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白灵心死
“轰！”
像是有亿万道惊雷在林凡脑海当中炸开，让他头皮发麻，心神欲裂！
替身！
这两个字，在他脑海中回荡不朽。
那是一种讽刺的声音，让他如何也挥之不去。
“呵呵。”
“老夫今日前来，并非强求，否则，我大可号召全宗，下山拿你！”
“之所以前来，是因为你是我的徒儿，老夫不忍，让那妖女毁了你的一生。”
鹤云老道轻声开口，语重心长：“凡儿，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通了，为师会在山上等你。”
鹤云老道离开了。
走的很是洒脱与安心。
因为，他知道已经成功在林凡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对于屠国。
林凡心怀执念，可若是说这是万妖国做的，是与白灵有关的，他不相信。
可是，对于‘替身’这个字，却揪起了他那敏感的神经。
越是相爱，又如何能够允许对方，心中还藏着另一个人？
而这更可怕的，就连林凡自己都知道，不是空谈，不是空穴来风。
他不得不仔细去联想。
白灵出现时，那种眼神当中的悲情。
不得不去联想，白灵为何莫名奇妙的，会缠上了他，两个人，明明该是从无交际的才对啊。
“曾经，有一个男人，为她而死，至于她，为何会找到你，只因为你像那个男人，你，只是那个男人的替身。”
鹤云老道的话语，在他耳畔不断响起，如何也挥之不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
在那片石林之间，林凡呆到了很晚很晚。
万妖国，替身。
两个念头，不断的交织，最终，汇聚如洪。
纵然，他此前不相信屠国是万妖国所为，可是，当发现了白灵并非是他心中的那般模样后，一切，便不得不让他去质疑。
当回到那片小屋里，时间已经很晚了。
白灵并未睡去，守在一盏烛灯旁，一如既往的等待那个男人回来。
她相信他会回来，毫不怀疑。
站在窗前，林凡看着被烛光所渲染的女子，一动不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方才推开门去。
“回来了。”
“嗯。”
短暂的交流，没有了往日的纯真与热络。
白灵没有去问，她明白鹤云宗对于林凡意味着什么，那可能是林凡此生最为重要的地方了。
林凡也没有去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怕，不敢，生怕心中的怀疑成为真实，亲口被眼前这个女子承认。
无论是万妖国屠国，还是替身，两件事，他都绝不可能接受。
日子，依旧平静平淡。
可是，鹤云老道的话语，就如一根刺，深深插入了林凡心口，让他开始怀疑，开始敏感。
夜。
睡梦中的白灵又一次呓语。
自从经历了那场生死大难，她便时常如此。
林凡为她盖上被子，曾经，他不问，不想白灵又一次回忆那份曾经的伤痛，可如今，对于白灵的曾经，他又怕，又好奇。
“陈凡……我不要你死……我再也不想等待了，绝望……真的好痛苦……”
“陈凡！”
这两个字眼让林凡猛的怔住。
曾经，他听到过白灵的呓语，可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真正的听清了。
那个名字，不是林凡，是陈凡。
一夜无眠，林凡就坐在那里，眼中布满了血丝。
他明白。
鹤云老道说的话是真的。
白灵的心中，真的还藏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做陈凡，白灵的煎熬，白灵的忧伤，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而他，只是替身，只是也沾染上了一个凡字。
至于万妖国屠国……
他不敢再想，不愿深想。
苦涩，苦笑，可悲，可笑。
林凡麻木着，看着眼前眼中明明似乎只有他的女子，他幻想能够无视一切。
可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放下，注定不能容忍。
他们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男耕女织。
可是，心境却不同了。
平素里，并不沾酒的林凡，开始夜夜买醉。
开始对青楼、妓院之所，流连忘返。
起初，他回到家中，总是能看到那盏等候他的灯，可渐渐，灯前的那个人儿，不在了。
麻木的生活，频繁的吵架。
两个人的矛盾，不断的加深。
一个不愿去问，一个没有去说。
终于。
在那个平静的夜晚，山林之间，有首吼声响彻之际，白灵还是走了出去。
“请妖主回归，主张大局！”
“自妖主归隐，我妖国便遭遇了大损伤，这些日子，更是有强人，不断猎杀我青丘灵狐。”
各方响起那此起彼伏的声音。
“灵儿！”
夜色中，缓缓走出一个妇人，正是白灵的母亲，复杂的眼神，无需言说，已能让人明晓一切。
“好，我回归万妖国。”
白灵终究还是点头。
“白灵！”
夜色中，林凡破空而出，大声的嘶吼，只是，却被一众妖王所阻挡。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他近乎疯狂。
白灵站在那里，眼中复杂，悲伤，可最终还是变得决绝：“林凡，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你，好自为之吧。”
她漠然的转身离去。
“啊！”
林凡大叫，却无可奈何，被一众妖王所镇压。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漠然的离开。
他近乎疯狂，像是一只发疯的老兽，发疯，大叫。
“你有什么资格走！要走，也是我走。”
“哈哈哈，骗子，你这个骗子！”
他又笑又哭，发狂般的仰天去吼。
发泄着无尽的不快与痛苦。
那个女子终究还是离开了，漠然的离去，而林凡，此时此刻的他，不像是那个曾经无上的绝代天骄，也并非平静平淡的凡人壮汉。
他像是一条无所依的狗。
浑浑噩噩，行尸走肉。
“再见，我们便是死敌，我誓要杀你。”
某一刻，林凡悠悠醒来，恍若大梦了一场，他眼中的复杂不见，充满了无限决绝。
登天而去，回归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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