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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薪火相传


圣旨伴随着丰厚的赏赐,一路快马加鞭,像长了翅膀一样,越过崇山峻岭,传到北疆军营。当宣旨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音在点将台上响起,念出“擢升萧战为扬威将军,秩正五品,实授破虏营主将,统兵一千”时,整个军营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的欢呼声,简直能把营寨的栅栏都给掀飞喽!那动静,比过年杀了二十头大肥猪,全军敞开肚皮可劲儿造还要热闹十倍!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校场上,新划拨过来的破虏营士卒们,以及萧战原来的那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部下,个个把胸脯挺得老高,脖子上的青筋都吼了出来,与有荣焉。他们可是跟着这位爷去狼庭王帐门口撒过尿,啊不,是立过不世之功的!以后在这北疆地界,走路腰杆子都能比别的营兄弟挺得直三分!

“嘿!黑子,听见没?正五品!实授主将!咱们老大这下是真他娘的鲤鱼跳龙门,一飞冲天了!”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老兵,用胳膊肘使劲捅着旁边一个黑瘦得像块焦炭的同伴,咧着一口大黄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被叫做“黑子”的兵痞兴奋地搓着手,仿佛已经摸到了赏钱:“那可不!跟着萧将军,有肉吃!有仗打!有功立!关键是,他娘的痛快!不像以前那些怂包上官,就知道让咱们缩在乌龟壳里挨揍!以后看谁还敢说咱们破虏营是后娘养的杂牌军!”

军营里弥漫着一种扬眉吐气、恨不得立刻再找狼族干一仗的兴奋感。就连平日里负责喂马的老马夫,这会儿给战马添草料都格外有劲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咱将军升了官哟,嘿嚯!下次砍狼头哟,嘿嚯!”

中军大帐内,萧战屏退了左右前来道贺的将领和亲兵,只剩下他和历经磨难、终于从地狱归来的二哥萧火。帐内燃着温暖的炭火,驱散着北疆的寒意。看着眼前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精心调养,但依旧难掩深入骨髓的憔悴、皮肤黝黑皲裂如同老树皮、手上布满厚厚老茧和狰狞伤疤(有些甚至深可见骨)的二哥,这个在千军万马面前都面不改色、能杀得狼族哭爹喊娘的汉子,也不禁鼻头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他上前一步,也顾不上什么狗屁将军威仪了,一把紧紧抱住二哥那瘦削却依旧能感受到坚硬骨骼的肩膀,手臂用力,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亲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和沙哑,带着铁汉难得的柔情:“二哥!回来了!真他娘的回来了!你受苦了!以后,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再没人能欺负你!谁再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把他全族的脑袋拧下来,串成串当尿壶,天天对着撒尿!”

萧火亦是虎目含泪,这个在狼国为奴三年,受尽鞭打、屈辱、饥寒,看着同伴一个个在皮鞭和劳累中倒下、尸体被随意丢弃喂狼都未曾掉泪的硬汉,此刻感受到亲弟弟怀抱那坚实无比的温暖,听到这粗俗却无比真挚的话语,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顺着黝黑粗糙的脸颊肆意流淌。他重重拍着弟弟如今厚实无比、如同钢铁铸就的脊背,那力道,仿佛在确认这不是梦境。声音沙哑得厉害,如同破旧的风箱:“老四……好!好小子!真他娘的有出息!哥就知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是池中之物!是咱老萧家真龙!哥…哥终于…终于能活着见到家人了!没给咱老萧家丢人!没给爹娘丢脸!”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见到亲人的无限感慨,那三年非人的折磨,仿佛都在这一抱中得到了些许慰藉。

兄弟二人就这么紧紧抱着,用力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要将这三年来分离的苦难、担忧、思念,以及那无法言说的痛楚,全都通过这近乎野蛮的力道宣泄出来。帐内只剩下炭火噼啪声和男人压抑的喘息与哽咽。过了好半晌,两人才慢慢平复下激荡的心情,松开彼此,眼睛都是通红。

萧战拉着二哥在铺着狼皮的胡床上坐下,亲手给他倒上一碗滚烫的奶茶,“二哥,尝尝这个,暖身子。比不上家里的粗茶,但在这鬼地方,喝惯了也还行。”

