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7章
看似随意的一捏，那柄由精钢铸成的利斧竟应声碎裂！
“这……这怎么可能？！！！”
海棠彻底愣住了。她的兵器虽非绝世神兵，但也算得上锋利坚韧，绝非凡品。
可李成攸只是那么轻轻一捏，竟将它像撕纸一般捏碎！
海棠心神俱震，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李成攸转过身，双臂环抱，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看着她：“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口.
海棠此时也回过神来，满脸惊骇地望着他，失声叫道：“你……你不是六品！”
她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已经突破九品了！”
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
然而更让她震惊的是，李成攸竟摇了摇头。
“我不是九品。”
“你不是九品？”海棠眉头紧锁，“那你怎么可能毁掉我的兵器？”
她实在想不通。
这对利斧是她请齐國最有名的铁匠打造，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分毫。
可李成攸却徒手将其摧毁，这分明是横练功夫大成的表现。
但很快，李成攸给出了答案。
“很简单，因为我是大宗师。”
李成攸面带微笑，神情温和，宛若邻家兄长。
可这句话一出，海棠如遭雷击。
“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竟然是大宗师！！！！！”
海棠整个人僵在原地，外表看似呆滞，内心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身为九品武者，她心性本已足够坚韧，但此刻所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
十三岁！
大宗师！
这两个词分开来看并不出奇，可一旦合在一起，就成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传说！
“绝无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
“就算他打从娘胎里修炼，也绝无可能在这般年纪踏入大宗师之境！”
海棠整个人都懵了，双眼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子，久久无法回神。
曾几何时，她圣女海棠被世人公认为百年来武道第一奇才，也被视作二十年来最有望突破大宗师的武者。
一直以来，海棠也深为自己的天赋感到自豪。
可此刻，她才惊觉，自己往昔的骄傲是何等可笑。
天骄？
谁是真正的天骄？
她吗？
若她是天骄，那眼前这位十三岁便突破大宗师之人，又算什么？
海棠心神恍惚，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境。
她呆呆望向李成攸，低声轻语：“你……你是在骗我？”
她宁愿相信李成攸是在 ** 她。
毕竟十三岁的大宗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纵是亲眼所见，也令人难以置信。
可若非如此，他又怎能轻易 ** 她的招式，并毁去她的兵器？
海棠深知自己的实力，在天下高手中足以位列前五，即便是她的师兄琅淘，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胜过她。
但眼前这男子却轻松做到了。
【海棠自卑+999！】
【海棠惊恐+999！】
【海棠信念破碎+999！】
【······】
望着不断攀升的情绪值，李成攸嘴角含笑，双臂环抱，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女子。
不得不说，海棠的身段确实曼妙，夜行衣虽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也勾勒出玲珑曲线，体态着实动人。
察觉到李成攸审视的目光，海棠猛然回神，强自镇定，警惕地后退两步，紧紧攥住手中仅剩的一柄短斧。
她浑身汗毛倒竖，鬓角冷汗涔涔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即便手握兵器，也未能带来丝毫安全感。
李成攸并未行动，只是含笑注视着她。
然而那笑容，落在海棠眼中，却显得如此危险而可怖。
她已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踏入聚龙城，为何要来寻李成攸的麻烦。
可惜，世间并无后悔药可寻。
“咕咚……”
海棠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况且……若你真是大宗师，又怎会容我得手？”
她鼓起勇气，低声喊道：“你是在诈我！”
李成攸轻呵一声，神色从容，带着几分玩味说道：“我不对你动手，自然是出于怜香惜玉。”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海棠却如惊弓之鸟般疾退数尺。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李成攸摇头轻叹，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
【海棠窃喜+200！】
她心中因这番称赞而暗暗欢喜，脸上却仍是一副戒备神情，立即反驳道：“我是来救师兄的，不是做贼！”
“都差不多。”李成攸耸肩，“琅淘来杀我，我不取他性命已是仁慈，你凭什么要求我放人？”
“你！”海棠怒目而视，“到底怎样才肯放了我师兄？”
她心知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只能寄望于谈判。
然而李成攸并无意谈条件。
“琅淘我不会放，留着他还有用处。至于你——”他略作停顿，“随时可以走，但不得将我突破大宗师之事外传，否则琅淘性命难保。”
