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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人皇承运,天命所归


跨越虚空,重临玄真大世界,眼前的景象印证了“大劫”二字绝非虚言。天地虽已不再剧烈震颤,却蒙着一层劫后的灰败色调。

灵脉紊乱的余波仍在地表深处暗涌,引发零星的地火喷发与灵气潮汐,撕裂的天空缓慢弥合,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宛若疤痕的幽暗裂隙。

放眼望去,曾经仙霞缭绕的诸多名山大川,此刻灵光黯淡,随处可见山体崩塌、江河改道的狼藉景象。

十大仙门作为此界支柱,亦未能幸免。九大宗门方向,护山大阵破碎的光晕仍未完全消散,如同破碎的琉璃罩,残片在日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宗门内部显然经历了巨大的混乱与恐慌。

相形之下,太上宗景象确实“稍好”。那笼罩群山的“太上两仪微尘大阵”的光幕虽然明显黯淡了许多,表面涟漪不断,仿佛随时可能溃散,但终究是顽强地维持着基本形态,未曾彻底崩解。

透过光幕,可见门内弟子虽面色惶然,却大多已回归各自洞府,正依托残存阵法,竭力吞吐着稀薄且狂躁的天地元气,试图稳住修为根基。

领路的太皇天看到自家宗门这般模样,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他轻咳一声,对身旁笼罩在淡淡微光中的萧禹解释道:

“前辈见谅,此前天地法则剧震,万道哀鸣,门内亦不免有些许骚动,护山大阵损耗甚巨。幸得本门道法讲究‘清静无为,真常应物’,弟子们尚能持守心神,不至大乱。”  他语速稍快,似想将这窘境一语带过。

萧禹未置可否,目光扫过那流光溢彩却内里紊乱的大阵,仿佛能穿透光幕,看到其中残留的惊恐气息与匆忙修复的痕迹。

太皇天不敢多言,径直引路。他双手结印,口诵古朴咒言,周身泛起与下方大阵同源的清光。前方虚空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显露出一道仅容数人并行的光门。门后并非寻常山洞或宫殿,而是一片独立的、被柔和清光充斥的奇妙空间——太上清虚天。

步入其中,外界劫后的混乱与衰败感瞬间被隔绝。这里清气上浮,浊气下沉,法则显得异常稳固而有序。放眼望去,并非广袤天地,更像是一座无限延伸的、由纯净能量与固化法则构成的立体蜂巢。

无数个或明或暗的光点、悬浮的玉台、隐匿于清光中的静室,分布其中,彼此间以玄妙的灵力轨迹相连。每一处光点或静室,都隐隐散发着一股沉凝如渊、却又暮气昭昭的圣人气息。他们如同蛰伏的古老星体,绝大多数对外界的进入毫无反应,只沉浸于自身的闭关苦修之中。

整个洞天秘境,本质上是一个庞大到极点的复合阵法。构成空间的清光,便是最基础的防御与隔绝层;那些连接各处洞府的灵力轨迹,构成了汲取、转化并输送九天清气的脉络;而更深层的空间结构中,则密密麻麻地镌刻着难以计数的隐匿符文与欺天阵纹,其复杂精妙程度,远非外界护山大阵可比。

这一切的核心目的,都指向唯一的目标:隔绝外界因果干扰,蒙蔽天机感应,为洞天内的圣人们抵御那每隔万年便如期而至、如同宿命般的天劫,争取哪怕多一丝的生机与准备时间。在这里,除了宗门倾覆、世界崩坏这类终极威胁,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打扰他们的“长生梦”。

太皇天带着萧禹,在这寂静的“蜂巢”中无声穿行,最终抵达了清虚天的几何中心。这里有一座完全由法则具现化而成的古朴宫殿,并非砖石所建,而是由交织的阴阳道纹与盘旋的先天清气自然凝结。宫殿本身,便是整个太上清虚天所有阵法的总枢纽与控制核心。

“前辈,此处乃‘无极殿’,是清虚天枢机所在。”太皇天姿态恭谨,侧身引请,“此地能直接勾连九天清虚本源之气,元气无穷无尽。殿内阵纹更有涤荡心魔、助人澄澈悟道之玄妙,于静修疗伤最有裨益。前辈可在此安心施为,助器灵复原。”

萧禹步入殿中,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殿内无灯自明,地面是流转的太极图,四壁与穹顶则布满周天星斗之象,星辰并非静止,而是沿着玄奥的轨迹缓慢运行,与外界真实的星辰隐隐呼应,引动着一丝丝微不可察却浩瀚无匹的星辰之力。这里的每一缕道纹,每一次星光闪烁,都蕴含着监控、调节乃至掌控整个洞天秘境的力量。

就在太皇天垂手立于一旁,以为安排妥当之时,一直沉默的萧禹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太皇天的心脏骤然一紧:

“枢纽之地,亦是监查之眼。此处可观清虚天万物细微,可察殿内分毫气机变化。太皇天,你用太上云书遮掩了此地的窥探之痕,是打算先看清我的虚实,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事,对么?”

太皇天脸上的恭谨之色瞬间冻结,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骇然与慌乱。他自认借助宗门至宝“太上云书”的遮蔽天机之能,已将一切探查阵法完美隐匿,形同虚无。却没想到,对方竟似能直接感知到“太上云书”这件宝物本身所营造的“隐匿”状态。这种洞察力,超出了他的理解。

惊骇之后,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厉迅速取代了犹豫。正如萧禹所言,人皇承运玺的诱惑对他而言太大,大到足以压过对这位神秘“前辈”的恐惧。

他距离下一次万年大劫仅剩数百年,原本已近绝望。若能夺得那件传说中承载人族气运、足以镇压万古的至尊神器,渡劫不过等闲,甚至窥见更高境界也非虚妄。

“既然前辈明察秋毫……”太皇天缓缓挺直了腰背,脸上最后一丝伪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圣人十重天巅峰修士的决绝与威压,“那便恕晚辈无礼了!此物,关乎我道途生死,不得不争!”

