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粉墨登场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了，有人喊道：“刘妈，接电话。”
正喝着酒的刘妈听到呼唤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有些刻薄的说：“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电话接起，那位被刘妈骂做老姑娘的女人接听了电话：“喂，是你，怎么样了？谈定了没有？底价我告诉你了，也许还可以让一让。我知道战时的房子……”被电话那头噎住了。
她听到什么急忙问：“为什么？他们来看过了不是很满意吗？放屁！你们家才闹鬼呢！”
说完气愤的挂断了电话，先前那位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叫住她：“华小姐，您好。”
华小姐有些期待的问她：“你是来看房子的吗？”
那位女士笑了笑，将手里的名片递给华小姐。
华小姐接过一看：“都是洋文，医生。”
那位女士向她介绍自己：“叫我虹小姐就好了，白先生走了一年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来给他上一柱香。如果我做的好 ，白先生可能就不会自杀了。”
华小姐感到莫名其妙：“先生有什么病？你治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虹小姐笑着回复：“我是心理医生。”] 郭靖浓眉微蹙，沉声道：“这刘妈言语颇有些刻薄，像是对华小姐心下不善。而那华小姐急于售宅，恰显其境遇窘迫。乱世之中，人心叵测，而这位虹小姐来得蹊跷。”
黄蓉眸光微转，轻笑一声：“靖哥哥，你瞧那虹小姐，言谈间句句不离白先生死因，自称心理医生，却偏在忌日登门。以‘医心’为名，行探查之实，此女与白先生的关系可能没那么简单。”
杨康冷然接口：“‘我若做得好，白先生或不会死’，叫我看来此言看似自责，实则巧妙将罪名引向‘医治不力’，反倒洗清了其他嫌疑。好高明的话术。”
李寻欢斟满一杯酒：“她想卖掉这栖身宅子，就像想甩掉一段过去。但过去，往往是甩不掉的。
陆小凤饶有兴味地摸着胡子：“‘心理医生’？这倒是个新鲜的称呼。能医人心，便能控人心。我看这位虹小姐，医术如何尚未可知，但掌控局面的本事，已是一流。”
追命收起酒葫芦，神色认真起来：“‘战时房子’、‘闹鬼’、‘自杀’、‘心理医生’……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可不是简单的医患往来。这宅子里埋的秘密，怕是要见光了。”
戚少商握紧拳头：“白牡丹刚死周年忌日。这宅院关联主人这条人命，有人盯梢，又有人借看病之名前来，其中必有冤情。”
无情语声冰冷，剖析入微：“关键在那张洋文名片。它既是身份的掩护，也是试探的工具。华小姐不识洋文，便无法核实其来历，只能任其引导话题，此乃高明探案之始。”
那素芝微微倾身，眸中闪着好奇的光：“心理医生？这倒是新鲜，难道不号脉不开方，这样就能专治心里头的毛病？这洋派的门道，听着比咱们跳大神还玄乎。”
那图鲁挺起胸膛，嗓门洪亮：“老姐，这有啥！论起瞧人心思、断人吉凶，你比她不在行？你要是也挂个牌子坐堂，保准比她威风！”
二丫头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连连拍手：“哎哟喂！那可是！咱家素芝要是穿上白大褂，那派头，啧啧……什么虹小姐蓝小姐的，都得靠边站！”
[“哈哈哈！”一阵爽利的笑声传来，那位穿男装的女子走进来：“我听说过这位虹小姐。”
她盯着虹小姐有些许嘲弄的说：“是有这么位医生。”
