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物理绝育
隔壁的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令人血脉偾张的“挣扎”,那不堪重负的床榻“吱呀”声……
一切都消失了。
死一样的寂静,比之前的任何声音都更像一把锋利的剥皮刀,一寸寸剐着拉姆斯·雪诺的神经。
拉姆斯依旧靠着墙壁坐着,双臂环抱着膝盖,像一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孩子。
那张英俊而扭曲的脸上,无声的笑容还未褪去,看起来诡异而又可怖。
他输了。
他的骄傲,他的艺术,他的忠犬……
现在,都成了别人床上的玩物,成了别人耳中的乐曲。
而他,这个曾经的猎人,只能像一条被铁链拴住的狗,被关在隔壁,被迫欣赏着这一切。
屈辱、愤怒、嫉妒、怨毒……
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翻滚,最终都化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想杀人。
他想杀了林恩。
他更想杀了那个背叛了他的婊子,米兰达!
他要亲手剥下她的皮,让她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
拉姆斯缓缓地站起身。
三个小时的等待,房间里油灯早已熄灭,只有窗外清冷的月光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拉姆斯走到门边,握住了冰冷的铁质门把。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竟然没有锁?
拉姆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野兽般的精光。
是疏忽?
还是……另一个陷阱?
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婊子,然后亲手拧断她的脖子!
他像一头在黑夜中潜行的孤狼,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临冬城的走廊空旷而寂静,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又渐渐远去。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他知道米兰达会在哪里。
就在隔壁,林恩的房间。
最大也是最温暖的那一间。
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壁炉火光。
拉姆斯悄无声息地贴了过去,从门缝向里窥探。
林恩不在,应该是有要事需要处理。
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
米兰达。
她背对着门口,身上只披着一件宽大的丝绸睡袍。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还在滴着水。
她正站在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前,似乎在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她那具充满了野性力量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
那些痕迹,像一朵朵盛开在雪地里的妖异花朵,刺痛了拉姆斯的眼睛!
他死死地咬着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几乎要压抑不住冲进去将她撕碎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
他看到米兰达缓缓地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划过镜中自己脖颈上的一道红痕。
然后,她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不是他熟悉的那种充满残忍与嗜血的笑。
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一丝满足与回味的笑?
轰——!!!
拉姆斯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婊子!”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咆哮,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米兰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她猛地转过身。
看到拉姆斯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自然。
但那丝慌乱,很快就被一种平静所取代。
米兰达甚至没有尖叫。
只是用那件丝绸睡袍,将自己的身体裹得更紧了一些。
“你来做什么?”
米兰达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在问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种平静,比任何尖叫和哭喊都更让拉姆斯愤怒!
“我来做什么?”
拉姆斯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我来杀了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婊子!”
“你竟然敢背叛我!”
“背叛?”
米兰达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自嘲与悲凉。
“拉姆斯大人,您是不是忘了?”
“是您,亲口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他的。”
“我只是……在执行您的命令而已。”
“命令?”
拉姆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他妈什么说过这样的话?”
米兰达笑了。
“难道那不是你想要的吗?”
“事到如今,您又不认账了。”
拉姆斯都懵了。
他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突然,拉姆斯脑中灵光一闪。
“米兰达,难道你忘了!”
“奈德那天就是林恩假冒的!你也亲眼见过的!”
“林恩一定是冒充了我,故意说出那样的话,就为了攻击我的心理,试图把你变成我的弱点!!”
“米兰达,我已经跟你解释了!”
“如果你肯相信我,跟我一起跑出临冬城,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米兰达笑了笑。
跟拉姆斯逃跑,然后返回恐怖堡亲手把自己的皮给剥下来吗?
拉姆斯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这分明就是拉姆斯想借助目前林恩对自己的信任,然后把自己当成他逃生的工具。
工具一旦失去了价值,结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米兰达自嘲地笑了笑。
“拉姆斯,这件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拆穿林恩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没有什么显赫的势力,也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炫耀的资本,我只是一个想活命的俘虏而已,我别无选择。”
“现在,我心甘情愿要当林恩的私人玩物。”
“从前的我一直被你所蒙蔽。”
“如今,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也别再试图掌控我了。”
“如果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好,就请你不要纠缠了,咱们好聚好散吧。”
米兰达说出这番话后,气的拉姆斯浑身发抖。
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还没动过的玩物被别人抢了先。
而且,如今米兰达身不再属于自己,连心也变了!
这更加让拉姆斯无法接受。
“米兰达,你个贱人!”
“你怕是早就想对林恩那个贱种投怀送抱了吧?嗯?”
“我告诉你,米兰达!”
“你就是死,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私人玩物!”
“啪!”
拉姆斯反手甩了米兰达一耳光,试图重新找到作为主人的尊严。
米兰达被打的的嘴角渗出鲜血。
可她很快又重新抬起头,直视拉姆斯那双疯狂的眼睛,毫不畏惧。
因为被打了一耳光,她心中的火也被勾了出来。
当即也是口无遮拦,只想在言语上压过拉姆斯一头。
“呵呵,终于撕破脸了吗?”
“确实,我就是想对林恩投怀送抱,我就是一个贱女人,全天底下最贱的那种!”