望着李成攸似笑非笑的神情，海棠心头一沉。虽只是初识，她却明白这人言出必行。
若她走漏风声，琅淘必死无疑！
海棠无奈转身，手搭上门扉，却心有不甘。千里迢迢赶来聚龙城，寻觅三日，难道就此空手而归？
踌躇片刻，她忽然开口：“放了我师兄，我来替他！”
李成攸略显诧异，眼底掠过一丝欣赏。
“没想到你如此重情重义……”
海棠眼中泛起希望：“你答应了？”
“没有。”李成攸断然拒绝。
他不放琅淘，不仅是为了留个人质，更因琅淘性子执拗，一旦脱身必定再生事端。眼下正值关键时期，他不想横生枝节，当务之急是拿下宋國。
“你……！”
【海棠憋屈+999！】
身为齐國圣女，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往日里说不过便动手，可眼前之人实力强得令人绝望。
海棠迟疑许久，终于狠下心道：“我若全力出一招，你能接下，我便听你的，就此退去。”
“啧……”李成攸撇撇嘴，“你这算盘打得真响。我若接不住，你便见机行事；我若接住了，你也能安然脱身——一点亏都不肯吃……”
海棠顿时脸颊发烫。
她也觉得自己似乎太占便宜了，低声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成攸略一沉吟，说道：“我可以答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海棠答应得爽快，又补了一句：“但不能违背江湖道义。”
“自然。”李成攸颔首，随即静立原地，等她出手。
海棠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她只有这一招的机会，必须全力以赴。
再睁眼时，她整个人的气势已截然不同，体内天一道真气尽数凝聚于一处。
她猛然前冲，手中利斧凌厉劈落！
这一招看似 ** 无奇，却是她毕生功力所聚，虽不及大宗师一剑斩楼那般骇人，却也足以分金断玉！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一击，李成攸只是随意伸出两指，轻轻一夹——
只那么一夹，利斧便再难移动半分。
海棠脸色顿变，翻身欲抽回斧头，却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李成攸微微一笑，指间稍一发力——
咔嚓！
一声脆响，那柄分金断玉的利斧竟如纸糊一般，应声碎裂！
随斧头一同破碎的，还有海棠心中最后的希望。
她面如死灰。
李成攸并未伤她，她却如遭雷击，脚步踉跄。
“是我败了……”
吱呀——
房门推开，海棠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她败了，一败涂地。这是她习武以来，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何为无力、何为绝望。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聚龙城的，只是麻木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整个人浑浑噩噩，仿佛身在梦中，直到回到齐军大营，都浑然不觉。
“海棠。”
“海棠？”
“海棠！”
上山虎见她回来，急切想打听营救结果，可连唤三声，她都毫无反应。
“我败了……败了……”海棠口中模糊地低喃着，如同行尸走肉。
上山虎见她这副模样，完全愣住了。
“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么像中了邪似的？”
……
聚龙城内。
李成攸看着不断弹出的关于海棠的情绪反馈，心中一片平静。
这次的事情，对这小姑娘来说，冲击实在太大，确实需要时间慢慢接受。
而对李成攸而言，他放走了她，却换来一个承诺，自然不亏。
海棠提出的前提是不违背江湖道义，无非是不让她背叛齐國。可除此之外，能做的选择还有很多。
论耿直，海棠是真耿直，哪里玩得过从小在深宫险恶中挣扎、屡次脱身的李成攸？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天边第一缕曙光撕破黑暗，休整数日的庆军再次启程！
经过七天休养，他们精神饱满，状态重归巅峰。
因上一场大胜，庆军士气高昂，不仅毫无惧战，反而对下一战充满期待。
当兵图什么？无非功成名就，封妻荫子。
他们除了这条命，已无其他筹码，只想趁年轻、还能打，为自己、为家人，搏一个未来！
武将想封爵，比文官容易些，那就是拿命去拼。
这次是灭國之战，但凡活下来，战功都够用多年。作战勇猛的，至少能得个子爵，一步跨过阶层！
只可惜敌军太少，不够分。
所以将士们冲锋起来，前赴后继，争先恐后，根本不怕死，只怕跑得慢，抢不到人头。
一天后，大军抵达高楼关。
三天后，高楼关被攻破。
大军休整一日，继续前进，十天内连破樊城、相城、鹿城！
势如破竹！
太顺利了，顺利得让叶众心里总觉不安。
即便他步步为营，谨慎推进，宋军却不与他硬拼，边打边退，很快丢了三分之一的國土。
更让叶众不解的是，这段时间，齐军竟毫无动静！
他哪里知道，李成攸挟持了琅淘为人质，海棠担心师兄安危，一直守在齐军大营，盯死上山虎不准进攻，把这头老虎憋得难受，却又打不过她。
【您今日累计收获名望值一亿三千五百万！】
【您当前名望余额：十五亿五千六百万！】
看着自己丰厚的家底，李成攸嘴角忍不住翘起，几乎要笑出声来。
‘云之蓝放得好，这买 ** 赚！’
因为与云之蓝等人的君子协定，东夷城已决定放弃宋國，所以才且战且退，只为保存有生力量，留待日后大战。
这倒便宜了李成攸，旁人看不透，只道这位大帅作战勇猛，用兵如神。
军队虽不推崇个人英雄，士兵们却敬重英雄、崇拜英雄。
这十几日来，连破一关三城，李成攸每每抓住时机，身先士卒，只要他一上阵，城门必破！
在将士们心中，李成攸俨然已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在这种“偶像效应”下，他的名望值也飞速攀升。
而这还只是眼前战场，一旦他的事迹传遍庆國，收获将更加惊人！
……
有人欢喜有人忧。
李成攸连破城池，战报一封封送入京都，可把庆帝愁坏了。
“东夷城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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