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谁准你说实话了？
“您让我跟法海比？您自己也打不过人家。”家乐嘟囔。
“你还敢顶嘴？”四目脸色一沉，卷起袖子就要上前。
“我说的是事实嘛。”家乐一闪身，躲到九叔身后。
“谁准你说实话了？”四目气得牙痒，迈步追去——这般当面揭短，岂不是让他下不来台？
“行了，别闹了，回家。”九叔眉头微皱，声音不高，却让四目顿时收住脚步。
另一边，法海与众人分别后，在街巷间缓步而行，不多时便出了镇子，寻得一处僻静山林，准备闭关修行。
“开启系统面板。”
他在心中默念。
——个人信息面板——
姓名：张玄（法海）
攻法：大威天龙真功（第五层）
炼体：罗汉拳（第六层）+
神通：慧眼+，天耳通（入门）+
法宝：金刚禅杖，云龙袈裟，大罗金钵，舍利佛珠
功德点：1800
指尖轻触“大威天龙真功”后的加号，五千功德瞬间消散。一股雄浑的力量自丹田升腾，如江河奔涌，贯穿四肢百骸。
后背的金龙纹身缓缓浮现，鳞片光泽深邃，龙目微睁，似有神采流转，隐隐透出威压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张玄双目紧闭，周身毛孔舒展，仿佛与天地气息相融，体内经脉畅通无阻，暖流循环不息，通体舒泰。
时间悄然流逝。
夕阳西沉之际，他猛然睁眼，眸中精芒一闪，宛若电光破空。
“地师中期，正合预期。”
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虽非首次突破，但力量跃升带来的振奋依旧难以抑制。
大威天龙真功迈入第五层，实力从人师巅峰一跃而至地师中期。无数修行者终生难越的关卡，于他而言不过一步之遥。
“如今战力，九叔是否还能轻易压制？”
境界或不及对方深厚，可手中有大威天龙之威，四件仙器级法宝护身，真正交手，未必落于下风。
天边晚霞褪尽，夜色悄然铺展。
“该归了。”
抬头望了一眼渐暗的天空，张玄转身踏上归途。回义庄的小路穿过一片密林，枝叶交错，阴影重重，寻常人不敢夜行，他却步履从容。
忽然，一声凄厉呼救划破寂静。
“救命啊！”
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前方古树之下，蜷坐着一位老妪。
满脸沟壑，皮肤干瘪如枯木，脊背佝偻，衣着粗陋，脚踝被铁夹牢牢锁住，鲜血淋漓，染红了脚边落叶。
“小和尚！小和尚救我！”见张玄靠近，老妪挣扎呼喊。
张玄唇角微扬，缓步上前。
“老人家，何事如此？”
“我就住在山下，采药时不慎落入猎户机关，腿被夹住，动弹不得，求你搭把手……”她声音颤抖，满是痛楚。
张玄低头查看伤处，眉头微皱。
“莫急，我来解开。”
“善哉善哉，你是活佛转世啊，菩萨定会保佑你！”老妪眼中泛起泪光，神情感激至极。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张玄轻轻一笑，蹲下身，伸手探向铁夹。
在张玄视线之外，老妪的容貌骤然扭曲，原本布满皱纹的脸皮开始溃烂剥离，触目惊心，十根手指迅速伸长，化作漆黑利爪，直取张玄咽喉。
就在那指尖即将触及脖颈之际，张玄猛然旋身，稳稳扣住了对方双腕。
“这副皮囊骗得了旁人，却瞒不过贫僧。”
他轻笑开口，区区鬼魅伎俩，怎会入得了他的法眼。
“你究竟是谁？”厉鬼面目狰狞，眼中凶光暴涨，全然不解为何伪装会被一眼识破。
“贫僧法海，专收尔等邪祟。”
话音未落，张玄已结出手印，口中低喝：“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火焰，焚！”
刹那间，炽烈佛火自掌心爆发，如怒龙般扑向恶鬼。
“啊——！”
一声凄厉尖啸划破夜空，鬼体剧烈颤抖，黑气翻涌而出，竟将火焰生生压灭。可即便如此，重创已然铸成，短时间内绝难复原。
“秃驴！我定要你偿命！”
厉鬼咬牙切齿，怨念滔天，转身欲逃。
“既入我眼，岂容你遁形。”
张玄冷哼一声，取出大罗金钵，法诀再启：“大威天龙，世尊地藏，大罗金钵，镇！”
金钵骤放毫光，如网般笼罩而去。厉鬼身形一滞，随即被一股巨力拉回，哀嚎着被吸入钵中。
“大师饶命！我真的从未伤人，今日只是误闯……”厉鬼蜷缩于钵内，声音颤抖，苦苦哀求。
“满身煞气，冤魂缠绕，至少十余条性命因你而绝，还敢口出妄言？”
张玄目光如炬，慧眼通明，一切谎言无所遁形。
他再度掐诀，金钵内部顿生烈焰，熊熊燃烧。
“不——！”
厉鬼嘶吼数声，终归沉寂。
“叮咚！恭喜宿主诛杀厉鬼，获得八百功德点。”
系统提示悄然响起。
张玄却未理会，目光落在钵底——那厉鬼灰飞烟灭后，留下一颗幽黑泛光的珠子。
“阴煞珠……倒是难得。”
他低声自语。此物唯有极阴之地经百年凝结方可形成，想必这女鬼侥幸得之，借其邪力突破至厉鬼境。若非今日遭遇张玄，假以时日，恐怕真能踏入红衣厉鬼乃至鬼将之列。
“算是意外之喜。”
他嘴角微扬。此珠对鬼道有奇效，于他自身，亦有不少妙用。
事毕，张玄整了衣袍，朝义庄缓步而返。约莫一刻钟后，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前。
“法海大师！可算回来了！”九叔迎上前，神色焦急，“我正打算派秋生和文才去找你，生怕你在山里出了岔子。”
“贫僧在任家镇走了一圈，忽觉体内气息涌动，似有突破之兆，便寻了个清净处闭关片刻，耽误了些时辰，劳诸位挂念了。”张玄缓缓开口。
“你又晋阶了？”四目瞪大双眼，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当初初见张玄时，他尚处于一流术士巅峰，转眼间踏入人师之境。这才过了几日，竟再度突破。
“地师中期。”九叔凝视着张玄，神情微震。张玄刚破境不久，气息尚未完全内敛，境界一目了然。
“阿弥陀佛，菩提佛光果真不凡，法海大师得其滋养，修为精进如此。”一休合十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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