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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来到法国的第一顿饭值得期待


离开了尼德霍格的巢穴,死神的意念如同无形的幽灵,悄然笼罩向英国魔法界。

祂不能直接对哈利出手,但祂可以观察,可以布局,可以借助那些渴望力量、恐惧死亡、或本身就与“终结”概念相近的棋子。

祂的“目光”首先投向了霍格沃茨。

祂记得上次见到那个水豚般的哈利·波特还是他正抱着一包滋滋蜜蜂糖慢悠悠地走在城堡走廊里的时候,当时他时不时和墙壁上的画像聊几句菜谱,或者对路过的猫狸子点点头。

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有些过于懒散。

但死神能感觉到,在那副慵懒的外表下,隐藏着经过三世锤炼、近乎不朽的灵魂本质,以及那源自密米尔之泉、近乎全知的智慧底蕴。

只是那时他的大部分记忆被他自我封锁,力量也处于一种“休眠”状态。

“享受你最后的平静吧。”

死神当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冰冷地拂过哈利的身边,留下了一粒足以催发死亡的种子。

于是哈利在面对蛇怪时,差一点点就完全地死去。

而这一次,死神发现哈利并不在霍格沃茨,而是去了法国。

而他埋下的另一颗代表混乱的种子,就在法国。

“去用永恒感受留滞于腐朽过去的悲哀吧。”

死神低笑着向他的信徒下了些许喻示。

接着,死神的注意力转向了那些阴暗的角落。

祂找到了小矮星彼得,那个怯懦的叛徒,正躲在阿兹卡班监狱深处,瑟瑟发抖。

恐惧,是死亡最甜美的开胃菜。

死神无声地低语,放大着彼得内心对伏地魔的恐惧、对过去的悔恨以及对再次被抓住的绝望。

这恐惧会驱使彼得做出更极端的行为,或许能成为搅乱局势的一颗棋子。

然后,祂的意念穿透层层魔法防护,降临到阿尔巴尼亚的森林深处。

在那里,一股微弱但极其顽强的黑暗灵魂碎片,正依附在一条可怜的草蛇身上,汲取着它微薄的生命力以求生存。

伏地魔。

在死神的“视野”中,这个曾经不可一世、追求永生、制造了无数杀戮与恐惧的黑魔王,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又可悲。

他的灵魂残缺不全,思维混乱而偏执,像一条在泥泞中蠕动的蛆虫,拼命想要回到曾经的“辉煌”。

“可怜虫……”

死神的意念不带任何感情,只有纯粹的审视。

伏地魔追求永生,却以最丑陋的方式分裂灵魂,制造魂器,这本身就是对死神权柄最拙劣而可笑的模仿与挑衅。

他恐惧死亡到了极致,却恰恰成了死亡最有趣的玩物。

死神能感觉到,伏地魔那破碎的灵魂深处,对哈利·波特的执念几乎成了他存在的唯一核心。

恨意、恐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源于灵魂碎片的诡异联系。

“很好……”

死神冰冷的意念如同毒液,缓缓注入伏地魔那本就混乱的意识中。

祂没有直接与伏地魔交流,而是先潜移默化地影响,放大他的恨意,滋养他的疯狂,让他更加不择手段,更加危险。

祂让伏地魔“感觉”到,哈利·波特是他复活路上最大的障碍,也是他必须亲手摧毁的目标。

祂让伏地魔“回忆”起更多关于魂器的知识,尤其是那个藏在校内的、与他命运紧密相连的日记本。

祂甚至让伏地魔产生了一些模糊的“灵感”,关于如何利用霍格沃茨的黑暗遗产,关于如何寻找盟友,比如那些被困在禁林里的、对邓布利多和人类充满怨气的八眼巨蛛,关于如何制造混乱来转移视线。

除了这些“主要角色”,死神那无形的目光也扫过魔法界的各个角落。

祂看到了阿兹卡班里那些被摄魂怪折磨得近乎疯狂的囚徒,他们的绝望是甜美的食粮;

祂看到了魔法部里那些勾心斗角、沉溺权术的官员,他们的虚伪终将导向虚无;

祂看到了普通巫师家庭中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平静生活的渴望,这种脆弱正是混乱最好的温床。

“一切都在走向终结……”

