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再给我点时间
他虽然觉得何雨柱不像那种人，但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又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亲口说的，由不得他不重视。
“不行，这事得核实一下。”
王场长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红星轧钢厂的办公室电话，想向杨厂长确认一下何雨柱是否真的得到了厂里的授权。
电话接通后，接电话的是办公室的老张。
老张并不知道杨厂长对食堂承包方案的态度，只是按照杨厂长“暂时不声张”的意思，含糊地说道：“关于何厂长跟农场合作的事，厂里还在研究，暂时没有明确的答复。”
老张的话，更加深了王场长的疑虑。
他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对班子成员说：“看来那些谣言可能是真的。何雨柱可能真的没有得到厂里的授权，咱们跟他合作的事，得暂时搁置，等核实清楚了再说。”
另一边，东风农场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刘建国和许大茂安排的另几个混子，也在东风农场散布了同样的谣言。
李场长听到后，心里也产生了动摇，原本已经答应好的合作，也暂时停了下来。
何雨柱还不知道谣言已经在农场蔓延开来，他回到厂里后，正准备去找杨厂长，汇报与农场合作的进展，顺便问问方案审批的情况。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马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色焦急。
“师傅，不好了！”
马华喘着粗气，说道：“我刚才接到红旗农场王场长的电话，他说暂时不能跟咱们合作了，还问您是不是没有得到厂里的授权，是不是在私下搞小动作！”
何雨柱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什么？王场长怎么会这么说？我明明跟他谈得好好的！”
“还有东风农场的李场长，也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暂停合作，说是听到了一些关于您的谣言。”
马华继续说道，“谣言说您搞食堂承包是自作主张，杨厂长根本没同意，还说您跟农场合作是为了捞好处，食材质量没保证！”
何雨柱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立刻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刘建国和许大茂搞的鬼！
他们在厂里阻止不了自己，就跑到农场散布谣言，想破坏自己的合作计划！
“这群混蛋！”
何雨柱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指节都有些发白，“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想方设法地给我使绊子！”
马华也很气愤：“师傅，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农场都暂停合作了，咱们的食堂承包方案就没法推进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生气也没用，必须尽快想办法澄清谣言，挽回农场的信任。
“马华，你先去查一下，看看是谁在农场散布的谣言，找到那些造谣的人！”
何雨柱语气坚定。
“我现在就去找杨厂长，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他还在犹豫，我必须跟他说清楚，再这么拖下去，不仅我的计划会泡汤，还会影响厂里的声誉！”
说完，何雨柱转身就往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心里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厂里、为工人谋福利，却一次次遭到刘建国和许大茂的破坏，更没想到，杨厂长的犹豫，竟然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而此时的杨厂长，还在办公室里纠结着是否要批准何雨柱的方案。
他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办公室的人，随口说了句“进来”。
当看到何雨柱脸色阴沉地走进来，杨厂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杨厂长，我有话要跟您说！”
何雨柱的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关于食堂承包方案，您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农场那边会收到谣言，说我是自作主张，您根本没同意？”
杨厂长看着何雨柱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雨柱，你先冷静点。方案的事，厂里还在研究，需要时间。至于谣言，可能是有人故意散布的，跟厂里没关系。”
“跟厂里没关系？”
何雨柱提高了音量。
“要是您能早点批准方案，明确我的授权，那些谣言能有市场吗？现在农场都暂停跟我们合作了，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您知道我为了跟农场合作，跑了多少趟吗？您知道食堂的工人们有多期待吗？”
杨厂长被何雨柱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叹了口气：“雨柱，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为了这事付出了很多。但我也是为了厂里好，为了稳妥起见。这个方案太特殊了，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厂里好？”
何雨柱苦笑一声。
“杨厂长，我看您是怕担责任吧！您只看到了风险，却没看到这个方案能给厂里带来的好处！能给工人带来的好处！现在因为您的犹豫，让刘建国和许大茂钻了空子，破坏了我的合作计划，这就是您想要的稳妥吗？”
两人的矛盾彻底爆发，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何雨柱看着杨厂长，心里充满了失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食堂承包计划，还能不能继续推进下去；他更不知道，在杨厂长的犹豫和刘建国、许大茂的破坏下，自己还能不能实现让更多工人吃到满意饭菜的目标。
何雨柱看着杨厂长躲闪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碎了。
他想起这些天跑农场的奔波，想起食堂工人们期待的眼神，想起自己熬夜写方案时的满腔热血，如今却因为杨厂长的犹豫和刘许二人的搅局，全成了泡影。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想让更多工人吃好饭的目标，是不是真的太不切实际了。
“杨厂长，您要是一直这样瞻前顾后，那这事儿怎么成啊？”
何雨柱的声音透着疲惫，没了之前的激动，只剩下深深的失望。
“我折腾不起，食堂的工人也等不起，那些盼着改善伙食的邻厂工人，更等不起。”
杨厂长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想开口安慰：“雨柱，你别灰心，再给我点时间，我再跟厂委会商量商量……”
可何雨柱根本没听进去，他摆了摆手，转身就往门口走。
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血上。
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却没回头，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杨厂长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满是纠结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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