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
未来在心里默算着时间
距离炭治郎从鳞泷左近次那里出师，大约还有不到两年。
两年，听起来不算短，可面对鬼舞辻无惨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挥霍。
也就是说，必须在这期间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把鬼杀队的战力提上去。
否则等到真正的决战来临，或许还是会像原本的轨迹一样，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时的产屋敷宅邸庭院里
产屋敷耀哉坐在廊下的软垫上，早已吩咐 “隐” 的成员搬来一箱木剑，整齐地码放在庭院角落，原本供人休憩的庭院，瞬间变成了临时训练场。
未来握着剑柄站在庭院中央，脊背绷得笔直
廊下，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站在耀哉身后
而庭院里的其他柱级剑士，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木剑，剑刃微微下垂，目光却齐刷刷地锁在未来身上
未来缓缓举起木剑，剑尖指向地面，下一秒，柔和的白光从他周身泛起，而后迅速变得炽烈
那白光比两年前更加耀眼，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像一层流动的光盾。
“开始吧。”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
庭院里的空气凝滞了几秒，柱级剑士们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在未来与彼此之间来回游移。
没等之前喊着 “要第一个跟未来大哥打” 的炼狱杏寿郎上前，不死川实弥攥着木剑，先一步攻了过来。
早年在蝶屋被未来 “教育” 的画面还印在脑子里，可这两年他没日没夜地苦修，早就憋着一股劲，想再比一场证明自己。
实弥的脚步在青石板上蹬出浅痕，身体化作一道残影，木剑带着风之呼吸的锐响劈出
风之呼吸・壹之型・尘旋风・削斩！
气流被木剑搅得猎猎作响，浅青色的呼吸纹路裹着剑刃，像一道锋利的风刃，直逼未来面门。
下一秒，“砰” 的闷响炸开，满座皆惊！
没人看清未来的动作，只瞥见白光里晃过一道极快的残影，原本劈向未来的不死川实弥，身体就像撞上了无形的屏障，瞬间倒飞出去。
他攥着木剑的手被迫松开，剑身在地上滚出老远，人也狼狈地摔在青石板上，背脊撞击地面的闷响清晰可闻，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未来握着木剑的手轻轻垂落，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现在的柱们，距离能对抗上弦的实力，还差得太多了。他抬眼扫过众人，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这点实力，若是遇上黑死牟，怕是连转身跑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落，他重新举起木剑，剑尖直指前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起上！”
实弥的下场彻底打破了柱级剑士们的观望。
宇髄天元率先扬眉，双手各持一把木剑，华丽的在空中划过弧线，率先冲了上去
锖兔与义勇对视一眼，水之呼吸的淡蓝色气流萦绕在剑刃，两人分向两侧包抄，动作默契十足
甘露寺蜜璃咬了咬唇，白色羽织一旋，恋之呼吸的柔劲裹着木剑划出优美弧线，从侧方轻捷袭去，看似柔和却藏着巧劲
时透无一郎身形一晃，霞之呼吸的朦胧气息让他的身影变得虚幻，瞬间贴近未来身侧
炼狱杏寿郎周身仿佛燃起火光，木剑上似要迸出火星，炎之呼吸的炽热气息扑面而来
粂野匡近、真菰紧随其后，呼吸纹路在剑刃流转
伊黑小芭内手腕翻转，蛇之呼吸的弧度刁钻，像毒蛇吐信般袭向未来的破绽
就连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不死川实弥，也抹了把嘴角的血，捡回木剑红着眼冲了上去，眼底的不甘压过了疼痛。
庭院里瞬间刀光剑影，各种呼吸法的气流裹着木剑残影，几乎将未来周身的空间填满，连阳光都被切割成细碎的光斑。
廊下的产屋敷耀哉望着这幕，轻轻转头看向身旁观战的蝴蝶姐妹，声音温和：“你们俩不去试试吗？”
香奈惠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羽织下摆的蝶翅纹路，眼底带着笑意
蝴蝶忍靠在廊柱上，淡笑道：“未来特意不让我和姐姐下场的，他说人太多的话，怕打起来收不住劲，误伤了我们。”
她嘴上说着，眼底却藏着几分骄傲
耀哉看向蝴蝶忍，话锋一转，笑着问道：“忍，你和未来打算什么时间举行婚礼？”
蝴蝶忍紫色的眼眸干净无暇，闻言笑意更深了些：“未来说婚礼只是个仪式，等彻底消灭了无惨再办不迟。他还说，反正我已经当了两年的霜月忍，无论办不办婚礼，我都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悲鸣屿行冥在一旁点点头，沉声道：“未来对鬼杀队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
耀哉看着场上的未来
他竟能闲庭信步地穿梭在柱级剑士们的攻势之中，手中木剑精准地打在每个人的破绽上，不由好奇地问向身后的悲鸣屿行冥：“行冥，你怎么呆在这里？不上去试试吗？”
行冥正仔细地感知着场上的气息变化，闻言轻叹一声：“未来说让我最后一个和他打，他说我们俩的切磋，别人插不进手，也怕波及到其他人。”
耀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追问：“竟然差这么多吗？”
行冥思索了片刻，沉声道：“或许是的。”
半小时后，庭院里的混战渐渐停歇。
柱级剑士们东倒西歪地散在地上，有的撑着地面大口喘气，有的直接瘫在青石板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羽织上沾着灰尘，脸上满是疲惫，却没人愿意先开口认输。
而未来依旧站在庭院中央，木剑垂在身侧，周身的白光早已敛去，连额前的碎发都没乱几分
