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觉醒药剂

“你的意思是……绿潮可能会变得更危险？”陈队长眉头紧锁。

“而且那个疯子还可能借着绿潮复活？”老胡脸色难看。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林凡点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望乡崖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一方面全力修复工事，救治伤员；另一方面派出更多的巡逻艇，严密监控西面绿潮的动向。

林凡的身体和精神力都在缓慢恢复。那次强行接入“先知”核心并启动终止协议，对他的负荷超乎想象。

但他能感觉到，经过这次极限挑战，他的精神力上限和掌控力似乎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那顶精神力增幅头盔在爆炸中损毁了，但他现在即使不依靠外物，感知范围也远超从前。

他尝试着再次去感知西面的绿潮。

那股庞大的意识确实变得更加躁动和不稳定，边缘区域时常有无意义的触手狂乱挥舞。

黑衣人的意识则如同隐藏在深海下的毒鱼，更加隐蔽，但那种冰冷的恶意并未消散。

几天后，一个负责远距离监视的哨兵带回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西面……绿潮好像在……移动？不是朝着我们，是朝着更西北的方向……很慢，但确实在动！”

更西北？那里除了被炸毁的“遗产三号”废墟，还有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林凡心头。

又过了几天，另一个消息传来，让所有人心头蒙上了更厚的阴影。

一支在外围水域捕鱼的队伍，遭遇了袭击。不是收割者，也不是已知的变异生物，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像是鱼类和植物扭曲结合在一起的怪物！

速度极快，攻击性很强，而且似乎具备一定的……智慧？懂得协同狩猎！

类似的袭击报告在接下来几天零星出现。

袭击者形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带着明显的、墨绿色的“盖亚”特征！

“是绿潮……它在扩散？或者说……它在‘污染’周围的水域和生物？”苏冷看着一份袭击者的残骸分析报告，脸色发白。

林凡想起了李维博士的话，“盖亚”拥有难以想象的环境适应和基因同化能力。

“先知”的毁灭，或许并没有终止“盖亚”的净化程序，反而……可能打破了某种束缚，让它以一种更原始、更不可控的方式，开始扩散和进化？

而那个藏在绿潮深处的黑衣人，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这天夜里，林凡站在加固后的瞭望塔上，望着西面那片在月光下缓缓蠕动的、仿佛活着的墨绿色大陆，心情沉重。

他原本以为摧毁了“先知”就能赢得喘息之机，现在看来，他们可能只是打开了一个更可怕的潘多拉魔盒。

“哥哥……”丫丫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也望着西边，小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和……本能的不安。

“丫丫，你感觉到什么了？”林凡蹲下身问。

丫丫歪着头，想了很久，才小声说：“绿绿的……变了……有点……害怕……”

连丫丫都感觉到了吗？

林凡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

旧的威胁以新的形式卷土重来。蓝鸟号不知所踪，但绝不会善罢甘休。

望乡崖看似赢得了一场惨胜，实则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他看向身边这个拥有纯净力量的小女孩，又看向脚下这片在末世中艰难求生的小小家园。

路，还远未到尽头。

他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更可靠的盟友，需要……找到彻底终结这一切的方法。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活下去。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无论未来还有什么，他都必须面对。

为了丫丫，为了望乡崖，也为了……这个残破不堪，却依然值得守护的世界。

……

望乡崖的清晨，是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王大锤的骂娘声打破的。

“草！这破玩意又卡壳了！老周头！你这修的是个啥！”

负责维修的老周头不紧不慢地嘬着烟袋：“爱用用，不用拉倒。就这条件，你还想整辆坦克开开？”

林凡走出窝棚，看着广场上那台被王大锤锤得哐哐响、加装了钢板和简陋能量武器的改装卡车，忍不住笑了笑。

虽然危机四伏，但这烟火气，总归让人踏实点。

他的精神力恢复得比预想中快。那次“先知”核心的冲击，像是打通了某种瓶颈，现在即使不刻意集中精神，也能模糊感知到周围几十米内人们的情绪和能量流动。

苏冷说这叫“被动感知场”，是精神力运用趋于成熟的标志。

他走到正在给卡车轮胎充气的陈队长身边。

“队长，西边有动静吗？”

陈队长摇摇头，脸色却不轻松：

“绿潮移动速度很慢，但方向很明确，就是朝着西北废墟去的。巡逻队报告，周边水域新出现的变异体越来越多了，攻击性很强，而且……好像有组织。”

“组织？”

“嗯。不再是乱哄哄地冲上来，会埋伏，会配合。昨天一支小队差点被包了饺子。”陈队长叹了口气，“感觉……像是有个脑子在背后指挥它们。”

林凡心里一沉。

是那个黑衣人？还是绿潮自身进化出了更高级的群体意识？

“我们的‘潜能激发’计划得加快了。”林凡道，“光靠我和丫丫，还有现在这几个觉醒者，不够。”

陈队长点头：“已经在筛选第二批志愿者了。苏冷那边也根据蓝鸟号留下的药剂样本，逆向分析出了一些东西，弄出了效果弱化但更安全的‘诱导剂’，或许能提高觉醒成功率。”

正说着，苏冷拿着一管淡蓝色的药剂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兴奋。

“初步成功了。副作用很小，但觉醒效果……看个人造化。”

她递给林凡一份名单，“这是第二批志愿者，你看看。”

林凡接过名单，目光扫过一个个熟悉或不熟悉的名字。他的“被动感知场”隐约能感觉到这些人体内或强或弱的能量潜流。

“等等，”他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阿娟？食堂那个负责洗菜的大姐？她……”

林凡记得那个总是笑眯眯、手脚麻利的中年妇女，她身上的能量波动……很微弱，但有种奇特的韧性。

“她自己报名的。”苏冷道，“她说不能总让你们年轻人顶在前面，她也想出力。”

林凡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望乡崖仿佛变成了一个奇特的训练营。

广场一侧，王大锤带着第一批觉醒的战士练习能力配合，火球与加速奔跑交织，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且危险。

另一侧，林凡则对第二批志愿者进行着更系统、更温和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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