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唐文山输到哭鼻子了
“哈哈哈！好！好啊！”苏天骏忍不住拍着床板大笑起来，“唐文山这老匹夫，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像样的题目！这种题目，可不是秦轩那憨子靠几句歪诗或者一点狗屎运就能蒙混过关的！这需要真正的学问！真正的见识！他死定了！他这次绝对死定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秦轩在唐文山那“高深莫测”的策论面前，抓耳挠腮，丑态百出的滑稽模样！
然而，当那两个小太监继续往下说，说到秦轩那看似“疯言疯语”却又直指问题核心的“火耗归公、高薪养廉、奖罚分明”三大奇策，说到那位前朝老大学士如何激动地为秦轩的策论注解，说到满朝文武和国子监师生如何被秦轩的惊天智慧所震撼时……
苏天骏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他脸上的得意，变成了错愕。
错愕，变成了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变成了惊骇欲绝！
当听到最后，永安帝当场宣布文斗第二局，秦轩再次获胜时——
“噗——！！”
苏天骏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锦被！
“不……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他双目赤红，指着那两个小太监，歇斯底里地尖叫道，“你们……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竟敢……竟敢联合起来欺骗本皇子？！秦轩那个傻子！那个蠢货！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他怎么可能赢得了唐文山？！”
他无法接受！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殿……殿下息怒！奴才……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那两个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磕头求饶。
“为什么不直接说结果？！为什么还要在本皇子面前说那些废话？！你们是不是存心想看本皇子的笑话？！是不是想气死本皇子？！”苏天骏状若疯魔，他抓起床边的药碗，狠狠地朝着那两个小太监砸了过去！
药碗碎裂，褐色的药汁溅了两个小太监一身，他们却连躲都不敢躲，只能任由苏天骏打骂。
他们心中也是委屈得不行：明明是殿下您自己让我们从头说的啊！现在又怪我们？！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苏天骏发泄了一通，心中的怒火却依旧难以平息。他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唐文山！唐文山也是个废物！”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枉他还自诩当世大儒！竟然……竟然连一个疯子都辩不过！真是丢人现眼！废物点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用一种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说道：
“你们两个！立刻给本皇子滚回国子监去！给本皇子传话给吴劲那个老匹夫！”
“告诉他！唐文山这个废物，本皇子自然会找他算账！让吴劲务必给本皇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下一场武斗！他必须赢！而且要赢得漂漂亮亮！要让秦轩那个孽畜，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若是……若是连吴劲也输了……哼！”苏天骏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杀机，“那他们两个……就都不用再回来了！”
“是！是！奴才遵命！奴才一定将话带到！”那两个小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感到窒息的卧房。
苏天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期待。
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
吴劲！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皇子失望啊！
本皇子最后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一定要……一定要让秦轩那个孽畜，死无葬身之地！
……
演武场上，随着永安帝那不容置疑的宣判声落下，文斗第二局的结果已然尘埃落定。
秦轩，再一次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赢得了胜利！
他那“火耗归公、高薪养廉、奖罚分明”的惊天策论，不仅彻底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更是为大炎王朝吏治改革的方向，指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光明大道！
整个演武场都沉浸在一种对秦轩的狂热崇拜和对未来美好憧憬的激动氛围之中。
唯有国子监祭酒唐文山，此刻却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口中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击。
他输了！
他又一次输给了秦轩！
而且还是输在了他最引以为傲、浸淫了一辈子的经史策论之上！
他那篇自认为“字字珠玑、高屋建瓴”的策论，在秦轩那“大道至简、直指核心”的惊天三策面前，简直如同三岁孩童的涂鸦一般，幼稚可笑，不堪一击！
他不甘心！他无法接受！
他堂堂国子监祭酒！当世大儒！竟然会接二连三地败给一个疯疯癫癫、不学无术的憨子？！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作弊！一定是作弊！”唐文山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秦轩，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状若疯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大儒风范？！
“秦轩！你这个无耻小人！你定是事先知道了陛下的题目！或者是……或者是那个老匹夫，刚刚给秦轩做注解的那个！是他！一定是他！他早就想好了这些歪理邪说，然后偷偷告诉了你！让你在这里沽名钓誉！欺世盗名！”
他如同疯狗一般，胡乱攀咬，试图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人的“阴谋诡计”。
“还有陛下！”他竟然还敢将矛头指向龙椅上的永安帝，声音尖利地叫嚷道，“陛下！您……您定然也是偏袒这个秦轩！您提前将题目泄露给他！否则……否则他一个黄口小儿，一个目不识丁的憨货！怎么可能说出那等……那等妖言惑众之语？！”
“你们！你们都在针对老夫！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老夫一个读书人！”唐文山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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