她有瞥了眼华小姐，华小姐见来人是她有些不想面对，阿秀自顾自的点燃香烟说：“师父在的时候，有时候心里不舒服，就愿意找虹小姐聊聊。心理医生，洋人的玩意，在下阿秀。”
华小姐一把扯过阿秀手上的那根香烟：“这里不能吸烟。”
阿秀冷哼一声：“规矩真多，师父在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事啊。”
华小姐咬牙切齿：“我竟然不知道，原来阿秀心里还有师父。先生走了这一年，你学了艺，不上门，不挂牌，不唱戏！白糟蹋手艺！”
阿秀起身：“亲爱的华小姐，您管好您的账目也就罢了，我们师门之间的事，就不容您费心了。”
正当两人对峙之时，虹小姐若有所思的走向一旁看着厅内的装潢。]
郭靖面色一沉：“这阿秀姑娘表面嘲弄洋医，实则句句指向师门旧怨。借‘师父心里不舒服’之言，分明暗藏挑拨！”
黄蓉轻笑一声：“好个指桑骂槐，那个阿秀在忌日登门，吸烟作态，还刻意强调要师父在世时的情景，可能正是要激怒华小姐。
只是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看着着实有些复杂，动作看起来十分熟悉，言语间却针锋相对。”
杨康冷眼旁观：“华小姐斥她‘白糟蹋手艺’，她却只轻飘飘一句‘师门之事’带过。这般避重就轻，反倒显得心虚。”
陆小凤眼中精光一闪：“有意思！阿秀表面在与华小姐争执，华小姐看似和阿秀不对付，可是下意识的熟悉感是瞒不了人的。”
追命摇头叹息：“华小姐恐怕是着了道啦！那个阿秀要的就是她失态动怒，她这看好戏的样子也太显眼了。”
戚少商怒形于色：“师恩深重，岂容她拿来作唇枪舌剑？这等行径，与欺师灭祖何异！”
光幕上阿秀的言行举止，让同福客栈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白展堂压低声音：“我现在感觉她和无双也没那么像了，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劲儿，跟无双简直两模两样。”
佟湘玉赶忙打断，一脸维护：“老白！胡说什么咧！这就是长得像！额们无双多贤惠、多善良一姑娘，跟这个抽烟、耍横的阿秀根本不是一路人”
郭芙蓉瞟了一眼无双的表情抡起袖子，对着光幕比划：“就是！你看她那嘚瑟样！要是真敢来同福客栈撒野，我第一个排山倒海伺候她！”
吕秀才文绉绉地分析：“子曾曰过，观其行，听其言。此女行止倨傲，言语带刺，虽具无双之形，然毫无无双温婉之魂，诚可谓‘形似而神非’也。”
祝无双低着头，绞着衣角，声音轻轻的：“我莫名就是感觉她不是好人，虽然长的一样，但是对比起来可跟她完全不同。”
近代的进步青年扶了扶眼镜，语气激动：“看那虹小姐的名片！这正是赛先生的体现。心理学在欧美已是重要学科，能探究人心、疗愈创伤。我们国家也亟需这样的科学精神。”
穿长衫的老先生却捻须摇头，面露疑虑：“什么洋人的‘心理医生’，终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心叵测，岂是聊聊就能治好的？我看哪，不如咱们老祖宗的《黄帝内经》来得踏实。”
报社的记者一边快速记录，一边兴奋地低语：“白牡丹、神秘死亡、闹鬼宅邸、心理医生……还有这师门恩怨！要素太齐全了，这条新闻要是能挖下去，绝对可以登报一览。”
弄堂里的主妇们边织毛衣边闲聊：“哎哟，那个阿秀，穿男装，还抽烟，成什么体统哦！”
“就是就是，还是华小姐正经些，管着账目，像个当家人。”
戏班里的琴师叹了口气，神情惋惜：“白牡丹那样的名角儿，说没就没了，真是可惜了那身功夫。那么大的宅子，这得是多大的角儿啊。
他徒弟阿秀嗓子条件好，若能潜心学艺，何愁不成名？偏偏卷进这些是是非非里……只是女人也能挂牌吗？可能他们那儿跟我们这不太一样吧。”
[阿秀继续说着：“我这次来呢，一是给师父上柱香，二呢，是跟师父辞个行，我要走了。”