他歪着头，目光扫过地上喘息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呵，柱。”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淬了冰的石子，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柱级剑士们闻言，原本沉重的呼吸骤然一滞。
炼狱杏寿郎最先咬紧牙关，双手撑着膝盖慢慢起身，火纹羽织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却猛地将木剑举过头顶，声音依旧洪亮如钟：“再来！”
紧接着，不死川实弥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红着眼拽起地上的剑，手背青筋凸起，眼底的倔强丝毫未减
锖兔、义勇对视一眼，同时撑着地面站起，水之呼吸的淡蓝色气息重新在剑刃凝聚
伊黑小芭内忍着手臂的酸痛，手腕翻转握紧木剑，缠在手臂的小白蛇也绷紧了身体，吐着信子像是在鼓劲……
哪怕浑身脱力、肌肉发酸，每个人都攥紧了手中的木剑，缓缓举起指向未来，眼底的不甘与倔强压过了疲惫，连呼吸都变得滚烫，朝着未来再次冲去。
而令未来有些震惊的是，当所有人都再次被他打趴下时，场上唯一还能勉强站着的，竟然是伊黑小芭内
此时的小芭内没缠绷带，露出干净的脸庞，他用木剑紧紧支撑着身体，手臂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脊背，眼底满是不甘，死死盯着未来。
未来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多了几分认可
不愧是能在无惨的鞭子里洗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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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若水
曜柱宅邸
廊下还摆着半盏未凉的茶。
愈史郎坐在廊边的软垫上，指尖捏着一支细笔，正专注地望着画板
画布上，珠世的轮廓已初见雏形，眉眼温柔，是他今天花了一下午才勾勒好的，笔尖还沾着未干的颜料。
珠世就坐在他身旁，手里捧着一本旧书，目光落在书页上，偶尔抬眼看向愈史郎，眼底漾着柔和的笑意。
这难得的宁静，是他们在躲避无惨追杀的日子里，少有的惬意时光。
可一阵急促的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炸响，力道重得像是要把木门撞碎，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愈史郎的眉头瞬间拧紧，他心头一阵烦躁
到底是谁这么没规矩？没看见他正陪着珠世大人享受清闲吗？这急吼吼的敲门声，简直是在破坏他和珠世大人的二人世界！
“珠世大人我去看看。” 愈史郎气冲冲地起身，将画笔往调色盘里一丢，快步走向大门。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他还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教训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可门一拉开，看清门外人的瞬间，愈史郎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冻结。
门外的月光下，蝴蝶忍正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穿着鬼杀队曜柱的制服，衣摆随着晚风轻轻晃动，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鬼、鬼啊！” 愈史郎的声音瞬间变调，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甚至没敢再多看一眼，转身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往宅邸里窜，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珠世大人！不好了！外面有鬼！是霜月未来的鬼啊！”
庭院里，未来和蝴蝶忍哭笑不得的对视一眼
蝴蝶忍不由笑道：“看来你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没传到愈史郎这里。”
未来挑了挑眉，收回落在宅邸内的目光，无奈地笑道：“要说鬼，他才是真的鬼吧？”
两人说着，慢慢的向里面走去
“你白天几乎和所有的柱都打了一架，现在不累吗？” 蝴蝶忍抬眸，望向未来
未来却咧嘴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蝴蝶忍的脸颊：“只要老婆大人在旁边，就不觉得累。”
蝴蝶忍的脸颊瞬间泛起浅淡的绯红，她轻轻拍开未来作乱的手，眼底盛着笑意：“那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了。”
未来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发暖。
他低头看着身边人泛红的耳尖，伸手将她鬓边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那真是太好了。”
蝴蝶忍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拉着未来往里面走，连声音都透着几分雀跃：“快进去吧，珠世小姐该等急了，再磨蹭下去，愈史郎怕是要把门都堵上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屋时，就看见愈史郎紧紧躲在珠世身后，只敢露出半张脸
而珠世则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未来身上，带着几分惊讶。
“珠世小姐，好久不见。” 未来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熟悉的温和
珠世这才回过神，缓步走上前，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未来，从他的眉眼到他衣服上的纹路
