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宫雪那就跟这小陀螺似的,绕着牛爱花咕叽咕叽转来转去。
粉红色小人转的人只眼花。
见牛爱花同志要走出去换鸡蛋,干脆就跟这牛皮糖似的直接粘上了。
顶着那张中了基因彩票的脸,暖嫩嫩的嗓子撒起娇来,就没几个人顶得住。
“花姨姨,你让张建业去上学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一边哀求一边还昧着良心开始夸张建业学习特别好,你要是不让他上学,简直要毁掉国家栋梁之才了。
牛爱花哪经得住这么一段哀求啊!
就家里头只有这个皮皮的臭小子,香香暖暖的小姑娘就跟扭股糖似的。
不像自家臭小子,一天到晚说怪话。
哪见过这阵仗啊!
没一会儿就被迷得昏头转向。
忍不住双手搓了搓小姑娘的小脸颊。
“唉呦,雪儿咋这么招人稀罕呢!上学上学弄他上雪去。”
“省得他一天到晚搁家里头到处乱窜。”
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对呀,自己还老担心这混小子又跑黑市里头去。
送去上学这不正好,还省得看顾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学习跟不上趟。
但想想夜校也能补一补,宫雪也是在旁边又夸张建业聪明学习好,又表示自己也能帮忙补习。
牛爱花同志彻底吃不住劲儿了,连声点头答应。
“答应了!答应了啊!”
“明天我就去学校,问问怎么重新入学。”
这么轻而易举就搞定了目的。
宫雪喜滋滋的往牛爱花身上一跳,跟着无尾熊似的扒拉在牛爱花身上。
小嘴一撅给了一个香香。
嘴巴甜滋滋的一顿撒娇一顿夸,把人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姑娘咋这么招人呢!把我家小子给你换了去。”
这俩高高兴兴,比亲母女还亲密呢!
真亲儿子坐旁边耷拉着眼皮,无语的看着这俩。
特别是听见亲妈都想把自己给换了。
张建业忍不住抗议。
“牛爱花同志,糖衣炮弹,这糖衣炮弹你给撑住啊你。”
“才多一会儿了,那你就把我给卖了。”
“还有宫雪,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
“嘤!我可真是看错了你。”
半搞怪半抱怨的。
可惜对面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没一个搭理自己的。
牛爱花同志跟挥苍蝇似的,伸出右手朝着亲儿子甩了甩。
“去去去,边儿去!别打扰咱们亲香。”
有人撑腰的宫雪更是不怕张建业了,哼着鼻子得意极了。
要不然牛爱花得去和别人换鸡蛋,这俩还得粘一好一会儿呢!
瞧着亲妈牛爱花同志走了,张建业就开始嘎嘎怪笑。
“哼哼哼宫雪同志!!!你的靠山走了。”
“你这个背刺小伙伴的家伙,我要代表月亮收拾你。”
然而宫雪却一点儿都不带怕的,双手抱胸,翘着自己的棉皮鞋。
“哼,你敢弄我试试,我等会儿就跟花姨告状,让她收拾你去。”
那叫一个有恃无恐。
那个张建业也挺有恃无恐的,听了宫雪的威胁不止不怕,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伸出那双罪恶的手,揪住宫雪那不爱吃饭消瘦,却依旧软糯糯的脸颊。
扯着脸颊拉。
别说这小姑娘保养的真够好的。
天天雪花膏擦着。
一点儿没有像别的小朋友一样,冬天一个不注意,被寒风一吹都喇手了。
就是有点过于白嫩,稍微用点力脸就开始红了。
张建业一半是逗她,一半是真的抒发点怨念。
咱好不容易逃脱和那群小屁孩的悲惨日常啊喂!
想起一年级的时候,那些同班同学连屁股都不会擦。
挂着两根鼻涕到处跑。
天天嗷嗷哭的。
张建业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这个背刺小伙伴的家伙应该天诛!!!”
手上就忍不住使了点力道。
可宫雪也不是好招惹的,这头被捏着脸了,那头立马不服气了。
也伸出手去揪张建业的脸。
小孩子闹起来可没个轻重,他用力她也用力。
没一会儿两人是一边喊疼一边互相抱怨
喊着你先放手,我不放你先放,大家一起松手。
最后没一个人松手。
等牛爱花同志一回来就看见这俩还在屋里头互掐呢!
