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房事太多耗精气
银河横在墨蓝色的天幕上。
星星密得像撒了把碎钻,映得小院里的角角落落泛着淡淡的银辉。
晚风裹着青草的清润气息,吹起乔星月的衣角,她望着这个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挂在腰上的男人。
这个“想”字,低沉又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悸动,从谢中铭喉间溢出。
谢中铭手臂肌肉绷紧,稳稳地托着她,指腹处是她纤细的腰线和衣服下温热柔软的皮肤,那触感像电流般窜进心里。
忽的心旌摇曳。
“这么想啊?”乔星月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昨晚没把你累坏?”
难怪谢家的人说谢中铭是家里体力最好的那一个。
昨晚好几次,这个男人看起还精神头还是这么好。
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严肃道,“今晚可以打扑克,但是今天不能跟昨晚一样,一晚再四次了。最多一次。咱俩得细水长流。”
说话间,谢中铭已经抱着乔星月进了堂屋。
她依旧搂着他的脖颈,被他稳稳挂在腰间,“中医说,房事会耗损人体核心精气——肾精和气血,过度则导致脏腑失养,最终阴阳失衡。”
“今天晚上,你要克制一点。”
她从他肩上抬头。
搂着他挺拔的脖颈,看着他。
堂屋里的电线灯还没来得及拉开。
屋子里暗沉沉的。
可这个男人的五官线条映在黑沉沉的夜色里,却更加挺拔立体,清晰如刀刻。
她抽手,比了一个“1”的手势,被他稳稳地挂在腰间,俏皮道,“谢中铭,今天晚上,只可以做一次。”
“我都听媳妇的。”
“赶紧去洗澡。”她拍了拍他的肩,欲从他身上跳下来。
那只托着她屁股和腿弯的手,又紧了紧,生涩害羞又霸道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把她放下来。
“星月,我去给你打热水,你先洗。”
“好。”
……
深夜,两人躺在新买的棕绷床上。
海鸥牌的落地风扇摇着脑袋,送着凉风。
满屋子都是肥皂的清新香味。
谢中铭亲吻着乔星月的脸颊厮磨着,嗓音又沉又哑,“星月,你是我媳妇……”
……
结束后,乔星月躺在谢中铭的身下,攀着他结实劲瘦的腰身,望着这极具年代特色的房梁,还有房梁上挂着的那盏十五瓦的灯泡的,累得有些喘不过气。
谢中铭也有些不舍地松开她。
怕压着她,松松环着她的腰,垂眸打量着。
落地风扇依旧摇着脑袋。
清凉的风一阵一阵地吹过,吹起她额间碎发。
她眼尾泛红,沾着事后的潮气与疲惫。
“星月,把你累坏了吧?”谢中铭拢了拢她耳畔的碎发。
露出她那张泛着潮红,无比白皙的脸蛋来。
她故作不满意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中铭,你能不能不要次次都三十多分钟?时间太长了,真的很累人。”
乔星月是学医的,男人那方面的时间大于等于三分钟,且双方满意,就算是正常的。
显然,谢中铭每次的三十多分钟,都超过了正常范围。
这才第二天,乔星月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
以后他要是次次都三十多分钟,她肯定要抗议的。
“下来,赶紧去洗澡,一身都是汗。”她又拍了拍他的背。
知道她爱干净,哪怕这会儿谢中铭想多抱她一会儿,依然很听话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动作麻利地穿上衣赏,“星月,我去蜂窝煤炉上舀热水,把水给你兑好了喊你。”
“我腰酸,躺会儿。”乔星月躺在床上,有些瘫软,疲惫地应了一声,“你洗好了,重新兑一桶水再喊我。”
“好!”
