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狗官吓尿,小女人醋翻天!
“追啊!”
“别放跑了狗官!”
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晃得人眼花缭乱。
王柬被这阵仗吓得肝胆俱裂。
被强推上马,刚要起步。
一支冷箭“嗖”的一声,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削掉了他一缕本就散乱的头发。
“啊——!”
王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王柬哪里知道。
那放箭的女匪,正躲在远处的一块巨石后,被柳青妍死死按住。
“说了多少遍,朝天放!朝天放!你差点真把他射死!”柳青妍又气又急。
那女匪也委屈:“二当家的,我……我手滑了……”
“快撤!”
将王柬推上马背的郡兵狠狠用刀背在马屁股上一拍。
马匹吃痛,载着王柬就跑。
“给我追!杀了那狗官!一个都别放过!”
f冯四娘一马当先,率领着一众女匪,在后面“疯狂”追击。
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追逃,正式上演。
箭矢如蝗虫般,不断从王柬的耳边、头顶、身侧呼啸而过。
每一声破空之响,都让他的心脏狠狠抽搐一下。
女匪们不堪入耳的叫骂声,更是让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追上,然后被乱刀砍成肉泥。
王柬死死地抱着身下的马匹,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腥臊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他,王柬,堂堂三品巡察使,竟然失禁了。
不过这也正常。
寻常人遭遇这个情况都会吓得大小便失禁。
王柬虽说精明,但也是个文官,不是武官,没有上阵打仗过。
不失禁反倒不正常。
这场追击,足足持续了十几里地。
直到冯四娘率领的女匪们看似“人困马乏”,“力不能支”,才终于不甘心地停下脚步。
……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直到身后的喊杀声彻底消失,王柬才敢稍稍抬起头。
逃出生天了。
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汗和污物早已浸透了他那身原本华贵的丝绸官袍,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
曾经的三品大员,此刻威仪尽失,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王柬看向一旁策马并行,衣甲整齐、面不改色的陈远,浑浊的眼中挤出几分感激:“陈……陈郡尉,此番救命之恩,本官……本官没齿难忘!”
陈远面无表情颔首:“王大人言重了,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然而,在王柬感激涕零的表象之下。
一股对陈远,比对匪寇更恶毒的怨恨,正在心中疯狂滋生。
陈远看到了。
看到了自己最狼狈、最羞耻、毫无尊严的一面。
而且。
此事源头也是全因陈远。
若不是为了针对你陈远,为了那叶家三女,自己怎会遭此劫难,落得如此下场?
……
队伍安全返回齐州郡城。
程怀恩早已焦急地等在城门口。
当他看到王柬虽然狼狈,但终究是囫囵个儿地被救了回来时,顿时大喜过望。
“王大人受惊了!
“快,快!快去请最好的郎中!”
程怀恩快步迎上,命人安排一切,为王柬接风洗尘。
当晚。
郡守府大摆筵席。
名义上是为王柬压惊,实际上也是庆祝齐州府躲过了一场天大的麻烦。
席间,王柬已换上一身干净的官服。
但面色依旧苍白,眼神惶恐,如同惊弓之鸟。
任何稍大一点的声响,比如侍女失手打碎一个盘子,都会让他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副可怜的模样,引来了在座所有官员同情的目光。
王柬强作镇定,端起酒杯,当着所有官员的面,将陈远大肆吹捧了一番。
“诸位,此番若非陈郡尉,本官早已是刀下亡魂!”
“陈郡尉智勇双全,胆识过人,深入虎穴,力挽狂澜!
“实乃我大周朝的国之栋梁,社稷之干城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陈远是他再生父母。
陈远只是谦逊地拱手,连称不敢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惊魂稍定的王柬,终于图穷匕见。
他放下酒杯,一脸诚恳地看向陈远。
“陈郡尉,本官有一不情之请。”
“王大人请讲。”
王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
“经此一劫,本官深感身边护卫力量之不足,实在是……日夜难安啊。”
“离京之时,圣上殷殷嘱托,北上巡察之责,不敢耽搁。
“本官想明日便启程前往沧州,故此,想请陈郡尉能亲自护送本官一程,以保万全。”
其实。
王柬在北上一路,之所以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实是因为每过一府,当地都会派遣兵卒护送过境。
唯独到了齐州府。
因为一来就与程怀恩、陈远闹了矛盾。
没有额外兵卒保护,就靠着那两百带来的“仪仗队”,才遭此大难。
如今王柬提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然而,王柬心中真正的算盘,却是要尽快赶到沧州,向那里的云麾将军罗季涯借兵!
