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磨合
每人带一半人马，重点磨合团队之间的默契。
他还定下一条规矩：
一个月内，两队每日对战。
胜者赏，败者罚。
不是为了争高低，而是逼他们在对抗中学会信任与支援。
只有这样，未来战场上才能真正活下来。
黑甲军听罢，无一人反对。第一战的惨烈已刻进骨子里，他们终于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
执夫安排妥当训练事宜，转身回到营帐。
与蒙恬、王贲二人商议明日攻城之策。
“子时动手，趁夜突袭。城中兵力不明，但咱们出动三十万，足够形成压制。”
执夫沉声说道。
两人点头应下。
王贲却皱眉开口：“这地方天寒地冻，城墙又高。没有攻城梯，根本上不去。”
原本带了不少攻城器械，途中因严寒难耐，用来烧火取暖了，想着临时再做也不难。
可到了才发现，此处城墙远高于寻常，仓促制作难以匹配。
连攻城车也未配备，一时陷入困境。
蒙恬思索片刻，提议道：“不如明日再挑战，诱敌出城，我们率主力直接冲进去。”
执夫听了，微微一笑，望着二人说道：
“你们忘了我的火炮？”
那些铁铸的火炮，正是为此战特制。
哪怕整座城由钢铁铸成，他也一样能轰开一道缺口。
“没错，用火炮破城。再坚固的城墙，也扛不住这般轰击。”
王贲一拍掌，语气笃定。
他亲眼见过执夫试射火炮的威力。
射程可达四百米，推至城下便可直接开火。
无论砖石多么厚实，终究会在连续爆炸中崩塌。
几人议定计划，只等入夜动手。
虽动用火炮难免显露底牌，但只要不留活口，消息便传不出去。
沙国主将退回城内后，立刻下令紧闭城门，全军死守。
此前执夫那一箭，险些贯穿其心脏，偏了一寸才保住性命。
左臂骨碎如渣，虽未断肢，却已彻底废掉。
一夜过去。次日白天，执夫命俞陌前往城外挑战，试探敌军反应。
俞陌在城下列阵高喊，城头却毫无动静。
守军蜷缩在墙后，拒不应战。
叫阵许久无果，俞陌便率部撤回。
白日示威只为扰乱敌心，真正的进攻安排在深夜。
入夜后，执夫调遣虎骑，拖着五百门火炮悄然逼近。
他们抵达距沙国第一道城墙三百米处，停驻布阵。
蒙恬则统领三十万秦军，潜行于后，随时准备突入。
子时钟响，执夫抬手下令。
“开炮！”
一声令下，虎骑齐齐点燃引信。
轰！轰！轰！
炮弹划破夜空，拖出一道道弧光，直扑城墙。
城上守军抬头望见空中火球，还以为是天降流星，慌忙举盾遮挡。
下一瞬，爆炸声连环响起。
数百枚炮弹落地即爆，气浪翻卷，砖石横飞。
成片沙兵被掀下高墙，尸首不全。
巨响惊醒了整座城池。
主将从梦中惊起，亲兵冲进来报告战况。
他怒吼下令，集结残兵死守城门。
可话音未落，第二轮炮击已然降临。
轰鸣声中，十几丈高的城墙轰然倒塌，烟尘冲天。
无数士兵随墙坠落，当场毙命。
执夫挥手示意两名虎骑兵转向。
炮口对准厚重城门，两发齐射。
“轰！”
木铁结构瞬间炸裂，守在门后的士兵尽数被震飞。
攻势不停，半个时辰不到，整段城墙化为废墟。
一名胡人将领冲到沙国主将面前大喊：
“将军，顶不住了，快撤！”
若再迟疑，秦军入城，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主将望着破碎的城门与崩塌的墙体，心中一片灰冷。
近十万士卒葬身于此，再战无益。
他挥臂一声令下，残部开始溃逃。
伤者哀嚎遍地，无人理会。
执夫下令停止炮击。
蒙恬率大军鱼贯而入，长驱直进。
“俞陌，带虎骑绕后，封住退路。”
执夫站在残垣之上，声音沉稳。
俞陌抱拳致意，领着五万骑兵调转马头，迂回包抄，直扑沙国军队后方。蒙恬则率领主力冲进城内，留守的沙国士兵措手不及，毫无抵抗之力。
“杀尽敌寇！”
一声令下，秦军涌入街巷屋舍，展开清剿。
沙国主将率万余残兵骑马突围而去。那些无马可骑的士卒，只能原地死守，以命拖延追兵。
执夫带领骑兵队伍，拖着火炮缓缓返回营地。
接下来，只需静候蒙恬收兵归来。
“武安君造出的火炮，威力当真惊人！”王贲望着炮痕累累的战场，对执夫感叹道。
“王将军抬爱了。”执夫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二人闲谈片刻，便在帐中落座，等候前方战报。
两个时辰后，蒙恬踏入营帐。
“城里的人已全部肃清。可惜，有一万多人逃了出去。”
他语气略显遗憾。追击途中被断后的敌兵阻拦，无法继续深入。
执夫轻笑一声，语气平静。
“他们谁都走不掉。”
王贲与蒙恬对视一眼，察觉到执夫神情笃定。
不久，俞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步入帐内。
“夫长，事已办妥。”
他将人头掷于地上，抱拳禀报。
“嗯。”
执夫微微颔首，命人将首级收走。
“原来武安君早有安排。”王贲盯着那颗头颅，由衷说道。
“不过是让俞陌带人断其退路而已。”执夫淡淡回应。
众人又聊了些军务，各自散去歇息。
城池既已拿下，何时搬入并不紧迫。
次日辰时，众人起身，下令收营。
蒙恬指挥大军进城，清理遍地尸骸。
直至正午，全军才正式进驻城内。
“趁着天未入冬，多派人收集木柴。”
“这个冬天，我们要在这里过。”
站在城门处，执夫对身旁的蒙恬与王贲交代。
城中虽有不少存粮物资，却难以支撑八十余万将士所需。
尤其取暖所用的柴薪，库存远远不足。
两人立即下令，组织士兵四下搜集木材。
“武安君，被攻破的城墙是否需要修补？”王贲开口询问。若无屏障，一旦敌军反扑，处境堪忧。
“不必费力修墙。”执夫答得干脆，“寒冬时节，沙国人不会来犯。”
冰天雪地行军，无异于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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