牛爱花同志赶紧放下手上的鸡蛋,当场就揪住了自家亲儿子的耳朵。
“我让你招呼客人,你老欺负人小雪干什么?”
看着跟只喷火龙似的牛爱花同志,张建业只能松开了手。
瞧着张建业被揪的嗷嗷叫的,宫雪赶紧给解释一波。
“花姨姨我没事儿,张建业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脸有点疼。”
“都红了,还说没事呢!”
一般来说正常家长都是这样的。
别人越是赶紧解释态度越好,正常的家长就越会对自家亲生的更加施以毒手。
亲妈牛爱花同志当场就把自家儿子的耳朵变成了电风扇。
转着圈的揪。
张建业都无语了,牛爱花同志你都没看见那小绿茶还搁那偷笑的吗?
“牛爱花同人,这是被美色给迷了眼。”
成功的召唤来亲妈另一只手。
另一只耳朵也倒了霉了。
要不然中午还得做饭招待宫雪,张建业这耳朵还得再转个好几圈呢!
牛爱花同志就是去做饭了,还时不时的眼神扫过来。
站在煤炉子上,一边盯着锅一边盯着儿子。
大有你再敢欺负人家小雪,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意思。
张建业顶着两个红彤彤的小耳朵,怨念无比的盯着宫雪。
宫雪幸灾乐祸的偷笑着。
幸灾乐祸地伸出小手捂住了张建业红彤彤的耳朵。
“张建业,你的耳朵好热乎啊!”
“你以为谁害的啊?”
换来对面咕叽咕叽的捂嘴偷笑。
偷笑完又整个人趴在张建业背上,翘起樱桃似的小嘴,呼呼的给张建业耳朵吹气降温。
差点没给张建业吹软趴了。
赶紧把这丫头从身上给扒拉下来。
成功又得到亲妈牛爱华同志一个瞪眼。
张建业忍不住怀疑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踮起脚看着亲妈现在在煤炉子上煮什么,心里头更是觉得离谱。
牛爱花同志好意思天天说我败家子呢!
你看看自己现在在干啥?
就家里头最后剩下的那点红糖全到锅里头煮糖水了,整整四个鸡蛋一口气全敲下去了。
红糖炖蛋。
红彤彤的汤水里头浸着白嫩嫩的鸡蛋,煮的半生不熟的时候就从煤炉上撤了下来。
让余温让把里面的蛋一点点的喂熟。
同时一直浸泡着,那红糖味儿更能进入鸡蛋里头。
等大差不差了,找出两个碗,两小孩一人两个鸡蛋,满满一大碗红糖水给端了出来。
牛爱花同志事连喊人吃饭都是先叫的别人。
声音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感觉像是会喷火的牛魔王,硬生生给自己套了一个老黄牛的皮。
“雪儿,快来,来吃红糖炖蛋了。”
宫雪跟这小兔子似的,蹦哒哒的就坐到了饭桌上。
然后牛爱花同志一扭头就现原形,对着亲儿子粗声粗气的说道:
“张建业,吃饭还要我请你啊!”
已经变成大耳朵图图的张建业,郁闷的坐到餐桌上。
家里头唯一的勺子给了宫雪,自己只能用筷子了。
用筷子合拢插了一个鸡蛋,啃了一口。
确实甜滋滋很香。
吃到蛋黄的时候有点噎,就喝一口红糖水。
家里就这点红糖了,倒是煮的没那么甜齁齁的。
看着坐在对面的张建业郁闷的样子,宫雪眼睛里头都亮晶晶的。
坐在凳子上晃着个小腿,美滋滋的吃着家里头从来不碰的红糖炖蛋。
时不时的盯着张建业的大耳朵偷笑,看来是在用张建业的大耳朵下饭呢!
