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老丈人
“除了何将军和十常侍，陶公子，还对什么人有兴趣？”
蔡邕喝了口茶接着问道。
“四世三公的袁本初，还有那西凉的董卓。”
陶应缓缓开口，同时也给除了分析：
袁绍四世三公，本来就累积了不少的达官显贵和贵族的人脉资源，自然会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谋得一席地位。
董卓刚平定了西凉之乱，一定会利用已经收复的西凉铁骑来做一番大事。
“为什么不是袁公路呢？袁家四世三公，那袁本初也不是嫡出，为何你偏偏看好他？”
蔡邕接着询问，他对陶应是越来越感兴趣。
小小年纪，尚未如朝，却已经如此洞悉朝堂之上的事情，此子未来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性格问题，袁本初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他跟对人了。”
“何将军如果被十常侍谋害，那下一个坐庄的，就是他。”
陶应的分析有理有据，让蔡邕频频点头。
“倘若现在已经是乱世，那陶公子觉得，何人可以崛起？”
蔡邕这是个假设性的问题，其实也是想再考察一下陶应的能力。
他只觉得先前那些话，很有可能是陶谦告诉陶应的。
“如果乱世，那袁本初会是第一个崛起的，靠着朝中认识的人，必然会快速收拢资源，招兵买马。”
“第二个嘛，董卓吧，西凉铁骑乃是天下金角之一，攻城可能不行，但正面对决，或许无人能当。”
陶应说着开始说第三个，“第三个，应该就是门外那曹孟德了。”
“哦？”
蔡邕眼前一亮，很期待陶应的分析，“你说说，为何曹孟德能崛起？”
“身后有夏侯家，背靠义父曹嵩，他能有的资源，绝对不会输给袁本初。”
“其次，我见过他手下的兵，训练有素，若是打起来，他不一定会输多少。”
陶应继续分析，“或许他现在只是洛阳北部尉，但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做到丞相，曹孟德，应当是盛世能臣、乱世枭雄。”
“看来你对曹孟德的评价很高。”
“但你们先前没有见过面吧？”
蔡邕虽然同意陶应对曹操的前半部分评价，但他不觉得曹操hi成为盛世能臣乱世枭雄。
“只是一种设想罢了。”
陶应笑了笑，“我见过的人不多。”
他本想把刘备也讲出来，但刘备在讨董联军之前，倒是没什么特别能被人知晓的东西。
“另外，江东的孙坚，应当也是有一定实力。”
陶应选出来的下一个人，又让蔡邕惊讶了。
“何以见得？”
闻言，陶应也喝了一口茶，随后缓缓开口，“江东之地，远离中原，空间很大，没有中原这么激烈，可以趁机修生养息，若是等到战火烧去，自然不惧。”
听完这番分析，蔡邕确定了：陶应是个人才。
“陶公子，有兴趣入朝为官吗？”
蔡邕思索着问道，“若是举孝廉，老夫也可以帮着打点一二。”
“蔡大人说笑了，若是想要为官，我爹给我举孝廉便是。”
陶应摆手道，“蔡大人不已经假设过乱世了吗？难道蔡大人，真觉得汉家天下还有救？”
蔡邕咽了口唾沫，他也清楚，洛阳朝堂上这样的局面继续下去，汉家天下必定分崩离析！
“老夫明白了。”
“那么，这些话到此为止。”
蔡邕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门口背过身去，“不知陶公子现在是否在治理睢陵？”
看似询问，其实是质问。
陶应也知道，该来的还是得来。
“是，在下赶走城中黄巾孩子后，确实在治理睢陵。”
“缺粮，缺兵。”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他，照实回答，“还有蔡家小姐，在睢陵城。”
“老夫的女儿，给老夫写过信，往睢陵城送一些粮食。”
蔡邕说着，缓缓转过身，“她说，你确实是个好官。”
“蔡大人，若是觉得睢陵城苦，我回去就将蔡小姐送回来。”
陶应思索着开口，想着尽可能不要再横生事端，也想着就算送回去蔡琰应该也不会轻易北上。
“不必，老夫这女儿，有自己的想法。”
“老夫在朝为官，管得也不多。”
蔡邕摆手道，“陶公子，娶亲了吗？”
“啊？”
陶应愣住了，这突然问一下是什么意思？
“若是还未娶亲，小女倒是不错的选择。”
蔡邕立刻开口，直接给陶应干蒙了，“老夫知道，小女曾经出嫁过，如今是寡妇，如果陶公子不嫌弃，老夫倒是愿意将小女嫁给你。”
陶应脑袋一片空白。
合着刚才是对“女婿”的考验？
我想买粮食，招兵买马，你却要做我老丈人？
“我……这事情要不还是和我爹谈谈？”
陶应有些拒绝，不是他不喜欢蔡琰，也不是他不喜欢寡妇，而是现在要谈婚论嫁的……不太合适吧？
“说的也是，我会给陶州牧写信，看看他的意思。”
“老夫现在也是想看看你的意思。”
蔡邕的声音中带着喜悦，似乎很乐于见到自己多一个如此有才的女婿。
“蔡大人，我确实……有那么点心思。”
“但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八千黄巾对着睢陵城虎视眈眈。”
陶应突然皱起眉头，“睢陵城本就被当做黄巾巢穴，我到的时候不过两百余百姓，粮食、兵器全都不足。”
“哪怕是这一个月，粮食也不过勉强能度过三个月，城也勉强修好。”
他继续开口，神情越来越严肃，“就在我截获密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八千黄巾盘踞睢陵城附近。”
“所以你需要粮食、需要人手、需要兵器。”
蔡邕明白了现在陶应的处境。
突然，他似乎有了一个计划。
“陶公子，不如这样，粮食、兵器、人马，老夫给你想办法。”
“等到你打退黄巾，就与小女完婚。”
蔡邕开口，“若是老夫的女婿，老夫可没有不帮的道理。”
此刻的陶应，豁然开朗。
对啊，多个老丈人，爹不给的，他给！
“算嫁妆？”
陶应尝试性地问道。
“对，嫁妆，至于彩礼，就看陶州牧的意思了。”
蔡邕爽快答应，“好了，你说吧，要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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