片刻后，她的眼中满是惊叹，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未来，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未来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之后，珠世忍不住惊叹：“原来真的有死后的世界”
“是啊，这两年来来回回死去的灵魂，我可真是没少看”未来笑着打趣，目光又转向躲在珠世身后的愈史郎，“怎么样！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觉得当初那声爹没白叫！”
愈史郎的脸瞬间涨红，撇了撇嘴，却还是从珠世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未来面前，盯着未来看了好一会儿，甚至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未来的脸颊
未来抬手打开愈史郎的手，随即转头看向蝴蝶忍，从她手中接过两只装着淡红色液体的玻璃试管。
他将试管递到珠世面前，语气瞬间变得严肃：“珠世小姐，这是从一个特殊的鬼身上抽取的血液。她和你们一样，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试管里晃动的血液上，一字一句道：“用不了多久，她将会克服阳光，成为第一个能在白天自由活动的鬼。”
此话一出，珠世的身子颤了一下。
她伸手接过试管，目光紧紧盯着试管里的血液，随即抬头望向未来：“占卜出来的？”
“是滴。” 未来点点头，继续补充道：“我只知道她必定会克服阳光，至于具体原因，我暂时还没法确定，或许是她曾误食过蓝色彼岸花，也有可能是其他特殊的契机。”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珠世紧握试管的手上，语气里带着期许：“所以接下来，还要靠珠世小姐你来研究了。”
“如果能研制出让鬼克服阳光的药剂，你和愈史郎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了。” 未来说着，笑呵呵地起身
一旁的蝴蝶忍却微微蹙了蹙眉，欲言又止地看着未来。
未来见她这副模样，似是心有灵犀，笑着补充道：“老婆大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让鬼克服阳光只是其中一个方向，更重要的是，祢豆子的血液，对研制将鬼变回人类的药剂，也有极大的参考价值。”
这话瞬间解开了蝴蝶忍的顾虑，她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的担忧散去，多了几分期待。
“哦？”珠世听到未来的称呼，微微挑眉，打趣道：“两年不见，小忍大人变成老婆大人了？”
未来呵呵一笑，语气里满是得意，连握着蝴蝶忍的手都下意识收紧了些：“虽然还没正式举行婚礼，但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吗？” 他说着，还轻轻晃了晃与蝴蝶忍相握的手，满是亲昵。
蝴蝶忍站在一旁，听着未来的话，不仅没有半分羞怯的躲闪，反而笑着点头，神色大大方方
她的眼底盛着温柔的笑意，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坦然，从始至终，没有对 “老婆大人” 这个称呼有过一次反驳，甚至主动往未来身边靠了靠，用行动默认了这份关系。
珠世看着两人坦然又默契的模样，她轻轻点头：“能看到你们这样，真好。”
她说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又转向自己手中的试管，语气渐渐郑重：“未来，忍，你们放心，在彻底消灭无惨之前，我不会先去考虑‘站在阳光下’这件事的。”
“这个我们自然清楚，” 未来笑着点头，语气里满是对珠世的信任，“不然也不会特意把祢豆子的事告诉你，还把血液样本带来。” 他本想牵着蝴蝶忍起身告辞，却被珠世笑着拦住。
几分钟后
珠世握着装满未来血液的试管，忍不住感叹道：“未来你不在的这两年，我感觉我的研究一直都停滞不前。你这血液里的灵气很特殊，既能抑制鬼的细胞活性，又能滋养人类的身体，之前很多卡壳的实验，说不定有了它就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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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曜柱宅邸出来时，夜色已浓。
两人披着满身月光，走在回蝶屋的小路上。
晚风拂过，卷起路边的草叶沙沙作响
蝴蝶忍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只是静静地被未来牵着
“有心事？” 未来最先察觉她的反常，停下脚步，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是和从前一样，细软的发丝蹭过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
蝴蝶忍被他揉得微微偏头，眼底闪过一丝嗔怪，却没有像从前那样嘟着嘴说 “摸头会长不高”。
她只是抬起头，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澄澈透亮，直直地望向未来。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诶。” 女子轻轻停下脚步，声音比晚风还软，却清晰地落在未来耳中。
“嗯？” 未来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望近在咫尺的蝶屋，又低头看向眼前的爱人，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蝴蝶忍深吸了一口气，弯了眼睛，却没有笑：“你一口一个‘老婆大人’的叫着，可是从你回来之后，还没和我说过‘我爱你’呢… 嗯....要不先求个婚吧？”
一切突然安静，似乎连虫鸣都听不见
他笑了，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指：“忍，嫁给我吧”
“我爱你”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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