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兵临城下谁敢不服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兵临城下谁敢不服
京城，德胜门外。
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数十万京城百姓，自发地涌出城门，将通往居庸关的官道，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脸上都带着激动和期待。
他们在等。
等那个传说中的，大明战神。
等那个生擒了草原雄主，为大明带来空前胜利的，镇北王！
“来了！来了！我看到旗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尖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官道的尽头。
只见，在地平线上，一面面绣着“镇北”二字的黑色大旗，迎风招展，缓缓出现。
紧接着，是一片黑色的潮水。
那是由数千名骑兵组成的，钢铁洪流。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不疾不徐地，向前推进。
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嗒嗒”声，整齐得，就像是一个人在走路。
那股沉默而又强大的压迫感，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支军队的军容，给震撼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纪律严明，如此杀气腾ten的军队！
这就是，击败了瓦剌十万大军的，镇北军吗？
太强了！
在骑兵方阵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骑在白色战马上，身穿银色铠甲的年轻将领。
他没有戴头盔，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就像一个天然的磁场，吸引了所有的视线。
“镇北王！是镇北王殿下！”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王爷千岁！王爷千岁！”
“大明战神！威武！”
百姓们疯狂地挥舞着手臂，用最质朴，最热烈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对这位英雄的崇敬。
林远骑在马上，听着耳边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这就是，民心！
这就是，他为之奋斗，为之守护的一切！
他缓缓地举起右手，对着道路两旁的百姓，挥了挥。
这个简单的动作，立刻引爆了人群。
“王爷看到我了！王爷在跟我招手！”
“王爷千岁！”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在林远的身后，是那辆巨大的囚车。
也先已经醒了过来，他听着外面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狂热的表情，眼神中，只剩下麻木和死寂。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
输给了这个，被万民拥戴的，年轻人。
在德胜门的城楼上。
朱棣身穿一身金色的龙袍，扶着城墙，看着远处那条缓缓靠近的黑色巨龙，看着那个被万民簇拥的银色身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的身边，站着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于谦，以及内阁的几位大学士。
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带着震撼。
“这……这就是镇北军？”于谦喃喃自语，眼中异彩连连。
作为兵部尚书，他自认对大明的军队，了如指掌。
可眼前这支军队，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那股精气神，那股铁血之气，绝不是京城三大营那些老爷兵，可以比拟的。
“好兵！好兵啊！”张辅这个老将，更是激动得老脸通红，“有此雄师在，何愁北疆不定？何愁天下不定啊！”
朱棣听着两人的感慨，心中，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林远确实为他，打造出了一支，无敌的军队。
忧的是，这支军队，只听林远一个人的。
他看着下面，林远在百姓中，那如同神明一般的威望，心里的那根刺，又开始隐隐作痛。
“陛下，镇北王，功高盖世，威望隆重，实乃我大明之幸啊！”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说话的，是内阁首辅，陈循。
他这话，看似是在夸赞林远，实则，是在给朱棣上眼药。
“是啊，陛下。”另一个大学士也跟着附和道，“自古名将，有此威望者，寥寥无几。王爷之功，可比汉之卫霍，唐之李靖啊！”
朱棣的脸色，沉了沉。
卫青，霍去病，李靖。
这些人，功劳确实大，但下场，却各不相同。
这些文官，是在提醒他，要警惕武将功高震主。
朱棣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城下。
大军，已经来到了城门前。
帖木儿率领的骑兵，在城门外百步处，停了下来，分列两旁。
林远骑着白马，独自一人，缓缓上前。
在他的身后，岳峰率领的三万步兵，也停下了脚步，排成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阵，肃立在原地。
三万人的军队，鸦雀无声，只有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股肃杀之气，让城楼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心悸。
林远来到城门下，翻身下马。
他抬头，看了一眼城楼上的朱棣，然后，单膝跪地，声如洪钟。
“臣，大明兵马大元帅林远，奉旨回京！逆酋也先，已押至城下！幸不辱命！”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德胜门内外。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
城楼上，朱棣终于开口了。
他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林远，朕的外甥，朕的大元帅！你，干得很好！”
他转头，对身边的王振说道：“传朕旨意！”
“开城门！”
“朕要亲自下去，迎接我大明的功臣！”
“什么？！”
朱棣的话，让身边的所有大臣，都大惊失色。
皇帝，要亲自出城迎接一个臣子？
这……这可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殊荣啊！
这已经不是恩宠了，这是在把林远的地位，抬高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陛下，万万不可啊！”内阁首辅陈循，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您是万乘之尊，怎可屈尊，亲迎臣下？此举，于礼不合啊！”
“是啊，陛下，三思啊！”
“礼？”朱棣冷笑一声，“跟朕谈礼？”
他指着城下的林远，指着那三万镇北军，指着囚车里的也先，大声说道：
“他为朕，生擒了也先！他为大明，打出了数十年的边境太平！这份功劳，难道还当不起朕，亲自去迎接吗？”
“朕告诉你们！在朕这里，最大的礼，就是功劳！”
“谁的功劳大，谁的礼数，就大！”
朱棣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陈循等人，被怼得哑口无言，一个个面红耳赤，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们知道，皇帝，已经下定了决心。
“开门！”
朱棣再次下令。
厚重的德胜门，在“嘎吱”声中，缓缓打开。
朱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龙袍，在一众太监和锦衣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城楼。
城外的百姓，看到皇帝竟然亲自出城，迎接镇北王，再次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他们知道，他们没有崇拜错人。
他们的战神，配得上这份荣耀！
林远跪在地上，看着那个身穿龙袍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皇帝，终究还是选择了他。
朱棣走到林远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英武不凡的外甥，眼中，充满了欣赏和满意。
他伸出双手，亲自将林远，从地上扶了起来。
“起来吧，我的大元帅。”朱-棣拍了拍林远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亲近和依赖。
“这一路，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为大明尽忠，是臣的本分。”林远躬身说道。
“好！说得好！”朱棣龙颜大悦，他拉着林远的手，转身，面向三万镇北军将士，和数十万京城百姓，高高举起。
“将士们！百姓们！”
“朕向你们宣布！”
“从今天起，我大明的北方，再无边患！”
“而为我们，带来这一切的，就是他！”
朱棣指着林远，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
“我大明的第一战神！”
“镇北王，林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里城外，数十万人，在这一刻，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山呼海...啸的声音，直冲云霄，仿佛要将整个京城，都给掀翻！
林远站在朱棣的身边，接受着万民的朝拜，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在这大明的地位，将再也，无人可以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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