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还是缓一缓吧
他咬了咬牙，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是以前的副厂长，就算被开除了，也有权利向厂里反映问题！你们不让我进去，就是包庇何雨柱，就是对厂里不负责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保卫科负得起责任吗？”
这话一出，老张也有些犹豫了。
他虽然知道刘建国没安好心，但刘建国以前毕竟是副厂长，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个保卫科的普通员工，还真担不起责任。
刘建国看出了老张的犹豫，趁机拉着许大茂，硬着头皮往厂里走：“我今天必须见到杨厂长，有什么事，我跟杨厂长说！”
老张想拦，却被刘建国一把推开。许大茂也跟着起哄：“我们是来反映问题的，你们别拦着！”
两人一路推推搡搡，硬是凭着刘建国以前副厂长的“余威”，闯进了厂里，直奔杨厂长的办公室而去。
路上的工人看到他们，都纷纷侧目，有人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但没人敢上前阻拦。
毕竟以前刘建国是副厂长，大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
刘建国和许大茂顾不上别人的目光，快步走到杨厂长的办公室门口。刘建国深吸一口气，抬手用力敲了敲门。
“进来。”
办公室里传来杨厂长的声音。
刘建国推开门，带着许大茂走了进去。
杨厂长正在看文件，看到他们俩，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进来的？”
刘建国连忙说道：“杨厂长，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是关于何雨柱的！”
杨厂长放下手里的文件，靠在椅子上，语气冷淡：“我没什么好跟你们说的。你们已经被开除出厂了，厂里的事，跟你们没关系。赶紧走！”
许大茂急忙上前：“杨厂长，您不能赶我们走啊！何雨柱要承包食堂，是搞资本主义，不符合规矩！这要是上报上级，上级肯定会批评咱们厂的，甚至还会处分您！我们这是为了厂里好，为了您好啊！”
杨厂长皱了皱眉：“食堂承包的事，是厂里的内部事务，有方案，有计划，会按程序上报。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
刘建国急忙说道：“杨厂长，您可不能糊涂啊！承包食堂是以前资本家才做的事，咱们是国营厂，怎么能搞这个？何雨柱这是在利用您的信任，扩大自己的势力，他要是成功了，以后厂里还有您的位置吗？”
这话戳中了杨厂长心里的顾虑。
虽然他觉得何雨柱的方案有道理，但“承包”这两个字，确实涉及到体制问题，他心里也一直有些不安。
杨厂长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你们说的这些，我会考虑。但现在，你们必须离开厂里，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刘建国还想说什么，却被杨厂长打断：“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卫科的人了！”
刘建国和许大茂对视一眼，知道今天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杨厂长的态度。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许大茂趁着杨厂长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看到了何雨柱写的食堂承包方案的初稿。
“杨厂长，我们走。”
刘建国拉了拉许大茂。
“但我们希望您能慎重考虑，别被何雨柱骗了，做出对厂里不利的决定。”
说完，两人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杨厂长的办公室，刘建国和许大茂的脸色依旧阴沉。
“怎么办？杨厂长好像不太相信咱们的话。”
许大茂小声问道。
刘建国冷笑一声：“没关系，咱们还有机会。我刚才看到了何雨柱的方案初稿，上面写着要跟郊区的农场合作采购食材。咱们可以去农场那边捣乱，让他们不敢跟何雨柱合作。没有食材，他的承包方案就算写得再好，也没用！”
许大茂眼睛一亮：“对！这个主意好！咱们现在就去郊区的农场，找他们的负责人，就说何雨柱搞承包是违规的，让他们别跟何雨柱合作！”
两人打定主意，急匆匆地离开了红星轧钢厂，往郊区的农场赶去。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何雨柱，不能让他得逞，就算自己过不好，也不能让何雨柱过得舒心！
而此时的杨厂长，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食堂承包方案初稿，心里又开始犹豫起来。
刘建国和许大茂的话，虽然大多是出于嫉妒，但也确实点出了承包食堂可能面临的风险。
他拿起方案，又仔细看了起来，心里暗暗盘算：到底要不要支持何雨柱？
要不要把这个方案上报上级部门？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机器轰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杨厂长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系到何雨柱的个人前途，更关系到红星轧钢厂的未来，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工业区的食堂管理模式。
他必须慎重，再慎重。
杨厂长坐在办公室里，手指反复摩挲着何雨柱提交的食堂承包方案初稿，纸上的字迹被他看得有些模糊。
刘建国和许大茂离开时说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搞承包是资本主义”“不符合国营厂规矩”“出了事您担得起责任吗”，每一句都在敲打着他的顾虑。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厂区里忙碌的景象，眉头紧锁。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他肩上扛着的不仅是厂里几百号工人的生计，还有上级部门的信任。
食堂承包方案确实能解决邻厂的食堂问题，也能为厂里创收，但这一步迈得太大，太危险了。
在这个讲究集体主义、强调按制度办事的年代，任何“出格”的举动都可能引来非议，一旦被贴上“搞资本主义”的标签，别说他这个厂长职位保不住，整个厂子都可能受到牵连。
“要不，还是缓一缓吧。”
杨厂长喃喃自语。
他拿起方案初稿，放进抽屉里锁好，决定暂时不将方案提交厂委会讨论，也不上报上级部门。
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想冒这个险。至少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何雨柱的动作，也看看上级部门的风向，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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