萧火接过,那双因常年打铁、布满烫伤和裂口的手,捧着温热的陶碗,感受着那真实的暖意。他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奶茶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流从胃里向四肢百骸蔓延,也暖到了他那颗几乎被冻僵的心。

萧战看着二哥喝奶茶的样子,这才开始细细诉说这些年来家中的情况,语气不由自主地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沉重:“二哥,爹娘走得早,你是知道的。咱们兄弟四个,长大真的不容易。”

萧火默默点头,捧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指节因用力而有些发白,碗沿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老茧里。

“后来…大哥和大嫂也都没了,就在大哥意外去世后,嫂子听到噩耗,当时就晕了过去,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一下就垮了,也生了病,来得又急又凶,郎中也束手无策…都没…都没熬过来…”萧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悲痛,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了。即便过去了一段时间,提及此事,依旧心如刀绞。

萧火握着茶碗的手猛地一颤,碗里滚烫的奶茶晃了出来,溅在他布满伤疤的手背上,立刻红了一小片,他却浑然不觉,仿佛那点刺痛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他痕迹。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长兄如父!大哥萧炎,那个憨厚老实、沉默寡言,却总把最好的留给他们这几个弟弟的汉子;大嫂李氏,那个温柔贤惠、说话细声细气,待他们这几个小叔子如同亲弟、总会偷偷给他们塞块糖饼的善良女人……没想到……竟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楚,混合着未能尽孝尽责的愧疚,几乎将他淹没。

萧战也是红着眼圈,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借助这冰冷的空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道:“你和三哥去投军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大哥一家相依为命。三哥他…三年前在野狼谷那场惨仗,为了掩护主力战友突围,带着一队弟兄断后,被血狼卫的高手围攻……身中十七刀……也没能回来……尸骨……都没能找到……”

又一个噩耗!如同万斤重锤,狠狠砸在萧火的胸口!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瞬间布满骇人的血丝,滔天的恨意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将整个大帐点燃!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疤里,殷红的血丝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灰色的狼皮垫子上,他却浑然不觉。三弟!萧焱!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鼻涕邋遢、笑起来有点憨、有点傻,却最是讲义气,为了兄弟敢跟任何人拼命的愣头青小子…那个说好了要一起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让老萧家不再被人瞧不起的三弟…也没了!血狼卫!又是血狼卫!新仇旧恨如同毒焰,灼烧着萧火的心脏!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胸腔剧烈起伏,发出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头濒临暴走的怒狮。

帐内的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炭火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萧战看着二哥痛苦得几乎要扭曲的模样,心中大恸,连忙转移话题,说起下一辈,语气也刻意轻快了些,试图驱散这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不过二哥,咱们萧家没倒!大哥大嫂留下了五个孩子!咱们萧家还有后!香火没断!根没断!”

果然,一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如同在无尽的黑暗里投入了一束光。萧火眼中的悲戚和噬人的恨意稍稍退去,被一种名为“希望”和“责任”的光芒取代。他猛地抬起头,用那双布满血丝和泪水的眼睛,急切地看着萧战,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孩子……孩子们……怎么样了?都……都好吗?”

萧战如数家珍般说道,脸上也努力挤出笑容,描绘着孩子们的鲜活模样:

“大丫,萧文瑾,十一岁,懂事得让人心疼,大哥大嫂走后,她把弟弟妹妹照顾得妥妥帖帖,心细,也帮着管账,是个小管家婆。就是太懂事,有什么委屈都自己憋着,让人心疼。”

“老二二狗,大名叫萧承志,今年十岁了,机灵得很,随大嫂,脑子活络!现在在村里学堂读书,认字快,算数也好,已经开始帮我管点龙渊阁那边的小账了,有模有样的!上次来信还说,等长大了要来帮四叔打仗,当军师呢!那小子皮实得像头小野牛,力气随咱老萧家,闲不住,跟着村里的老猎户学本事,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是一把好手,也是个当兵的好苗子!就是太皮,上房揭瓦的事儿没少干,没少让照看他们的王奶奶拿着笤帚疙瘩满村追着打。”

萧火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近乎扭曲的笑意,但那确是真心实意的笑,听到这熟悉的“鸡飞狗跳”的场景,萧火眼中的暖意又多了一分。