华小姐追问：“去哪？”
阿秀意味深长的说：“返乡。”
听到这个回答华小姐有些激动，她连忙喊着：“刘妈！”
连喊几声刘妈这才姗姗来迟。
看着客厅里面三个女人，刘妈开口：“哟～今天客人来的多，晚饭多添几双筷子？”
华小姐堵着口气：“都是来上香的，你添什么筷子，开祠堂！”
“哟～～来祭拜的客人饭也不给吃吗？”有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抱着一条白色的小狗大声说：“这是我们白家的规矩吗？”
华小姐嘴都气歪了：“你们家？”
那抱着小狗的女人赶忙叫着：“刘妈，快快快，帮我抱一下肥宝宝，沉死我了。”
刘妈接过狗颠了颠吐槽一声：“你还真是个肥宝宝。”]
郭靖面色凝重，沉声道：“这阿秀言称‘返乡’，华小姐便神色大变，急唤开祠堂。其中定有重大关窍，莫非与白先生或白牡丹的遗物有关？”
黄蓉眸光闪动，轻声分析：“靖哥哥你看，那抱狗的女人言语刁钻，一出现便以‘白家规矩’压人，显是刻意针对华小姐。这宅院里，怕是没一个简单角色。”
司空摘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砸吧着嘴：“这里每个人都带着目的而来，阿秀上香是假，辞行是假，连祭拜都成了争夺的舞台。”
陆小凤倒是饶有兴致地摸着胡子：“越来越有趣了！阿秀的‘返乡’绝非简单离去，她到底来自何处？还有这抱狗的女人么……来得可真是时候。”
追命神色认真：“华小姐连喊刘妈，刘妈却姗姗来迟，这老仆一点都不拿华小姐当回事。此刻局面，华小姐已陷于孤立。”
戚少商有些不满：“这刘妈未免有些欺人太甚，这那里像仆人，倒像是主子。这抱狗女人颐指气使，分明是要当众削华小姐的脸面，夺她主持家务之权。”
[阿秀起身叫着来人：“姜黎黎小姐。”
姜黎黎扭着腰：“没错，是我本人。”
阿秀也坐下来：“我现在每天都能见到你，报纸上。”
姜黎黎轻叹一声：“我刚从片场过来，累死了。一堆记者围着我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一会问我要去哪？一会问我是不是轧了新的男朋友，我都不敢讲。”
华小姐不屑：“日本人的片场吧。”
姜黎黎有些挂不住脸，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爹一周年忌日，我来给他上柱香。”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刘妈，开祠堂吧。”华小姐吩咐着。]
黄蓉轻摇团扇笑道：“这姜黎黎分明是个幌子，她来恐怕就是要搅局的。只是‘日本人’三字一出，倒把寻常口角变成了家国是非。”
无情冷然道：“三人各怀心思：阿秀要返乡分产，姜黎黎装作要认祖归宗实际上是奔着家产来的，华小姐要执掌白府。此刻开祠堂，可能会把这潭水彻底搅浑。”
申报记者匆匆记录：“天幕解密白家忌日惊现影星姜黎黎！‘日本人片场’爆出惊天秘闻明日本报头版！”
进步学生愤然挥拳：“与日人合作拍片，岂非文化汉奸？倒是华小姐那句质问大快人心！”
百乐门舞女倚着门框嗑瓜子：“姜小姐那身缎子旗袍倒是时新样式，可惜和日本人有关就是沾了晦气。那祠堂一开，我猜怕是要扯出不少阴私事体。”
老派乡绅摇头叹息：“这和日本人有关的戏子登堂入室，还要开祠堂？那个白先生见到这般乌烟瘴气，怕是要再气死一回。”
裁缝铺学徒悄声议论：“看看姜黎黎那条衣裳一看就不便宜，要我说啊做一条恐怕就要两百大洋！她说着来祠堂祭拜一点伤心感觉都没有，要我说她怕是打定主意要认祖归宗分家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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