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 快递女孩穿越成靠山王 > 第46集:马夫日常

第46集:马夫日常


跳荡营丙队的驻地,像块被人随手丢弃的破布,贴在兵站西北角的角落里。往南走二十步,是堆积如山的垃圾场,腐臭的菜叶、破旧的衣物、甚至还有病死的家禽尸体,在盛夏的日头下发酵出黑绿色的脓水,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臭味能飘出半里地;往北走十步,是骡马市集,每天天不亮就挤满了贩马的商人、挑夫和兵卒,马蹄踏起的黄土混着马粪尿臊气,跟垃圾场的臭味缠在一起,形成一股能呛得人眼泪直流的“毒气”。

分到丙队的新兵,大多是像上官悦这样“本事不大、有点歪才”的人,或者是被其他营排挤出来的老弱残兵。几十顶帐篷挤在这片方寸之地,帐篷布上满是补丁,有的地方还漏着洞,下雨时得用木桶接水;地面被无数双脚踩得坚硬,却依旧潮乎乎的,清晨能拧出水来,角落里的霉斑长得比手掌还大。

上官悦和五个狼兵被分到了同一顶帐篷——说是帐篷,其实就是用几根破木杆撑着的麻布片,四个人睡进去就转不开身,六个人只能侧着身子挤着睡,夜里翻身都得先跟旁边的人打商量。帐篷里没有褥子,只有一层薄薄的干草,睡了没两天就被压实了,硌得人骨头疼;晚上还得提防着老鼠——有天夜里,李狗蛋被老鼠咬了一口,吓得他差点喊出声,最后只能用破布裹着伤口,第二天偷偷找孙瘸子留下的草药敷上。

没人等他们熟悉环境,天不亮就被铜锣声叫醒。负责吹锣的兵卒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的锣敲得震天响,嘴里还骂骂咧咧:“都给老子起来!再睡就把你们扔去喂马!”

新兵们揉着眼睛爬起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就被驱赶着去干活。第一天的任务是清理营区的污物——冬天积累的粪便冻成了硬块,夏天一化,变成了黏糊糊的泥浆,踩在上面能没过脚踝,臭味直往鼻子里钻。上官悦挽着裤腿,手里拿着木铲,一铲一铲地把泥浆往推车里装。木铲把磨得手心发红,泥浆溅到裤腿上,凉得刺骨,她却不敢停——旁边的军官手里拿着鞭子,谁动作慢了,鞭子就会抽在背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红印。

“快点!磨磨蹭蹭的!”军官对着一个动作迟缓的老卒吼道,鞭子“啪”地抽在老卒的背上,老卒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

狼兵们也在干活,马三负责推车,车把手上的木刺扎进了他的手掌,鲜血渗出来,他却没吭声,只是用破布随便裹了裹;周虎力气大,负责用锄头砸冻硬的污物,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滴在泥浆里,瞬间就没了踪影。他们时不时会偷偷看向上官悦,眼神里满是担忧,却不敢说话——军官的眼睛像鹰隼似的,盯着每个人的动作。

除了清理污物,还有搬运粮草、修缮营栅的活。搬运粮草时,一袋粮食有五十斤重,得两个人抬着走,从粮仓到丙队的驻地,来回要走三里路,一天得走十几趟。上官悦和张铁柱一组,张铁柱怕她累着,总是把粮食往自己这边挪,上官悦却悄悄用胳膊顶了顶他,示意自己能行——她知道,在这里示弱,只会被当成累赘,甚至被排挤。

修缮营栅时,需要把旧的木杆拆下来,换上新的。木杆粗得像碗口,上官悦抱不动,只能帮忙递钉子、扶木杆。有次她没扶稳,木杆倒下来,差点砸到旁边的兵卒,军官上来就给了她一鞭子,骂道:“你他娘的眼瞎了?想害死老子的兵?”

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上官悦咬着牙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把木杆扶稳。她知道,在这里,解释和反抗都没用,只能忍。

几天后,丙队的队正——一个姓黄的矮胖汉子,终于想起了他们这群“有歪才”的人。他歪着嘴,打量着上官悦,看到她身材单薄,又想起登记时“气力丙下”的评级,不屑地笑了:“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扛不动粮草,也修不了营栅,去马厩帮老马头伺候牲口吧!别饿死了咱们的战马,不然唯你是问!”

周围的兵卒哄笑起来,有人还吹着口哨:“陈悦,好好伺候马大爷,说不定马还能赏你口草料吃!”

