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谈判

马先宇却没有完全附和，他看向陈锋，语气缓和：“不过，陈兄弟，这直升机毕竟是你一手弄出来的，是民兵队的核心装备。最终卖不卖，按理说，还是你说了算。”

他话锋一转，提出建议，“但我个人觉得，如果能卖一些，或许也不是坏事。”

“毛熊国强大了，对世界反法西斯战线是好事，对我们红党未来的发展也可能更有利。而且，通过这次军售，我们或许能在其他方面，比如情报、物资甚至国际声援上，得到毛熊国更多的支持。”

赵兰见马先宇没有强行命令，而是建议，便顺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换上了一副“晓之以理”的口吻：

“陈锋同志，咱们做事，还是要讲究大局观的。不能只盯着自己手里的这点仨瓜俩枣，坏了整个抗战的大局。这件事情，就算我现在发电报请示老革命基地的首长们，我相信，首长们也一定会同意将直升机卖给毛熊国同志的。这是为了更长远的胜利。”

陈锋看着面前两位首长，一个强势逼迫，一个委婉劝说，心知在“顾全大局”这面旗帜下，自己如果硬顶着不卖，后续的麻烦会更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我可以同意卖。”

赵兰闻言，脸上瞬间露出胜利的笑容。

但陈锋紧接着说道：“但是，卖多少架，以什么价格卖，附加什么条件，必须全部由我来主导谈判。你们两位，不能再插手干涉。如果对方不同意我的条件，那这笔交易就此作罢。”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赵兰见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只要肯卖就行，至于具体细节，她并不太懂，也觉得没必要过多纠结，只要不影响“友谊”就好。她立刻表态，笑容满面：“当然！陈锋同志，只要你是为了抗战大局着想，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我们绝不干涉！”

晚上，指挥部会客厅内灯火通明，气氛却与先前截然不同。

鲍里索夫和比兰再次被请来，两人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认定，在赵兰政委的“协调”下，陈锋不得不屈服。

刚一落座，鲍里索夫便迫不及待地抛出了他们的条件，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优越感：“陈队长，经过我们慎重考虑，决定购买十架武装直升机。作为交换，我们毛熊联盟将慷慨地支援贵方两个营的现役制式装备，包括莫辛—纳甘步枪、DP轻机枪以及相关弹药。这对于装备匮乏的贵军来说，应该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

陈锋一听，气极反笑：“十架直升机，换两个营的装备？鲍里索夫先生，你是把我这里当慈善机构，还是把你们那些一战水平的老旧步枪当成宝贝了？”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而且，一口气要十架？恐怕不是用来打仗，而是想拉回去拆解研究，搞逆向仿制吧？打得一手好算盘！”

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戳穿，鲍里索夫和比兰顿时恼羞成怒。比兰猛地站起来，指着陈锋：“你这是污蔑！是对我们联盟科学实力的侮辱！你必须道歉！”

“道歉？”陈锋冷笑一声，稳坐如山，“要买可以，六十架起步，少一架免谈。如果做不到，那就请便吧，送客！”他的态度比之前更加坚决强硬。

两人再次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铁青地愤然离去。

他们一走，一直在旁听的赵兰坐不住了，立刻对陈锋发难：“陈锋！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分明就是不想卖！故意刁难人家！六十架？你怎么不开口要一百架？”

陈锋眉头紧皱，强压着不快：“赵政委，我答应卖，已经是顾全大局了。但我们也说好了，谈判条件和细节由我全权负责。你现在又横加干涉，是什么意思？”

马先宇见状，再次站出来打圆场：“赵兰同志，稍安勿躁。陈兄弟既然这么谈，肯定有他的道理和考量。我们还是尊重他的判断，一切按他的意思来办。”他虽然也不完全理解，但选择相信陈锋。

赵兰却忧心忡忡：“我是怕你们把毛熊同志彻底得罪了！他们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失去这个盟友的支持，我们损失就大了！”

“他们一定会回来。”陈锋语气笃定，带着一种看透局势的自信。

……

果然，回到临时住所的鲍里索夫和比兰正气得破口大骂，发誓要給陈锋点颜色看看时，房间里的保密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来电的正是远东军区司令安德烈·彼得洛夫。

安德烈·彼得洛夫的语气焦急而不耐：“鲍里索夫！直升机的事情进展如何？莫斯科刚刚又来催问了！大林同志亲自过问！”

“你们要清楚，现在欧洲局势紧张，汉斯国那个小胡子蠢蠢欲动，对我们构成了严重威胁！这种可能改变战场格局的新式武器，必须尽快弄到手，进行研究仿制！总部对此高度重视！”

鲍里索夫额头冒汗，支支吾吾地汇报了谈判受阻的情况。

“什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安德烈·彼得洛夫在电话那头勃然大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完成交易！如果买不回直升机，你们两个就别回来了！直接留在西伯利亚挖土豆吧！”说完，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鲍里索夫和比兰面面相觑，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所有的愤怒和傲慢都被这来自最高层的压力碾得粉碎。

“我们……我们回去找陈锋。”鲍里索夫颓然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屈辱和无奈。

赵兰训斥了陈锋一顿，正打算回去想想办法，缓和与毛熊国二人的关系。

结果这时卫兵来报，毛熊国二人又回来了。

赵兰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锋则只是冷哼一声，吩咐卫兵：“请他们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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