是你的。”]
看到这个反转,众人都惊了。
儒家士大夫肃然起敬,继而感慨万千: “《礼记》有云:‘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然此女死后,其魂魄竟不知自身已殁,犹存善念,救助幼童,此乃‘仁’之本性,不因生死而改。可敬,可悲。”
道家方士恍然大悟,以此印证道法: “无量天尊,此即‘魂魄离散,吾身未觉’之象。她阳神已散,阴神不昧,故能行走如常,然不识冥钱,不见自身香火,此乃‘迷障’。”
市井百姓又怕又敬,议论纷纷: “原来那姑娘才是‘正主’!哎呀,她自己是鬼还不自知,还想着帮别个,这是多好的心肠啊!老话说‘好心有好报’,她救了那孩子,自己虽死了,也必定能投个好胎。”
陆小凤沉默良久,然后对花满楼说,声音低沉: “花满楼,我现在觉得,能感觉到痛,知道自己活着,是一件幸运的事。”
戚少商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却有泪光闪动: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身死而魂行侠义事。”
[小亚急忙翻着兜,结果兜里面都是纸钱,她忍不住崩溃大喊。
冬青看着她:“根据我的经验,碰到这种事,一般来说鬼会这样…”
想象中,小亚一袭红衣面目狰狞。
“也有可能是这样…”
小亚脸色青紫,身穿白衣慢慢从冰柜里爬出来。
对于这想象一切冬青已经完全免疫。
“我就这么死了?”小亚崩溃了一会,马上就恢复了冷静。
“今天是你的头七,你不是应该回家吗?”
“找不着。”
冬青没趣的继续看书,小亚好奇的问他怎么能看见自己。
“我一直都能看见。”冬青不想多说。
小亚亢奋了:“阴阳眼!”
冬青催她回家,可是小亚不想回去,因为她的母亲和父亲很早就离婚了,也不允许自己见生父。可是母亲忙于生意只能把小亚放到各个亲戚家住。
小亚觉得母亲不爱她。
冬青伸手想安慰她,却没能迈出那一步。]
汉代大儒引经据典: “《礼记》有云:‘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此女之母,既已适人,又竟离异,已是悖礼。实始于夫妇之道废,纲常之乱也”
宋代道学家严厉斥责,并上升至天道人伦: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疏于教养,更损母职。此女心生怨怼,谓母不爱,其情可悯,阴阳和畅,家道乃成。”
唐代官吏依据律法进行剖析: “依《户婚律》,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然,和离之后,子女教养乃大事。”
高僧双手合十,悲悯地说: “阿弥陀佛。一切众生,未解脱者,从痴至爱,皆因情欲而生。父母子女,皆是宿世因缘。
此女今生父母缘浅,舍身救人,种下大善因,来世必得圆满。当放下我执,方能往生。”
市井妇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议论: “啧啧,真是造孽哦,可怜这姑娘,爹不疼娘不爱的。”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将此事编成故事: “诸位看官,你道这女鬼为何怨气不散?皆因她阳世之时,受尽了那‘生离’之苦。这‘生离’啊,有时比‘死别’更磨人。
正是:慈母经商弃娇女,稚子孤魂无处归。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突然,一辆白色的吉普车开到店门口。
一个身着黑色套装的男人一进门就顺手拿了一支啤酒。
冬青奇怪:“你干嘛啊?”
来人拿起标枪扫了扫码:“我是这儿的夜班服务员赵吏,你的新同事。”
“不可能,老板规定晚上只有一个人值夜班。”
赵吏熟练的打开收银台就想拿钱,冬青一把拦住了他。
赵吏拿出了一张纸币,示意自己是要付钱,他又指指身后的员工照片。
冬青一看,果然有他。
“喂,有诈吧?你看看他那车,再看看他那行头。”小亚仗着别人看不见自己立刻提醒冬青:“怎么可能在便利店当值班员呢?”