然后,以雷霆之势杀回齐州府!
向程怀恩,陈远发难!
陈远听完,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王大人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
陈远站起身,拱手道:“只是,如今红巾匪虽遭重创,但其主力未灭。
“下官刚刚探明其行踪,正是乘胜追击,将其彻底剿灭的最好时机。
“身为齐州郡尉,剿匪安民,职责在身,实在无法脱身,亲自护送大人北上。”
“不过……”陈远又道,“下官可以亲自挑选一队最精锐的郡兵,护送大人前往沧州,必保大人一路平安!”
王柬闻言,并未起疑。
毕竟此事皆因红巾匪所起。
陈远要快速解决红巾匪给众人一个交代,给他王柬一个面子很正常。
“如此……也好。”王柬故作大度地点了点头,“陈郡尉以公务为重,本官深感钦佩。”
一场暗流涌动的宴席,在表面和谐的氛围中结束。
……
翌日清晨。
齐州郡城门口。
陈远亲自挑选了一队五十人的精锐郡兵,个个都是他信得过的心腹。
他拍着为首队率周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交代。
“记住,王大人的安全,是第一要务。”
“路上,但凡王大人有任何需求,务必满足。”
“若有不长眼的毛贼敢来惊扰,不必请示,直接就地格杀!”
陈远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不远处马车里的王柬听得清清楚楚。
王柬掀开车帘,对着陈远感激地点了点头。
心中却在冷笑。
车队缓缓启动,朝着北上的官道行去。
陈远站在城门口,一直目送着车队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来人。”
一名心腹郡兵立刻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快马加鞭,将这封信送往清水县东溪村,亲手交给张大鹏。”
陈远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就写好的密信。
信中,详细交代了后续如何与山中接头,以及将豆腐坊仓库中的大豆,分批次送给冯四娘等人的具体事宜。
“遵命!”
心腹接过信,不敢有丝毫耽搁。
立刻翻身上马,朝着清水县的方向绝尘而去。
安排好山中的事,陈远这才转身,不紧不慢地朝着“东溪记”酒楼行去。
陈远可没忘了,酒楼还有个小女人要安抚呢。
……
一进酒楼。
陈远便看到程若雪正坐在柜台后,小嘴噘得能挂上一个油瓶。
一双美目,幽怨地盯着账本。
仿佛那上面不是数字,而是她的情敌。
看到陈远进来,程若雪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冷哼一声,又把头低了下去。
一副“我正在生气,你别来惹我”的模样。
几个时辰前。
程若雪便从爹爹程怀恩口中,得知跟那柳七走,是为了卧底红巾匪。
身不由己。
迫不得已。
这道理,程若雪懂。
知道陈远是为了办正事。
可一想到那个从天而降,当着自己的面,霸道地将陈远“掳走”的女人。
一想到陈远跟那个美貌女人关系匪浅。
甚至在匪窝里待了一天一夜。
程若雪心里那个醋坛子,就“哐当”一声,彻底打翻了。
酸水咕噜咕噜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
陈远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柜台前。
“啪!”
他将两张银票,拍在了程若雪面前的账本上。
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整额。
这是冯四娘从王柬那里“劫”来的不义之财。
如今冯四娘归了陈远,这笔钱,自然也就成了陈远的私产。
程若雪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低头一看。
两千两银票!
程若雪先是一愣。
随即,小嘴噘得更高了,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什么意思?
那个臭柳七拿钱砸我,你也拿钱砸我?
哼哼。
以为本姑娘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吗?
“你这是干什么?”程若雪连银票都懒得碰一下。
“若雪,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陈远开门见山。
“用这笔钱,以酒楼的名义,去采购一批粮食和过冬的物资。
“记住,要分批次,少量多次地买,不要引人注意。
“对外就说,是咱们酒楼要为冬季进山打猎的猎户,提前准备的补给。”
陈远缓缓说道。
程若雪听完,心里的酸水冒得更厉害了。
为猎户准备物资?
还准备得这么周到?
程若雪抬起头,没好笑地看着陈远,声音酸溜溜的,能倒掉一排牙。
“哟,我们陈大郡尉真是爱民如子啊。”
“就是不知道……”
程若雪故意拖长了语调,一双美目死死盯着他。
“是哪家的猎户,这么有福气,能让您如此关照?”
“还是说……”
“是个女猎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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