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 夫妻之实

哪吒与阿曦的关系日渐亲近，却始终没有到那一步。

不过经过他厚颜无耻得寸进尺的努力，他离阿曦的寝殿越来越近。

从最初只是在龙宫有一处别院，到搬进阿曦宫殿的偏殿，再到在阿曦寝殿外面的榻上睡觉。

现在嘛，他已经可以抱着阿曦睡觉了——单纯睡觉的那一种。

今夜阿曦似乎格外不同。

她境界有所进益，周身龙元流转如月华，连发梢都缀着莹莹清光。

哪吒如常从身后拥着她，下颌轻抵她发顶，呼吸间俱是清冷莲香。

百年相伴，他早已习惯这般相拥而眠，虽时常情动，却始终恪守着最后界限。

正当他默念清心诀时，忽觉怀中人转过身来。

阿曦眸中带着罕见的氤氲水色，指尖轻抚过他眉骨旧疤。

哪吒怔忡间，她已主动环住他脖颈，吐息温热：“既说好要有夫妻之实，何必总拘着?”

似惊雷落海，他浑身剧震。

等他反应过来阿曦说得究竟是什么之后，狂喜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

"姐姐……曦、曦儿..."他罕见地结巴起来，"你……你真的想清楚了?"

阿曦不语，只轻轻抬手，冰蓝色龙元在指尖流转，水晶宫的所有宫灯次第熄灭，唯留穹顶夜明珠洒落柔光，映得她如披月华。

银白月光映照在冰蓝龙绡上，轻飘飘落在地上，肌肤如玉。

他呼吸骤紧，却强自克制：“不必勉强...…我只要这般守着曦儿便...…”

话被纤指抵住唇畔。

阿曦眸中带着几分悟道后的澄明与笃定：“你我之间，何来勉强?”

他颤抖着捧起她的脸，喉结滚动数次才发出声音："曦儿...…当真?"

阿曦主动吻了上去，冰蓝龙元将两人包裹。

玄金甲胄应声消散，露出精壮胸膛上交错的旧伤。

她垂眸轻触心口那道最深的疤：“这里...还疼么?”

他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狂跳的心口：“只为你疼。”

龙息骤然炽烈，冰蓝光华裹住两人身影。

阿曦解开发簪，长发如幕垂落。

他仰望着身上如神祇般的女子，呼吸骤缩。

冰蓝发丝间阿曦的面容若隐若现，此刻的龙女似月下最蛊惑人心的海妖。

混天绫自发缠上两人相贴的手腕，如赤蛇绕玉。

他掌心贴着她温凉肌肤，只觉整片东海都在掌心荡漾。

滚烫的熔岩流入大海，激起漫天云蒸霞蔚。

红绫自发缠上两人，红纹与蓝光交织流转。

阿曦以指尖封缄他的唇，发丝在波动间沾了汗意，贴在她微红的颈侧。

冰蓝龙元与赤红仙元如潮汐交融，掀起滔天巨浪。

“姐姐……曦儿..….慢些.…..”

阿曦却俯身咬他耳垂：“不是你要的夫妻之实?”

夜明珠渐暗，唯见冰蓝龙元与赤金仙光交织流转，似双龙嬉珠，又似红莲绽于深海。

他在极乐中恍惚看见百年前初遇——那个在海边堆沙堡的红衣孩童，如何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真将九天明月拥入怀中。

月过中天，他猛地翻身，赤红瞳仁里翻涌着痴狂。

"曦儿……姐姐……让我……让我好好抱你。"

阿曦凝视他片刻，露出一抹笑:"准了。"

红绫霎时铺满整座寝殿，再不见其中身影。

他虔诚得近乎笨拙:"姐姐……曦儿...…我的曦儿.….."

阿曦轻颤，龙鳞时隐时现。

忽有明珠自穹顶坠落，碎成荧荧光点，恰似星河倾泻。

她在这片璀璨中仰首，任他的吻落在颈间，龙角不受控地显现，蹭过他泛红的颊侧。

"曦儿……我……"

"无妨，今日……允你放肆。"

这话如同敕令，他眼底金红光芒大盛，周身莲香暴涨，凝出实质般的红莲虚影将二人笼罩。

阿曦仰起头，望见穹顶游弋的发光水母，恍若星河倒坠。

天明时分，他抱着昏昏欲睡的阿曦，指尖轻抚她脊背渐隐的龙纹：“可悔?”

阿曦慵懒抬眼，龙尾无声缠上他小腿：“龙族一诺...重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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