死神的意念在魔法界的上空盘旋,

“而你们,都将是我赢得赌局的垫脚石。尼德霍格,你看着吧,在这个由湮灭注定结局的世界里,你所谓的‘生命过程’和‘寿终正寝’,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祂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向了伏地魔与他的棋子。

看着伏地魔的残魂在逐渐恢复一丝元气,看着他的棋子开始秘密策划如何获取那块由尼可·勒梅制造,能够制造长生不老药,蕴含着强大生命力量的石头。

魔法石,象征着生命的延续,恰恰是死神最厌恶的东西之一。

但此刻,祂却乐于见到他们去争夺它。

因为这必然会将哈利·波特卷入其中。

冲突、危险、死亡……这些正是死神所需要的养料。

“去吧,去争夺那虚假的永生吧。”

死神的意念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缠绕在万事万物周围,

“在追求永生的过程中,一步步走向我为你……也为那个男孩,准备好的终局。”

……

尼可·勒梅打了个响指,墙壁抽屉“咔嗒”一声自动弹出一块暗红色、纹理如漩涡的牛肉悬在空中,像被无形的钩子拎着。

悬在半空中的标签上写着“牛肋条肉”,细看是条蛛丝一般的细线。

勒梅用指尖捻断丝线,牛肉便自己落入厚底砂锅里,发出满足的“噗通”。

“传统做法要腌一夜,可我没那么多夜可等了,所以拿出来了这块昨天腌好的。”

他舀起一小勺盐粒撒进去,又滴入三滴糖浆。

龙血红酒从一只水晶龙头里自行流出,酒液表面浮着细小的银斑。

锅盖合拢,砂锅开始自己打转,像行星绕着恒星,每转一圈,汤汁就浓稠一分,肉块就松软一层。

斯内普站在侧后方,鼻翼轻微翕动。

他闻到了一丝遥远的、蜘蛛尾巷潮湿地下室的味道,阴冷、铁锈、母亲把最后一点牛肉炖成灰褐色浓汤的味道。

那锅汤里曾漂浮着一片月桂叶,叶脉像他童年时写错的魔药公式,被母亲捞起、摊平、夹在《高级魔药制作》扉页里,如今早已碎成尘。

他下意识抬手,想制止勒梅再往砂锅里添银色的星星点点的“回忆”,却终究只是攥紧了袍角。

哈利暂时还没注意到他亲爱的教授的异常,他被分配到“诺曼底苹果酒烩鸡”的灶台。

那只鸡已经去骨,胸腔里塞满苹果丁和月桂,表皮抹了一层据说是“恶作剧成功后的笑”的东西,正噼里啪啦地爆着光点。

哈利需要把苹果酒倒进锅里,可酒壶的壶嘴软得像一条顽皮的蛇,总是绕过锅沿去舔他的手腕。

哈利痒得直缩手,苹果酒便泼出一道琥珀色弧线,落在了地上,被地砖衬得火红。

哈利无奈一笑,抬头去找斯内普,却发现对方正盯着那道酒痕出神。

第三灶是“普罗旺斯杂烩”,茄子、西葫芦、彩椒,番茄,土豆被排成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中间放了一只蛋黄。

勒梅递给邓布利多一只拇指大的玻璃瓶,里面是一团旋转的薰衣草紫雾。

“这道菜不怎么费力气,所以阿不思,你的任务是把它撒进去,然后想想你吃普罗旺斯杂烩时,身边坐着谁。”

邓布利多拨开瓶塞,紫雾逸出,化作一阵温热的风,掠过他的胡须。

风里有蝉鸣、草垛、金色飞贼振翅的嗡嗡声,还有少年盖勒特把炖菜推到他面前时指尖的温度。

老人湛蓝的眼睛映出锅里的紫罗兰色汤汁,像一片被夕阳点燃的湖面。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晃动锅铲,让蔬菜自己拥抱自己,直到它们软成一段旧时光。

最后一灶是一只小号砂锅,锅里只有一层薄薄的酸菜、三根熏肠、半颗洋葱。

“阿尔萨斯酸菜配熏肠,最简单,也最挑剔。”

老人话音未落,酸菜开始滋滋作响,熏肠的油脂渗出玫瑰色边缘,投入火舌。

四道菜同时出锅,自行飞到炼金阵中央的石手上。

石手再次握拳,再摊开时,四盘菜已合成一只巨大的白瓷盘,中间留出一片空白,突然闪出三只布丁。

勒梅把最后一勺“遗憾焦糖”淋上去,焦糖凝固成一面光滑的镜子,映出每个人的脸。

哈利看见每一世的自己挣扎着死去,邓布利多看见自己和阿不福思在猪头酒吧的后厨,两人中间摆着一份冷掉的普罗旺斯杂烩,谁也没动,斯内普看见蜘蛛尾巷的厨房,母亲把炖牛肉推到他面前,自己却只喝清水。