另一边,赵吏麻利的穿好了围裙,小亚还上前试探他能不能看见自己。
见他没反应,小亚一摊手:“这就是高富帅,我要是没死一定把他拿下。”
赵吏走向收银台看到了那篇报道:“这姑娘没死,媒体为了抢新闻,立个典型先把人写死了。漂亮,人又不错,为了救个孩子自己被车撞了。现在正躺在人民医院里呢。”
“你怎么知道?”冬青有些疑惑。
赵吏看着他:“我什么都知道,我是说我医院有熟人。”]
郭靖眉头紧锁,对黄蓉低语: “蓉儿,此人气息沉稳,步履无声,是高手。他衣着华贵却甘作店役,言语轻佻却洞悉阴阳,其言不可尽信。
他说那姑娘未死,恐怕……来者不善。”
令狐冲觉得十分有趣,拎着酒壶笑道: “哈哈,这人有意思。他看夏兄弟的眼神,像是猫看着老鼠,又像是…长辈看着晚辈?小师妹,你说他会不会是哪个隐世门派的掌门,游戏人间来了?”
黄蓉眼珠一转,心中已转过七八个念头: “靖哥哥,此人破绽太多,反而显得高深莫测。他说医院有熟人,便能知人生死,这‘熟人’怕不是阎王爷本人?我看他倒像是……江湖传闻中执掌生死簿的‘判官’一类人物。他找上冬青,定是为了他那双眼睛。”
李寻欢目光紧盯赵吏: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是真的,但组合在一起,就是最完美的谎言。他说那姑娘没死时,眼神里没有庆幸,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楚留香优雅地摸了摸鼻子,对身边人说: “你们发现了吗?他从进门开始,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所有事情,似乎都在他预料之中。这种人要么是神,要么是鬼,但绝不会是人。”
陆小凤兴奋地跳起来,恨不得立刻上前结交: “四条眉毛都告诉我,这人身上有天大的秘密!花满楼,你一定能感觉到他周围的气场,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雾!司空摘星,我赌你偷不到他身上的任何东西,敢不敢试试?”
[冬青打听到小亚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身体机能正常,没有意识,另一种说法就是灵魂找不到躯体。
冬青立刻看向小亚:“你没死。”
赵吏好笑的说:“说什么呢?我当然没死了。”
冬青打了个马虎眼,继续追问,赵吏告诉他天亮之后再恢复不过来就有点危险了。
冬青听了连忙说自己有急事要先走拉住小亚就跑,赵吏大声告诉他老板有规定擅自离岗一小时,开除。
冬青拉着小亚赶到了医院催促她赶紧回到自己身体里。
小亚却不想回去,怎么都是一个人:“那种孤独还不如死了算了。”
“孤独?”冬青苦笑:“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吗?我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我能看见鬼。”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被小朋友排斥的情景。
冬青有些苦涩的摇摇头:“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人爱我理解我。我每天都是一个人,时间长了之后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人还是鬼。”
小亚愧疚的道歉,冬青劝她:“人这辈子,没有多少时间,要活的有价值。你自己都不爱自己怎么能要求别人爱你呢?一个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小亚郑重的点点头。
到了病房,小亚的母亲感谢冬青这么晚还来看她。
小亚的母亲七天以来一直守护在女儿身边。
她愧疚的看着女儿:“世界上哪有不爱女儿的妈妈,为了她我一直没有再嫁。为了赚钱给她最好的教育和未来。为了赚钱我忽略了她,如果有未来妈妈一定牵着女儿的手,听她的心里话。”
小亚泪流满面,她看了一眼冬青:“谢谢。”
灵魂渐渐化成透明进入了身体,终于,她的手指动了。
母亲发现了激动的呼喊女儿。
冬青宽慰的笑了,医护们冲进来,冬青向外走着脸上挂着笑。]
郭靖虎目微红,沉声道: “夏冬青这孩子,自身如此孤苦,却能以自身之痛,唤醒他人求生之念,这便是莫大的侠义。
那位母亲,虽有疏忽,但其忏悔之心、守护之情,亦是真情流露。能解开心结,救人性命,胜过在江湖上杀千百个恶人。”
程灵素轻轻叹息,眼神温柔: “我毕生钻研药石,却治不了人心的孤寂。而他,无需一草一木,仅凭几句真心话,便解开了。这…或许真诚才是世上最珍贵的解药吧。”
陆小凤收起所有玩世不恭,郑重地对花满楼说: “花满楼,你常说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我今天才真正懂了。”
[办完了事还要继续面对工作。
冬青迟疑的推开门。
赵吏大声问:“回来啦,事儿办完了吗?”