瞧着星月累成这样,谢中铭有些内疚。
今天得好好听媳妇的话,半夜不能再折腾她了。
知道她不喜欢他身上的汗味,平日里不舍得用肥皂的谢中铭,全身都抹了蜂花牌的肥皂,打了泡泡,认认真真地搓洗了好多遍,冲洗得十分干净。
尤其是那个地方,洗了一遍又一遍。
因为星月说过,女人的妇科病,一般都是因为男人不爱干净才得的。
要是男人爱干净,女人得妇科病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所以谢中铭洗得很认真,打了肥皂泡泡,又用水冲了好几遍。
媳妇说的话,他都认认真真记在心里了。
洗完了,才又去灶房的蜂窝煤炉上打了一盆热水,端去厕所兑了一桶温水。
等星月洗了个澡,两个躺床上时,谢中铭抱着他香香的媳妇,本想和媳妇聊会儿天,他有很多话要对媳妇说,说到天亮都说不完。
但是没一会儿,乔星月就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她甚至打了小鼾,声音不大,却足以可见她的疲惫。
于是,谢中铭就这么抱着自己的媳妇,啥也没说。
他闻着从她发丝里传来的淡淡的肥皂清香,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星月说了:他俩要细水长流。
那些想说的话,以后慢慢再说给她听。
乔星月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猛然睁开眼睛。
“咋啦,星月?”谢中铭以为她身子不舒服。
摸了摸她的额头。
夜色朦胧中,她无比认真道,“谢中铭,明天你早点喊我起床,可不能再像今早一样,让我睡到日晒三竿。”
“你起那么早干啥?”谢中铭拉着她的手,“昨天你睡晚点,好好休息,大哥二哥回来了,他们会做好早饭的。”
“不是,明天你家来亲戚,我怎么也得帮忙招呼吧。你早点喊我起床,听见没。”
“好。”
第二天早上,乔星月睡到八点多才醒过来。
本想早点起来。
毕竟再过一天就是她和谢中铭摆喜酒的日子。
今天谢家和黄家的亲戚朋友,会陆陆续续抵达锦城,来喝他俩的喜酒。
家里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她应该去帮忙的。
醒过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发条手表一看,都八点四十了多了。
她瞪了谢中铭一眼,“谢中铭,不是让你早点喊我起床吗,你咋不喊我?”
转头一看,窗户上不知啥时候多了一块帘子,细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谢中铭的旧床单,用钉子挂在窗户上。
外面的阳光完全透不进来。
难怪清早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暗沉沉的,以为天色还早。
那块绿军色的旧床单罩子,是谢中铭特地挂在窗户上的。
因为纸糊的窗户透光。
他想让他家媳妇多睡一会儿。
床头上还摆着两个大肉包子,一碗红苕粥,一盆凉拌泡豇豆。
这是谢中铭去爸妈那边,给她拿的早餐。
“星月,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妈说了,让你别过去太早。”
“那边闹哄哄的,会吵得你头疼。”
家里来的亲戚朋友多,虽是热闹,但是你一嘴,我一句,难免闹哄哄的。
这一闹哄哄的,就吵得人脑瓜子疼。
黄桂兰虽是希望把星月和中铭的喜酒摆得热热闹闹的,但是怕那些亲戚逮着新娘子问东问西,再把星月给累坏了。
毕竟这些个亲戚,可不是个个都跟他们谢家的人那样好相处体谅人。
……
家属院,谢家。
小院里摆了好几张四方桌,那是从张红梅和王淑芬家里借来的桌子,还有十几根长条凳。
张红梅和王淑芬也一起来帮忙了。
酒席订在明天,但是谢、黄两家的亲戚得从附近县城或者是外地赶过来,所以得提前招待。
明天两餐正式的喜酒席订在国营饭店,今天则是在家里招呼亲戚。
谢家老大老二两口子、老三、江北杨江北松,以及两兄弟的父母江德贵和张红梅,还有陈胜华和王淑芬老两口和他们的女儿陈嘉卉,还有肖松华,都来帮忙了。
一大伙人分工明确。
江北杨负责去火车站接人。
江北松负责去汽车站接人。
谢家老大谢中毅、老二谢中杰、老三谢中文和老五谢中彦,则负责在院外的老槐下,架起两口大锅,生火做饭。
几个女同志则负责招呼客人,陪客人聊天,烧水倒茶。
几张四方桌上,摆满了花生、瓜子、水果糖。
黄桂兰招呼客人的同时,不忘了吩咐大孙子谢致远,千叮咛万嘱咐道,“致远,安安花生过敏,你可得把安安看好了,别让她吃花生和花生酥。”
“奶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两个妹妹的。”谢致远信誓旦旦道。
院子里,就属这块角落最阴凉。
谢致远领着几个弟弟还有大妹安安,小妹宁宁,躲在这块阴凉处,玩着扇画片的游戏。
游戏用的画片叫“洋画”,上面印着《西游记》里面的人物画像,有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骨精,女儿国国王……
游戏规则是一人出一张画片儿,放在地上,然后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就先扇画片。
扇画片纯属靠手掌的风力。
但是安安宁宁尚且不到五岁,那小手掌只有滴点大,力气也小,根本赢不过致远、明远、承远、博远四个哥哥。
致远瞧着明远又赢了安安宁宁,用力掐了掐明远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不是跟你说话,假装输,让大妹和二妹赢,你咋不长记性?”
