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闯山门
林凡走过石崖，掠过山林，驾小船遨游湖泊。
搜寻着那一道身影。
可是，那道身影太久没有出现了，让林凡都感觉到了一阵不安。
明明，对方是妖啊，与人族不两立。
可他还是压制不住的思念。
在那片山林之间，林凡沉默着，静静的望着白灵往常总是出现的地方。
他并未等来白灵，而是见到了鹤云老道。
“那个女人，是祸胎，你休想要再见她了！”
鹤云老道冷笑着说道。
这让林凡一阵呆怔。
被师尊戳穿了心思，他不免的一阵心虚。
“贫道已向祖教请来一门阵法，此阵非同寻常，凡妖敢踏入此界，势必会身死魂灭！”
“你莫要再做什么妄想了，那个女人，纵然修为再高，也是入阵即死！”
鹤云老道开口。
这一刻，林凡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么长时间白灵都没有出现。
先才的那一抹心虚，很快就被担忧所取代。
这么久了，白灵是否尝试入阵？而遭遇了损伤？
“师父！”
林凡猛的抬起了头来：“为什么，妖也不见的全是恶妖，你为何要瞒我，设下这般狠辣的阵法呢。”
被林凡所冲撞，鹤云老道却也不恼。
只是冷笑道：“妖不见的全是恶妖？你当真是被那个女子给迷了心智了。”
鹤云老道抬手一挥，虚空生涟漪。
一抹抹画面，自那涟漪当中浮现。
那是一片炼狱的景象。
无穷无尽的妖族，冲入人族的部落中，大肆的屠杀，吞噬人肉，戏谑人族。
用兽爪从妇人的腹中生抛出那未降生的婴儿。
将人族的魂魄掳去，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段之残酷，令人发指！
林凡呆怔住了，这一幕，确实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虽然知晓人与妖之间的矛盾，可是，他未曾真正经历。
“这是上古时代妖族屠杀人族的场面，他们屠戮人族，只为以人族魂魄炼制一柄剑。”
“这是我人族的上古先贤记录下来的画面，为的，就是让我人族的后人，不忘这段历史，不忘这段耻辱。”
鹤云老道开口，神色严肃。
“我辈修士，修行只有两个目的，一个，追逐大道，求大道之真谛！另一个，斩妖！”
“前辈们的血与泪，我等身为人族，怎能忘记！”
这番话让林凡久久的沉默。
他望着那画面当中，可怕的妖族，屠杀人族。
那已经不是一场屠杀了，是一场对于猎物的戏谑，身为人族，如何能够不触动！
林凡怔怔后退，这一幕给了他无尽冲击。
让他再也没有勇气，去问鹤云老道白灵的下落。
“妖，都该死！！”
林凡浑浑噩噩的离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鹤云老道最后的声音在回荡。
........
日子，平静无波，而林凡也再没去打听过白灵的下落。
上古时代的画面，让他心灵的冲击太大，他不想再去想那个女人，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总是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林凡。”
某一天，正在修行的林凡忽然听到了一道声音，那是一道他熟悉无比的声音。
下意识的奋起，要推开门去。
可是，站在门前，他要推门的动作，却又僵在了半空。
是白灵来了。
可，今时今日，他还如何再见她。
人妖不两立，他们是仇人，他们是死敌，对于这个女人的情谊，不该出现，也绝对不能出现！
“你走吧。”
沉默良久，林凡还是挣扎着说出这番话语。
然而，屋外却久久无声。
“啪。”
某一刻，像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异响，让林凡的眉头微挑。
他还是忍不住，探出了神念去。
夜色下，白灵浑身染血，跌坐在地，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
而当看到这一幕。
任林凡再如何的理智，此刻，那理智也被撕碎了。
他冲出门去，看向那个让他感觉无比亲近的女人，看着她的虚弱，她遭受了重创，心中，只感觉有千万把刀在绞着心口。
“我想见你。”
白灵虚弱着，只有这样四个字。
不难想象。
她的一身伤势，都是因为闯阵所赐，这么久了，她一直想破阵，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强闯。
九死一生方才来到这里。
“你……”
林凡嘴唇干涩着，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几乎说不出一个字去。
“有人闯护山大阵！”
“有妖族闯入我鹤云宗来了！”
夜色下，忽然传出阵阵哗然，那是鹤云宗高手的呼喝。
而后，层层叠叠的仙虹亮起，一道接着一道的身影，从夜空中升起。
见此一幕。
林凡也自然明白，鹤云宗的人，已经知晓了白灵的踪迹。
若是让他们发现白灵的存在，必然会斩杀了白灵。
他再顾不得其他，抱着白灵，直接冲向宗主大殿当中，那里有宗主印，他必须拿到此物，而后送白灵离开。
山在脚下倒退，风在耳畔呼喝。
隐约间，还能嗅到怀中，那个女人那令人沉醉的香味。
“我好像就这样死去。”
“林凡，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这些年，我是如何熬过来的吗。”
白灵的声音如同蚊呐。
却近乎要撕裂林凡的心，他似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白灵这些年的煎熬，这些年所承受的痛。
那种思念，那种绝望。
他没有言语，冲入宗主大殿，直取宗主印！
幸好外界足够混乱，他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顺利拿到了宗主印！
“速开山门！”
而后，他冲向山脚，朝着那守护山门的弟子，厉声大喝道。
“师兄，有妖物进山，此刻打开山门，若让那妖族走脱了可如何是好。”
守护山门的弟子赶忙说道。
“开门！”
林凡的脸色冷的让人窒息，他祭出那方宗主印来。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再有犹豫，刚一打开山门，林凡便如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冲到耳边再也没有了鹤云宗的嘈杂，再也看不见那座高耸的仙峰。
“你安全了，走吧。”
他将白灵护送之山下，轻声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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