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轧钢厂的麻烦
礼拜天早上，秋阳正好。
何雨柱搬了把躺椅坐在东跨院里，就着穿过乱七八糟各种果树的细碎阳光看报纸。
手边的石凳上，放着一杯刚沏好的普洱茶，热气袅袅。
“哥——！”
一声拖着长音的呼喊由远及近，伴随着噔噔的脚步声。
何雨柱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五岁的小胖子像颗炮弹似的冲到他跟前，圆脸上沁着细汗，小胸脯一起一伏。
他二话不说，手脚并用地就往何雨柱腿上爬。
“慢点儿，”何雨柱放下报纸，顺手托了他一把，把这沉甸甸的小肉墩子安置在自己腿上，“什么事这么着急？”
何雨梁喘匀了气，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头顶：“哥，枣子！要那个最大的！”
何雨柱抬头，院角那几棵枣树结满了果，沉甸甸地垂着。
小胖子指着的那个，不知道是哪个。
果树也杂，唉！
“昨天不是刚给你打了一篮子？”
“那些不好！”何雨梁在他腿上扭动，“这个最大！就要这个！”
小家伙理由充分，眼神坚定。
何雨柱被他逗笑了，故意板起脸：
“树上还有鸟呢，打了果子，吓着鸟儿怎么办？”
何雨梁小眉头皱了起来，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歪着头看了看树枝间跳跃的麻雀，又看了看那些个诱人的大枣，内心经历了短暂的挣扎。
“那……那轻轻打？”他试探着商量，表情认真得像是在讨论国家大事。
何雨柱终于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瓜。
他放下何雨梁，起身从墙边拿了根长竹竿。
随便打了几下，落下一地的枣子。
小胖子欢呼一声，笨拙地弯腰捡起他的战利品，两只手才捧得住。
何雨柱给他一个小篮子，让他捡着玩。
他咧着嘴，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笑得见牙不见眼。
“什么事这么热闹？”
何雨水抱着本书从屋里出来，她看到何雨梁手里的枣，立刻明白了。
“又缠着哥给你打枣？你的牙还想不想要了？”
何雨梁赶紧把小篮子藏到身后，撅起嘴：“这是我的！”
“馋猫。”何雨水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
转头对何雨柱说，“哥，你别总惯着他，不行就揍他吧。”
小胖子噎住......
何雨柱重新坐回躺椅，端起茶杯开始发招：“雨水，你的作业写完了？”
“差不多了。”何雨水挨着哥哥坐下，把书放在膝头，“就是有道代数题有点难。”
“哪道？我看看。”
何雨水翻开书指给他看。
何雨柱扫了一眼，拿过她手里的铅笔，在草稿纸上寥寥几笔画出示意图，简单讲解了解题思路。
“噢！我明白了！”何雨水一点就通，拿回书和笔，埋头演算起来。
何雨梁对姐姐的作业不感兴趣。
何雨柱把小篮子里的枣子拿到院里的水池子那里洗了洗，交给何雨梁。
小胖子便愉快的开动了。
何雨梁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喊：“谢谢哥！”
“慢点吃，小心噎着。”何雨柱提醒道。
小胖子不语，只是猛点头。
院子里安静下来。
何雨水继续写作业，何雨梁满足地坐在哥哥脚边的小凳子，小口小口地品尝着他的战利品。
何雨柱重新拿起报纸，目光却越过报纸边缘，看着身边的一弟一妹。
阳光透过枝叶，在何雨水专注的侧脸和何雨梁肉乎乎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偶尔有秋风拂过，果树的叶子便沙沙作响，几片早黄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
何雨梁吃了几个枣子，打了个小哈欠，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地，最后干脆靠在哥哥的小腿上睡着了，胖手里还紧紧攥着半个枣子。
何雨水做完题，抬头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她压低声音：“哥，你看他。”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腿边熟睡的小胖子，嘴角微微上扬。
“让他睡会儿吧。”何雨柱的声音放得很轻。
何雨水点点头，也放轻动作收拾书本。
何雨柱把小胖子抱起来，放到自己房间让他睡觉。
回到书房，开始整理他的书架。
“柱子，在家呢？”
何雨柱探头一看，陈永贵推着自行车站在东跨院门口。
车把上挂着个公文包，像个刚顺路串门的普通长辈。
“陈叔，您怎么来了？”何雨柱笑着迎出去，顺手接过自行车推到墙边停好。
两人关系一直都很好，何雨柱后来在非公开场合，都喊他陈叔。
两人进了东跨院正房，何雨柱顺手带上门。
“给你带了些单位发的茶叶。”
陈永贵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声音如常，“你们内务部福利就是比我们强。”
何雨柱会意，提起暖壶泡茶：“您这是又惦记上我们单位发的劳保用品了？”
“可不是嘛。”陈永贵在椅子上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推到何雨柱面前，“看看这个，红星轧钢厂的事。”
何雨柱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份关于特种钢坯失踪的报告。
他快速浏览着，眉头微挑。
“三天前的事，厂里自查没结果，按规定上报了。”
陈永贵端起茶杯吹了吹气，“你们内务部应该也收到报告了吧？”
何雨柱点点头，他能看到这个不奇怪。
文件显示这批钢材是某重点项目急需的物资，丢失数量虽然不大，但性质严重。
“你怎么看？”陈永贵问得随意，像是在闲聊。
“我得去看看。”何雨柱合上文件，“正好最近有空，我去轧钢厂做个例行检查。”
“那就这么定了。”陈永贵放下茶杯，“你看着处理，尽快给我个结果。”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声音时高时低，院里人听见了也只当是在拉家常。
一刻钟后，陈永贵提着何雨柱回赠的两包点心，骑着自行车走了。
何雨柱站在大院门口，直到陈永贵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这才转身回屋。
他拿起那份文件又看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明天就去轧钢厂，去做个“例行检查”，顺便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这任务不难，正好试试他五十米扫描范围能派上多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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