冬青小声道歉:“刚才…不好意思啊,一着急,就走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别告诉老板,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赵吏问:“刚才那个姑娘醒了!”
“啊。”冬青笑着承认,他突然发现不对劲,笑容凝固了:“你怎么知道有个姑娘?”
赵吏笑了笑:“我还知道她阳寿未尽,因为她会遇见你。”
冬青惊了质问:“你到底是谁?”
“夜班服务员赵吏,难道你不熟悉吗?”
“你这双眼睛,我给你的。”
这句话让冬青如遭一击,他下意识看向那个员工照片栏,原先赵吏的照片和名字都变了,完全是另一个人。
他再向一边看去,自称赵吏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郭靖在巨大的震惊后,神色无比凝重: “那赵吏……他竟能随意予人‘天眼’,其能为近乎鬼神!他选中冬青,是福是祸?
我等凡人武功再高,在此等存在面前,亦如蝼蚁观天。如今之计,唯有谨守本心,望冬青能秉持侠义,善用此眼,莫要迷失在这通天之力中。”
令狐冲仰头狂饮,却觉得酒水都失了滋味: “我一直以为,人的命运再坏,总还能凭手中之剑一搏。可如今,若连你看到的世界,你的痛苦与能力,都是别人一早安排好的,这…这岂不是天下最大的不自由?”
楚留香第一次失去优雅的笑容,面色发白: “他不仅改变了冬青的世界,甚至轻描淡写地修改了凡人的人生…我们所以为的真实,有多少是 愿意让我们看到的?”
陆小凤猛地跳起来: “花满楼,你听得见,但你能听出命运被篡改的声音吗?司空摘星,你能偷天下万物,你能偷回被抹去的‘真实’吗?我现在觉得,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活在一张自己看不见的网上。”
帝王将相陷入巨大的恐惧与渴望: “天神!此乃天神下凡!竟能篡改凡人命数,赐予神瞳!
若能得此‘神使’相助,朕之江山何愁不永固?速令钦天监设坛祭天,遍寻天下能人异士,务必要与这位‘赵吏’仙长取得联系!”
道家高人恍然大悟,继而心驰神往: “无量天尊!此非鬼非仙,乃是‘上古真神’或‘天庭敕封之冥使’!
其能随意赐予‘阴阳眼’,正是掌控天地阴阳权柄的明证。其所为,看似干预个人命运,实则在维系阴阳平衡之大因果。
夏冬青,便是他选中的‘人间行者’!此乃千年难遇的仙缘,亦是无边劫难的开端。”
佛门高僧闭目沉思: “我佛慈悲,示现不可思议神通。这位赵吏施主,或是某位菩萨化身,来度化有缘人。
‘眼睛是我给你的’,此乃点破‘万法唯识’之真谛——一切所见,皆为心识所现。他让夏冬青见鬼,是让他照见自身心魔与众生苦厄,从而走上觉悟之路。善哉,此乃无上法缘。”
儒家圣贤陷入巨大的理论困境: “‘子不语怪力乱神’,然此事实在骇人。此等存在,已非‘鬼神’二字可概,近乎‘造化’本身。
其行为,虽看似悖逆人伦常理,然以其意志强行干预个人命运,终非正道,学者当慎思明辨,不可妄信。”
市井百姓吓得魂飞魄散,将其视为最深的禁忌: “俺的娘嘞!那便利店的小哥,他的命,他的眼睛,都是让人给安排好的。
这是阎王爷?还是天上的星君?完了完了,以后晚上可不敢乱说话了,谁知道是不是也有双眼睛在看着咱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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