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穿插敌后
……
萧关府内。
刘禅凝视舆图许久……
“诸位，朕现在安排作战计划，尔等无论听到什么，不要打断朕。”
“诺！”
刘禅指尖戳在泾河河谷处，顺着舆图上的河谷比划：“朕与元芳、再兴二人率羽林卫主力，于今夜日落后赶赴泾河河谷，而后秘密穿插北上，最多两日，朕与羽林卫便会迂回到敌后。”
李元芳抱拳，“陛下，还是我独自前去吧！”
刘禅挑眉道：“元芳，忘记朕说什么了么？”
“是。”
赵云银眉微动，没有说话。
接着，刘禅指向转向萧关图标，“到后日清晨，四叔与德山率龙武卫出关列阵。”
“轲比能见我军仅两万余人便敢出关，定会以为我军骄狂轻敌，必倾巢而出迎战。只要龙武卫能扛住鲜卑骑兵的第一轮攻击，待朕从敌后发动突袭，鲜卑军阵必然大乱。”
“至于伯苗与大舅……”刘禅突然点将，“你二人率城中剩余守备军，在鲜卑骑兵驶向龙武卫之时，于关城上用投石机向鲜卑军阵中投掷火药弹……不必节省，将两千枚火药弹用最快的速度投掷完。”
“诺！”吴懿抱拳领命，“但是陛下……”
“没什么但是。”刘禅挥手打断，“听命令！”
“待羽林卫突入鲜卑后军，你二人立即开关城杀出！如此，前后夹击之下，鲜卑联军断无不败之理。”
“此次会战，关乎关中安危与吾汉之尊严，诸位务必各司其职！”
“臣等遵旨！”
吴懿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赵云对着他摇了摇头。
赵云知晓，当今天子与先帝太像了，喜好征战，劝是劝不住的。
不过……对于羽林卫的战力有多恐怖，赵云很清楚，就这三千人，哪怕被鲜卑五万骑兵包围了，都大概率能突出重围。
看着方才刘禅部署兵事的模样，赵云恍惚间，感觉像回到了二十六年前的新野。
那年，先帝也是这般意气风发，亲自部署战事，带兵火烧博望坡，大败夏侯惇。
~
见众人不再言语，刘禅很满意。
羽林卫，其中八成以上的人，皆是刘禅用系统一个个精挑细选出的。
又有杨再兴、李元芳两员高武大将跟随，如此高配，怎有出错的可能？
这不得让轲比能感受一下后世金军被杨再兴支配的恐惧？
还有一点，刘禅总觉得羽林卫只有在他亲自统领下，才能发挥出最强战力。
刘禅许久没上战场，上回在伏牛山上遇见那个老道士葛玄后，就没再有过那种杀意沁体之感。
刘禅总觉得，那老道士或许和这系统有点关系，不知何时能再与其相见，届时，定要讨教一番。
……
当晚，刘禅与杨再兴、李元芳领羽林卫出了萧关。
卫队自南门而出，接着转向东南，直奔泾河河谷，至泾河河谷后，卫队再度转向，往北极速穿插。
月光下，泾河如银练蜿蜒，与不远处浑浊的渭河并行却互不交融。
《诗经》言：泾以渭浊，湜湜其沚。
此刻，两条河流保持着界限，泾水澄澈，裹挟着上游冰雪清冽，渭水浑黄，沉淀着关中平原之厚重，此处便是“泾渭分明”的奇观。
~
两日后，萧关城。
“子龙，此战当真不会有差池？”
吴懿还是有些不安心。
这些年镇守凉州，对于汉军时下战斗力如何，吴懿仅受限于书面文字，并未亲眼见识过。
赵云正擦拭着亮银枪，动作微顿。
随后，赵云轻轻一笑道：“子远，你且想想，这六载春秋，陛下可有败过一回？”
“还记得陛下初登基时，朝堂内外皆道后主暗弱？可如今呢？”
赵云哼哼道：“鲜卑虽众，他比之虎豹骑如何？不过乌合之众！在陛下眼中，那轲比能不过是待割的刍狗罢了。”
“除此以外，你可知陛下身旁那李、杨二位将军的武艺有多高强？”
“有多强？”
“这么和你说吧，即便我再年轻二十岁，最多只能与他们其中一人战成平手。”
“嘶……有这么强？”
“嗯，并且，似此二将这样的猛人，在中原那边至少还有三位！”
“嘶……此话当真？”
赵云点头：“断无虚言！”
“你这么说，我算明白了，陛下这些年为何没有重用我……陛下身边究竟哪冒出如此多的猛将。”
“唉，终是老咯老咯……”
话落，吴懿顺着赵云的目光望去，只见天边浮云翻涌。
他想不到，六年前，那个在群臣面前略显稚嫩的少年天子，今已成长为让敌寇闻风丧胆的一代雄主圣君。
……
辰时初刻，鲜卑营寨。
“可汗，汉将赵云、马岱领着两万多兵马已出关门，此刻正在萧关城下擂鼓，像是要寻我军决战。”
轲比能一愣，旋即问道：“两万多汉人就敢出城迎战？不不不，不可能，汉人狡猾，这四周山上，定有伏兵！”
“可汗！雄鹰不会看错猎物！”
琐奴跪地道：“经探马三番确认，这四周山头连兔子洞都没藏人，赵云领两万五千人在城外摆阵，剩下一万五汉人全缩在城头，城垛上的汉军脑袋，可汗眯着眼都能数清。”
氐族首领强端闻言，冷笑道：“可汗，汉人如此轻视我等，真当我等是圈里的绵羊！”
“听说那赵云是汉人五只老虎里最后活着的一只……只要砍掉这只老瘸虎的脑袋，再带上战利品回到草原，草原上的女人定会用最甜的奶酒迎接可汗凯旋而归！”
轲比能饮了一口马奶酒，欣喜道：“唔……有道理，你说的有道理啊！”
“还有那个马岱，本汗听闻他哥哥马超当年骑着白马踏碎你们的毡房，逼着氐族的汉子当他的马夫，是也不是？”
强端将手放在胸前，愤愤道：“是的！那时候，我们的孩子见了白马的影子就吓得尿裤子……现在，马超进了土里，没想到，马岱竟还活着。”
闻言，轲比能大笑道：“哈哈哈，这样不是更好么？还有什么比踩着曾经主人的骨头耀武扬威，让氐族的勇士重新挺直腰板更加痛快？”
“等你砍下马岱的头颅后，挂在旗杆上飘扬。到那时，我的朋友，整个凉州的氐人都会捧着青稞来投奔你。”
强端表示赞同：“可汗说的对！要让那些汉人知道……我们是草原的狼，草原的狼！永远不可能被锁链拴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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