餐桌另一端,尼可·勒梅正把薄荷水递过来,满脸皱纹都在哼着调子。

他收起锅铲,锅铲柄在他掌心重新缩回普通长度,

“好了,各位,请就座。炼金厨房不仅提供刀叉,还提供记忆,作为对各位的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他率先坐下,石手便化作餐桌,四道菜安静躺在中央,等待众人品尝。

牛肋条肉先声夺人。

暗红的表面像被夜雨反复冲刷过的旧砖,色泽不亮,却带着低沉的暖。汤汁裹住纤维,灯光一照,肉块边缘泛起极细的琥珀金线。

哈利把叉子压下去,第一瞬几乎没遇到阻力,紧接着,极轻的弹性回到齿尖,肉纤维在舌尖分开,释放出腌料里藏了一昼夜的酒、盐、糖浆,混合成一种微咸带甜的尾韵,如蜘蛛尾巷巷口铁门后飘出的老歌,隔着岁月仍旧清晰。

汁水顺叉柄淌下,颜色深得像墨,却毫不黏滞,落在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嗒”。

斯内普把目光放到了诺曼底苹果酒烩鸡上。

诺曼底苹果酒烩鸡被切成刚好一口的斜块,鸡皮收缩成淡金,边缘微卷,露出底下细乳白的脂肪层。

苹果丁在缝隙里半隐半现,被热汁泡成半透明。叉尖刺破鸡皮时,极轻的“噗”一声,有细小油星溅出,带着苹果酒微酸的香气。

他“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肉并不追求脱骨般的烂,而是保留一丝倔强的紧实,咀嚼间能感到纤维在齿侧轻轻回弹。

鸡骨周围的胶质被酒和果汁哄出,黏附在舌尖,盘底剩下的汁并不厚,颜色介于蜂蜜与落叶之间,舀一勺入口,先是苹果的酸亮,再是鸡肉的醇和,最后浮上一星月桂的清凉,像河面掠过一只白鸟,影子一闪即没。

普罗旺斯杂烩盛在浅口白盘,汤汁不多,刚好淹到蔬菜的一半,漂亮得几乎如邓布利多的记忆中的那盘如出一辙。

茄子皮呈暗紫,边缘被热汤烫得略卷,露出内里淡米色的绵软,西葫芦片薄得能透光,表面附着细小气泡。

番茄块已脱尽生涩,化成一汪温润的红,把彩椒的亮黄衬得几乎刺眼。蛋黄仍完整,轻晃盘子,它便懒洋洋地滑动,表面覆着一层极薄的油膜,像午后阳光打在老窗玻璃上的浮尘。

勺子破开蛋黄,金液缓缓溢出,与紫汤汁相遇,颜色瞬间深下去,又是一次夕阳余晖的消逝。

入口,番茄的酸亮跳上舌尖,紧接着彩椒的甜、茄子的绵、西葫芦的润依次展开,蛋黄带来丝绸般的裹覆感,把所有味道揉在一起,温柔而踏实。

“朋友们,来尝尝这一道菜吧,简约,但味道却不简单,我与爱人经常吃的。”

尼可·勒梅的话语将其余三人的目光引到了阿尔萨斯酸菜配熏肠上。

阿尔萨斯酸菜配熏肠被盛在一只粗陶浅锅,锅底垫一层淡黄酸菜,被热油煎得边缘微焦,像早霜打过的草叶。

三根熏肠斜卧其上,肠衣因受热迸出极细的裂纹,露出里面粉肉与脂肪交错的截面。玫瑰色油脂沿裂缝渗出,顺着酸菜缝隙滑下,遇热发出低低的“滋——”,又似远处林子里隐约的松涛。

酸菜入口,第一下是尖锐的酸,紧接着隐甜浮上,带着苹果酒酿的余韵。

熏肠切片后断面呈温润的粉,夹一块入口,外皮脆得像薄冰,内里却软,脂肪颗粒在齿间碎裂,溢出烟熏与肉香,烟火味里夹着树脂的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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