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过年，庙会
除夕夜，四合院里格外热闹。
家家户户门口都贴上了崭新的春联，孩子们穿着簇新的棉袄在院子里追逐嬉闹。
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的火药香和各家飘出的年夜饭香气。
阎埠贵依旧在写他的春联，换点花生瓜子啥的。
但何家今年写春联的人，何雨水。
名师出高徒不是白说的，写的比阎老西强！也不知道是不是何雨柱对自家妹子的特殊滤镜。
何雨柱在自家屋里准备年夜饭。
他系着围裙，动作娴熟地处理着食材。现在在炸炸货。
空间里取出的鲜鱼还在砧板上微微颤动，水缸里养着的对虾活蹦乱跳。
他打算做清蒸鱼、油焖大虾、红烧排骨，再炸点肉丸子，鱼块啊虾条啥的。
何大清被娄半城叫去做饭了，只有静姝和雨梁在家。
雨水坐那看书，不时抬头嗅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小脸上满是期待。
小胖子的动作，只能用一个词了，叫做“秦王绕柱走”，等待投喂。
“哥，老师说我的字最近进步很大。”雨水忽然说道，手上还比划着握笔的姿势，“她说我写的‘春’字很有力道。”
何雨柱给雨梁投喂炸丸子，炸虾条，闻言笑了笑：
“陈老师教得好，你自己也用功了。等过了年，咱们再去谢谢老师。”
他说的陈老师，就是教雨水书法的陈云浩老先生。
年前他特意备了份厚礼送去，除了寻常的年货，还有一方不错的砚台。
陈老师推辞不过，最后收下了，对雨水更是上心了几分。
夜幕降临，何大清一家围坐在八仙桌前吃年夜饭。
窗外不时传来爆竹声，屋里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哥，明天咱们去逛庙会吧？”
雨水扒拉着饭粒，眼巴巴地看着他，“听说今年厂甸庙会有好多好吃的，还有耍猴的呢。”
何雨柱给她夹了块排骨：“行，明天带你去。”
雨梁说着也要去，被静姝无情镇压，今年何大清说了，跟他们一起去。
正月初一，阳光正好。厂甸庙会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各式各样的摊子挤满了街道。
雨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兴奋地小脸通红。
也行吧，何雨柱无所谓，因为平时确实很少带她出门玩。
何雨柱护着妹妹在人群中穿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路边一个卖手工艺品的摊位时，忽然顿住了。
摊位后，一个穿着淡青色棉袄的姑娘正低头作画。
她身姿挺拔，脖颈微弯，露出一段白皙的肌肤。
手中握着一支细笔，正在一柄素白的绢扇上勾勒。
摊位上摆着几柄已经完成的作品，多是梅兰竹菊，尤以墨竹最为出色，寥寥数笔，风骨尽显。
正是林雪音。
何雨柱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雨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奇地问：“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何雨柱收回目光，正要带着妹妹离开，却见林雪音恰好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何雨柱率先点头致意：“林同志，新年好。”
林雪音放下笔，站起身，唇角泛起浅浅的笑意：
“何同志，新年好。带妹妹来逛庙会？”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像初春融化的雪水。
雨水看着这个漂亮的姐姐，又看看哥哥，心下了然。
乖巧地叫了声：“林姐姐好。”
“你好。”林雪音从摊位下拿出一个小巧的绢面灯笼递给雨水，“这个送给你玩。”
灯笼做工精致，绢面上画着几竿翠竹，雅致可人。
雨水接过灯笼，爱不释手，甜甜地道谢：“谢谢林姐姐！”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制止，注意到摊位上还摆着几方绣帕，都是简单的竹石图案，却别有一番韵味。
“这些都是你做的？”他问道。
林雪音点点头：“闲着无事，画着玩的。比不上何同志在文化站见的那些大家之作。”
何雨柱想起之前在文化站，确实和她聊过几句关于书画的见解。没想到她还记得。
“林同志太谦虚了。”他指着其中一柄墨竹绢扇，“这竹子的笔法，很有文同的遗风。特别是这几笔飞白，用得恰到好处。”
林雪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何同志对书画也有研究？”
“略知皮毛。”何雨柱笑笑。
“我妹妹在跟陈云浩老师学字，偶尔听老师提起过一些。”
“陈老师？”林雪音更加惊讶，“他是我父亲的故交。没想到雨水是陈老师的学生。”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又聊了几句。
何雨柱发现，谈起书画时，林雪音眼中的清冷褪去不少，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她说话不急不缓，见解独到，偶尔说到兴起时，眼角会微微上扬，像初绽的梨花。
雨水在一旁玩着灯笼，不时抬头看看哥哥，又看看这个漂亮的林姐姐，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13岁的女孩子，还是懂点事了，对于哥哥22了还不找媳妇，她也是有点着急的。
庙会上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但在这个小小的摊位前，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何雨柱看着林雪音专注讲解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年过得格外有意思。
何雨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静静的等待，不去破坏此刻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他对林雪音道：“不打扰林同志了。这柄墨竹扇子，我要了。”
林雪音包好扇子递给他，轻声道：
“何同志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文化站坐坐。我每周三都在那里整理古籍。”
“一定。”何雨柱接过扇子，付了钱，带着妹妹离开了。
走出很远，雨水才仰头问他：“哥，那个林姐姐，你喜欢她？”
何雨柱给她来个摸头杀：“哪有！走吧，带你去吃驴打滚。”
何雨水翻了翻白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哥哥的嘴，放到火化炉里烧，都烧不掉。
他回头望了一眼，人群中已经看不见那个摊位，但掌中的绢扇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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