上官悦没理会他们的嘲笑,只是抱拳应道:“属下遵命。”她知道,去马厩或许不是坏事——至少能远离这些繁重的杂役,还能有机会接触到战马,甚至借着马厩的便利,了解更多营区的情况。

马厩在兵站的西侧,比丙队的驻地更偏僻,却也更“热闹”。巨大的木棚子盖在一片空地上,能容纳几百匹马,棚子的柱子上绑着缰绳,每匹马都有自己的“地盘”。刚走近马厩,一股浓烈的味道就扑面而来——马粪的臊气、发酵草料的酸味、马身上的汗味,还有马尿特有的腥气,混合在一起,比垃圾场的味道还让人窒息。

棚子里的马大多是战马,有的是从西域引进的良驹,毛色油亮,四肢健壮;有的是本地的土马,身材矮小,却耐跑;还有几匹是受伤的马,被单独绑在角落,低垂着头,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嘶鸣。马夫们穿着沾满马粪的粗布衣衫,手里拿着草料或水瓢,在马之间穿梭,有的在给马刷毛,有的在清理马粪,还有的在给马喂食,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管理马厩的是个姓马的老兵,大家都叫他老马头。他约莫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贴在头皮上,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是被刀刻过一样;左眼下面有一道疤痕,从颧骨延伸到嘴角,说话时疤痕会跟着动,显得有些狰狞;他的左腿瘸了,走路时得靠一根木头拐杖支撑,拐杖头被磨得光滑发亮——后来上官悦才知道,这是他十年前跟匈奴打仗时,被敌人的马刀砍伤的,腿没治好,就落下了残疾,从战兵变成了马夫。

老马头的身边围着三个马夫,都是跟他一样的老弱残兵:一个叫刘老栓,六十多岁,耳朵聋了一半,说话得大声喊;一个叫王二麻子,脸上长满了麻子,是个瘸子,被征来当兵前是个鞋匠;还有一个叫李油子,三十多岁,油嘴滑舌,是因为在其他营偷了东西,被赶过来的。

看到上官悦过来,李油子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嘲讽:“哟,这不是丙队来的‘娇少爷’吗?怎么来伺候马大爷了?是不是扛不动粮草,被队正赶过来的?”

刘老栓凑过来,大声问:“你叫啥名字?多大了?以前伺候过马没?”

王二麻子没说话,只是斜着眼睛打量着上官悦,手里的刷子还在马身上胡乱蹭着。

老马头耷拉着眼皮,手里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粗陶水瓢,正在给一匹白马喂豆料。他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新来的?叫陈悦?”

“是。”上官悦躬身应道。

“去,把那边堆的草料铡了。”老马头指了指棚子角落的一堆干草,“铡细点,长了会噎着马。要是敢偷懒,老子打断你的腿。”

上官悦走到草料堆前,那里放着一把沉重的铡刀——刀身是铁做的,有半人高,刀柄是硬木的,上面满是老茧。她挽起袖子,双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往下压。铡刀落下,干草被切成均匀的小段,落在地上。

她以前在黑风寨喂过马,知道铡草的诀窍——要让干草平铺在铡刀下,压刀时要用巧劲,而不是蛮劲,这样既省力,切出来的草料也均匀。她的动作不快,却很有节奏,一刀接着一刀,切出来的草料长短一致,没有一点浪费。

李油子原本还在旁边看热闹,看到上官悦铡草的样子,眼神里的嘲讽淡了些——他铡草时总是胡乱切,有的长有的短,还经常把草弄到地上,被老马头骂过好几次。刘老栓也凑过来看,大声说:“小子,你以前真伺候过马?铡草的手艺不错啊!”

老马头喂完豆料,也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草料,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却没说话,只是转身对着李油子说:“你去把铡好的草分了,给每匹马的食槽里放半瓢,别多了,也别少了。”

李油子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拿起木瓢开始分草。

接下来的日子,上官悦就彻底成了马厩的一员。她的日常很简单,却也很繁琐:

天不亮就起床,先去挑水——马厩的水井在棚子外面,井绳又粗又硬,提一桶水需要用尽全力,她每天要提二十多桶,才能把所有马的水槽装满。井水冰凉,早上的风又大,她的手很快就冻得通红,指关节肿得像萝卜,却只能用嘴哈口气,继续提水。

然后是清理马粪。马粪堆在马厩的角落,每天都能堆成小山,需要用铲子铲到推车里,再推到外面的肥料堆。马粪又臭又黏,沾在铲子上很难清理,推车里的马粪还会顺着缝隙漏出来,滴在地上,留下一路臭味。上官悦总是把马粪清理得很干净,连马厩的地面都用清水冲洗一遍——她知道,干净的环境能减少马生病的几率,这是她从孙瘸子那里学来的。

