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直到孙红心走到门口,何雨柱才反应过来,“你好歹给我留两颗啊!”
但孙红心假装没听见,你说你的,我走我的。
花生米没端回家,他端去了张航家,还跟张丽献宝:“嘿嘿,张姨,尝尝,我刚从柱子哥家端来的,特别香。”
张丽很给面子地抓了两颗,一吃眼睛就亮了:“真好吃!明天问问柱子怎么做的。不过花生现在不好买,是稀罕物。”
“放心放心,过两天我弄几十斤回来。”花生的生长周期原本是90到150天,但在孙红心的空间里,一星期就熟。
他当然不懂这些知识,但他有自己的办法——拔一棵看看,熟了一棵,其他的也就差不多了。
张刚和张丽都没把孙红心的话当真。张丽把花生米收了起来,说留着明天早上配饭吃。
可怜的张航连一颗都没尝到。
虽然没吃到花生,但事情还得做。孙红心拍了拍手——五香花生上有调料。“张叔,航子,走,去我家搬点东西。”
“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张刚都有点怕孙红心了。
孙红心把张刚从椅子上拽起来,笑着说:“张叔,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看着满屋堆放的蔬菜,张刚和张航父子俩一时愣住,说不出话。
张航结结巴巴地问:“红、红心,这……这么多菜,是哪来的?”
孙红心没有解释来源,只是说:“不用问那么多,搬一半去你家,剩下一半我明天分给邻居。我这房子要开工了,算是提前赔个不是。”
父子俩没再多问,埋头开始搬菜。张丽在家看到他们搬来这么多菜,也吃了一惊。
搬完菜,孙红心在空间里洗了澡,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赶到医院,托熟悉的护士符琴向王主任带话,说自己家里动工,今天来不了。
符琴爽快答应:“放心,主任一来我就说。”
孙红心急忙赶回院里,田力带着工人已经等在门口。他笑着迎上去:“田叔,稍等一下,我们先去给邻居送点菜,你们也好认认人。”
田力赞同孙红的看法。虽说有街道办的手续在,可跟邻居处好关系也很重要。万一有人成天指责他们扰民,确实挺烦心的。只是田力没料到,孙红年纪虽轻,办事却颇有章法。“行,那咱们从后院开始?”
孙红略作思索,还是决定从前院着手,“从前院开始吧。”
既然主家发话,田力自然没有意见。说完两人便一同整理蔬菜。
两个网兜装了差不多十斤菜,孙红带着田力挨家挨户分送。这个时间点,男人们大多上班去了,只有妇女和孩子在家。孙红依旧耐心地向每户说明情况,感谢大家的体谅,并为可能造成的打扰表示歉意。
即便是贾家和易中海家,孙红也照常送到。那两家人品确实有问题,但他不会因为别人做得不对就跟着学坏。人品是自己的,无论面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该随意丢弃。
最后一家是聋老太。孙红让田力不必跟随,单独给老太太准备了西红柿和黄瓜——反正她的伙食由一大妈负责,用不着其他蔬菜,这些瓜果倒可以当零嘴。
“老太太。”孙红进屋后恭敬地唤了一声。
聋老太其实耳聪目明,早上院里的动静早就听了个大概。见孙红进来,她不禁心生感慨:“红心来了,坐。”
“哎。”孙红搬了凳子坐在炕沿边。
“这是要收拾屋子?”聋老太主动问道。
“是啊,我那屋冬天太冷。以前有奶奶和姐姐照料,现在独自住着,就想收拾得暖和些。”望着眼前的老人,孙红不由心生唏嘘。即便医术没有精进,他也看得出老太太时日无多。
聋老太端详着孙红,更是感慨万千。平心而论,这孩子为人处世都挑不出错处。可正如他常说的,亲疏总有别。“红心,听柱子说,你在帮他张罗找媳妇?”