锅里头还剩下一点,牛爱花同志也不亏着自己的嘴。
连着那打不起来的鸡蛋碎屑,连着红糖水自己灌了半碗。
还不忘加点热水,涮涮锅又得了半碗。
这才架上锅开始煮挂面了。
也不管这两娃娃怎么吃。
但显然他大大错估了宫雪小朋友的小鸟胃。
只吃完了一个鸡蛋,喝了几口红糖水,就一副吃不下的样子。
张建业这人也是闲不住,或者说越挫越勇。
两三下把自己玩的干完了,瞅着宫雪皱着细细的眉毛,看着碗里头的红糖炖蛋有些为难的样子。
又跑去逗人了。
非得要吃人碗里的。
刚才只吃了一个蛋,就快吃饱的宫雪,抬起碗就咕噜咕噜的硬往下灌。
抬起碗给张建业看。
“没了。”
张建业故意耷拉着眼皮,一副更郁闷的样子。
宫雪坐在高凳上,悬着的小脚晃得更加欢快起来。
高兴了两分钟。
宫雪就从自己那绣着花的小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饭盒。
一打开上面满满当当的炒饼子。
一看就是以白面为主的炒饼子。
还非常细心的都切成了三角形排列整齐
宫雪默默的往张建业面前推了推。
“跟你说我是刚刚吃了红糖鸡蛋,所以有点吃不下了才给你的。”
又跳下来跑到牛爱花同志身边。
“姨姨,你不要煮太多的面条哦!”
牛爱花同志往桌子这边移了两步,低头一看。
立刻露出了几分不高兴的表情。
“雪,你来我这一趟咋还带这么多呢!”
“说今天中午在姨姨家这里吃,就在姨姨家这里吃啊。”
“一会儿你重新带回家里头去。”
“你要回回都带吃的来,花姨姨就要不高兴了。”
宫雪立马低了头,也不说自己为什么要带,只是怯生生的模样。
“姨姨,你生气了吗?”
“我只是觉得特别好吃,想带给张建业尝尝,哦,还有还有树墩儿和他妹妹杨妮儿。”
“但是只有我请了假,他俩都没来。”
“所以只能便宜张建业一个人吃了。”
说着说着那眼眶就有眼泪开始打转了。
牛爱花同志这个风风火火哪吃得消这套路啊!
赶紧给人一顿安慰,什么生气不生气的早忘了。
“不生气不生气,姨姨就这么一说。”
又哄了好一会儿,看着这小丫头终于一副破涕为笑的样子。
也不知道哄的牛爱花同志,许下了多少不平等条件。
看得旁边的张建业忍不住哀叹,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茶了。
拉过那大饭盒,抄起两块饼子就扔嘴里嚼嚼嚼。
结果才掀开一点,那饼子下头居然还铺着满满的肉臊子。
立马用一块三角饼子铲了肉臊子一块儿扔嘴里。
继续嚼嚼嚼!!!
牛爱花这刚给人一顿安慰好呢,一扭头自家儿子都吃上了。
“张建业!!!”
张建业已读不回,甚至又捞了两块饼子。
亲儿子那油盐不进的德性,牛爱花同志还能怎么着。
依着他呗!
只开口不许张建业一个人吃了。
人家主人公还在这儿呢!
又回锅边把煮熟的面条捞了出来分了三碗。
盒饭下面铺的肉臊子主要倒进了宫雪的碗里头,给她拌着面吃。
张建业在旁边分了些肉。
宫雪摆着乖乖女的样子,又是撒娇又是装哭,分了大半进了牛爱花碗里。
三个人香喷喷的吸溜着面条。
就宫雪那个食量,吃了一大碗的红糖炖蛋油,还能吃多少啊!
多吃了小半碗都是因为和张建业斗气呢!
最后剩下的那大半碗的肉臊子面,还是进了张建业的肚子里头。
吃完了又是要帮忙擦桌子,又是要帮忙扫地。
就那双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牛爱华同志哪能让她干呢!
赶紧抢过活自己干。
宫雪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让自己的花姨千万千万不要忘记了,给张健重新送进学校里去。
牛爱花同志干着活,宫雪就跟条尾巴似的跟上跟下。
那是再三保证,绝对明天立刻就让亲儿子上学,香软软的小姑娘终于挪步离开。
还没一会儿就和张建业坐炕上闹腾去了。
自己那皮赖的儿子,也不知道说了啥,惹的小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闹腾,扑上去要咬他耳朵。
牛爱花同志只能又冲着亲儿子吼了两声,让他不要随便欺负小姑娘。
他们这吃饭了,隔壁新搬来的那户人家也吃着饭。
朱大叔早想问了。
“林林刚才在外头怎么听见你哭了,咋的,那隔壁的哥哥欺负你了。”
朱林是一个不大会撒谎的孩子。
啃着馍馍,细细的把自己刚才经历的事儿给讲了。
然后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亲爹妈开始狂笑起来。
“那隔壁的小子还真是有个促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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