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前往华山
碧游宫的气氛因为杨戬的频繁造访，变得有些微妙。
师兄师姐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充满善意的打趣，连师尊偶尔都会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阿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是一只向往自由的猫猫！这种走到哪里都仿佛被目光笼罩的感觉，太让猫难受了！
于是，在某次杨戬离开后，阿曦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蹦到通天教主的云床前，认真地说：“老师！咪想出去游历！”
通天教主从玉简中抬起头，看着她：“哦？想去何处？”
“嗯...先去华山看看婵儿姐姐！”阿曦早就想好了说辞，“好久没见她了，想她了！而且封神大战都结束那么久了，外面应该很安全了！咪现在也是玄仙了，能保护自己！”
通天教主目光深邃地看了她片刻，“可是因为杨戬之事困扰？为师可下令禁止他出入金鳌岛。”
阿曦是他最宠爱的小弟子，因此老父亲心态的通天教主自是对杨戬这头想拱自家水灵灵“白菜”的“猪”看不顺眼，不过是圣人身份懒得计较罢了。
阿曦心虚摇头：“不是不是……是咪自己想出去玩……老师不用管……”
通天教主无奈，小年轻之间的来往可真是……算了，他不掺和，于是淡淡道：“想去便去。遇事谨慎，不可逞强。若有麻烦，即刻传讯回碧游宫。”
“知道啦！谢谢老师！”阿曦开心地蹦起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然后欢天喜地地跑回去收拾行李了。
次日，阿曦便告别了师兄师姐，驾起妖风，离开了金鳌岛，朝着华山方向而去。
……
华山，三圣母道场。
得知阿曦前来，杨婵欣喜异常，亲自到山门外迎接。
百年过去，她的华山道场香火鼎盛，处处透着祥和宁静的气息。
她本人也更添了几分圣母的慈悲与温婉，见到阿曦，依旧如同长姐般亲切关怀。
“曦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姐姐刚得了些西海进贡的灵鱼，正好烤给你吃！”
阿曦在杨婵这里感受到了久违的、毫无压力的轻松和温暖。
她开心地享受着杨婵的投喂，参观着华山的景色，暂时将碧游宫的烦恼抛在了脑后。
鱼足饭饱之后，阿曦看着杨婵温柔娴静的侧脸，心中那件惦记了许久的事又浮上心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婵儿姐姐，”她放下手中的灵果，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咪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什么事这么严肃？”杨婵笑着看她。
“是关于...你的未来。”阿曦斟酌着用词，“咪...咪隐约感知到一些天机...是关于你的情缘...”
杨婵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露出些许好奇：“我的情缘？”
“嗯。”阿曦重重点头，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和担忧，“咪‘看’到...…你会爱上一位凡人书生。”
杨婵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凡人又如何？若两情相悦，仙凡之别并非不可逾越。”她语气温和，并未太过在意。
“不是的！”阿曦急了，“那不一样的！婵儿姐姐！天规森严，仙凡相恋乃是大忌！你会因此触犯天条，会被...会被镇压在华山之下！受苦受难！你的孩子也会因此历经磨难...”
她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发颤，仿佛看到了那悲惨的未来。
杨婵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她沉默了片刻，轻轻握住阿曦的手，眼神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曦曦，谢谢你对姐姐的关心。但是……情之一字，若是来了，又岂是能够预先防备、或是因惧怕后果便能避开的？”
她望向远方的云海，目光悠远：“若真有那样一个人，能让我心动，愿与之相守，那他必定是值得我付出一切去爱的。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劫难重重，我亦无悔。”
“顺其自然，方是正道。若因畏惧可能的苦难而拒绝一切开始，那岂不是因噎废食，错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风景？”
阿曦张了张嘴，看着杨婵那温柔却坚毅的侧脸，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她早知道杨婵外表柔弱，内心却极有主见，且对“爱”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和勇气，否则原著中也不会做出那般惊世骇俗的选择。
可是...明知是悲剧，还要眼睁睁看着它发生吗？
阿曦耷拉下耳朵，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
她说不过杨婵。
但是！
猫猫有猫猫的办法！
她猛地抬起头，抓住杨婵的手，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心：“好！既然婵儿姐姐你这么想！那咪也不劝你了！”
“但是！”她话锋一转，露出一丝狡黠，“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咪就来华山把你带走！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看那天条还能不能罚你！”
杨婵被她这孩子气又无比认真的话逗笑了，心中暖暖的，反握住她的手：“好呀，那姐姐就等着曦曦来‘救’我了。”
虽然她并未真的将阿曦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妹妹的玩笑和关怀，但这份心意，她真切地感受到了。
阿曦却在心里暗暗发誓：哼！等着吧！等到那个什么刘彦昌出现的时候！咪就来把婵儿姐姐拐跑！才不要她被压在华山底下！
改变命运的第一步！从拐带三圣母开始！
猫猫斗志昂扬地握紧了小拳头。
……
华山的日子，对阿曦而言，简直是猫生巅峰。
没有老师时不时投来的“你又闯祸了”的无奈眼神，没有师兄师姐们带着打趣的围观，更没有某个让她心慌意乱、无所适从的司法天神频繁造访。
这里只有温柔似水、对她无限纵容的婵儿姐姐。
她可以漫山遍野地疯跑，追蝴蝶扑流萤，去溪涧捞鱼，或者干脆就找棵最繁茂的花树，窝在粗壮的枝桠上，晒着暖洋洋的灵气光，一睡就是一整天。
杨婵从不拘着她，只会在她玩得灰头土脸回来时，温柔地帮她擦拭，笑着夸她“曦曦真厉害”；在她叼着战利品回来献宝时，认真地欣赏并收藏起来。
阿曦乐不思蜀，几乎要把碧游宫和灌江口的那点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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