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植物疯长
鳄鱼肉炖得软烂，油脂浮在汤面，香气勉强驱散了地窖里的沉闷。
李瑶盛了两碗递过去，蒋月明捧着碗，小口喝着汤，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往地窖口瞟。
外面的太阳该落了，可天还是透着股不正常的燥热，连风都带着焦味。
“明天我跟你去采野菜吧。”蒋月明突然开口，指尖捏紧了碗沿，“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出去，多个人也能多摘点，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着王大夫要的草药。”
李瑶愣了下，随即点头：“行，但得等天黑透了去，日头一出来就赶紧回来。最近山里植物长得怪，你紧跟着我，别碰不认识的草。”
傍晚，地窖里的人大多昏昏欲睡，只有妞妞妈的呼吸偶尔带着抽噎。
天彻底黑透了，两人就拎着篮子出了地窖。
外面的景象比前几天更吓人。
路边的野草长得快有半人高，叶片边缘泛着诡异的深绿，连平时温顺的狗尾草，穗子都变得尖硬。
走了没几步，蒋月明突然拽住李瑶的胳膊，声音发颤：“你看那边！”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缠着几株藤蔓，藤蔓上的刺闪着寒光，而藤蔓中间，竟裹着一只半大的兔子，只剩下两只爪子露在外面，早已没了动静。
“别碰！”李瑶赶紧拉着她往后退，“这肯定是变异植物，咱们绕着走。”
两人小心翼翼绕开危险区域，在一片背阴的坡上找到了不少马齿苋和灰灰菜。
正摘着，蒋月明突然“呀”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石头缝：“瑶瑶，那是不是薄荷？”
李瑶看过去，石头缝里果然长着几株薄荷，叶子比平时大了一圈，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是！赶紧摘了，回去能给大家擦身子，也能泡水喝。”
两人刚把薄荷收好，就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喊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李瑶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村里人遇到危险了！”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蒋月明有些犹豫，既担心别人，又怕遇到危险。
李瑶咬了咬牙，把篮子塞给她：“你先回地窖，把薄荷和野菜交给我爸，我去看看就回来。”
不等蒋月明多说，她就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跑了没多远，就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他的腿被一株巨大的猪笼草缠住，那猪笼草的笼子比水桶还大，正缓缓收紧。
旁边两个女人吓得尖叫，却不敢上前。
“快找树枝！”李瑶大喊着冲过去，捡起地上一根粗树枝，用力戳向猪笼草的笼壁。
那植物像是有知觉，被戳中后猛地一颤，缠在男人腿上的藤蔓松了些。
男人趁机挣扎着爬起来，腿上已经被勒出了血痕。
“谢、谢谢！这东西太邪门了，刚靠近就被缠住了！”
李瑶拉着他往后退：“别废话，赶紧回地窖！这植物碰不得！”
三人刚跑没几步，就看见那猪笼草的笼子突然张开，喷出一股黏糊糊的液体，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我的天……”男人吓得脸都白了，跑得更快了。
把三人送回地窖，李瑶才松了口气。
蒋月明赶紧递过一杯水：“怎么样？没受伤吧？我刚才快吓死了。”
“没事，就是那植物太吓人了。”李瑶喝了口水，“以后出去更得小心了，不光有热病，还有这些变异的东西。”
正说着，王大夫走了过来，接过蒋月明手里的薄荷，叹了口气：“有这东西总比没有好，能给大家降降温。就是村里的病人越来越多，草药也没了，再这样下去……”
地窖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还有远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让人心里发慌。
她手里的存货也不多了，如果一直在地窖里呆下去，只会坐吃山空。
食物倒是还能获取，但药品……
李瑶叹了口气，不在多想回了家。
刚一进地窖，就看见爷爷正坐在石墩上摆弄这什么。
那是黑黢黢的物件，金属外壳上的漆皮掉得斑驳，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铜锈，正是那台用了几十年的老旧收音机。
“爷爷，您先吃点东西，收音机……实在修不好就别摆弄了，费神。”
爷爷没抬，他耳朵紧紧贴在布满划痕的喇叭口，：“再试试……说不定能收到点声儿，以前灾年，这玩意儿还能听天气预报呢。”
李瑶把手里的布包放在石墩旁：“收音机又跑不了。今天我们找着薄荷了，等会儿煮点水，您喝了能舒服些。”
“你听，”爷爷突然抬了抬下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是不是有动静？”
李瑶凑过去，只听见“嘶啦嘶啦”的杂音，像是风吹过破铁皮，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心里发酸，却还是顺着爷爷的话说：“好像是有点，说不定再调调天线就好了。”
爷爷立刻来了精神，小心地把收音机顶端那根弯了的天线拔出来，一节节捋直，又慢慢调整角度，时而往左偏，时而往右斜。
地窖里静得很，只有旋钮转动的“沙沙”声。
“还是不行……”过了一会儿，爷爷耷拉下肩膀，把天线慢慢缩回去，指腹蹭过机身上的划痕，“怕是信号塔早塌了，这世道，哪还有人管收音机啊。”
李瑶叹了口：“确实，也不知道这信号什么时候恢复，我妈呢？他们不是说今天做冷面吗？人呢？”
爷爷的手指顿了顿，才慢慢开口：“你妈在厨房忙活呢！那边。”
李瑶点点头：“行，我去看看。”
刚走两步，就听见深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李瑶迎上去就看见妈妈手里捧着个布袋子，额头上沾着灰，脸上却带着笑：“瑶瑶回来啦？正好，面粉找着了，就是袋子破了个小口，洒了点，够做十几碗冷面的。”
“您怎么不叫我帮忙？不是说地窖最近有老鼠吗？”
(https://www.xxxqq.cc/4845/4845459/42185917.html)
1秒记住千千小说：www.xxxqq.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xxq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