“三娃,大名萧远航,九岁,那鼻子灵得很,隔着老远就能闻出草药味,去年拜了路过的林清源林神医为师,对学医非常有兴趣,林神医夸他有天赋呢!就是性子有点闷,像个小大人,整天捧着本破旧的医书看。”

“四丫,萧文玥,七岁,古灵精怪,嘴甜得像抹了蜜,最会哄人开心,是咱们全家的开心果。”

“最小的是五宝,刚四岁,还没取大名,虎头虎脑的,最爱跟在他三哥屁股后面当小尾巴,地学认草药。”

“孩子们都跟着村里的王奶奶和李虎兄弟生活,我经常托龙渊阁的商队带东西带钱回去,衣食是不缺的,四个大的也都在村里的学堂启蒙了……先生都夸咱们萧家的娃聪明……”

听着弟弟讲述着五个侄儿侄女的点点滴滴,那鲜活、顽皮、懂事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萧火脸上的悲戚渐渐被一种温暖的、名为“家”的坚定取代。他用力抹了把脸,把泪水鼻涕都擦在袖子上,重重地说道,像是在对天发誓,又像是在告诫自己:“五个孩子…好!都好!我萧家有后!根没断!香火旺!我…我得好好活着…得把他们养大成人,看着他们娶妻生子,看着他们出息!谁敢动他们一根头发,老子把他浑身的骨头一寸寸敲碎!”  这一刻,他找到了新的活下去的意义和动力,那五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成了他支撑下去的全部信念。

“二哥你放心!”萧战用力握住他粗糙不堪、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斩钉截铁地说,眼神锐利如刀,“有我在,绝不会让孩子们受一丁点委屈!等这边局势再稳点,我把边境那个贸易站建起来,扎稳根基,就派人风风光光地把他们,还有王奶奶、李虎兄弟,全都接过来团聚!让咱们老萧家,在这北疆重新立起来!”

萧火重重地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那是一种在绝望深渊中看到光明的期盼。他忽然想起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如今英武挺拔、气度沉稳、一身杀伐之气混合着上位者威严的弟弟,问道:“老四,你年纪也不小了,眼看就快二十的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爹娘在天之灵,肯定也惦记着。咱们老萧家开枝散叶,可就指望你了。”  他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带着长兄如父的关切。

萧战难得地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样子哪还有半点沙场悍将、令狼族闻风丧胆的“萧阎王”风采,分明是个情窦初开、被说中心事的毛头小子,连说话都磕巴了一下:“那个…算…算是有了吧。是青州别驾苏文远大人家的大小姐,叫苏婉清。之前…机缘巧合救过她两次…互相…嗯…都挺中意。她…她不嫌我是个粗鲁汉子,还…还帮我打理龙渊阁的账目,帮了大忙。就是…就是还没正式请媒人上门提亲呢,这边事情一件接一件,打仗、救人、升官…也没个合适的时机,总得找个黄道吉日,备足聘礼,不能委屈了人家……”

萧火一听,先是高兴,弟弟终于开窍了,知道惦记姑娘了,还是官家小姐,听弟弟这语气,两人是情投意合。随即又是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爹娘看不到了,大哥大嫂也看不到了。他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既是鼓励也是感慨,还带着点萧家人特有的粗豪:“好!你得抓紧!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咱们老萧家,开枝散叶就指望你了!到时候二哥给你张罗!保证办得风风光光,全北疆独一份!聘礼什么的,不够二哥……呃,二哥现在是个穷光蛋,除了一身打铁的手艺毛都没有,但你放心,二哥给你打一对世上最好的鸳鸯刀当贺礼!”  他难得地开了个玩笑,试图冲淡那刚刚弥漫开的悲伤气氛。

兄弟二人就这么促膝长谈,从家事到国事,从过去的苦难到未来的蓝图,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深夜,帐内的灯火都换了两三次,炭火也添了好几回。萧火更是将自己这三年在狼国为奴时,凭借匠人的身份和细心观察,暗中记下的狼国各部落兵力分布、贵族之间的矛盾、关键地形关隘的优劣,乃至狼国兵器装备的优缺点(比如他们的弯刀更适合骑兵高速冲锋时的劈砍,借助马势威力极大,但破甲能力远不如夏军制式的直刃横刀,且近身缠斗灵活性稍差),毫无保留地、细细地告知萧战。这些用血泪和屈辱换来的情报,其价值无可估量。