喂食是最细致的活。每匹马的食量不一样,战马需要多喂豆料,普通的驮马只需要喂草料;受伤的马要少喂,还要在草料里加些草药。上官悦会仔细观察每匹马的状态:要是马的耳朵耷拉着,不吃东西,就说明它可能生病了;要是马焦躁地刨蹄,就说明它可能想出去跑一跑;要是马的粪便稀稀拉拉的,就说明它可能吃坏了东西。

棚子角落里的那匹黑马,是老马头最头疼的马。它是从西域引进的良驹,毛色乌黑发亮,跑得又快又稳,却性子极烈——之前有个马夫想给它刷毛,被它一脚踢在胸口,差点送了命;老马头想给它治蹄子上的伤,它却龇着牙,差点咬到老马头的手。大家都叫它“黑风”,没人敢靠近它。

上官悦第一次看到黑风时,它正低着头,用牙齿啃着马厩的木杆,蹄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地面。她慢慢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把新鲜的苜蓿——这是马最喜欢吃的草料。她没有直视黑风的眼睛(她记得纪录片里说过,直视马的眼睛会被当成挑衅),而是把苜蓿摊在掌心,轻声说:“别怕,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黑风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鼻子里喷出粗气,蹄子在地上刨了刨,像是随时要踢人。上官悦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保持着摊手的姿势,语气平稳:“我不会伤害你,就是给你送点吃的。”

过了一会儿,黑风似乎放下了警惕,慢慢走过来,用鼻子嗅了嗅上官悦的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吃起了苜蓿。上官悦趁机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黑风的脖子——它的毛又软又顺,像黑色的绸缎。黑风抖了抖脖子,却没有躲开。

从那天起,上官悦每天都会给黑风送新鲜的苜蓿,还会用温水给它清洗蹄子上的伤口,然后敷上草药——那是她用孙瘸子留下的草药,加上马厩附近的几种草药配的,有消炎止痛的效果。一开始,黑风还会有些抗拒,后来渐渐习惯了,每次上官悦走过来,它都会主动把头凑过来,用鼻子蹭蹭她的手心。

老马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有天傍晚,其他马夫都溜号去喝酒了,上官悦还在给黑风换药。老马头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粗陶碗,碗里装着半碗浑浊的酒水,酒水上还飘着一层油花。

“小子,喝口?”老马头把碗递给上官悦,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上官悦犹豫了一下,接过碗——她不喜欢喝酒,尤其是这种劣质的酒水,但她知道,这是老马头表达善意的方式。她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酒水又辣又涩,还带着一股馊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以前……伺候过牲口?”老马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掏出烟袋,填上烟丝,用火柴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似乎比平时锐利了些。

“在山里,家里养过几头驮货的骡子。”上官悦沿用着“陈悦”的人设,低声回答。她不敢说自己养过马,怕引起怀疑。

“骡子跟战马不一样。”老马头吸了口烟,烟圈从他的嘴角飘出来,“骡子只认吃的,只要有草料,就能干活;战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你对它坏,它能记你一辈子。”他顿了顿,看向黑风,“这匹黑风,以前是将军的坐骑,后来将军战死了,它就成了这样,谁都不信。你能让它对你这么亲近,有点不一样。”

上官悦心中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是我运气好,它刚好不讨厌我。我只是不想被它踢,也不想它饿死,毕竟它是战马,还得去打仗。”

老马头嘿嘿干笑了两声,没再追问。他抽完烟,把烟袋揣进怀里,转身对着黑风说:“你这畜生,总算遇到个好主了。以后好好听这小子的话,别再踢人了。”

黑风像是听懂了,对着老马头嘶鸣了一声,然后用头蹭了蹭上官悦的胳膊。

从这天起,老马头对上官悦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他不再让上官悦干最脏最累的活,还会主动跟她讲一些养马的诀窍:“给马刷毛要顺着毛的方向刷,不然会弄疼它;喂豆料不能太多,多了会胀肚子;马要是咳嗽,就给它喂点甘草,能止咳。”

上官悦听得很认真,还会把这些诀窍记在心里——她知道,这些知识在以后可能会有用。有时候,老马头还会跟她讲以前打仗的事:“十年前跟匈奴打仗,我们队的战马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冲在最前面,可惜啊,最后还是输了,好多兄弟都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伤感,眼神也变得空洞,像是在回忆那些逝去的日子。

马厩的工作,给了上官悦很多便利。她可以借着各种理由,在营区里自由活动:

去粮仓领草料时,她会仔细观察粮仓的情况——粮仓有两个,一个装草料,一个装粮食,每个粮仓门口有两个兵卒守卫,换岗时间是一个时辰;粮仓里的草料大多是干苜蓿和麦秆,粮食是糙米和小米,看起来储备还很充足,但领粮的兵卒越来越多,似乎前线的需求很大。

