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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的生母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他的生母

周乔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她认出了这个女人。

那个女乞丐。

上次见面,还是在之前工作的公司楼下,宋沫送给她一沓钱。

这个女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陈然已经进了客厅,周乔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楼梯拐角的柱子后面。

她听到那个女人在客厅里嚷嚷,“他人呢?你让他出来啊!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敢不敢见我!没良心的东西,白拉扯他长这么大了,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陈然站在一旁,拿着手机打字,大概是在给周宴初发消息。

周乔往外看了一眼,别墅门外,至少站了四个黑衣男人。

陈然怕这个女人跑了?

周乔皱了下眉,这女人到底是谁?她指责的应该是周宴初,语气听起来很理直气壮,而且关系匪浅。

可是当初周家收养周宴初的时候,他明明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有监护人,更没有朋友。

孑然一身。

也是因为这一点,爸妈才会放心的把他带回来,像这种圈子是很在意身边出现来路不明的人的,一旦被缠上,很可能就会踩进坑里。

这二十年,周宴初一直没有出过什么问题,结果刚跟她暴露了真面目,转头一个疑似他亲戚的女人又找到了家里。

这女人到底是谁?

楼下,女人丝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她身上的脏污顿时在沙发布上留下了一滩黑色的印子。

这张沙发是周乔十三岁那年买的,那年她兴致勃勃的学画画,结果被周宴初请的专家打击到怀疑人生,最终挫败的放弃了画画的梦想。

也是那一年,她在周宴初的鼓励下,跟爸妈坦言自己对做生意毫无兴趣,他们最终选择了把公司交给周宴初。

放弃自己其实是个很难受的过程,毕竟如果可以做得更好,没人会不愿意做更好的那个自己。

只是她那时候被周宴初遮住了双眼,完全没有坚持和努力的概念。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低落了一段时间,于是,周宴初请了假,带她去国外玩。

这套沙发是在米兰的家具展上看到的。

其实去那个家具展也很巧合,毕竟没人会大老远跑到国外看别人卖家具。

周乔还记得那天早上,周宴初带她去拿破仑大街逛街,他本意是想给她买衣服和首饰,但她却闻着味儿去了一家历史悠久的餐厅。

因为餐厅售卖的奶油面包刚出炉,半条街都是黄油和糖的香气。

周宴初无奈的给她买了个面包,她碰着面包,一边啃一边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但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肚子疼,不知道是那家餐厅的奶油不新鲜还是她水土不服,总之上吐下泻非常凄惨。

在酒店里养了三天,才终于重新活蹦乱跳,周乔本来不打算继续在米兰待下去了,毕竟刚来就喜提肠胃炎三天,谁还愿意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啊。

但周宴初说什么也要带她去二世长廊逛逛,周乔无奈的被他拽出了门,到了那才知道,有家珠宝店前不久刚拿到一颗顶级大克拉粉钻,周宴初斥巨资买了下来,让店里做成了王冠,他要带她去拿那个王冠。

那个王冠很漂亮,粉色钻石镶嵌在王冠的正中央,周围是一圈流光溢彩的碎钻,周乔那时候很幼稚,看到就喜欢得不得了,至今王冠还在她的房间里收着。

因为收到了喜欢的礼物,周乔的兴致又高了起来,好好的逛了一遍二世长廊,买了一堆东西,从长廊另一头出来,就看到路边正在举办的家具展。

于是两人就顺路逛了一下。

这套沙发是一个周乔叫不出来的牌子,在米兰很出名,但并不算世界顶级的品牌,周家平常买家具也不会考虑这种品牌。

但周乔却一眼就看上了,布艺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细腻如丝缎,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边缘以金线手工缝制,沙发底座则是整块的胡桃木,让周乔想到初雪,又觉得它像一个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她喜欢,周宴初自然不会有二话,当场买了下来,留了地址。

她和周宴初玩了一圈回到家的第二天,沙发就到了。

周乔娇纵的安排沙发放在最显眼的客厅。

周瑾之一开始不乐意,客厅平常迎来送往的,要彰显品质,他更想摆原来那张找国际顶级品牌专门定制的沙发,别人问起来他答得才有面子。

他更想让周乔把这个沙发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反正房间够大。

但周乔不乐意,周瑾之也只能让步。

这么多年,这套沙发一直保养的很好,要不是今天看到它脏了,周乔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她思索着,也许改天应该把这套沙发扔了。

她和周宴初的回忆太多,想起来都是一阵锥心的痛。

突然楼下的吵嚷声拉回了周乔的思绪。

“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算老几啊,你凭什么不让我走?滚开!以后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一条走狗还想管我?!”

周乔愣了一下。

这女人,是周宴初的母亲?

这……这怎么可能?

当初他明明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陈然还在跟女人拉扯,虽然语气很客气,但丝毫不退让,“不好意思,您不能离开。”

女人掐着腰,指着陈然的鼻子,趾高气扬的说,“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我让我儿子弄死你!”