更宝贵的是,他将在狼国匠作营被迫打造兵器、甲胄时,偷师学来并结合自身多年经验的草原特有冶炼技法、淬火工艺(利用某些特殊动物尿液和油脂混合淬火,能增加刀刃的韧性),以及针对狼族骑兵高机动性特点的各种军械改进思路(比如如何改进弩机的望山和弓臂材料,让弩箭射得更远更准;如何设计更轻便有效、能快速布设和回收的折叠拒马和特殊形状的铁蒺藜;如何加固盾牌的边缘和中心,以应对狼族重箭的抛射),一一阐述,甚至拿起炭笔,就着光滑的地面,简陋却清晰地画起了草图,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他热爱的铁砧前。

“老四你看,狼族的弯刀这里有个弧度,劈砍起来顺,借助马速能轻易划开皮甲,但刺击不行,遇到咱们的锁子甲或者札甲就容易卡住。咱们的横刀,直刃,破甲好,但对付轻甲骑兵,刀刃可以稍微加一点弧度,不用像他们那么大,就像这样……同时加厚刀脊,保证劈砍的强度……”

“还有他们的皮甲,喜欢镶嵌骨片或者薄铁片,防御流箭不错,重量也轻,但怕钝器重击和直刺。我们可以针对性地打造一种带破甲棱的三棱箭镞,或者一种头部加重的破甲锤……”

萧火一说到专业领域,眼睛都在发光,语速加快,手指比划着,完全不像个刚从苦难和悲痛中挣脱出来的人,仿佛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二哥!你这身本事!你这脑子!可是无价之宝啊!比老子从左贤王那里抢回来那些金银财宝还值钱!绝对不能埋没了!”萧战听得两眼放光,如同饿狼看到了肥肉,猛地一拍大腿,当即拍板,“以后,你就是我破虏营器械司的总管!不,是总教头!地位仅次于我!专门负责全军军械的改良、研发与督造!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呃,咱们现在有钱了!”他想起了从左贤王那里“化缘”来的丰厚战利品和龙渊阁源源不断的收益,底气十足,把胸膛拍得砰砰响。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战场上,己方士兵拿着二哥改良的犀利武器,穿着更坚固的甲胄,把那些不可一世的狼族骑兵揍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壮观场景。

萧火重重顿首,眼中燃起了久违的、炽热的斗志和光芒。能将自己所受的苦难转化为复仇的力量,能将自身所学用于报效国家,对抗仇敌,保卫身后的亲人和百姓,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这比让他当个普通军官,更让他兴奋和充满干劲!他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朝不保夕的奴隶,而是能发挥自己价值、保护家人的战士和工匠!他用布满伤疤的手,紧紧握住了弟弟伸过来的手,那是一只充满力量和承诺的手。

“好!老四!你在前方放心大胆地砍狼!带着兄弟们建功立业,砍出个封侯拜相!”萧火斩钉截铁,话语中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铁砧上敲打出来的,“二哥我在后方,一定给你和将士们,打造出最锋利、最坚固的刀剑盾甲!让咱们的刀,比狼族的更利!咱们的甲,比狼族的更坚!咱们的弩,比狼族的弓射得更远!让那些狼崽子们,好好尝尝咱们兄弟联手,给他们精心准备的好家伙!”

兄弟二人,一个勇猛无匹,是战场上的尖刀,气势如虹;一个技艺精湛,是后勤保障的基石,润物无声。一个在前线冲锋陷阵,砍瓜切菜,用敌人的头颅铸就功勋;一个在后方默默耕耘,铸剑砺甲,用汗水和智慧夯实胜利的根基。在这北疆烽火之地,萧氏兄弟的传奇,才刚刚拉开更加波澜壮阔的序幕。属于他们的时代,正伴随着边关呼啸的风雪、激昂的号角声,以及铁匠铺里即将响起的、更加密集有力的锤锻声,悍然降临!帐外,北风依旧呼啸,卷起千堆雪,却丝毫吹不散帐内那血脉相连、并肩作战的炽热豪情与无限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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