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对，就是这个感觉！
第二天，林远准时到剧组。
“林老师早！”
“远哥！”
工作人员照常打招呼，林远点头回应，一切如常。
他走到休息区看剧本，没过多久，杨蜜也来了。
高跟鞋踩着地面，哒哒作响。
她穿着戏里陈书婷常穿的黑色大衣，妆容精致，气场全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蜜姐！”热芭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看到林远，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凑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林老师！昨天和蜜姐二人世界过得怎么样呀？有没有…”
话没说完，杨蜜一把将她拽了回去，力道不小。
“就你话多！”杨蜜瞪她，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漫上一点红晕，虽然很快被她用拨头发的动作掩饰过去。
热芭被拽得踉跄一下，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瞎问，但还是偷偷朝林远挤眉弄眼。
林远抬眼看过去，正好对上杨蜜扫过来的视线。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
杨蜜神色自然，仿佛昨晚那个在酒店门口主动吻他、又被他按在怀里深吻的人不是她。
林远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低头继续看剧本。
只是翻页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
剧组其他人并没察觉异常，各自忙碌着。
王楚燃在背台词，贾兵在和道具组确认什么，张亦安静地坐在一旁默戏。
一切仿佛和往常一样。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微妙张力。
......
上午，片场。
看守所大门外。
王旭把林远和杨蜜叫到监视器前，搓着手，眼神兴奋：“待会儿你们这场戏，高启强出来，陈书婷去接他，重点是那个吻！”
他比划着：“老林，高启强这时候刚出来，心里憋着火，但也惦记着老婆，那个吻，得带着点不管不顾的劲儿，是宣告，也是安抚。”
“蜜蜜，”王旭又转向杨蜜，“陈书婷是又气又心疼。气他不省心，心疼他遭罪，被他亲那一下，先是懵，然后是羞恼，但底下得藏着点…那啥，你俩都懂！”
杨蜜抱着胳膊，挑眉：“导演，说戏就说戏，别挤眉弄眼的。”
王旭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俩放不开嘛！找找当年的那种感觉...”
“王旭，开工了！”杨蜜白了他一眼，打断道。
林远没说话，只是淡淡看了王旭一眼。
王旭立马收声，拿起喇叭：“各部门准备！演员就位！”
随着一声‘Action！’
铁门打开，林远饰演的高启强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点胡茬，眼神却比进去前更沉，更锐利。
门外，阵仗不小。
杨蜜饰演的陈书婷站在最前面，一身剪裁利落的米色风衣，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红唇紧抿，身后是高启盛、唐小虎等一众小弟。
杨蜜上前，从手包里取出几片翠绿的叶子——不是柏树叶，是岭南特有的柚子叶，用红绳仔细系着。
她动作利落，拿着柚子叶在他头顶、肩膀、后背轻轻拍打，手法老道，带着某种仪式感，嘴里低声念着：“一扫晦气，二扫灾殃，三扫小人…”
这是粤地老规矩，用柚子叶水或拍打身体，祛除霉运晦气。
拍打完，她把叶子往地上一扔，这才抬起墨镜，露出那双带着薄怒的眼睛：“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林远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个懒散的弧度，带着点讨好：“抱歉啊，耽误你旅游了。”他往前凑近半步，声音压低，带着承诺，“过段时间，我带你们去迪士尼。”
杨蜜拍打的动作停住，抬起墨镜，露出那双带着薄怒的眼睛：“玩是小事。”她盯着他，一字一顿，“高启强，我警告你，别让我这么担心。说过多少回...”
话没说完，林远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不深，但结结实实。
杨蜜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昨晚的记忆瞬间回笼，身体微僵。
“哎呀！”她反应过来，脸上腾地烧起来，又羞又恼，赶紧用力把他推开。
旁边，唐小虎赶紧憋着笑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
苏小玎咳嗽两声，扭头看旁边。
一众小弟们想笑不敢笑，个个表情扭曲。
林远被她推开，也不恼，反而低笑一声，这才转向苏小玎，张开手臂。
“哥！”苏小玎红着眼圈扑上来，用力抱住他。
唐小虎赶紧捧着件崭新的黑色皮衣凑上来：“强哥，换身新衣服，去去晦气！”
林远任由他伺候着穿上皮衣，整个人气场瞬间不一样了。
从刚才的略带颓废，变得霸气外露。
他整理着衣领，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还在瞪他的杨蜜身上，嘴角噙着笑。
杨蜜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转过身去。
“卡！”
王旭从监视器兴奋的喊道：“完美！就是这个感觉！又甜又辣！张力十足！过了！”
看守所门外那场戏一条过，现场气氛松弛下来。
热芭和王楚燃凑在监视器后面，眼睛都亮晶晶的。
王楚燃小声感叹：“师哥和蜜姐的戏演得越来越好了…刚才那个吻，感觉好真实…”
热芭用手肘轻轻撞她一下，压低声音，带着狡黠的笑：“只是演得好吗？你仔细品品，蜜姐刚才被亲到时耳朵红的那一下，还有林老师搂她腰那个顺手劲儿…啧啧。”
王楚燃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刚才的画面，脸微微泛红：“热芭姐，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热芭立刻撇清，但脸上的笑容更暧昧了，“不过嘛…某些人昨晚一起跨年，今天拍吻戏就这么有火花…嘿嘿。”
两个小姑娘互相挤眉弄眼，心照不宣。
另一边，杨蜜正拿着小镜子补妆，试图盖住脸颊残余的热度。
林远走到休息区喝水，神色如常。
贾兵凑过来，朝他挤挤眼，压低声音：“远哥，刚才那一条，绝了！那眼神，那动作…到位！”
林远则是笑笑，没接话。
贾兵也不在意，乐呵呵地走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而另一边。
王旭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摸着下巴，对副导演低声说：“看见没？这俩人现在对戏，根本不用调动，那感觉自己就往外冒…绝了！”
副导演连连点头：“导演，您这选角，神了！”
王旭得意地一扬眉毛：“那必须的！我这双眼，毒着呢！”
接下来的拍摄异常顺利。
林远和杨蜜的对手戏，几乎都是一条过，那种默契和张力，仿佛浑然天成，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下午的拍摄继续。
林远又拍了几场重头戏。
一场是高启强在工地发飙，指着手下大骂："我要的是进度！不是借口！"那眼神里的狠厉，让现场工作人员都屏住呼吸。
一场是他独自在办公室，对着亡妻照片默默流泪，没有台词，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和通红的眼眶，把铁汉柔情演得淋漓尽致。
收工时，王旭心情大好，拿着喇叭喊：“今天效率太高了！晚上加餐！我请客！”
剧组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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