陈然岿然不动。

女人拿他也没办法,他手劲很大,她跟他推推搡搡的半点占不到便宜,要是强行往外冲,门外立即就有好几个黑衣壮汉一字排开,她跑不出去。

干脆又坐回了沙发,往地板上吐了一口痰说,“那我就在这坐着,我等他回来,倒要问问他,这就是对待亲娘的态度吗?他现在身份高贵了,我看他能不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陈然这才明白这女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前是想干什么。

她从那边逃出来之后,就直奔北城,一直在寻找周总,只是她一个要饭的,想找金字塔尖的人没那么容易,于是她就在北城住了下来,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我儿子是大老板,欠的钱迟早给你还上!

陈然这段时间到处找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

一开始他听到这女人说她是周总的生母,震惊的无以复加,但是看她的态度,又觉得周总跟她关系肯定不太好。

他一直想不通,这女人凭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找周总要钱。

直到现在才明白了,她是准备豁出去,拿周总的名声来威胁。

毕竟如果周总突然被传出,他有个要饭的乞丐妈,只怕周氏集团的股价会立时跌停。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没一会儿,周宴初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没有去看那个女人,反而看向管家,问道,“小姐呢?”

管家往楼梯上看了一眼,回道,“还在房间,应该睡着了。”

周乔莫名有种感觉,管家好像在替自己撒谎。

周宴初闻言点了下头,看向陈然,语气平淡,“把她嘴捂上,人带出来。”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张嘴,陈然眼疾手快的抓起桌上的抹布塞进了她嘴里,紧接着眼神示意门口的几个黑衣男人上前。

几个男人很快就把女人制住了,任凭女人怎么挣扎,还是被带了出去。

周宴初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头吩咐管家,“把沙发清理一下——算了,去联系一下,再买套新的,这件事不要跟小姐提起。”

管家立即应声。

周宴初便转身继续往外走。

车子引擎声响起,没一会儿,外面就没了动静。

管家走进来,又往楼梯上看了一眼,周乔的目光从栏杆中间跟他对上,心猛的提了起来,但管家像是没看到他,转身去联系沙发的事了。

周乔又蹲了一会,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房间里,她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原来周宴初从被收养的时候就开始骗他们了。

看他今天那样子,肯定不是刚跟那个女人联系上,分明是这些年一直不肯搭理对方,甚至……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那女人一直在找周宴初。

周宴初知道自己的生母一直在找他吗?如果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的生母置之不理?

周乔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她以前自认为了解周宴初,但是如今,周宴初在她的眼前蒙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偏偏这事她还不能问。

与此同时,距离周家别墅不远处的一个老旧小区的民房内。

这栋小区是四十多年前一家国营工厂的家属房,工厂早就破产了,如今这栋小区里有能力搬出去的人基本都搬出去了,留下的人不多,而且大多都是耳聋眼花的老人。

周氏集团旗下的连锁餐饮店会定期到小区里送温暖,免费给这里的老人送饭,所以整个一楼包括地下室的位置都划出来,给餐饮店用了。

此刻,周宴初就站在地下室里,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沈淑梅嘴上被缠着绷带,身上绑着绳子,一挣扎椅子就笃笃作响,她站不起来,也没办法说话,只能恨恨的瞪着周宴初。

她的背后,站着那几个黑衣男人,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而陈然则站在周宴初身后,有些心惊胆战,一时不知道该忧还是该喜。

他这几年帮着周总做了不少边缘的事,也算知道周总一些秘密了,但是像这种明显就一直在使用的……布满刑具的地方,周总从来没带他进来过。

喜的是,周总似乎对他的信任又多了一层,如果要算的话,那他大概可以算半个自己人了。

忧的是,周总连这种地方都弄了,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背着违法犯罪的事……如果有的话,那一旦有一天周总出事,自己大概率也要被牵连。

不过转念一想,凭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周总真要是倒了,他大概也逃不掉。

实在是杞人忧天了。

周宴初示意黑衣男人撕开沈淑梅嘴上的胶带。

沈淑梅嘴巴一恢复自由,便立即开口,“球球啊,我是你妈啊,你不认识我了?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了你啊,不信你去做亲子鉴定,我真是你妈,我不是骗子啊!”

球球,是周宴初的小名,从出生到六岁,他连自己的大名都没有,此刻突然又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但周宴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开口问,“你怎么出来的?”

沈淑梅愣了一下,“什么?”

“那艘游轮一直停在越国边境内的海域里,”他看着沈淑梅,神色平静的问,“除了采买,基本不会靠岸,你怎么能从那里面跑出来的?”

沈淑梅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身体也发抖起来,“你——你怎么知道那艘游轮?”

周宴初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他注视着沈淑梅,“因为——那艘游轮上的——包括那艘游轮,都是我的产业啊。”

沈淑梅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震惊、恐惧、又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宴初,“你……原来是你!原来把我弄到那艘游轮上,让我受尽折磨的人是你!”

周宴初似乎不解,“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沈淑梅指着他,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她像是第一次重新认识这个儿子,明明记忆里还是那个瘦瘦小小、唯唯诺诺的小孩,会因为她生气而哭着抱住她、会怕她丢掉他而拼命道歉保证自己听话……

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这副可怕的样子?

算算时间,她被弄到那艘游轮上的时候……他好像还不到十三岁吧?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做出这种事?

周宴初似乎失去了耐心,脸上的笑容淡去,眼中露出阴狠之色,“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从游轮上跑下来的?”

他一把掐住了沈淑梅的喉咙,一字一句的问,“是谁在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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