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升官发财
“相比起这个，刘御史应该操心一下，自己手头的欠款该如何是好？”
“大胆林景明！胡说八道些什么？”
刘天赐一听这话，怒发冲冠。
相比起刘天赐的狗急跳墙，秦墨游刃有余。
“刘御史这么激动，可是我踩着你尾巴了？还是戳到了你的痛处？”
秦墨拱了拱手，看着上方的皇帝直言不讳。
“陛下明察！微臣这次前往江南之地，调查的不止盐商亏空一案。”
皇帝本是不悦的神情，微微一僵。
“哦，林爱卿再说说，你还发现了什么问题？”
林景明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点确实讨厌。
不过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假的林景明，也就是站在台前的秦墨，确实有能力。
有能力之臣就该用！
而关于秦墨的身份，早在他上朝的第一天，皇帝就已经派人摸了个门清。
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揭开，等着啥时候秦墨崩不住了，纸兜不住火，自然会有人，把这块遮羞布给撕下来。
秦墨笑着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惊慌失措的刘天赐。
“刘御史想必心里清楚，前年包括今年，户部上欠的银子就不止七百万两，自从江南水患频发之后，户部就一直在往江南之地调派赈灾粮食。”
“每袋粮食，按一百斤来算，户部调出去的银两，足足有一百万两。这还不包括西北大旱所调派出去的银两，以及工部维修殿内的费用。”
朝堂之上，不只是刘天赐，其余的人也是忐忑难安。
这里的大部分人，算不上多贪污腐败。
但多多少少，都会往自己口袋里捞点油水。
要真被秦墨一点点给扒出来，在皇帝的面前，他们哪有好果子吃？
皇帝对于这种事，是深恶痛绝的。
很多时候没办法，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有人当众给扯出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要是换做以前，皇帝没准会重重责罚秦墨！
哪来这么个刚正不阿，且多嘴，霍乱朝纲的人？
这事可以翻篇！
但眼下正是用人用钱之际，如果再这么毫无节制下去，那亏空的朝廷谁来补缺？
秦墨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又有充足的证据，才能喋喋不休的说出来。
刘天赐愤怒的指着秦墨！
“住口！我户部签的字调出去的，无论是金钱还是粮食，都是一笔笔记录了开支，且有公章有签名有审核的！户部走的全都是明帐，陛下每一条都清楚，难道你觉得我贪污了银饷？”
秦墨依旧不慌不忙，“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刘御史，你别太激动啊。”
不等秦墨继续分析，刘天赐冲着皇帝道！
“陛下，臣恪尽职守，上面拨下来的款项本就少得可怜，可每次臣都尽心尽力，甚至大多时候，还用自己家的些许钱财用来补缺亏空。”
“家里人对此没有丝毫怨言，哪怕清苦度日，都愿意跟着我一起，可要是林景明，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那可真是对我天大的侮辱！”
皇帝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刘御史，别着急，朕也只是想听听各位卿家的看法，畅所欲言，就算你真的被人咬了一口，这不还有朕看着吗？”
秦墨挑了挑眉！
皇帝这嘴真够毒的呀，什么叫咬一口！
当他秦墨是狗吗？
下一刻，皇帝继续道。
“林侍郎，继续谈谈你这次去江南的收获吧。”
秦墨点了点头，“臣这一行看到的听到的都和想象中的颇为不同，但有一点还是一样的。”
“是什么？”
朝堂之上，众人都很好奇。
“江南确实是富绰之地，不然怎么可能大白天的，那醉香楼开得风生水起？臣印象中，一直以为醉香楼是晚上才开业呢。”
秦墨看似慵懒，调笑的一番话令。在场众臣全部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各位大臣，那么严肃干什么？虽是早朝，可也畅所欲言，刚才陛下也说了，把话说开了，才能解决问题。”
刘天赐冷笑几声。
“原来林大人还去了烟花之地，怪不得来回这么多天，身上还是一股脂粉味，看来林大人不论是去到哪里，都不忘逛逛，当地最有名的烟花之地。”
“林大人，这个驸马当的真是名副其实，就是不知道，此事公主殿下知不知晓？”
皇帝的眉头已然深深蹙起。
秦墨却当没看见一样，依旧与刘天赐对峙。
“知与不知，都是我跟公主殿下的事，同你没有任何关系，刘御史的手真想伸那么长，倒不如先管理一下自家门口的事，就像臣刚才所说，这朝廷上的欠款，户部那里都应该有数字记录。”
“可是户部上记录的数字，与朝廷的实际欠款，真的能够对得上吗？还是说故意虚报了欠款？想要预支明年的钱，来补贴亏空？可要是预支了明年的税，那明年怎么过？”
“这……”
刘天赐被怼的哑口无言，秦墨屡屡进攻。
“启禀陛下，臣这次去江南，就是去看了一下江南的情况，咱们这里就算想了再好的对策，放到下面去，未必能做出好的结果。”
“就像户部拨的粮食，到江南灾民的手里，能余下十分之一都算是好的，那么中途，这些粮食是怎么跑没了呢？又到了谁的裤腰带里？而且送过来的粮食，和朝廷下发的粮食根本货不对路。”
皇帝顿时有了兴趣！
“继续说下去。”
“臣惶恐！这次臣本来按照陛下之命，去江南之地，调查关于盐商一事，至于粮食亏空，不过是走访时无意听到的，就算想深入调查，也没有这个实权。”
皇帝轻笑一声，“看在林卿家这次立功的份上，朕也允诺你，无论你要什么条件，只要不太过分，朕都可以答应你。”
“至于实权，从今天开始，朕就封你为，礼部祭祀清吏司郎中，掌管祭祀物资采购，包括名列清单都需要经由你手，同时若是钱款缺失，则去户部挪账。”
秦墨猛地一挥长袍！
“多谢陛下！”
这一幕，英姿飒爽，哪里像文绉绉的诗人，妥妥的将军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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