去水源地挑水时,她会留意各营的动向——甲队的兵卒每天天不亮就去训练,练的是刀法和射箭;乙队的兵卒经常出营,应该是去侦察;丁队的兵卒大多是老弱,负责看守营门和搬运物资。她还会记下水源地的守卫情况,以及各营取水的时间,以便判断他们的训练和作息。

推马粪去肥料堆时,她会路过辅兵营的驻地。辅兵营的兵卒大多在搬运石块和木材,修建营垒和战壕。她看到了石头、马三、周虎他们——石头正在搬一块巨大的石头,脸憋得通红;马三在给营垒加固,手里的锤子挥得飞快;周虎在挖战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们也看到了上官悦,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就像陌生人一样,但眼神里的安心和鼓励,却彼此都懂。

她还借着给受伤的马找草药的机会,去了营区外的树林。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她会在树林里留下一些记号——比如在树上刻个狼头,或者在石头下藏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简单的信息,比如“一切安好”“注意安全”,她希望这些记号能被黑风寨派来的探子看到,让王大锤和赵小刀放心。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营区里的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

首先是传令兵多了起来。以前每天只有几个传令兵在营区里穿梭,现在每隔半个时辰就能看到一队传令兵,他们骑着快马,手里拿着红色的文书,马蹄声急促地敲在地上,脸上满是凝重,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奔向中军大帐。

然后是军官们的脸色变了。以前黄队正还会偶尔跟兵卒开玩笑,现在却总是皱着眉,要么在帐篷里开会,要么就在营区里来回踱步,嘴里还时不时骂几句“波斯狗”;老马头也很少跟上官悦聊天了,总是站在马厩门口,望着远处的山口,眼神里满是担忧。

兵卒之间的流言也多了起来。有人说:“波斯人的大军已经到了黑石峡,离咱们这里只有一百里了!”有人说:“前线打起来了,咱们的兵死了好多!”还有人说:“官府要派咱们跳荡营去前线探路,说不定明天就要出发了!”

恐惧像瘟疫一样在营区里蔓延。有个兵卒因为害怕,夜里偷偷跑了,第二天就被抓了回来,在营区中央被打了一百军棍,打得皮开肉绽,然后被拉去示众,黄队正还对着所有人吼道:“谁再敢逃,就跟他一样!”

上官悦的心也提了起来。她知道,波斯人真的来了,而且离得很近。她担心狼兵们的安全——跳荡营要去前线探路,这是最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就会送命;她也担心自己的身份——一旦到了前线,接触的人多了,身份暴露的风险就更大了;她还担心义父和黑风寨——要是波斯人突破了边关,黑风寨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天下午,上官悦正在给黑风铡草,忽然听到马厩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人在大声喊:“让开!快让开!前线的斥候回来了!”

她放下铡刀,透过木棚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一小队骑兵疾驰而来,他们的衣甲上沾满了鲜血,有的甲片都被砍碎了,脸上满是灰尘和疲惫;为首的军官左臂缠着厚厚的布条,布条已经被血浸透,颜色发黑,他的坐骑也受了伤,腿上还插着一支箭,却依旧跑得飞快。

骑兵们直奔中军大帐,马蹄声越来越远,却像重锤一样敲在上官悦的心上。

他们带回来了什么消息?前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跳荡营真的要去前线探路吗?

上官悦看着黑风,黑风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焦躁地刨着蹄子,对着远处嘶鸣了一声。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黑风的脖子,低声说:“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可她自己心里却没底。她知道,平静的日子结束了,真正的危险,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

(第四十六集  完)

下集提示:第47集《小露一手》

前线战事不利的消息悄然蔓延,军营气氛愈发紧张。跳荡营接到命令,需在营地外围增设防御工事和警戒陷阱。负责丙队的刘队正焦头烂额,他手下这群“歪才”设置普通陷阱尚可,但对于更复杂、更隐蔽的军用警戒装置却一筹莫展。工期紧迫,上官悦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她利用从现代军事手册和狼兵训练中获得的有限知识,结合马夫工作中观察到的地形细节,“偶然”地向老马头提及了几种改良陷阱和伪装的方法。老马头将信将疑地报告上去,刘队正死马当活马医,让上官悦尝试。结果,她设计的几处绊索、响铃和伪装巧妙的陷坑,连经验丰富的老兵都险些中招,效果远超预期。此举虽未直接暴露其核心能力,却让她在跳荡营丙队这个小小的圈子里,开始引起真正的注意。危机,往往与机遇并存。


  (https://www.xxxqq.cc/4848/4848071/50327350.html)


1秒记住千千小说:www.xxxqq.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xxq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