明远捏了捏耳朵,对着致远憨憨一笑,“哥,我给忘了,下回我保证记得。”
安安看所有的洋画儿,一口气被明远哥哥给赢了,小嘴一扁,露出委屈和难过样,让旁边的致远看了,可心疼了。
致远又狠掐明远的胳膊,给他使眼神:长点记性,假装输给大妹二妹。
明远心领神会。
于是,再开一局的时候,几个哥哥都假装扇不动那放在地上的洋画儿。
到了安安扇洋画儿的时候,哥哥们都在喊加油,明远直接上手教安安怎样用巧劲儿,才能扇翻那张映着孙悟空的洋画。
洋画动了两下,最后翻过来盖在地上。
“耶!安安兴高采烈。
瞧着眼里冒光的妹妹,几个哥哥也欣慰一笑。
就在这时,江北杨把谢江的堂嫂向春花和向春花九岁的孙子谢小兵和七岁的孙子谢小军,领进了院子。
黄桂兰眼尖,第一眼看到了向春花和她的两个孙子。
这三婆孙都长得一脸精瘦,那满脸黢黑的皮肤和江春燕有得一拼。
“堂嫂,赶紧进来坐,来,喝口水。”黄桂兰上前迎接时,手里端着一个搪瓷杯,杯里有泡好的三花茶。
那三花茶是给向春花解渴的。
向春花接过搪瓷杯,打量着谢家这热热闹闹的场景,心里又酸又嫉妒。
这黄桂兰和谢江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可她向春花嫁给谢江的堂哥谢峰,连生五胎都是女儿,名字叫招娣,引娣,盼娣,梦娣,来娣。
第六胎,终于生了个儿子,但是这儿子二十几岁的时候出任务,腿断了,还截了肢。
几个女儿招娣,引娣,盼娣,梦娣,来娣,埋怨她重男轻女,他们母女关系也不太好。
向春花男人谢峰,又被派去了边疆,官职没谢江高,长到也只是个小排长。
就算这谢峰回了锦城,也不知道心疼人。
可黄桂兰却不同,连生五胎全是儿子,个个还得长这般英俊高大,又孝顺。
现在又有四个孙子,两个双胞胎女儿。
可把向春花嫉妒死了。
但向春花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把贺喜的红包递给黄桂兰后,违心地夸赞了向句,“桂兰啊,还是你命好,个个媳妇都这么漂亮能干。我听江北杨说,你这新儿媳长得可漂亮了,人呢,在哪里,让我这堂婶子好好瞧瞧。”
黄桂兰笑着应声,“春花嫂子过奖了。我还巴不得跟你对换,多生几个闺女。”
这是黄桂兰的赶忙话。
听在向春花耳朵里,却觉得这黄桂兰是在故意炫耀。
心里不由哼了一声:生儿子有啥了不起。
向春花心里不高兴,却没表现出来,又问了一句,“你这新媳妇呢,喊出来瞧瞧。”
“我家星月可能还没起床,一会儿中铭带她过来了,我让她见见堂婶子认认人。”
“啥,这么晚了还没起床。你这新媳妇怕不会是个爱吃懒做吧?桂兰,我跟你说,我家儿媳妇这个点,啥活都干完了,干了活还得给我捏肩捶腿,可勤快了。才不像你家那个好吃懒做的媳妇,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窝在被窝里。”
说着,向春花觉得自己这回终于有面子了,接着又炫耀道,“桂兰,我跟你说,我那个儿媳妇听话得很。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黄桂兰是知道的,向春花为人刻薄,专欺负儿媳妇。
谢小军和谢小兵的妈,嫁给向春花的儿子谢建业没两年,这谢建业就断了腿截了肢,可是小军和小兵的妈任劳任怨,照顾这一家子老老小小。
可这向春花不识好歹,这么好的儿媳妇不知道心疼,竟然对小军小兵的妈非打即骂。
黄桂兰想想那闺女,就心疼,不由多劝了一句,“春花嫂子,你家儿媳妇在家里干这干那没句怨言,你这当婆婆就少骂她几句,别太过分了。还有,我家星月可不是好吃懒做的。她嫁到我们谢家,是来享福的,可不是来当免费保姆洗衣做饭的。以后我给他们煮饭,给他们带娃,她想睡到几点就几点,想干啥就干啥,她可是比我亲闺女还亲。”
向春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黄桂兰,你怕不是脑壳有包哦。这儿媳妇就是拿来使唤的,你还当个宝似的。”
闻言,黄桂兰生气了。
并不是因为向春花说她脑壳有包。
而是向春花这欺压儿媳妇的观点,让人反感讨厌。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黄桂兰严肃道,“春花嫂子,反正我家的儿媳妇,个个都跟我亲闺女一样亲。一会儿你见到我家星月,可不许说她半句坏话,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以前黄桂兰从来不会跟任何人翻脸。
自从星月来到这个家,教会她一些做人的原则后,她啥也不怕了。
有人敢欺负她儿媳妇,她黄桂兰第一个不允许。
“哇呜……”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孩童尖撕心裂肺的哭声。
黄桂兰听见哭声,赶紧朝角落阴凉处的安安宁宁还有谢家几个孙子那大步走过去,她先把安安宁宁拉过来,护在身前,“安安宁宁,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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