“我主动迎合林恩,大人他要我摆出什么姿势,我就摆出什么姿势。”
“他想在床上,就在床上。”
“他想在城墙上,就在城墙上。”
“哪怕被无数人围观,我也同样会满足林恩大人的要求。”
“林恩大人想要我的身子,那是我天大的荣幸!”
“我只是……在用您教我的方式,去取悦一个新的主人而已。”
“而且,不得不说……”
米兰达的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弧度。
“林恩大人他……比你强多了。”
“他很强壮,起码要比你强壮的多。”
“他一次能坚持三个小时以上,我现在腿都有些发软。”
“可你呢?”
“你的那些侍女曾跟我说过,你才一分钟都不到,甚至不足三十秒,真是可悲呢,拉姆斯大人……”
“真是笑死个人呢,拉姆斯……”
说完,米兰达鄙夷地扫了一眼拉姆斯,又捂嘴咯咯笑了起来……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拉姆斯的心上!
“操!”
“闭嘴!”
拉姆斯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米兰达推倒在地!
“婊子!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拉姆斯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他想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重新在这具身体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要让她知道,背叛的下场!
米兰达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拉姆斯那张因为欲望、嫉妒和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
她的眼中,没有了爱恋,没有了恐惧,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和一丝……解脱。
“你敢动我,林恩大人一定会剥了你的皮,相信我拉姆斯……”
连拉姆斯充耳不闻,米兰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
房间那扇厚重的橡木门,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猛地踹开!
一群身披重甲,手持利剑的北境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拉姆斯·雪诺!”
卫兵的怒吼,如同奔流城的冬雷!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将还没来得及施暴的拉姆斯粗暴地按在地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杂种!”
拉姆斯疯狂地挣扎着,却动弹不得。
他像一条被捕兽夹夹住的疯狗,徒劳地嘶吼着。
米兰达从地上坐起,沉默地拉过被撕碎的睡袍,裹住自己的身体。
如今,她是林恩的人,她不能让拉姆斯占了便宜。
哪怕就是没有身体接触,她也不想给拉姆斯瞧见。
她只属于林恩一个人。
她到尾都没有再看拉姆斯一眼。
任凭拉姆斯的惨叫和咒骂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
临冬城的领主书房。
林恩正坐在壁炉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萝丝琳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续上一杯葡萄酒。
时间差不多了。
果然,没过多久,门被推开。
卫兵押着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拉姆斯,走了进来。
“大人!”
“这家伙……他竟然在你的房间里,企图强暴米兰达!”
林恩头也没抬,只是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他的匕首。
林恩抬起眼,看向被士兵按跪在地的拉姆斯。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温和又让拉姆斯感到不寒而栗的笑容。
“我只是想看看,一条疯狗,在挣脱了锁链之后,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像一条狗。”
“不不不。”
“说狗就是对你的恩赐,你简直是不如畜生啊。”
“米兰达在你手中,算是明珠暗投了。”
“不过,请你务必放心。”
“米兰达,我林恩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拉姆斯死死地瞪着林恩。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与怨毒。
如果眼神能杀人,林恩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
“你这个魔鬼……”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夸奖。”
林恩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拉姆斯的面前。
他蹲下身,与拉姆斯平视。
“你知道吗?拉姆斯。”
“你心里对弥塞菈,对艾莉亚,对珊莎心中的那点龌龊心思,我一清二楚。”
拉姆斯浑身都在发抖。
什么?
自己的自言自语竟然被林恩听到了?
明明当时周围没有人!
林恩是怎么得知的?
该死!
为什么?
林恩目光扫过拉姆斯的下半身,眼神变得冰冷。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我的东西。”
“尤其是……我的女人。”
“不光是弥塞菈她们。”
“虽然米兰达现在还算不上,但她毕竟是我从你手里‘赢’过来的战利品。”
“你试图碰她,就等于是在挑衅我。”
林恩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拉姆斯。
“我突然觉得,太便宜你了。”
“我决定,送卢斯·波顿一份大礼。”
林恩转过头,看向卫兵。
“你们知道恐怖堡的狗舍是怎么阉割猎犬的吗?”
拉姆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会用一把烧红的钝刀,慢慢地……”
“够了!”
拉姆斯厉声打断了他。
饶是一向残忍的他,也不想听这些恶心的东西。
尤其是这种酷刑将要被用到自己身上。
林恩笑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把匕首,递给了身后的一名卫兵。
“这把刀很锋利,能让他少受点罪,我这个人一向很仁慈。”
“带他去做物理绝育吧。”
“记住,要弄干净点,半公分都不能留。”
林恩转向面色惨白的拉姆斯。
“拉姆斯,这是你应得的,这就是你觊觎我女人的代价!”
林恩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我要把这份‘礼物’,完完整整地送到恐怖堡的餐桌上。”
“我要让卢斯·波顿,亲口尝尝他‘孙子’的味道。”
拉姆斯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恐惧!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他可以死!
但他不能……不能变成那样!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拉姆斯终于怕了。
他开始疯狂地挣扎,嘶吼!
“杀了我!你杀了我!”
“我求你!杀了我!”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哀嚎。
两名卫兵像拖死狗一样,将拉姆斯从地上拖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林恩!你这个杂种!你会后悔的!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拉姆斯那凄厉到变了调的诅咒声,在走廊里回荡,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林恩重新坐回壁炉前,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仿佛刚才,只是下令处理掉了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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