话音未落,他双臂猛地向两侧展开,宽大的道袍无风狂舞,其上绣着的日月星辰、山河社稷图案骤然亮起,仿佛活了过来。他并非动用自身法力直接攻击,而是以自身为引,彻底激发了身为太上清虚天掌控者的权限!

“阵,起!”

一声道喝,如同惊雷在无极殿乃至整个清虚天炸响!

刹那间,天地易色。

穹顶的星辰投影疯狂加速运转,拖拽出无数道璀璨的光痕,三百六十五颗主星光芒大放,对应的一万四千八百辅星同时响应,磅礴无匹的星辰之力被强行接引而下,不再是温和的滋养,而是化作亿万道凌厉如实质的星辰光剑,填充了殿内每一寸空间,锁定了萧禹。

地面流转的太极图轰然扩张,清升浊降,演化出模糊的天地雏形。生死、晦明、幻灭,六重阵法门户的虚影在萧禹周围隐隐浮现,空间开始扭曲折叠,试图将他拖入一个由阵法构筑的、真实不虚的微型世界之中,那里一念可生,一念可灭。

四壁道纹脱离,化作无数闪烁着符文的金色锁链,纵横交错,密布成网,每一道锁链都发出镇压虚空、禁锢法则的沉重嗡鸣,要将萧禹连同其周围的空间一起凝固、封印。

整个太上清虚天积蓄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磅礴清气,如同海啸般从四面八方灌注进无极殿,在阵法转化下,变成了一种沉重如山、粘稠如胶的恐怖压力,从上下四方同时碾压而来。

这不仅仅是攻击,这是整个太上宗百万年底蕴的阵法核心,在一位巅峰圣人的决死驱动下,发出的灭世一击!光芒之盛,足以令寻常圣人目盲;道音之隆,足以震散金仙魂魄;威压之重,足以将万里山河碾为齑粉。

太皇天脸色惨白,七窍中有细微的金色血丝渗出,但他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击的机会,不成功,便成灰!所以他毫无保留,甚至透支了清虚天部分本源,务求一击必杀!

面对这足以让整个玄真大世界都为之震颤的绝杀之局,萧禹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或闪避的动作。他只是静静站立于万阵中心,毁灭的洪流已扑至面前,星辰光剑的锋芒几乎要触及他的衣角。

就在这千钧一发、连时间都仿佛被阵法之力凝固的刹那——

一点温润、内敛,却不容忽视的金光,自萧禹袖中悄然浮现。

是那人皇承运玺。

它并未变得巨大,也未散发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是如同从沉睡中自然苏醒,缓缓升起到萧禹胸前。在那毁天灭地的阵法洪流触及金光范围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没有剧烈的碰撞,没有能量的爆炸。那看似无坚不摧的星辰光剑、那演化天地的两仪微尘、那禁锢乾坤的法则锁链、那碾压一切的清气压……在接触到那看似柔和的金光时,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亦如投入沸水的残雪,无声无息地消融了。

不是被击溃,而是被“抚平”,被“否定”,被一种更高层次、更本源的秩序所归正。

紧接着,人皇承运玺上,那枚代表天命所归、山河统御的印文微微一亮。一道小巧玲珑、不过巴掌大小的金色印玺虚影,自本体上分离而出。

它无视了所有仍在疯狂运转、却已徒劳无功的阵法光芒,无视了空间的距离与阻隔,仿佛从一开始就烙印在命运轨迹之上,轻轻落下。

落点,并非太皇天的眉心或胸膛,而是他神魂最核心、道基最本源的那一点真灵所在。

“嗡……”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在太皇天的识海深处回荡。

下一刻,令这位圣人十重天巅峰强者魂飞魄散的事情发生了。他体内那浩瀚如星海、运转了数万载的磅礴圣人法力,瞬间沉寂,如同被冻彻的江河,彻底失去了流动的能力。

他与天地法则的感应、与清虚天大阵的联系,被干净利落地一刀斩断。他那足以担山赶月、撕裂虚空的强大圣躯,此刻沉重如凡铁。

“不……不可能……”太皇天双眼圆睁,瞳孔中倒映着那枚缓缓飞回萧禹手中的金色小玺,充满了无尽的惊骇、茫然与绝望。他试图催动哪怕一丝真元,回应他的却只有空荡荡的死寂。

然后,在萧禹平静无波的目光注视下,这位片刻前还执掌万阵、气势滔天的太上宗老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骼,失去了所有悬浮的力量。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在骤然寂静下来的无极殿中格外清晰。太上宗至高无上的太皇天老祖,宛如一个苍老疲惫的普通凡人,毫无形象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冷而流光溢彩的阵法地板上。尘土未起,因为他连激起尘埃的力量都已失去。

殿内,周天星斗恢复了缓慢运转,两仪微尘悄然散去,一切阵法异象平息如初,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幕从未发生。唯有地板上,那个曾经是巅峰圣人,如今却连手指都无法动弹的老者,证明着方才电光石火间,一场无声却决定了生死与尊卑的较量已然落幕。

人道特许,天命所归,神通法力,在此面前,皆为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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