何雨柱会把这事告诉聋老太,孙红并不意外,更不会责怪。他知道,这院里真心对柱子好的,恐怕只有聋老太了——虽然这份好在他看来也带着私心。
不过人本就是自私的。区别在于,有些人的自私是向他人无止境索取,多数人的自私不过是不愿轻易分享自己的劳动成果。
想到这儿,孙红点头应道:“是啊,看柱子哥年纪到了,他自己也挺着急。我正好认识高婶,就带他去见个面。”
聋老太喃喃自语:“是该找媳妇了。”
说罢,她眼里忽然掠过一丝光亮。但孙红明白这不是好兆头,虽非回光返照,却也差不多——不过是人强行耗尽了最后那点精气神。
“红心小子,老太太能不能求你个事?”聋老太目光里带着期盼,望向孙红心。
“您说。”孙红心终究没忍心直接回绝,只是心里仍要看聋老太所求何事。
“老太太想请你往后多照看着柱子。”
孙红心不由皱起了眉。这托付太沉。
虽说近来与何雨柱走得近些,也是见他似有转变之迹,可谁能说准这改变能持续多久?若他又变回原先那副模样,别说照看了,孙红心不想法整治他都算留情。
因此孙红心并未应下,“老太太,您这请求有些重了。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虽不怕事,但麻烦终究是麻烦,您说呢?所以我没法给您什么保证。您心里也该清楚,我待柱子哥如何,关键不在我,而在他自己。”
聋老太何尝不明白。孙红心向来不爱掺和院里的琐碎纠葛,只要不惹他,便是好邻居,该帮衬时他也不会吝啬伸手——如何雨柱说媒,又如长期管何雨水的饭。
但她同样清楚,易中海至今看不透这一点,或是看透了却装作不知。易中海最惦记的是养老大事,唯有在院中树立绝对权威,他的盘算才能顺利推行。可孙红心的出现挡了他的路——不知不觉间,孙红心在院中的威信已盖过了他。
这也正是易中海想借全院大会打压孙红心的缘由。只是会散之后,易中海非但未能如愿,反倒把仅存的老脸丢尽了。
依聋老太对易中海的了解,他绝不会就此收手,日后必会再寻孙红心的麻烦。只是如今,聋老太已不再看好易中海。
而孙红心的意思很明白:您让我看着何雨柱,行,前提是他别给我惹麻烦。那我就像对待寻常邻居那样待他,需要时搭把手。
可如果他来惹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所以孙红心看似反问,实则是在提醒聋老太:做选择的不是我,我只是被迫还手。这种还手日后会不会再有,谁也说不准——毕竟这院里还杵着一个易中海。
要易中海放下养老执念?聋老太不敢保证。那已成了他的心魔,不易消除。可她仍不愿放弃何雨柱——在她心里,这干孙子比易中海那干儿子重要得多。
“红心小子,你是想你姐搬来同住吧?”聋老太望着孙红心,嘴角含着一丝看透似的笑意。
孙红心也笑了。只这一句,他已明白聋老太在盘算什么。“呵呵,老太太,晓得我成长经历的,大概都看得出这点。”.
我呢,并不是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但也差不了太多。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不光是我希望她在我身边,她也同样希望我在她身边,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大概也能猜到您的意思,您是想用您这套房子,来换我一个承诺吧?不过,可能要叫您失望了,我可能给不出什么承诺。
您知道我在收拾房子,但您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说实话,我自己也算不清,师傅只报了个大致的数,肯定超过两千块了。
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我们家并不在乎您这套房子,它在我眼里根本没什么价值。
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价值——至少它能让我姐搬得离我近一点,仅此而已。
可是要办成这件事,也不是只有您家的房子才行。这院里这么多人,有人留就有人走,我姐就在街道办工作,只要有人想卖房,她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到时候大不了多花点钱买下来就是了。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挣了不花留着做什么?我和我姐都不看重钱,和亲情比起来,钱真的不算什么。”
孙红心这番话东一句西一句,听不出什么中心思想,就像平时聊天似的。但其实意思很明白:你的房子爱给谁给谁,我从没想过要。
聋老太听不出来吗?她当然听得懂,只是她依旧固执地认为,自己这房子才是孙红心最好的选择。“你们家不缺钱,这点我知道,具体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比中海的积蓄多。”
孙红心有点意外。
见他这表情,聋老太又笑了,像是赢了他一局似的。“就像你之前说,我做鞋靠鸽子送到部队,我想,你父母当年想把钱寄回来,大概也只能靠鸽子叼吧。”
“所以你们家来京城之后,组织上给的应该不止是烈士补贴,还有你父母和你姐父母当兵那么多年的工资。”
“四个人,还都提了干,加起来肯定不是小数目。”
“啪啪啪。”孙红心忍不住给她鼓掌。“所以说,这院里还是您最明白!”
孙红心为什么鼓掌,聋老太已经没力气琢磨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把话说完——不是说她马上就要走了,只是她自己也清楚,过了今天,可能就再没精力和孙红心斗心眼了。
所以孙红心夸她,她只当没听见。“明不明白也分人。跟你比,这院里没一个明白的。我甚至觉得,帮中海解决养老问题,对你来说也不难。”
“不过这事我不会提,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红心小子,你们家确实能用钱买到房子,现在没买,恐怕也是政策不允许。可就算能买,你能保证买到离你这么近的吗?”
“很难,这不是光有钱就行,还得看运气。”
而我这个房子是现成的,我也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在柱子需要的时候能帮一把,别让中海把他带进沟里,让他能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
聋老太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吗?当然有,可她不敢提,因为她清楚,一旦多提条件,就再也没有和孙红心谈交易的资格了。
这房子原本是要留给何雨柱的,可就算留了,何雨柱真能守得住吗?这一点,聋老太实在不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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