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秦老师教学
张建国常年工地的体力本不该输给一个医生，可白婧今天的跑法却格外刁钻。
专挑弯道内侧，利用离心力拉开距离。
晨雾中，他只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背影，以及偶尔反射晨光的镜框。
最后一公里处，两人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不足五米。
张建国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冲刺——
白婧的运动鞋突然踩到湿滑的青苔，整个人向前一倾！
“小心！”
张建国一个箭步冲上前，手臂横拦在她腰间，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惯性让两人踉跄几步，最终他后背抵住一棵梧桐树才稳住身形。
白婧整个人扑在他怀里，金丝眼镜歪到一边，急促的呼吸喷在他颈侧。
张建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运动服传来，混着茉莉洗发水的清香。
“没事吧？”他声音发紧，手掌还贴在她腰侧，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
白婧迅速直起身，扶正眼镜时指尖微微发抖：“……谢谢。”
她低头整理凌乱的衣摆，耳尖却悄悄红了。
两人默契地放慢脚步并肩走向终点。
喷泉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白婧忽然停下，转身直视张建国：“你本可以超过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为什么最后减速了？”
张建国挠挠头，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怕你再摔着……”
白婧的睫毛轻轻一颤。
她突然伸手，指尖拂去他额头将落未落的汗珠：“你赢了。”
“啊？”
“比赛规则是谁先跑完全程。”她收回手，镜片后的眸光柔和，“你救我的时候，已经替我跑完了最后十米。”
晨风吹散她鬓角的碎发，露出那颗藏在发间的小痣。
张建国喉结滚动，忽然发现她的运动裤膝盖处沾着泥渍——方才那一摔，她其实擦伤了。
“所以……”白婧微微仰头，“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张建国深吸一口气，粗糙的掌心忽然覆上她的手背：“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单膝跪地，轻轻卷起她的裤腿——
白皙的膝盖上果然擦破了一块皮，渗着细小的血珠。
“在这等着！”
他扭头就跑，三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回来，手里攥着便利店买的碘伏和创可贴。
白婧还站在原地，晨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看着张建国小心翼翼地消毒伤口，突然轻声问：
“这就是你要的奖励？”
张建国贴上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抬头咧嘴一笑：“对啊，让你少疼一会儿，比我中彩票还高兴。”
白婧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忽然俯身，发丝扫过他的脸颊，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他眉心——
“这才是赢家该得的。”
张建国愣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抚上眉心被亲吻的地方，脸上的傻笑怎么也藏不住。
白婧看着他这副模样，唇角微扬，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难得带了几分促狭。
“怎么笑得这么傻？”她轻声道。
“嘿嘿……”张建国挠了挠后脑勺，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就是高兴。”
白婧摇摇头，转身往小区门口走，运动鞋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好了，我今天有早班，该吃早餐去上班了。”
两人在“晨光”早餐店简单用过豆浆油条后，白婧看了眼腕表，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闪过一丝匆忙：“我得先走了，八点前要查房。”
张建国连忙起身，替她拉开椅子，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袖口抓住了她的手：“我送你去医院吧！”
白婧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抽走。
她轻轻点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柔和了几分：“好。”
张建国心头一热，粗糙的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才握着她手走出早餐店。
……
红旗车平稳地停在第一医院急诊通道前。
白婧正欲起身时，张建国突然摸出一把折叠伞：“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雨。”
伞柄递过去的刹那，两人的指尖再次相触。
白婧接过伞时，镜片后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谢谢。”
张建国透过车窗望着白婧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后，他才收回目光。
沈冰将高尔夫球教学资料递给张建国，“突击训练一下，至少不会在秦总面前出丑。”
资料袋里除了图文教程，还有一副专业手套和几盒练习球。
张建国提前一小时到达高尔夫球场，在空旷的练习区笨拙地挥杆。
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汗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张哥，手腕要这样转——”
熟悉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响起，惊得张建国手一抖，球杆差点脱手。
转身时，秦墨正倚在遮阳伞旁，月白色套裙衬得肤色如雪，宽檐草帽下栗色卷发垂在一侧，祖母绿耳坠随她偏头的动作轻晃。
“墨墨来的真早！”他慌忙用毛巾擦汗，黝黑的脸庞因运动泛起红晕，“我这不临时抱佛脚……”
秦墨红唇微扬，指尖推了下墨镜：“张哥昨天还说不会打球。”
她走近时香槟色的高跟鞋陷进草皮，在他方才击球的落点处驻足，“这不是打得挺远？”
草屑沾在她鞋尖，张建国局促地挠头：“球倒是飞得远，但十个有九个找不着——”
话音未落，最新击出的球划出抛物线，精准坠入三十码外的沙坑。
秦墨忽然轻笑，摘下墨镜别在领口，露出的眉眼比平日柔和许多：“高尔夫讲究巧劲。”
她绕到他身后，淡淡的橙花香气笼罩过来，“我教你。”
张建国浑身僵直，感受到她指尖轻触自己握杆的手背。
秦墨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手套传来，比他想象中更暖。
“重心再低些。”她声音近在耳畔，栗色发丝扫过他下巴，“对，就这样……”
当她整个前胸贴上来调整姿势时，张建国呼吸都窒住了。
秦墨的曲线紧密贴合着他的后背，隔着两层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
“挥杆时想象在画圆弧。”她带着他的手缓缓摆动，腕间的卡地亚手镯冰得他一激灵，“左臂伸直，右肘……”
示范到第三次，张建国忽然察觉到异样——秦墨的教学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低头恰看见她偷瞄自己侧脸的眸光，那眼神绝不是单纯的指导。
“秦老师。”他故意用球杆轻碰她小腿，“学生愚钝，要不要换个教法？”
秦墨一怔，随即会意，红唇勾起罕见的俏皮弧度：“比如？”
张建国突然转身，在两人几乎鼻尖相贴的距离停下：“比如……”
他声音沙哑，指腹摩挲过她手套边缘，“老师亲自示范？”
草场尽头传来球童的脚步声，秦墨迅速后退半步，却被他勾住指尖。
阳光穿透她草帽的编织孔洞，在脸上投下细碎光斑。
“得寸进尺。”
她轻嗔，反手用球杆轻敲他膝盖。
转身时套裙旋开漂亮弧度，露出系带高跟鞋上一截纤细脚踝，“再练一个球，合格才准吃午餐。”
张建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掌心还残留着丝质手套的触感。
他抡起球杆奋力一击，白球划过晴空，这次精准落入洞杯。
“秦老师！”他挥舞球杆大喊，“这球算合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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