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李拍板！砸锅卖铁也要买！
李云龙的笑声在靶场上空回荡，充满了肆无忌惮的狂野。
他身后的新一团战士们，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我的天！这枪也太猛了！”
“这哪是枪啊，这简直是小钢炮啊！”
“要是咱们一个排都换上这玩意儿，冲上去一个齐射，小鬼子一个中队都得当场报销！”
“团长威武！”
战士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是对强大火力的渴望，更是对胜利的信心！
之前的阴霾和苦闷一扫而空，所有人的士气都被这狂暴的“哒哒哒”声给点燃了。
李云龙笑够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枪。他的目光落在地上一片金灿灿的子弹壳上，脸上的狂喜瞬间就凝固了，心口顿时就是一抽，跟被剜了一块肉似的。
他娘的，这一眨眼的工夫，十发子弹就没了！这要是换成三八大盖的子弹，够一个班打一场小型遭遇战了！
但这股子深入骨髓的心疼劲儿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不，不能这么算账！
这叫什么？这叫验货！新家伙，就得这么往死里给老子试！要是在靶场上省了这十发子弹，回头上了战场，万一这枪卡了壳、炸了膛，那丢的可就不是几颗子弹，那是战士们一条条活生生的命！
跟弟兄们的命比起来，这点子弹算个屁！
用十发子弹，换一个心里有底，换弟兄们在战场上能多一分活命的指望，这笔账，值！太他娘的值了！
想到这里，他那点心疼才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踏实的舒爽。
他转过身，一把握住姜晨的手，力气大得差点把姜晨的骨头给捏碎。
“姜老弟！你就是我李云龙的亲兄弟！”
“不！你比亲兄弟还亲！”
“这批货，我李云龙，要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他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审视、热情，变成了现在的崇拜和感激。
在李云龙这种务实到极点的军人眼中，谁能给他带来能打胜仗的家伙，谁就是他爹！
姜晨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笑着说道：“李团长先别急着下结论，我这儿，还有个大家伙没展示呢。”
说着，他指向了最后那门被单独摆放的60毫米迫击炮。
和新一团现役的那两门老旧迫击炮相比，姜晨拿出的这门炮，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炮身更短，更轻便，底座和支架的设计也更加科学合理。
旁边，还整齐地码放着一箱橙黄色的炮弹。
“60迫击炮，这个你们应该不陌生。”
姜晨介绍道，“不过我这个，经过了改良，更轻，更准，操作也更简单。”
李云龙一听是炮，眼睛又亮了。
他赶紧冲人群里喊了一嗓子：“王承柱！王承柱！你他娘的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
“到！”
人群中，一个身材不高，但眼神格外明亮的年轻战士挤了出来，他跑到李云龙面前，敬了个军礼。
“团长，你找我！”
正是新一团的炮排排长，王承柱。
“柱子，过来看看这个好东西！”
李云龙献宝似的指着那门新炮。
王承柱一看到那门炮，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作为专业的炮手，他一眼就看出了这门炮的不凡之处。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冰冷的炮管，又试着调整了一下炮口的高低和方向，脸上的惊喜之色越来越浓。
“团长！这、这炮也太好了！”
王承柱激动地说道，“比咱们那两门老掉牙的强太多了！你看这瞄具，还有这高低机，转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准头肯定差不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
李云龙一挥手，豪气干云地说道：“姜老弟，给咱们柱子拿两发炮弹，让他试试手！就打前面那个小山包！”
他指的是五百米外的一个独立小土丘。
“好嘞。”
姜晨从箱子里拿出两发60毫米高爆弹，递给了王承柱。
王承柱接过炮弹，入手的分量让他心中一凛。
他熟练地调整好射击诸元，将炮弹从炮口缓缓放入。
“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炮弹“咻”的一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死死地盯着远方的小山包。
几秒钟后。
“轰——！！！”
一声巨响传来，那个小山包上瞬间腾起一团巨大的火光和黑烟！
爆炸的威力，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碎石和泥土被炸得漫天飞舞，隔着五百米，他们都能感受到脚下的大地在微微震动。
“我……我的乖乖……”
一个战士喃喃自语，彻底被这威力给震慑住了。
王承柱更是激动地满脸通红，他没有停顿，迅速调整了一下角度，将第二发炮弹也送了出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第二发炮弹精准地落在了第一发的弹坑附近，将那个小山包的山顶，硬生生给削平了一块！
“好！好炮！好炮啊！”
李云龙激动地一拍大腿，他已经能想象到，在攻坚的时候，有这么几门精准又威力巨大的迫击炮提供火力支援，那伤亡能减少多少！
这简直就是攻坚拔寨的神器！
至此，所有的展示，全部结束。
步枪的射速，冲锋枪的火力，迫击炮的威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新一团全体官兵的神经。
他们看着姜晨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一个商人，而是在看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希望和胜利的财神爷。
李云龙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姜晨面前，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这是他李云龙，第一次对一个商人，行如此大礼。
“姜老弟，大恩不言谢！”
“这批货，我李云龙砸锅卖铁，也得给你买下来！”
他转过头，对着张大彪吼道：“大彪！”
“到！”
“传我的命令！通知各营营长、教导员，马上到团部开会！就说有天大的好事！”
“另外，把司务长给老子叫来！让他把团里所有的家底都给老子清点一遍！一根针，一根线，都不能落下！”
“是！”
张大彪领命，兴奋地跑去传令了。
李云龙再次看向姜晨，脸上堆满了笑容。
“姜老弟，你放心，钱的事，包在我身上！”
“六千大洋，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你先在团部歇着，我这就去给你筹钱！最多一天！一天之内，我保证把钱给你凑齐！”
李云龙下了死命令，也立下了军令状。
他知道，这批武器对新一团意味着什么。
这不仅仅是鸟枪换炮，这是能让新一团脱胎换骨，成为一把真正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利剑的机会！
为了这个机会，别说砸锅卖铁，就是要他李云龙的命，他都愿意！
这笔买卖，他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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