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比试比试

在他身后，还跟着脸色铁青、显然是来告状的国子监祭酒唐文山，以及一些闻讯赶来、准备看热闹的国子监官员和学子！

吴劲一看到永安帝驾到，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得意和阴狠！他强忍着小腹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秦轩，对着永安帝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

“陛下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他一边说，一边还故意咳出几口血沫，当然，大部分是刚才被打出来的，脸上露出无比“委屈”和“悲愤”的表情：

“这秦轩小儿！冥顽不灵！顽劣不堪！老臣好心教导他骑射之术，他非但不专心学习，反而因自己骑术不精，虐杀马匹！老臣只是出言训斥几句，他……他竟敢当众殴打师长！将老臣打成重伤！简直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啊陛下！”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尽忠职守却反遭毒手的无辜师长。

“陛下！吴总教习所言句句属实！”唐文山此刻也凑了上来，他捂着胸口，显然是之前被秦轩气得不轻，还没缓过来，脸上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对着永安帝拱手道：

“这秦轩小儿，桀骜不驯，狂悖无礼！在老臣的经史课上，便顶撞师长，胡言乱语，致使老臣……咳咳……如今在吴总教习的武学课上，更是变本加厉，竟敢对师长拳脚相向！此等行径，若不严惩，国子监的规矩何在？！我大炎的尊师重道之风何在啊陛下！”

两人一唱一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秦轩身上。

周围那些早已被吴劲和唐文山收买，或者那些本就看不惯秦轩的学子们，也纷纷站出来“作证”，添油加醋地描述着秦轩的“种种恶行”：

“是啊陛下！学生亲眼所见！秦世子在课堂上对吴总教习出言不逊，还残忍地虐杀马匹！”

“唐祭酒也被他气得当堂晕厥！此獠简直是国子监的祸害！”

“请陛下严惩此等狂徒！以正视听！”

一时间，群情激愤，仿佛秦轩真的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三皇子苏天骄，此刻也“恰好”跟在永安帝身边，他看着被众人千夫所指的秦轩，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幸灾乐祸。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几分“惋惜”和“痛心”的语气说道：

“父皇，秦轩他……唉！儿臣早就说过，他性情顽劣，难以管教。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啊！在国子监这等圣贤之地，竟还敢如此胡作非为，顶撞师长，殴打教习，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皇家颜面啊！”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继续道：“依儿臣看，秦轩已然无可救药！若是让他再这么呆在国子监，只会败坏风气！不如，拿了他的世子之位，让他与其他学员一般，这样，才好管教，也算是给唐祭酒和吴总教习一个交代了！”

他这是想借机彻底让秦轩呆在这里，浪费时间！

永安帝听着众人的“控诉”和苏天骄的“建议”，脸色铁青，心中的怒火更盛！他原本还对秦轩抱有一丝期望，希望国子监能磨砺一下他的性子，没想到这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他猛地转过头，怒视着秦轩，厉声喝道：“秦轩！你还有何话可说？！唐祭酒和吴总教习，皆是当世大儒，国之名师！你竟敢对他们如此无礼！甚至拳脚相向！你……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他顿了顿，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日起，罚你回府闭门思过！每日抄写《孝经》、《弟子规》各一百遍！什么时候真正明白了何为尊师重道，何为礼义廉耻，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比之前还要严厉，竟要要将他禁足在家，用抄书这种枯燥乏味的方式来折磨他！

然而，秦轩听到这处罚，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撇了撇嘴：

“干父皇！您冤枉我！明明是这两个老家伙故意找我的茬！那个唐老头，不好好教书，净问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还骂我爹！这个吴老黑，更不是东西！拿匹跛脚马给我骑，还故意把马打死，然后赖在我头上！他们根本就不是想教我！他们是想整我！我才不服！”

他顿了顿，挺了挺胸膛，脸上露出一丝与憨傻截然不同的傲气和自信，大声道：“再说了！憨儿我早就文武双全了！诗词歌赋，张口就来！算术格斗，天下无敌！还用得着跟这两个心术不正的老家伙学什么？！简直是浪费时间！”

“放肆！你竟还敢狡辩！不知悔改！”永安帝被秦轩这番“狂妄”的言论气得差点笑出来。

“父皇息怒！”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苏天骄，突然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着永安帝拱手道，“儿臣倒有个主意，或许能让秦轩心服口服，也能让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日后好生收敛性子，不再惹是生非。”

“哦？你有何主意？”永安帝看向苏天骄。

苏天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朗声道：“秦轩既然自诩文武双全，看不起唐祭酒和吴总教习。那不如……就让他与二位老师，当场比试一番！”

“文比，就由唐祭酒出题，考较秦轩的经史策论！武比，就由吴总教习出手，试试秦轩的骑射功夫！”

“若是秦轩能胜过二位老师，那便证明他所言非虚，确实有狂傲的资本！父皇再行赏赐也不迟！”

“但若是他输了……”苏天骄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便证明他只是口出狂言，不学无术！到时候，再对他施以重罚，想必他也能心服口服！也能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日后好生收敛，不再惹是生非！父皇以为如何？”

苏天骄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仿佛真的是为了秦轩“好”，想借此机会让他“清醒清醒”。实则是想借唐文山和吴劲这两位成名已久的大儒和武学宗师之手，狠狠地羞辱秦轩，让他颜面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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